东方阳回屋后,韩映和杜清急忙赶来,询问为何突下杀手。

    只听东方阳大怒道:“师兄师弟有所不知,那萧司契真是阴险狡诈,我断他宝剑之后,披风剑尚有锐气,如不是我全力收回,恐萧司契早已被斩为两段。

    岂止他非但不领情,反而暗下死手,趁我用全身法力收回宝剑之际,欲冰冻我心脏,幸亏我闪躲及时,否则命将休矣。”

    韩映、杜清听罢,亦是勃然大怒。杜清道:“如此看来,留那萧司契以后必生祸端,需设计让掌门将其赶下山去。”

    三人正商议之时。

    忽听道窗外有人大骂“东方阳,你好不知耻,断人宝剑就算了,还出手伤人,不羞,不要脸,一点不像修道人士”。

    开始三人听到是张朔月,都没搭理她。只是越听骂的越难听,后来直听到有东西砸门之声。

    东方阳方欲起身,杜清一把拽住道“二师哥别动,我出去打发了她就是了”。

    杜清开门满脸赔笑的出来,道“谁惹到我们大小姐了,跟师哥说,我去帮你讨还公道”。

    张朔月一看是杜清,便收声道“杜师哥不干你事,喊东方那孙子出来,是不是缩头乌龟,没脸见人了”。

    杜清方要解释,门忽的开了,东方阳出来道“道家清静之地,姑娘整日大呼小叫,东窜西跳,什么都不懂,还不是看在你爹爹面子,又可怜你的天生残疾么?休得不知好歹!”

    张朔月自小好强,又聪慧过人,各种经书过目不忘,书中所著经理,也通晓七八,无奈泥丸宫不通,无法习得高深道术,自己深感遗憾。

    东方阳这番话如火上浇油一般,张朔月跳起来伸手就要抓东方阳的脸,东方阳轻挥袍袖,卷起一阵风,将张朔月摔了出去,也是心中急躁,不小心用的大力些,直卷的张朔月飞四丈多高。

    心道“不好,这小姑娘没有任何道法,这一摔可要出事”,急忙跃起想接住张朔月跃在空中刚要抓住张朔月肩头,忽的感到一阵清风,张朔月消失了。

    东方阳落地正诧异,忽听背后张朔月骂道“学了点道法就了不起了,我跟你拼了”回头看时,只见乐渊正扯着张朔月肩头,张朔月拼命往前冲。

    乐渊道“东方阳已败众人皆知,何必再趁人不备出手伤人,现在又恼羞成怒,伤害一小姑娘”。

    东方阳见是乐师叔祖,急忙抱拳施礼,正欲分辨,只见张朔月挣脱乐渊,便向东方阳抓来,口中不住叨念“好不知耻,好不知耻”。

    原来张朔月这时才知道,萧司契赢了,心中稍喜,转而一想,更加气恼东方阳,便恶狠狠的抓过去。

    东方阳有口难辨,却也不能任凭张朔月抓来,刚要伸手相格,忽的乐渊闪过来,轻拍东方阳肩头道“善辩者不语,善战者不争,何必呢!”

    东方阳眼见张朔月抓来,右手的风诀竟未使出,被张朔月连续在脸上乱抓,护身真气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急忙低头狼狈逃窜。

    张朔月拍拍手,狠狠的瞪着东方阳道“知道厉害了吧,以后休得再逞能”。

    心里却道“我这抓连心鸟练的手法,居然这么厉害,看来我要继续勤加练习了,我这神抓手,也算我道门一绝,不要说那周康,连东方阳连东方阳都被我抓的满脸是血”。

    不由得低头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双手,想了想,忽的转身往乐渊脸上虚抓一把道“嗯?你怕不怕,以后再也别想欺负我了”。

    乐渊心思:“这是哪里话,我何时欺负过你?”便道“嗯,果然厉害,我还打算把我刚才拍东方阳那招教给你,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张朔月沉思片刻,道“额,艺多不压身,你这掌我学了,我用前些年从掌门道长那里辛辛苦苦讨来的宝贝跟你换”。

    乐渊心道“虽然张朔月在此山多年,但是大家始终把她当个小孩子哄来哄去,朔月天真直率,倒也当真,及时发现被骗,也是一时之气,转瞬即好,颇有容人之量”,

    便笑道“你的宝贝自然很珍贵,我的这掌法却不值得一提,等我以后学会了更高的法术,再跟你换吧”。

    张朔月道“也好,那我回头送你一篮子野果吧,我可不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恩惠,对了要不我把这神抓之法传授给你如何?”乐渊忙到“我倒是想学,怎奈我天生愚笨,学也学不来的”

    张朔月沾沾自喜,煞是开心。

    只听乐渊道:“这套掌法想学却也不难,初学之时只能近身使用。若对方不备,中了此掌,纵有无上道法,终难施展。”

    乐渊正色道:“这天地万物皆有五行,道家所习法经,是运用自身五行之位,召唤五行之力,人体心、肝、脾、肺、肾分别对应火、木、土、金、水。

    即心火、肝木、脾土、肺金、肾水,五行相生,即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东方阳借助风力吹人,风属水,水是肺金所生,由泥丸宫发出,封印泥丸宫除非神力,否则难以办到。但是可以封印肺金,遂将封印之法传授与张朔月。

    张朔月早就博览群书,通晓经理,一点即透。乐渊道“此掌法只可趁其不备,且近身才可使用,方可封起法经之术,不到必要时,切莫使用,不然对方以为你是高手,可能痛下杀招”。

    张朔月点头称是,又道:“我们去看看小师弟吧,不知伤的重不重”

    乐渊微微一笑道,“不碍事,我已检查过,只是被冲击一下,皮外伤罢了”。

    二人忽然闻到一阵悠长的七玄琴声,琴声四散播撒,震荡人心,细听这琴声,又若泉水叮咚,透心凉爽,仿佛那些令人恼火之事,也都没那么重要。

    琴声过后,乐渊感慨道:“如此琴声,想必是有高人来访。”

    张朔月兴奋道:“定是那空灵居士,空灵居士琴声举世无双,我小时便听过,当时正欲央求她教我弹琴,不料空灵居士未待多久,便已离开,我们看过小师弟后,便去拜见那空灵居士吧”

    说罢,急忙拉着手赶往萧司契住处。

    二人来到萧司契房门前,只见房门打开,萧司契并未在房间,与人打听,听说萧司契被韩映领走了,二人相互看了一看,各自心到“不好”,急忙向韩映住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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