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朔月回头看时,原是那白发老者。张朔月疾呼:“老伯莫往前去,请速转回。”

    老者走到张朔月身边,请托后背,张朔月刚到一股暖气,自老者手掌传来,身上顿时痛楚尽逝。

    老者道:“世道无常,人心难测,似姑娘心善这,已不多矣,不多矣”说罢,不停摇头。同时右手伸木杖向空中虚点,缠绕乐渊之黑气尽散。乐渊却已昏迷倒地。

    老者自言自语道:“世道无常,莫非天意,这娃娃重情重义,恭喜收了一位良徒啊。”伸手轻拍乐渊胸膛。

    不多时,乐渊转醒过来,见是那白发老者,急忙拜谢。

    老者轻轻摆手,转身看那花豹精,道:“修行之路,本是艰苦,你欲求速达,屠害生灵,今何不觉悟。”

    花豹精瞧那老者轻破黑气,随手便救人,倒也加了万分小心冷哼道:“大言欺人,不知道法若何”。说罢,从背后拽出霞光剑,向前跃起,瞧得清楚,直劈老者,也不见老者如何晃动,一剑劈空。

    花豹精大怒,舞动宝剑,剑光缭绕,剑气横飞,却见那老者不紧不慢,也不如何躲避,却总是劈他不到。

    老者挥木杖,轻压剑身,花豹精便感到一股巨大力量传来,急忙抽剑,后跳几步。老者左手虚空一抓,微笑道:“老朋友,此时不来,等待何时”

    只见花豹精手中霞光剑剧烈颤抖,眼见握它不住,一道红光闪过,霞光剑便被老者擎在左手。回头对乐渊道:“你看我这招如何?”说罢,左手轻晃霞光剑,直刺花豹精,只见霞光剑光华四溢,在剑尖出凝出一头血色狂龙,张牙舞爪,直冲花豹精。

    花豹精躲闪不及,龙气直贯入体内,与自身真气交织,激荡。自身真气尚有数年便功德圆满,因急功近利,贪图速达,便食人精魄,以助功力。今感到龙气震荡,真气流逝,浑身燥热,暗道:“数百年功力便要化去不成,难道自己大限将至。”

    花豹精心中无比凄凉,隐约感觉,倘若自己一直隐居山林,不及年想必便大功告成,此时却是懊悔万分。正在感慨之际,突然惊到,想我急功进取,害人无数,我也算罪有应得,只是那被我杀害之人,未必有何之过。

    正想时,觉体中真气却为流失殆尽,反而渐渐凝聚在一起,龙气瞬间消散。花豹精暗运真气一试,反而功力受龙气催化,已然圆满。

    花豹精恍然大悟,向老者叩头跪拜。

    老者叹道:“天道无常,是是非非,过眼云烟。想我修道日久,便忘却了杀人之法”低头看了看花豹精,又道:“不知你还曾记得否?”

    花豹精恭恭敬敬,再三叩首道:“弟子蒙大师点化,心中已然平和,那害人之术,已然忘却。”

    老者将霞光剑递于乐渊,道:“娃娃,未曾想比便是他的徒弟,来来来,老夫曾你一言,天道无常,人心难测,危难之时,方显本色,切记,切记。再赠你一书,乃我多年修行之要诀。

    唉,我也无他,只是免得日后那人再言我吝啬小气。”乐渊拜谢,询问老者如何称呼,老者是指微笑不答。

    花豹精走到张朔月面前,拿出出一粒丹丸,双手高捧,跪递于张朔月道:“今见女侠身无半分法力,却无所畏惧,乃正气也。今将一甲子功力化出,赠与女侠,只托女侠代我多行善事,拜托。”

    张朔月对花豹精道:“你虽是大恶之人,杀掉你也不为过分,如今须跟随老伯济世救人,拟补往日之过,遇到强敌之时,还需法力,这一甲子功力,还是自己留着罢。”

    花豹精道:“今日见女侠,恍然大悟,惩奸除恶,靠内心而非功力之深浅”。

    张朔月也感有理,便接过丹药。

    乐渊二人与老者和花豹精道别,返回慕仙镇。

    二人骑马一路而行,张朔月翻来调去,看那丹丸,道:“这东西真的那么厉害么?能轻易提升六十年修为?”

    乐渊道:“可能吧,你不妨试试看,没准还能打通你的泥丸宫,泥丸宫一通,看谁还敢欺负你。”

    张朔月若有所思,脸上微微一红,一把拉住乐渊手道:“方才差点就被花豹精给杀了,当时为何不跑?”

    乐渊道:“为何要跑,我才舍不得丢下你不管,你是我见过心底最善良的女孩儿”。

    张朔月:“就这个么?还有呢?”

    乐渊道:“重情重义,不畏强势,直爽豪迈……”

    “怎么觉得你在夸奖一个男子,就没有其他的么?”张朔月嗔道。

    “嗯,嗯,长得清秀绝伦,如仙女下凡,清新脱俗”

    “我就知道,打第一天见到你,你就不还好意的瞄来瞄去”张朔月笑骂道,“不过你说的倒也不假。”便从搂住乐渊,头枕其背,无比高兴。

    “我看你被花豹精伤的那么重,这颗丹丸,你便吃下,省的以后我被人欺负,你又打不过人家。”

    “那倒未必,我还有绝招呢,师父说是他老人家自创绝学,不到万分紧急时刻,不许使出。”

    “说大话也不羞,你吃下吧”

    乐渊道:“我把它化成两个,分吃如何?”说罢,接过丹药,合在双掌间,做运气状。

    “也好”

    “你先张嘴”乐渊道。见张朔月张开嘴巴,乐渊手掌送出真气,将丹丸尽送入张朔月口中。

    张朔月觉一股热气从口中流入腹内,渐渐扩散,不一会儿,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觉如何?”乐渊问道。

    “啊?没啥感觉嘛,你将丹丸都给我了啊,那我也不管你,反正以后再被打,可不许哭痛”。

    乐渊暗暗称奇,不知何故,一甲子功力居然为其任何反应。

    张朔月倒满不在乎,只觉跟乐渊一起,哪怕遇到什么危险,也不打紧。

    乐渊从怀中拿出古书,对张朔月轻道:“那老者真乃世外高人,仿佛于我师父有故交。我须得按书所述,勤修道法,免得日后再让你陷入困境。”

    张朔月却不不知听到没有,侧脸紧紧靠着乐渊后背,若痴若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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