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范逸浪已经离开。

    枕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被窝还有他的体温。

    一想到昨夜的激情楚雪樵的脸蛋就热得可以煮熟一个鸡蛋。

    昨夜,他们的缠绵太过疯狂。

    以致于她今天沉睡到连他离去都不知道。

    他的温柔和狂野让她同时深深感觉到,而她也为他的疯狂而疯狂。

    此时她都还能感受到一室的暧昧和春色。

    楚雪樵玉白纤细的手指抚过纯白的睡枕,眼眸带笑,留恋着他的美好。

    从初遇到现在,也算是温馨幸福时时感动。

    婚礼,即将来到,她将会是全世界幸运的新娘。

    范逸浪他是一个好丈夫,她值得用一生的时间和他走过。

    起床、沐浴、梳洗、打扮、收拾,然后下楼。

    时间已经八点过了。

    范逸浪已经在工作了。

    楼下,范逸潮正在吃早餐,看来她也是才起床不久。

    范逸潮见到走来的楚雪樵后向她招手:“雪樵,陪我一起吃早餐。”

    佣人为楚雪樵准备好了一份早餐。

    楚雪樵优雅落坐喝了一口牛奶:“爸、妈,还有少鸣呢?”

    “爸和妈还有鸣到了去打高尔夫球去了。爸说他很久没有和鸣一起打球了,要比试比试。”在范华园的北面一大片地修成了一个高尔夫球场,方便范让做运动。

    “哦。”楚雪樵放心的吃着早餐。孙桢应该给范让煮了粥,泡了茶。

    “今天哥走时说让你今天要好好休息。我哥可从来没有将那个女人放在心上关心过。雪樵,我哥是真的很爱你的。”范逸潮还是很高兴自己花心无度的大哥终于结婚有爱。而让他改变的楚雪樵可是功不可没,“希望你和我哥能白头到老。”

    “谢谢你,逸潮。”这个也是她的想法,执子这手,与子偕老。

    吃完早餐后他们两人去了花园采摘鲜花了。

    当她们采摘完鲜花有说有笑的进来时已经看见范让、孙桢和季少鸣坐在客厅。

    一室的安静,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范让的脸阴沉而愤怒,他的黑眸波澜起伏,神色不定,紧张压抑的气氛充斥在他的周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孙桢则低垂着头,发丝轻垂,秀眉轻皱,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哀伤。

    季少鸣则一脸的平静,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楚雪樵。

    这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气氛这么怪异?

    让人的心开始不安起来,沉默的空气更让人背脊发凉。

    “这是怎么了?”开口是范逸潮。

    明显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张力,一种控制力。

    季少鸣向她招手:“过来。”

    范逸潮很温顺地走过去,只剩楚雪樵一个有站着。

    楚雪樵看着他们凝重的表情心莫名的紧缩。

    无比慌乱的情绪在她的胸腔里狂乱的乱窜,有喷涌而出的爆发力。

    季少鸣将她拥在了怀里,低沉的声音有着男人有浑厚:“我说了,你可别反应太大了。”

    “嗯。”在季少鸣的面前强势的范逸潮还是很温顺的小女人,这就是让有改变的爱情,是一种幸福,“外面来了很多记者。”

    “记者?你这一次不是秘密回来的吗?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还敢大胆的找上门?”范逸潮一脸的气愤,这些记者就爱钻缝,让她们回一趟娘家都不安宁,“我出去教训他们,看他们怎么嚣张?”

    “他们这一次要找的对象并不是我。”虽然他的受众人瞩目和追捧的明星,但是这一次他不是主角,他没有什么大事可以让他们去卖弄。

    “不是你?”范逸潮有些摸不清头脑,这种状况让人心底涌上不安,“那是谁?”

    “是雪樵。”季少鸣看向楚雪樵的目光有些复杂和无奈。

    “雪樵?”范逸潮看向一直还站在原地的楚雪樵,“我想是她和哥快要结婚了,那些记者从哥的身上挖不到新鲜新闻就想从雪樵身上下手。这也不为过,没什么稀奇的,你们为什么都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范让一手将茶几上的报纸怒伸向楚雪樵让立的方向。

    范让额上的青筋突兀着,脸上的肌肉因为暴怒而有些抽搐,阴沉而冷酷,眼色更为黑沉,让人无法忽视的愤怒由内而发,让人害怕。

    楚雪樵低身捡起了报纸,手有些发抖,一定出了什么事,而且和她有关,不然范让是不会生这么大的气。让人被他的怒气所席卷,从而撕得片甲不留。

    报纸上用大号粗体字印刷着“范翔国际总裁清雅新娘曾经当红花国四魁之一”。

    心就这样被撕裂,手剧烈的颤抖着子,肩膀也在本能的抽动。

    她看上去很脆弱,很让人心疼。想让人将她一拥入怀。

    全身都被恐惧和忙乱占据,六神已经无主。

    头脑一闷,身子一软,差点就这样跌倒于地。

    可是她倔强的正了正身,站得笔直,要强的心让她不甘就此倒下。

    可是内心的痛苦却一直啃噬着她的心脏和坚持。

    “还有什么好说的。”范让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满腔的火气。

    锐利的目光想像将她穿透一般凌厉。

    范逸潮已经沉不住气挣脱了季少鸣的怀抱来到楚雪樵的面前扯过她手里的报纸一看,脸色也瞬间苍白无色。

    一时间范逸潮也说不出话来,她的身子也有些发软,脚下如踩白云。

    季少鸣一个箭步上前将范逸潮的身子搂在怀里退坐在沙发里。

    楚雪樵一个静立于那儿,没有出声。单调纤薄的身影依然倔强的挺立着。

    “雪樵,你说话啊,告诉我们这不是真的。”范逸潮有些激动。

    楚雪樵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的人,而且范逸浪也深知道范家的门规应该不会明知帮犯吧。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一些人的谣言也说不一定。

    “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范让这一次没有看楚雪樵,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他的心里他已经认定这事八九不离十。

    解释只会在他的眼里被变为强辩,多说无益。

    “是。”楚雪樵只能垂首而立。

    空气里不是倒抽气的声音就是惋惜的叹惜声。

    她承认了,无疑就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们范家是丢不起这个脸的,要想平息这场丑闻只能让当事人消失。

    是的,楚雪樵离开是最好的方法。

    “那么你只能离开范家,只能和浪分手。这是你唯一的选择。”范让从胸中舒出一口长长的气,“既然你喜欢钱那么我们范家也不会亏待你。你可以说出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满足你。”

    “不,我什么都不要,我不会离开浪的。”她怎么能离开他。

    爱他,是她唯一的幸福。

    分开只会让她生活得比死还痛苦。

    “痴心妄想。”轻轻一句话就粉碎了她的梦想。

    这已经变成了奢侈的梦而已。

    “爸,还是等哥回来了再说好吗?”直到现在,在楚雪樵已经亲口承认的情况下范逸潮还是要帮楚雪樵并不是因为她想忤逆父亲而她不想相爱的两人就这么分开。

    要承受这样分开的痛是痛上加痛的。

    她承受过不想别人也重蹈覆辙。

    “就是,让浪来解决问题吧。”孙桢的心也偏向了楚雪樵,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把楚雪樵当成发女儿来看待,所以心有不忍。

    “他回来就能解决问题吗?面对这样的事你们觉得他能冷静有理智解决好吗?我是他的父亲,为儿子解决事情有什么不妥?”专制的范让又出现了。

    如果等范逸浪回那么只会让事情难以解决。

    “可是…爸,雪樵是哥的妻子,更有权利的人应该是他。你也不想伤了哥的心吧。”范逸潮试着做最后的挣扎。

    “爸,潮儿说的话也有道理。让浪回来了一起解决吧。”季少鸣也觉得这样才妥当。

    “你们是在拖延时间。不过结果还是一样。我是不会允许她待在范家,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就算是浪回来了也不能改变事实与我的决定。”范让是铁了心要将楚雪樵驱逐出境。

    离开,是她唯的选择。

    楚雪樵的泪就这样滴下来,滴嗒在了地板上。

    伤心的气息在笼罩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如蝶翼般的眼睫毛,像受伤的蝴蝶轻颤了两下孱弱的翅膀却无力起飞,晶莹的眼眸里盛满了泪光,凄绝的眼神让人心脏紧缩,狠狠地生疼,无法抑止。

    “爸,求你不要让我离开浪。”楚雪樵恭敬地虔诚地弯下了九十度的腰。

    “我不是你爸,你不配当我们范家的儿媳妇。”绝情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

    没有办法转寰了。

    全家也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接受,只能接受。

    “老爷,门外的记者越来越多。赶也赶不走。”威廉·佐登上前通报,平静的神色浮上一丝紊乱。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们离开。”范让心烦得挥了挥手。

    随后他转向楚雪樵:“你和浪的婚礼也会取消。从明天起你就搬出范家,离婚协议书一拟好就会给你电话然后寄给你。”

    “没有我的同意她哪儿也不能去。”范逸浪优雅从容的走来,一脸平静丝毫不受传闻影响。

    楚雪樵看向他,眼里露出希望的曙光,有了他,她就更有勇气面对一切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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