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0410】，头儿回来，会不会揍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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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第三手术室。
男人走到了手术室门口，他看了看周围，四楼现在的人并不多，而且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里面很快就响起了刑院长的声音：“进来！”
于是男人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不只有刑院长一个人，还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一个胸前挂着麻醉师的牌子，一个胸卡上的标志上，副主任整形师，第三个男人，则是老老实实地正在一边整理一会手术需要用到的器具，而那个女人，则是一身护士服。
刑院长看了一眼男人，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来了，那么柳先生，现在得先请你把口罩取下来，我好在你的脸上，按着咱们半个月前讨论的效果，做上标记的。”
男人点了点头，于是便摘下了口罩。
一张熟悉的脸便露了出来。
刑院长示意男人先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极其突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石玉诚。”
男人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啊！”
一答应完，男人的脸色就变了，他已经立刻意识到了，出问题了，不，或者应该说是出大事儿了。
当下他也不坐了，立刻转身就要往手术室外面冲。
可是这里面有四个警察，哪里能让他跑出去。
这样的机会根本就是一丝一毫也没有的。
这小子是被高大队长一记黑虎掏心就给砸翻在地了。
然后李杰过来按住他，直接将人铐了起来。
高长建有点不爽，看看这个人，再看看他的块头，还有这良好的身体条件，怎么就这么不禁打呢。
还不如蓝大组长禁打呢。
唉唉唉。
不过石玉诚很快就被押到了桐城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
审讯工作是由苏青，高长建还有雷动三个人一起参与的。
其实本来高长建是不用参加的，可是这位说得好听，他想要向苏青学习一下龙城市警察审讯犯人的技巧，所以必须要旁听。
苏青看着石玉诚，笑得很是灿烂。
“不错啊，石太诚挺能跑得嘛，居然一下子跑到了两千多公里外了，我们也就只能从龙城市追到桐城市。”
石玉诚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面前的警察，居然不是桐城市。
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桐城市？”
雷动淡声回了一句。
“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
“还有一句话，叫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苏青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行了，说吧。”
石玉诚的眼睛闪了闪。
“你们想要我说什么？”
苏青双臂环胸，身子往椅背里靠了靠。
“为什么要杀死国永建，还有是怎么杀死的国永建的。”
石玉诚舔了舔嘴唇。
“你们是怎么知道，死的那个人不是我的？”
“我觉得我已经想到了方方面面，做得都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尽善尽美了。”
所以，他这一路上，脑子可是一直在转着，但是却楞是没有想到明白，自己做的到底是哪里有漏洞了。
苏青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毫不客气地指出一个事实。
“因为你太蠢了，你想要制造的你自焚的假像吧。”
石玉诚点头。
不错，他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自焚死的。
苏青的眼神嘲讽，语气也是嘲讽的。
“你自焚用的汽油桶在你的办公室外，而人却在办公室里烧死的。”
石玉诚一怔。
呃，他当时好像是顺手就把汽油桶拎出来了。
“这只是其一，其二，喂，活人被烧死，总是要挣扎的吧，可是你的办公室里太整齐了，完全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
“除了尸体，没有活人可以做到如此的地步。”
石玉诚听到了这话，苦笑。
这个……
而苏青则是继续道。
“还有，虽然你家里有国永建的头发，让我们以为死者就是你，可是你在家里所有的鞋，全都是洗过的，甚至就连几千块钱一双的皮鞋也是洗过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只想让我们检测头发里的dna。”
“想让我们警方按着你的剧本走。可是你聪明，但是我们警察也不傻好不。”
“难道你不知道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吗？”
苏青说完了，然后她的下巴又向着石玉诚微点了点。
“行了，现在轮到你说了。”
石玉诚苦笑，他低头，用双手狠狠地搓了搓脸。
“我从我妻子那边的亲戚那里借了不少钱，我这个人没事儿的时候，喜欢玩几把，这些钱本来是想要做生意用的，可是玩着玩着，我总想着来把大的就能翻本儿了。”
“但是最后却是将那些钱全都输了一个干净。”
“如果我有办法还上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做，但是这两年服装行业本来就不景气，所以我的服装厂也在亏损，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想来想去，才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
“国永建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网友，而且我也帮过他，我和他也见过好多面，他那个人无论是身高，还是个头都和我差不多，最关键的是，他那个人特别相信我。”
“当我想到用人替我假死的时候，我就想，这找人必须得找一个和我在身材上差不多的人才行，而且最好还不能用龙城市的人。”
“否则的话，你们警察一查不就查到了吗，所以国永建也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于是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有事儿找他，让他过来一趟，他那个人很痛快，也很讲义气，答应了，第二天就坐火车过来了。”
“然后我就先想办法拿到了他的头发，回家将他的头发缠在我的木梳上。”
“然后我又打了一桶汽油。”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我就带着国永建去喝酒了，他那个人酒量不怎么样，我看他醉了，就说我有事儿得去厂子里看看，让他陪我一起，他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到了厂子里，我们两个就躺在那衣服堆上聊天，说着说着，他就睡着了。”
“我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回应，然后我就又用手推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反应。”
“其实我当时也挺犹豫的，到底还要不要这么做。”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我欠的那些钱要怎么办，我现在根本还不起，但是如果现在不解决这事儿，算上利钱的话，我就更还不起了。”
“而且我媳妇的肚子里已经确定了是一个男孩，我还有媳妇和儿子要养，所以我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
“最后我一狠心，三十六拜都已经拜过了，我只剩下这么最后一哆嗦了。”
“于是我就拿来一根布条，将国永建扶起来，用布条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我直接从他的背后抓住布条的两端，将他人背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背上挣扎着，其实很快他就不动了，但是不敢太快放开他，我就那么一直背着他，大约背了二十分钟吧，我知道这样子再怎么缓，他也活不过来了。”
“我就背着他进了厂长室，将他放在了窗户底下，我看电视，说是你们警察的法医验尸，通过死者嘴里的灰能验出来是生前烧的，还是死后烧的，我就特意往他的嘴里倒了不少的汽油。”
“然后和他换了鞋，将余下的汽油全都倒在了他的身上，点着了，我就离开了。”
“我没有回家，直接打车走了一段，然后又搭乘的大客车，不过我之前已经准备了一张假身份证，还有一张外地的电话卡，而这里我半个月前就在那家整形医院咨询过，他们说换脸要三十万。”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整形医院居然会报警。
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宁可换一家整形医院。
不过既然他已经全都将事情说了出来，也认罪了。
苏青还是立刻就订了最早回龙城市的航班，明天早上六点的飞机。
当然了，这种事儿她自然在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家师傅，那只挺黑的黑包局长。
……
而此时此刻，龙城市公安局，刚刚接到一起报警。
报警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说他的妈妈失踪了两天了，在这两天当中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上他妈妈了。
居然又是一起人口失踪案。
不过这起案子要分派到谁的头上呢，现在大家全都在忙。
老包的手指只是在下巴上抚了几下，便直接抓起了桌面上的电话，按了一个内部号码。
很快的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
“你好，特案组。”
老包道：“我是你们的包局，这里有一起人员失踪案，你们接一下。”
那边接电话的人是孙晨，这小子一听到这话，立刻就道。
“包局，我们手上不是还有一个制衣厂杀人焚尸案呢吗，你怎么又给我们一个案子。”
其实这小子更想说，包局，你这分明就是看他们家头儿不在，所以才故意欺负他们好不。
他记得，接制衣厂这个案子的时候，老包可是说过的，他一定会等他们特案组完结一个案子，再接另一个案子的。
所以，包局你的记性，果然还是需要我们头儿来帮你想起来呢。
不过老包很快就给了孙晨一个答案。
“所以你打算抗命？”
孙晨：“……”
老包的电话挂断了。
孙晨没有打算抗命。
可是他这么楞是被老包强塞了一个失踪案过来，他们头儿回来了，会不会揍他？
不过案子既然接了，特案组的大家便也立刻忙活了起来。
少年的名字叫做安王其，今年十八岁，是龙城市第一中学，高三的学生。
他的妈妈叫做王娟，今年三十八岁，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父亲早就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又有了孩子。
而他的母亲则一直没有再嫁。
他母亲自己开了一家足疗店，平时还接些工程方面的活儿。
可以说，王娟是一个非常能干，而且还非常漂亮的女人。
王娟这些年，追求她的男人不少，但是她怕自己带着孩子嫁过去，儿子会受委屈，反正她自己也挺能赚钱的，就一直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据安王其所说，两天前，他妈妈对他说要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晚上不会回来了。
王娟经常有晚上不回家的时候，所以安王其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如果王娟晚上不回家，那么第二天一早一定会早早地打电话给安王其。
可是这一次，不但没有给安王其打过电话，甚至安王其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却是显示自己的母亲的手机已关机。
安王其也打给了自己认识的一些王娟的同学，可是大家都说，那天晚上聚会完，王娟就离开了。
然后王娟再去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了。
所以两天来，实在是找不到自己母亲的少年，全日制只能求助到警察了。
请警察叔叔帮帮他，帮他找到自己的妈妈。
孙晨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安王其所说的一切，嘴角抽着看向金铃几个人。
可怜巴巴的。
“你们说，头儿回来，会不会揍我？”
四楼，第三手术室。
男人走到了手术室门口，他看了看周围，四楼现在的人并不多，而且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里面很快就响起了刑院长的声音：“进来！”
于是男人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不只有刑院长一个人，还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一个胸前挂着麻醉师的牌子，一个胸卡上的标志上，副主任整形师，第三个男人，则是老老实实地正在一边整理一会手术需要用到的器具，而那个女人，则是一身护士服。
刑院长看了一眼男人，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来了，那么柳先生，现在得先请你把口罩取下来，我好在你的脸上，按着咱们半个月前讨论的效果，做上标记的。”
男人点了点头，于是便摘下了口罩。
一张熟悉的脸便露了出来。
刑院长示意男人先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极其突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石玉诚。”
男人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啊！”
一答应完，男人的脸色就变了，他已经立刻意识到了，出问题了，不，或者应该说是出大事儿了。
当下他也不坐了，立刻转身就要往手术室外面冲。
可是这里面有四个警察，哪里能让他跑出去。
这样的机会根本就是一丝一毫也没有的。
这小子是被高大队长一记黑虎掏心就给砸翻在地了。
然后李杰过来按住他，直接将人铐了起来。
高长建有点不爽，看看这个人，再看看他的块头，还有这良好的身体条件，怎么就这么不禁打呢。
还不如蓝大组长禁打呢。
唉唉唉。
不过石玉诚很快就被押到了桐城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
审讯工作是由苏青，高长建还有雷动三个人一起参与的。
其实本来高长建是不用参加的，可是这位说得好听，他想要向苏青学习一下龙城市警察审讯犯人的技巧，所以必须要旁听。
苏青看着石玉诚，笑得很是灿烂。
“不错啊，石太诚挺能跑得嘛，居然一下子跑到了两千多公里外了，我们也就只能从龙城市追到桐城市。”
石玉诚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面前的警察，居然不是桐城市。
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桐城市？”
雷动淡声回了一句。
“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
“还有一句话，叫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苏青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行了，说吧。”
石玉诚的眼睛闪了闪。
“你们想要我说什么？”
苏青双臂环胸，身子往椅背里靠了靠。
“为什么要杀死国永建，还有是怎么杀死的国永建的。”
石玉诚舔了舔嘴唇。
“你们是怎么知道，死的那个人不是我的？”
“我觉得我已经想到了方方面面，做得都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尽善尽美了。”
所以，他这一路上，脑子可是一直在转着，但是却楞是没有想到明白，自己做的到底是哪里有漏洞了。
苏青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毫不客气地指出一个事实。
“因为你太蠢了，你想要制造的你自焚的假像吧。”
石玉诚点头。
不错，他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自焚死的。
苏青的眼神嘲讽，语气也是嘲讽的。
“你自焚用的汽油桶在你的办公室外，而人却在办公室里烧死的。”
石玉诚一怔。
呃，他当时好像是顺手就把汽油桶拎出来了。
“这只是其一，其二，喂，活人被烧死，总是要挣扎的吧，可是你的办公室里太整齐了，完全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
“除了尸体，没有活人可以做到如此的地步。”
石玉诚听到了这话，苦笑。
这个……
而苏青则是继续道。
“还有，虽然你家里有国永建的头发，让我们以为死者就是你，可是你在家里所有的鞋，全都是洗过的，甚至就连几千块钱一双的皮鞋也是洗过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只想让我们检测头发里的dna。”
“想让我们警方按着你的剧本走。可是你聪明，但是我们警察也不傻好不。”
“难道你不知道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吗？”
苏青说完了，然后她的下巴又向着石玉诚微点了点。
“行了，现在轮到你说了。”
石玉诚苦笑，他低头，用双手狠狠地搓了搓脸。
“我从我妻子那边的亲戚那里借了不少钱，我这个人没事儿的时候，喜欢玩几把，这些钱本来是想要做生意用的，可是玩着玩着，我总想着来把大的就能翻本儿了。”
“但是最后却是将那些钱全都输了一个干净。”
“如果我有办法还上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做，但是这两年服装行业本来就不景气，所以我的服装厂也在亏损，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想来想去，才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
“国永建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网友，而且我也帮过他，我和他也见过好多面，他那个人无论是身高，还是个头都和我差不多，最关键的是，他那个人特别相信我。”
“当我想到用人替我假死的时候，我就想，这找人必须得找一个和我在身材上差不多的人才行，而且最好还不能用龙城市的人。”
“否则的话，你们警察一查不就查到了吗，所以国永建也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于是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有事儿找他，让他过来一趟，他那个人很痛快，也很讲义气，答应了，第二天就坐火车过来了。”
“然后我就先想办法拿到了他的头发，回家将他的头发缠在我的木梳上。”
“然后我又打了一桶汽油。”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我就带着国永建去喝酒了，他那个人酒量不怎么样，我看他醉了，就说我有事儿得去厂子里看看，让他陪我一起，他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到了厂子里，我们两个就躺在那衣服堆上聊天，说着说着，他就睡着了。”
“我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回应，然后我就又用手推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反应。”
“其实我当时也挺犹豫的，到底还要不要这么做。”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我欠的那些钱要怎么办，我现在根本还不起，但是如果现在不解决这事儿，算上利钱的话，我就更还不起了。”
“而且我媳妇的肚子里已经确定了是一个男孩，我还有媳妇和儿子要养，所以我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
“最后我一狠心，三十六拜都已经拜过了，我只剩下这么最后一哆嗦了。”
“于是我就拿来一根布条，将国永建扶起来，用布条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我直接从他的背后抓住布条的两端，将他人背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背上挣扎着，其实很快他就不动了，但是不敢太快放开他，我就那么一直背着他，大约背了二十分钟吧，我知道这样子再怎么缓，他也活不过来了。”
“我就背着他进了厂长室，将他放在了窗户底下，我看电视，说是你们警察的法医验尸，通过死者嘴里的灰能验出来是生前烧的，还是死后烧的，我就特意往他的嘴里倒了不少的汽油。”
“然后和他换了鞋，将余下的汽油全都倒在了他的身上，点着了，我就离开了。”
“我没有回家，直接打车走了一段，然后又搭乘的大客车，不过我之前已经准备了一张假身份证，还有一张外地的电话卡，而这里我半个月前就在那家整形医院咨询过，他们说换脸要三十万。”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整形医院居然会报警。
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宁可换一家整形医院。
不过既然他已经全都将事情说了出来，也认罪了。
苏青还是立刻就订了最早回龙城市的航班，明天早上六点的飞机。
当然了，这种事儿她自然在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家师傅，那只挺黑的黑包局长。
……
而此时此刻，龙城市公安局，刚刚接到一起报警。
报警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说他的妈妈失踪了两天了，在这两天当中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上他妈妈了。
居然又是一起人口失踪案。
不过这起案子要分派到谁的头上呢，现在大家全都在忙。
老包的手指只是在下巴上抚了几下，便直接抓起了桌面上的电话，按了一个内部号码。
很快的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
“你好，特案组。”
老包道：“我是你们的包局，这里有一起人员失踪案，你们接一下。”
那边接电话的人是孙晨，这小子一听到这话，立刻就道。
“包局，我们手上不是还有一个制衣厂杀人焚尸案呢吗，你怎么又给我们一个案子。”
其实这小子更想说，包局，你这分明就是看他们家头儿不在，所以才故意欺负他们好不。
他记得，接制衣厂这个案子的时候，老包可是说过的，他一定会等他们特案组完结一个案子，再接另一个案子的。
所以，包局你的记性，果然还是需要我们头儿来帮你想起来呢。
不过老包很快就给了孙晨一个答案。
“所以你打算抗命？”
孙晨：“……”
老包的电话挂断了。
孙晨没有打算抗命。
可是他这么楞是被老包强塞了一个失踪案过来，他们头儿回来了，会不会揍他？
不过案子既然接了，特案组的大家便也立刻忙活了起来。
少年的名字叫做安王其，今年十八岁，是龙城市第一中学，高三的学生。
他的妈妈叫做王娟，今年三十八岁，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父亲早就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又有了孩子。
而他的母亲则一直没有再嫁。
他母亲自己开了一家足疗店，平时还接些工程方面的活儿。
可以说，王娟是一个非常能干，而且还非常漂亮的女人。
王娟这些年，追求她的男人不少，但是她怕自己带着孩子嫁过去，儿子会受委屈，反正她自己也挺能赚钱的，就一直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据安王其所说，两天前，他妈妈对他说要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晚上不会回来了。
王娟经常有晚上不回家的时候，所以安王其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如果王娟晚上不回家，那么第二天一早一定会早早地打电话给安王其。
可是这一次，不但没有给安王其打过电话，甚至安王其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却是显示自己的母亲的手机已关机。
安王其也打给了自己认识的一些王娟的同学，可是大家都说，那天晚上聚会完，王娟就离开了。
然后王娟再去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了。
所以两天来，实在是找不到自己母亲的少年，全日制只能求助到警察了。
请警察叔叔帮帮他，帮他找到自己的妈妈。
孙晨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安王其所说的一切，嘴角抽着看向金铃几个人。
可怜巴巴的。
“你们说，头儿回来，会不会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