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这一招式,都想从中看出破绽,以便等下在战斗中能够战胜对手。

    可是让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丁入木将身体跃到最高处时,只见天空之中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击丁入木的宝剑。

    三兄弟看得清楚,那道电光从剑尖而入,传到了丁入木的身体里,紧接着一声巨响,震得三兄弟的耳朵嗡嗡直响。

    再看丁入木像一只被烧焦的鸡一样,扑啦啦地从空中掉了下来,连叫也没叫一声,顿时绝气身亡。

    上官千夜一看道:“上苍是公平的,傲剑门的恶贼也应有这样的下场。”说罢三个人走下台阶,上官鼎捡起了太阿剑,带在身上。

    三兄弟虽然甚是恨傲剑门,但也不再忍心回头看丁入目一眼。

    出了庙门,雨小了很多,郑奎道:“我们得尽快赶回去,也不知道耿四弟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若是严重,只恐二弟一个人照顾不了他。”说完三个人使出轻身功法,不多时便消失在了细雨之中。

    等三个人回到了客栈,见耿洪君仍在床上躺着,听到了声音便要起身,上官千夜忙上前扶他躺好。耿洪君焦急的问道:“可寻到太阿了吗?”

    上官鼎听他这么一问,就从身上解下了包袱,然后取出太阿剑。耿洪君看罢,眼泪流了出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郑奎道:“兄弟莫要说这种话,我们是兄弟,为你找回兵器,乃是我们份内之事。”

    耿洪君感激得点了点头,郑奎又问道:“你二哥呢?”

    耿洪君道:“他出去买药了。”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一个姑娘端着盘水走了进来,三个人回头一看,正是宋婉莹。

    婉莹姑娘进了门,一眼看到了上官千夜,然后把盘放下,来到千夜身边道:“千夜哥哥,你们回来了?”

    上官千夜把脸转了过去,只是嗯了一声。

    耿洪君说道:“我这次受伤,真是有劳了这位姑娘,若不是在二哥出去买药时她一直在我身边,我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

    宋婉莹听完道:“哪里,你是千夜哥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说着偷着眼看上官千夜,只见他仍是沉着脸一语不发。

    郑奎虽然心知肚明,但也感觉现在室内的气氛太过尴尬,忙道:“宋姑娘,有劳你这一夜来对我四弟的照看,我这个做大哥的再次对你说声谢谢。”

    宋婉莹道:“大哥您太客气了,小妹实不敢当。”说完又偷看上官千夜,见他仍然面沉似水。宋婉莹也觉得气氛不对,自己愣在那了。

    上官鼎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便上前问道:“宋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宋婉莹道:“鼎儿你说。”

    上官鼎道:“宋姐姐是不是师成于傲剑门?”

    宋婉莹道:“是啊,我师父就是傲剑门的左护法曹让。”

    上官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狼狈为奸是你的师兄弟,而丁入木是你的师叔对不对?”

    宋婉莹道:“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千夜忽然吼道:“不必再说了!宋姑娘,我们缘份已尽,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识。现在请你离开吧。”

    这一句话,让宋婉莹一下惊呆了,接着眼泪流了下来,她哭着问道:“千夜哥哥,为什么?”上官千夜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上官鼎道:“宋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们上官氏与你们傲剑门有不共戴天之仇。”

    宋婉莹听完愣住了,然后轻声问道:“什么仇?”

    上官鼎也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说道:“宋姐姐,我念你对我哥哥一片痴情,而昨晚又细心的照料了我四哥,所以我们兄弟对你不忍加害,你还是走吧。”说完了转过身去。

    宋婉莹听得一头雾水,还待要问什么,这时郑奎来到她身边道:“妹子,我们外面说话。”说完把宋婉莹带到了屋外。

    宋姑娘还在哭着,郑奎叹了口气道:“妹子,你有所不知,当年你的狼狈为奸两个师兄,正是杀害上官兄弟一家的凶手。”

    这句话一说完如五雷轰顶一般,击碎了宋婉莹的心,她的嘴动了又动,但没再说什么。

    郑奎又道:“而你的师叔丁入木,正是打伤了我四弟,并抢走他的太阿剑之人。”

    宋婉莹听罢,哭得更伤心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一切是这样的。

    宋婉莹哭了好久,然后抬头对郑奎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对千夜哥哥的一片情谊,傲剑门虽然被江湖上的人所唾弃,但我们门中千百个子弟,你们也不能说就没有一二个好人。”

    郑奎道:“妹子,我也看得出你心肠不坏,但上官兄弟心中的死结却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解开的,你还是走吧。”

    宋婉莹哭着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对千夜哥哥的心,我已在众人面前说过喜欢他,这一生万难更改。请你转告他,我不会放弃他的,若他深恨傲剑门,就算我背叛师门或退出傲剑门,也要和他在一起。你让他等着我,等我尽快把这一切都处里得当时,我会再来找他。”说完转身离去了。

    郑奎看着宋婉莹离去的背影,心头也是一紧,暗想:“真是天意弄人。”

    郑奎转回身回到了屋内,然后对千夜道:“三弟,宋姑娘有句话让我转答给你。”

    上官千夜一摆手道:“大哥,不必说了,说出来又有何意?”

    耿洪君道:“三哥,虽然傲剑门与我们有血海深仇,但我知道宋姑娘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也深深的了解她对你的爱意。你就让大哥说完吧。”

    郑奎便把宋婉莹走时的话说给千夜听。待他说完,上官鼎道:“若是她真的为了我哥哥退出师门,那她还真是个好姑娘,就凭她这份情义,哥哥你也不要负了人家。”

    上官千夜的心此时也碎了,低声道:“等她真的退了再说吧。”

    三兄弟在屋内照顾着耿洪君,这时天已经到了中午时分。郑奎问耿洪君道:“四弟,你二哥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耿洪君道:“我四哥背着我回来以后,宋姑娘就来了。彼此介绍过,宋姑娘就主动要求自己留下来照顾我,然后我二哥就出去买药了。”

    郑奎道:“如此算来已经有六七个时辰了,为什么他还没回来,他有没有说去哪买药?”

    耿洪君道:“二哥说,离此不远的东南方向有一老者,名叫赛华陀周健春,他那里有最好的疗伤药。”

    上官千夜道:“大哥,我们还是去看看的好,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耿洪君道:“二哥走时把所有的金银都带去了,他说周健春的药虽然好,但非常贵,所以要多带些钱。”

    郑奎听完道:“这个人我知道,他就住在离此不远的驼峰山,他手下养着好些人,专门负责各处寻药,然后卖给打擂的伤者。虽然他的药贵,但大家为了救人,也只好前去买。”

    上官千夜道:“哥哥,你留下来照看四弟,我和鼎儿前去看看,若二哥有什么为难之处,我们也好能帮个忙。”

    郑奎道:“也好,不过你们要快去快回,没有几天新人擂就要开擂了,四弟的病耽误不得。”

    上官兄弟离开了客栈,一路向着东南方向跑来。不多时便见到前面闪现出一座山,其独特的地方就是此山有两个山峰,远远看去,真如驼峰一般。

    上官千夜道:“想必那就是驼峰山了。”两个人再跑一段,在山坳中间现出一座寨子。两个人就直奔那里而去。

    不多时来了寨门处,远远地就看见山寨的旗杆上,高高的吊着一个人,两个人仔细一看,被吊着的人正是郑彪。上官鼎喊了声二哥,可不见他答应。

    两人不由分说便跃进了寨墙,上官鼎拿出盘古笑一下就斩断了绳索,郑彪从杆顶掉了下来,上官千夜上前一把接住,然后稳稳地放在了地面。

    这时从山寨的正殿冲出了数十名大汉,那些人高声喊道:“什么人?好大胆子,竟敢没我家主人的吩咐私自放人?”

    上官兄弟也没有理他们,只是一个劲的召唤着郑彪。这时,有一老者从正殿中走了出来,向着上官兄弟这看了一看,然后一摆手,他手下在的数十名大汉便手提利刃将兄弟三人围在当中。

    上官兄弟知道自己被围了,但连头都没抬,理也未理,还是一个劲的叫着二哥。不多时,郑彪睁开了眼,见到上官兄弟二人便苦笑了一下道:“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千夜道:“我们见你太久未归,这才来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二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郑彪道:“昨日我带了金银来找周健春,问他是否有最好的疗伤药,他说有。我问了价钱,他说五十两,我拿出钱,他们见我所带的钱很多,便又对我说不是五十两银子,而是金子。我便把金银都拿出来向他买,可他说钱太少不够。我苦苦哀求说救人要紧,若不够日后定然会把钱送来。可他们不允,我又说如果钱不够,那我便回去取,但他们又不让我把钱拿走,说要放在他们这里保存。而四弟和宋姑娘正在客栈里等着,我情急之下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抢了药就跑,结果被他们抓了回来绑在这里。”

    上官千夜听完也十分生气,对着郑彪道:“二哥,你且宽心,今日我们兄弟来了,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和药一起带回去。”说完又对上官鼎道:“鼎儿你扶着二哥。”

    上官千夜站起身,向走正殿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一拱手道:“不知哪位是赛华陀周健春周老侠客?”

    站在人群中间的那位老者道:“我就是,这位少侠,你们今日可是来为郑彪讨公道的吗?”

    上官千夜道:“不敢,但不知我二哥他所犯何法?为何被你们绑在了旗杆之上?”

    周健春听完道:“郑彪小儿,不知礼法,来我这里抢药在先,难道我们就不应该把他绑在那儿吗?”

    上官千夜道:“不管你要价多少,我们给你便是。但人命关天,我们说好日后送还,而你身为武林中人,却不信人言在先,而后又私扣我二哥的金银不还,不知这是何道理?”

    周健春道:“没什么道理,这就是我们这的规矩。你们来之前也不打听好,我们这从来没有往外拿钱的道理,我让他回去取钱把药费补齐,那是看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所以才对他客气,不然,就得让他再拿五十两金子来,这次拿的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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