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森木灵流星雨的疯狂压迫下,二十五名风系法师施展风刃的速度开始跟不上幼森的节奏,攻势渐减,只好放出风盾,被动的防守起来。
    于是,半空中风刃破空的厉声,便渐渐被木灵流星轰击在风盾之上的轰隆声所取代。
    再过不多时,九晋法师们已大感不支,只好数人就近的组成一个防御小组,合数人之力,组成一面大的风盾,来抵挡攻击威力始终如一的木灵流星。
    如此一来,九晋法师们的防守固然比先前各自为战时坚固了些,但幼森的攻击目标也变少了,因此每一次攻击,便是数道木灵流星同时击在大风盾上。九晋法师们的防守压力反倒更大了。
    而此时,幼森也不再顾忌对方的攻击,只定定站立,痛快的进行着它疯狂的攻击。
    在强度与节奏始终如一的高强度攻击之下,九晋法师们再坚持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有人坚持不下了。他们灵力流失得很快,风盾防守之力减弱,便“啪”的一声被木灵流星击散,巨大的震力将法师们击飞出数丈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啪、啪”数声巨响响起,二十多名九晋法师纷纷灵力耗尽,被幼森击倒在地。到最后,只剩下一组四人的法师,仍在苦苦支撑。
    幼森鼻子里哼了一声,停下攻击,瞧向那四名法师,不屑的道:“如何,还要打下去吗?”那四名法师面如土色,脸上全是豆大的汗水,哪里还敢回嘴。
    就在此时,那名与初衣缠斗不休的水系法师忽然长叹一声,高声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认输就是!”言词中满是无奈。他心中这时只觉得憋火已极。空有一身法力,却被初衣神鬼莫测的剑法逼得十成发挥不足一成,实在是说不出的憋屈。
    初衣听他这样说,长剑一闪,身影忽然幻化成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向那十级法师刺去。那法师吓了一大跳,只得朝唯一没有受到攻击的方向倒地翻滚,才狼狈的躲过这一击。
    待他站在身来一瞧,却是初衣已长剑归鞘,好整以暇的站在远处。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身上衣衫。
    十级法师这才知道,自己又中了初衣变幻无穷的障眼法。想来那分身幻影所刺的三剑,都是幻术,为的只是防止自己使诈,以及让初衣有余暇脱身而己。
    但他先前与初衣拼斗了多时,知道这黄衫女子的剑术实在精妙极了。若是他真有心使诈,存有反击之心的话,一旦有所异动,那三剑之中。说不定便有哪一剑由虚变实,在他身上刺个透明窟窿出来。
    他此时心胆俱寒,哪里还敢耍花样,一见初衣收了手。立时逃得远远的,与先前未被幼森打倒的那四名法师站在一起。
    他们各自对视,均从同伴眼中看到惊惧的神色——要知道他们自联手出击以来,除了面对首席**师赵越阳之外。从未遭到败绩,今天却被三个来历不明的小辈击败,连百试百灵的灵域也莫名其妙的失效了。这叫他们如何不心中震骇?
    马车车轮滚动声响起,扶苏与两辆马车缓缓向他们驶来。燕流霜与石扬从车里走了出来,与扶苏站到一起。燕流霜目光扫过那仍站立着的五名法师,神色一动,对那名十级水系法师道:“你是奉行奉**师吧?久闻你是上四门中最年轻的十级**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了!”
    那位奉行**师听燕流霜语带讽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他此时不想多言,向燕流霜一拱手,道:“燕城主,一场误会,我们多有得罪,先行告辞了。”竟然是一个照面,便想要走。
    燕流霜哼了一声,粉色含霜,冷冷的道:“奉行**师,你且别急着走。我们燕家与你们上四门虽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总算在千年前也是大有渊源,但你们这一次却出动这么多高手,将我拦下,是何目的?”
    奉行道犹豫了一下,道:“燕城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要拦的人是你。若是早知道是你,我们一定不会出手。”
    燕流霜冷笑道:“嘿,奉行**师,你莫欺我是个妇道人家,便在我面前假话连篇。我们这两辆马车之上,刻着偌大的燕家的标志,莫说你是九族中人,就算是九晋的平民百姓,也当知道这是我们燕家的车,决计不敢向我们出手的。你的假话,连小孩子也骗不过!”
    对燕流霜这一番抢白,奉行自知理亏,只好默不作声。他知道眼下自己这方已是大落下风,因此不敢再乱说话,声怕惹恼了燕流霜,对自己痛下杀手。
    燕流霜见奉行不出声,那另外几名法师也是战战兢兢,心里明白了大半。她语调一转,放低了声音道:“奉行**师,我也知你为难。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若肯向我们说出你们为何要出手对付我们,我们这次便算做误会,让你们安全离去,如何?”
    奉行一怔,迟疑的不肯回答。扶苏察言观色,知他想避重就轻,于是冷哼一声,身上元灵之力蜂涌而出,瞬即在身前化出两个分身,一左一右朝奉行等人走去。
    奉行等人一见,吓得面色苍白。先前扶苏放出的纯元傀儡威力之强,他们实在印像深刻,这时见扶苏竟然还能放出两个分身傀儡,只道扶苏的实力深不可测,怕已不输于首席**师了。
    奉行急叫道:“莫急动手!燕城主,我愿说便是!”
    扶苏其实灵力只恢复了一小半,这两个分身其实并无多大威力,只是想吓一吓奉行而己。此时听见奉行服软,立马将两个分身撒去了。
    燕流霜缓声道:“奉行**师,你且说无妨。我们燕家人做交易,一向言出必行,这是九晋人人皆知的。你说出来,我保管这里无人再向你们动手,任你们离去就是。”
    奉行叹一口气道:“燕城主的话。我又怎会信不过。说起来,我也并不确知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是上四门中的长老吩咐,要我们群风团集体出动,务必要在你们赶到燕阳城之前,将你们拦下,并取到你们马车中的物事。至于详细内容,我便不知道了。唉,燕城主,你们也是九使家族之一。自当知道我们虽说也是九使中人,但地位甚低,门中长老怎么吩咐,我们也只有怎么做去了。若是敢抗命不遵,轻则会被逐出族,重则直接取了性命,又哪里能自己做主!”
    燕流霜与石扬对视一眼,均知自己所猜不差,上四门此时。果然已暗中对燕家翻脸,不但下令要芝川城守军困住自己,更出动所谓的这“群风团”来拦截自己。其目标所向,恐怕还真是“九使神碑”了。
    但燕流霜自知自己此行去都蓬大漠寻找神碑。事极机密,除了她与石扬外,其他族中各人均不曾得知。但现在不但下四门的人知道此事,连上四门的人竟然也知道了。
    不过。神碑一事,的确事关重大,奉行说他们只知大概。不知马车中的具体物事,倒也不像做假。因此对奉行的话,燕流霜并无多大怀疑。
    她想起一事,又问道:“你们此事,只是针对我们这一行人,还是针对我们燕家?”她对水晶球千里传急讯一事耿耿于怀,故有此一问。
    奉行愣了一下,才道:“我只知要来拦截你们一事,至于对你们燕家要如何,却是从没听人讲过。”
    燕流霜见他不像说谎,想来他恐怕确实也不知道,因此也不多问了,挥挥手道:“既然如此,我们交易已完,你们走吧!”
    流霜说完,转身便要回马车去。
    奉行见燕流霜果然不多加为难,心中一松,便与那几名法师转身便想离去。
    扶苏却叫住他们,道:“你们不管受伤倒地的同伴了吗?他们只是受了伤,性命无忧的。你既然是水系法师,自然有办法给他们治一下伤。我也帮你一下,将他们救醒了,你们才再走不迟。”
    奉行一怔,不知扶苏此话是真是假。但接下来,却见扶苏手一扬,六道白光从他身前划过,形成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灵力一阵阵的朝法阵里涌来。
    “恢复光明法阵!”奉行大惊,一则惊讶于扶苏实力的高深莫测,竟然连这样大耗灵力的法阵也能轻松施展出来,二则惊讶于扶苏果然言出必行,真心是要助他给同伴们疗伤。
    奉行心下惭愧,便与其他几名法师,将受伤诸人挪进法阵之中。过不多时,伤者纷纷恢复了神智,醒转过来。
    为首的那名风系十级法师受伤最轻,便也最先醒来。他看了四周情况,心中先明白了四五分,待听完奉行的叙述,他强打精神,向扶苏与燕流霜等人走过来,拱手道:“燕城主,这位小兄弟,多谢你们以德报怨,为我及众兄弟疗伤。”
    燕流霜自来也认得他,道:“魏庭**师,也不必客气了。你们的人既然已经可以行动了,便请自便。”她急于要赶回燕阳城,因此语气只是淡淡。
    那名叫魏庭的**师却道:“燕城主,我魏庭一向恩怨是非分明。你既然于我有德,我便要报答于你。你先前问奉行我们上四门要对你们燕家如何之事,他不知道,我却早略知一二。”他这时是真心要报答,因此语气甚是诚恳。
    燕流霜见说,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急切的问道:“如何?你请说!”
    魏庭道:“在我率群风团离开都城晋阳城之时,曾与上四门中几位好友小聚了一下。据他们所说,他们也各自接到任务,要前去执行任务。而他们所去之处,除了我是离你们燕阳城较远的地方之外,其他人均是去燕阳城附近。我们曾私下猜测,恐怕这一次,是上四门要对你们整个燕家不利!”
    “而且,”魏庭停了一停,语气突转凝重,“我还听说,这一次,不但我们这些实力颇强的组团法师一起出动了,就连首席**师赵越阳,也亲自动身,往燕阳城去了!”
    燕流霜听完这一席话,只觉得好像天灵盖上响起一声霹雳般,震得耳里嗡嗡作响,脸色大变起来。
    魏庭说完这些话,也知这消息事关重大,因此并不多言,向燕流霜、扶苏一拱手,转身率队便离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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