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天瑶不知自己此刻有多诱人。面颊泛着红光,香汗淋漓,衣带略松,杏眼迷离,声音娇细入耳煞是温柔娇媚。

    “干什么……那老鸨没告诉你么?……”那男子几乎垂涎,打量着天瑶丰腴的身段,饥渴至极。

    登徒子!还想吃老娘豆腐?“……你可知我是谁?”她以为自己把话说的特别狠,,然而飘入耳里,却让人觉得软绵绵的,直教人觉得挠心。

    “你是美人儿啊……”那个人笑得一脸□□,若是平日,天瑶不早就放狗咬他了?

    “我可是……楚江楚府的大小姐!你是不想活了!”她情急之下一个打滚,无力滚到一旁,紧抓着墙脚的桌腿撑自己起来。

    偏偏那男子就喜欢看这种困兽犹斗的戏码,心里更欢畅了。“哦?楚府大小姐,大老远跑这儿来?”他说着一步步逼近天瑶,享受着即将到手的欢悦。

    “登徒子!信不信老娘挖了你眼睛!”天瑶强撑着,大骂道。

    “呵呵!美人儿!随了我,我保你跟那楚府小姐一般富贵!”他说罢一步就要迈向她。

    天瑶见状用尽全力一个挥袖将桌上摆的青花瓷瓶推下来摔了个粉碎。

    那人大笑,一脸色相。“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说罢就要扑上来。

    “等等!”天瑶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只能拖延时间。臭石头!还不来?“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等事后我在告诉你——!”

    “你站住!”天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那是他老爹送与她防身用的,这里终于派上了用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她说着拿着匕首指着那人,舞划着尽力挪出这个死角,谁知到了床边猛然被绊住了,一下子摔倒床上。苍天啊!我命休矣。

    那人开怀大笑,“美人儿!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罢扑向床,眼看就要到她身上。

    “罢了罢了,”天瑶急得流出泪来,大不了一死嘛,老娘再生来还是条好汉!另外……我再也不上青楼了!想罢把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

    只听“哎呦”一声,那男子被人抱向一旁。

    “……宇文?”她望着将那男子帮到床边的宇文离,有些恍惚。

    “小嫂,没事吧?”宇文离将燃着的香掐灭,躺着床上的天瑶。

    她无力摇了摇头,彻底迷糊起来,倒在床上不再说话。宇文离知道,这是那香的作用彻底发作了,只得将那男子弄出屋外,守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天瑶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只觉那人将自己搂在怀里,喊着自己的名字,颇为焦急。

    “瑶儿?瑶儿!”子桀紧紧抱着她,眉间焦灼。

    “嗯(⊙_⊙)?”天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是他,却不知所谓的笑了。“原来是你……”说罢,又闭上眼睛。

    “这是怎么了?还睡着!”子桀拢了拢她凌乱的头发,“还不醒醒!”他怒气冲天,并不知天瑶此刻还被那香蒙住未醒,只是使劲儿摇着她。

    “嗯哼……”天瑶轻哼一声,如小猫一般软软倒在他怀里。“你别摇我……”她轻声嘟哝,一个字一个字钻入子桀心眼里痒得恨不得要挠烂自己的心窝……

    只见天瑶杏眼微睁,看着几乎要与自己贴在一起的他,低头傻笑起来。“嘿嘿……”继而把头靠在他胸前。

    子桀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一味提醒自己:挺住……你这是……造孽啊……

    “你……你怎么了?”他还硬着头皮问天瑶,脸渐渐红起来。

    “……什么我怎么了?”天瑶眼神迷离的望向他,“你怎么了?”白嫩的手在子桀脸上轻轻掠过丝丝痒意直钻进他心里去,“好烫啊……你脸好红啊……象……像被开水烫了一样……”

    “……你,你也是啊。”他吞吞吐吐的望着自己怀中的美人儿,笑容暖热,使劲儿咬住嘴唇。

    “我?我……”天瑶说着摸向自己的脸,“对啊……我怎么回事……好热哦……”

    子桀不由得抱她更紧了。天瑶衣带因热松了些,刚刚又挣扎了一番,如今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胸膛上的衣服有些靠下,这正被子桀完完全全看在眼里。老天爷……你这是在考验我?虽这样想,自己却又使劲儿抱了抱。真想一口吃了她。

    “……你,你松一点儿……”天瑶忽然说起话来,“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哦哦。”他忙松了松胳膊,看着在自己怀中娇喘的美人,出奇佩服自己的定力。

    “嗯(⊙_⊙)?你看我干什么?”天瑶抬头望着他,眼神依旧迷离恍惚。

    “看你好看啊……”他望着天瑶,忍不住敞开了心扉,于是也就冲动起来,一脸深情望着她,思考着自己该干些什么。

    “……有吗?”天瑶依旧迷迷糊糊。

    “有,当然有。”他一脸严肃的望着恍恍惚惚的天瑶,极力隐忍着终于不想再忍,抱住她的头一下就吻了上去……

    他终于明白天萧的意思,你不必对她那么温柔的……他见此刻的天瑶乖乖的任由自己亲着,心高兴得几乎要跳出来了。他一点点用力抱着她,几乎想将她送入自己的身体里,想与她融为一体。随后,心里猛然一痛。

    “怎么回事?”他望着自己怀中的美人,心里的兴奋却让自己奇怪。为什么总觉得这种事情好像很久之前就做过了?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会有久别重逢之喜……

    “子桀!重桀!”宇文离忽然在外面喊道,“我说你够了啊!进去多久了还不出来!你干什么呢!叫醒小嫂赶快出来啊!”

    他恍然一惊,脸更红了,只得落在天瑶脸颊上一吻,抱着她一脚踢开屋门。

    宇文离靠在门旁一惊,跳了起来。“……你说!你干了什么?许久不见你出来!”

    重桀唇角一扬,笑得一脸坦荡。。“她少不得要闹上一闹,我总得哄她一会儿吧。”虽说得一派胡言,却面不改色,一脸正气。

    宇文离听他如此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却赞叹道:“你终于在她身上像个男人了!干得好!”说罢几乎要跳起来。

    子桀看着他,似看个人撒泼一般,一脸冰霜。“疯魔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不似以往那个风流倜傥、举止大方的宇文,先告辞了。”说罢抱着天瑶扬长而去。

    “嘿!你!”宇文离望着下楼的他,颇为无奈。

    不一会儿,重家堡的人便来了,围着青楼前后足足站了百十来个人。

    宇文离轻叹,小事一桩。以前烈焰发怒,何止是一个青楼呢,整个魔界都得遭殃。现在相比,真心酸。然而自己的老友还是怒了啊……他低眉浅笑,挥袖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少爷,水都准备好了。”长风在子桀身后垂手而立,等候指示。

    重桀转过身来,看着盆里昏睡的天瑶,神情复杂。

    “……少爷,……小姐……能受得了么?”长风望着天瑶堕马髻散乱着,一脸娇弱的样子,几桶冷水浇下去,恐怕得受好几日风寒吧?

    “还有什么好办法么?”子桀无奈,一跃跳入盆中,拥她入怀。“倒吧,快点。”他紧紧抱住她,能给她一点温度就给一点,几盆冰水浇下来,身体可不是盖的,何况还是个女孩儿。

    几个小厮听了,只得硬着头皮浇下一桶水。

    “噗!”天瑶冷不丁就被浇醒,还是迷迷糊糊的,“好凉啊……住手……唔……”她乱动起来,一盆又一盆浇到二人身上。

    “别抱我!……不要浇了……”子桀紧紧抱住她使她动弹不得,眉头皱成一团,颇为痛苦的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挣扎哭泣。

    “你们……你们欺负人……要是……要是石头知道了……绝对让你们好看……”她头发被浇的散乱下来,冻得哭出声来,楚楚可怜的骂着,喊着子桀的名字。

    “我在这里。”他看着她全身湿透,头发紧贴在脸上,狼狈的可怜。明明自己就在她身边,却只能看着她哭着喊自己,他的心揪成一团。

    “咳咳……”还是挣扎的呛了水,重桀忙将手覆到她鼻口上,被她一把抓住狠狠的咬起来。他忍着痛默不作声。

    天瑶一边咬一边说道:“你放不放开我!不然我咬死你……”

    那人并不作声也不动,许久后天瑶有些奇怪,只觉得全身的热意降了下来,头脑也轻松了许多。睁开眼,自己竟然在重家堡的……子桀的房间!那自己嘴里是什么?她松了口,素白的袖渗出血来。她不敢再抬头看了。只是愣愣得的低着头,打着战栗。

    “醒了?”耳畔是子桀的声音,“停吧。”

    “别停!”天瑶道,“多浇几盆吧……绝了根。”

    她闭上眼睛,几桶冷入心扉的冰水席卷全身。

    “你们走。”子桀看着不停战栗的天瑶叹了口气。

    “是。”长风应声,带着几人走出去,和门掩上。

    二人在盆里瑟瑟发抖,许久,还是重桀发话:“不打算看看我?”

    “……还有脸面看么?”天瑶声音也抖起来,她被人活活下了媚药险些失身,后来被宇文所救,再后来呢?她什么也不清楚了,什么都没记住。他估计更厌倦自己了吧?屡次麻烦他,还咬破他的胳膊。

    “没事了……”她听见他柔声说着,抚上自己的头,“怪我留你自己在那里。”

    她抬头望向他,那张脸冷得惨白,狼狈的几乎与自己一样。他目光温柔,进了自己心里,也就暖和起来。

    她低下头,神色黯淡,“你……干嘛跟我一起进来,我自己被冷水浇就好了……干嘛要……”

    “我不钳制住你还有谁能钳制你?”他嗤笑,“要不然这盆不得被你拆了?”

    “你!”天瑶对上他的眸子,笑意温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从未这么狼狈过……”天瑶鼻子酸酸的,“就这么一次还在你面前……”

    “放心。”子桀拥她入怀,抱的极为顺手,天瑶都有些诧异。

    “我已经派人封锁了那里,我说了要罩着你的啊。”他怀抱温热,笑意清浅,全然不像以往的那个石头。

    “你要做什么?”天瑶问道。

    “给你出气啊!在我的地盘把幺儿欺负了,传出去我怎么做人?”他说罢,一跃而起跳出盆里,就要离开。

    天瑶拦道:“不能去!”他这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那她堂堂楚江大小姐被人下了药险些失身的丑闻不就传出去了?

    子桀回头冷眼道:“就吃这哑巴亏?”

    “总之你不要去!这是我自己的事……我……”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再下一次药?”子桀抢先说道,直勾勾的瞪着她。

    “……你,你说什么?”天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堂堂楚府小姐就是逆来顺受的吗?”重桀气急败坏的吼道,“传出去别说我是你五哥!”以前一向有仇必报,怎么今天就这么犹豫了?她可是差点失了身!重桀心里甚是气愤。还说这是她自己的事?他重桀是死了吗?

    “你吼干什么啊?”天瑶一脸委屈,自己刚刚虎口脱险,又被冷水浇透,还有被他吼……“我当初就不应该来这里!”

    只听重桀冷笑一声,贴近她的脸,坏笑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你,你怎么了?”天瑶语气软下来,莫名有些怕,今天的重桀太不正常了,好像突然就……有些像……自己老哥了呢……?

    “阿嚏!”不等他回话,自己就已经冻得打了个喷嚏,“阿嚏!”又一个……

    “回屋洗个澡换身衣服……瞧你这身狼狈样……”他抚上她的额头,眼里有些焦灼。“还好没烧起来。请大夫来看。”说完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天瑶问道。

    他回头眼神凌厉,“你说呢?”

    “我……”天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为自己出气固然是好的,可清越呢?她会不会被那老鸨拿来出气呢?再者说,她楚大小姐真的要丢人了吗……

    “五哥……”天瑶可怜巴巴的望着门槛边的他,“可不可以帮我把清嘉的妹妹赎出来?”

    “——什么时候了,我就问你还想这个?”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而逼近她,天瑶觉得他就要扇自己两耳刮子了。

    “那你打我吧!”她索性迎上他愤怒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软弱,“只是我答应清嘉的,我也答应了清越要把她就出去……现在倒好,没救出她,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子桀见她如此,直接泄了气。回来捧上她的脸,那双美目疑惑的望着自己,一对上自己的眼神,如清池中受惊了的游鱼一般,灵动的游离起来。

    “你……你怎么啦?”她声音娇柔,问得小心翼翼。他目光柔和,也不说话,只是对上她肉嘟嘟的唇,慢慢靠近,最终直接吻了上去……

    他看着天瑶瞪大眼睛褐色的瞳孔受了惊游动起来,却在自己怀里乖乖的也不挣脱,又想起在青楼时她在自己怀中像小猫一样撩人心脾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热。停下来望着脸颊泛红一脸茫然的天瑶,刮了下她的鼻子,一脸宠溺地笑道:“小猫儿。”

    “……你说什么?”天瑶怔怔地望着他,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算了,回来再与你细说。”子桀嘴角温柔扬起,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一吻,扬长而去。

    “什么情况……他,他亲我……?”天瑶捂上自己绯红的脸颊,觉得难以置信。“难不成,他也被下药了?”她头靠在木盆的边缘,眼睛里写满了疑惑,眉间被些许忧愁晕染点缀,正是一个思春的少女,却被冷水点燃了芳心……

    长风正将那青楼的招牌欲要砸个粉碎,正见一红衣少年策马而来,一路引了不少少年少女回顾。正是自家少爷,新换下一身锦缎红袍,头发从头顶束起自然如瀑垂下,额前留有一绺青丝随风飘逸,目光清冷,剑眉直竖,颇具威严之相,容貌让人心驰神往,气质却让人望而却步。

    “少爷。”长风忙站至门旁,恭敬喊道。

    重桀从马上一跃而下,无视路边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投来的讶异眼神。她们当然不能接受,这样让人见之忘尘的人物策马而来竟是来青楼?

    再望去,那少年从马上一跃而下,走至青楼门前。正是变声的年纪,声音低沉沙哑,却稍稍带有一丝清澈。“那老东西呢?”

    “在里面跪着呢。并不知道小姐的身份,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掌嘴呢。”长风道。

    原来如此。路边少女们纷纷回过头去,正是她们的意中人。

    重家堡的二少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向来喜欢行侠仗义,为人打抱不平,算是个正人君子,容貌上生得一副好皮囊,虽然他脾气暴戾,喜怒无常,嚣张跋扈,倒还有不少少女倾心与他。前段日子突然销声匿迹,不少年轻女孩儿为此还害了相思,这次回来气度猛然变了,身边还多了一位天仙似的美人儿,不少人正为此伤心呢,转眼又见他踏马而来于青楼驻足。

    重家堡的人将青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招牌也被人活活摘下来,本以为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夫人发现自家夫君在此大怒找人捣乱呢,不想却是这位小霸王的杰作。再望去,那小霸王也不进去,只稳稳站在门口,手持马鞭,颔首低眉,与下人说道:

    “把那老东西带过来。”

    这是怎的?路人们心中纷纷呐罕,难不成又来为人打抱不平了?倒不像,脸上毫无嚣张之意,倒是格外冷冽,较之往常平添了几分气场。倒像是自己家里人有什么事,表情那般凝重,真难联想他以前的轻浮样。

    “重公子,老身……老身真不知那姑娘是楚府大小姐……都是那关书生……一个劲儿的威逼利诱,我耐不住……才答应他……我若知道!断断不会让他有此色胆啊……”那老鸨连滚带爬的出来跪在他面前连连哀求。

    重桀不理会她,继续问道:“那混账呢?”

    “被打昏了,还没醒呢。”长风道。

    “那就弄醒他来见我。”重桀轻蔑一挑眉,垂下眼帘看着跪在脚下的老鸨,蹲了下来,好看的脸笑得甚是狰狞,像是被激怒的恶兽,临吞下猎物之前还柔声细语。“老妈妈,”他笑里满是杀气,不由得渗入人心化为深深地恐惧,“我一时不在临江,难道就是死了么?”

    “怎……怎会……!谁……哪个没爹娘的孙子敢这样想!老身着实不敢呐!公子……”老鸨不停战栗,夜幕渐渐拉下来,她重桀的表情在眼前模糊起来,这才愈发可怕。

    “不敢?”重桀抬高声音,清冽的声线在异常静谧的街上回荡,“您还有何不敢?楚江楚府的大小姐都敢欺负,连我的女人都敢碰……以后这临江恐怕不能再夜不闭户了,指不定哪天又是个书生求您做媒的——,你这媒人做的是真称职。”一句句恨意愈发浓重,从口齿中溢出来。连四周围观的路人心中也似压了千斤大石一般。

    “这……老身实在不知,那姑娘跟您的关系……若是知道……借我十万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啊!公子……求您念在老身年近花甲,饶我一命吧……”老鸨连连磕头,地面被磕的梆梆的响,那响声传入人耳里,虽不是震耳欲聋,却听的路人心惊胆战。这全然不像以往的重桀。

    只见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修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前促簇成一片森林,嘴角不羁扬起,听着以头抢地的声音,颇为享受,觉得煞是出气。那声音在路人众多而静谧的街上回响了许久,只听他说道:

    “无需如此。”

    无需如此?等那么久才阻拦,谁信?那老鸨似乎并未曾听见,一个愣的磕头,哆哆嗦嗦的,头上渗出血来。

    “停下吧。”重桀语气渐渐轻下来,让众人瞬间觉得如释重负。

    “少爷,那人醒了。”长风将那人拖到他面前。

    细看,那人一脸猥琐,模样丑陋至极,几欲令人作呕。天瑶不知道得有多恶心,如此丑恶之人还敢觊觎她?想来心中怒气盈满,手中长鞭被握的抖个不停。

    至此,却笑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他冷眼望着地上跪着的那人,笑意冰冷。“白天对我夫人垂涎三尺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怂?”

    “……小人不敢……”

    “再敢提不敢!一个个都是说‘不敢、不敢’!还不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他手中长鞭猛然与地面相触,发出响亮的声音,那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重桀看着他,笑意难以捉摸。

    “小人……小人再也不……不,小人从未想过要欺负嫂夫人……”

    “嫂夫人是你叫的?”

    长鞭准准的打在那人的嘴上,舌头、嘴唇生生被抽的鲜血淋漓。

    “少爷不宜动怒,时间不早了。这路灯都要点起来了。”长风见天色渐晚,提醒道。

    “我自然知道。”重桀冷冷回道,“这烂摊子还没收拾好,我可不想把事儿拖到第二天。”

    虽是这样说,也不知天瑶如何了,也不便久留。

    想来对那老鸨道:“对了,你们这儿有个叫清越的姑娘?”

    那老鸨闻言忙道:“对对,花名叫海棠的,是我们这儿的花魁。”

    “我带回去了,”他不动声色上了马,“你们冒犯了我夫人,带你个人回去没什么吧?”

    “自然、自然!”那老鸨见此连连称是。

    “长风把人带上,另外——”他斜眼瞥了一眼,满嘴鲜血的跪倒地上的男子,“这登徒子,不能就这么放过,鞭子在这里,打一顿脱了衣服叫他自己回家。这天热的很,叫你好好两凉快凉快!”

    重桀将长鞭扔到地上,自己策马消失在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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