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王府。

    叶饶从宿醉中醒来,太阳穴依然疼得蹦蹦直跳,她按着头坐起来,满眼尽是陌生,厚厚的窗帘将屋子遮得光线较暗,她分不出是什么时间。

    听到屋中动静,门吱咛一声从门被人推开,一个干净的小丫头笑着走进来“小姐,你醒了?王爷吩咐给你做的醒酒汤都热了几回呢,我马上给你端去”

    “等等”叶饶按着床帮叫住女孩“小妹妹,这是什么地方?”

    “小姐,奴婢名叫春桃,这里是春阳王府的丽景阁”女孩子笑着退出房门。

    喝了少许汤,叶饶感觉舒服了很多,跟春桃攀谈,方知司马媵貊就是春阳王,听她说自己竟昏醉了两天,心中黯然,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醉不醒也不算什么坏事。

    几天之后一个晚上,司马媵貊与武烈相跟着来到,司马媵貊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武烈却笑着走到叶饶跟前,打趣“你这丫头还真能喝,你说喝一坛,我给你上了三坛,要是我上五坛十坛,你都能喝光么?也太不客气了吧,那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啊,我平时都没怎么舍得喝呢”

    叶饶坐在桌边,摆弄着燕无羁送她的玉佛,见物如见人,她一门心思都在燕无羁身上,懒得与他们搭腔。

    “咦,这玉佛质地做工都是上上等,我看送我顶酒钱得了”武烈说着,冷不防一把将玉佛抢在手中。

    叶饶一下变了脸色,蹭的站起来,脸对脸的瞪着武烈“拿来”

    她不敢硬抢,怕掉地上摔着了,那气汹汹的模样,还真让武烈吓了一跳“干什么?想吃人啊?该不会是燕无羁送你的定情物吧?”

    “拿来”叶饶伸出的手几乎戳到了武烈脸上,根根纤细的手指莹白如玉。

    司马媵貊在一旁横生枝节,从武烈手中将玉佛拿到自己手中,把玩着来回翻看“也不是多金贵嘛,表兄,你看,笑佛嘴角这…。有米粒大一个瑕疵呢”

    “是吗?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清?”武烈当真凑近了看,也不知是谁不小心,啪嗒一声,玉佛摔到了地上。

    叶饶头嗡的一下,似钻进了千万只蜂,想都未想,出掌抬腿,攻向二人,玉佛是燕无羁母亲的家传之宝,如何可以摔坏,她以后该如何跟燕无羁解释?

    她疯了一般攻击二人,二人虽然都身负有艺,奈何她拼了老命,一时还真拿她没办法。

    司马媵貊气得脸发绿,一边躲着她的追打,一边吼叫“不就一个破玉嘛,本王赔你十个行不行?快住手,否则,本王可要不客气了”

    叶饶忽然收手,蹲下身子,仔细地将玉佛的碎块捡在手心,连一丁点玉沫都不放过。

    司马媵貊从五脏六腑往外泛酸,不用叶饶回答,也看得出玉佛指定是燕无羁送她的定情物,姓燕的有那么好么?天天躲在暗处,脸都不敢露,她干嘛这般没见过男人似的宝贝他,如果她能这样对自己,自己一定会将她捧在手掌心的,刚刚他就是看不过她宝贝的样子,故意松手摔碎了玉佛。

    “表弟,我看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今晚跟表兄去蝶香园玩玩,听说,新来的几个姑娘长得都如花似玉跟花一样,何苦在这出力不讨好?”武烈生性风流,从不费心追女人,眼见表弟气苦,很是不以为然。

    “不要你管”司马媵貊赌气似的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一副不打算走的架式。

    “好,好,我不管,我走,我可看不得这付晚娘脸色,她就是天仙下凡,也甭想让我看”武烈一甩袖子走出房去。

    他们表兄弟的争执,一点都没影响到叶饶,她自顾撕下自己一角裙摆,细心地将碎玉包起来,然后紧紧握在自己掌心,象傻瓜一样脸贴着合起的手掌,一副痴状。

    看得司马媵貊恨不能将她的手给剁下来。却知道这玉肯定让两人的关系僵到极致。

    他赌气闷声在屋中坐了很久,极力想要找出一个弥补的办法,忽然灵机一动,“那个…。,昨天一场雪,天一下冷了很多,也不知燕无羁的皇姐一家有没有人记得给她们送过冬之物,我想过去看一下,你要不要去?”

    叶饶心陡的漏跳一拍,这么容易就能见到燕无羁的皇姐?

    “你说真的?”她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来眦云就是为了救她们一家,别说你现在没有外援,就是有,我也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在我眼皮底下将她们救走,要去,就快点披上大氅”司马媵貊是个自信又要强的人,一直将上次叶饶偷进皇宫一事视做岂耻大辱,而耿耿于怀。

    叶饶至此哪里还有犹豫,一把扯起大衣披在身上,随他走入雪地。

    白茫茫的眦云皇宫,让她找不出一丝熟悉之感,上次来是黑夜,只是匆匆一次,她没有太多印象。

    空气里到处都是寒冷之气,她揪紧领口,跟着司马媵貊来到司苑旁边的小园子,原是一所废弃的柴房。园子不大,易看守,但这依然用了几十名侍卫里外几重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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