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这辈子就羡慕那些拿着公款旅游的人,好容易捞着一回,一天都兴奋地不肯老老实实的坐着,直到晚上分配房间的时候,她才发现事情很严重,焦躁地踱着步,很明显的心不在焉。

    “夜已经深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雍亲王微微皱了皱眉,她晃来晃去的让他看不下公文。

    “一会就睡,一会就睡。”黛玉敷衍道,心中苦恼,旅途之中,一切从简,除了皇上可以多带两个老婆,他们这些亲王只允许带一个,所以分配也比较省事,奴仆众多,紫鹃现在可是住大通铺,和在王府里不能比,她就是有那心也不敢过去呀,要真的过去,那雍亲王的脸面就要被她给丢尽了。

    雍亲王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黛玉,嘴角慢慢向上一勾,她还是很关心他的吗。

    “我这里有几份公文需要尽快处理,我这就去禀告皇阿玛,你不用等我,先洗洗睡吧。”雍亲王拿着几份公文,揣到袖子中,回头冲黛玉叮咛道。

    雍亲王一出门,黛玉就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连忙吩咐人准备洗澡的热水,赶了一天的路,一身汗水尘土,她都觉得自己馊了,可是,雍亲王在这里,她只有强忍着浑身的不适。

    “颦妃你说你何苦呢。”紫鹃不解,事已经成定局,难道还能改变么,跟雍亲王一起出来,这是别的人没有的殊荣,颦妃怎么就不知道珍惜机会呢,要知道,女人的青春很容易老的,嫁了人得女人能得到丈夫的宠爱,生个一男半女的,在夫家才会有地位呀。

    紫鹃到是从善如流,改口改的挺快的,也不叫小主了。

    “你不会懂得。”黛玉悠悠道,别说她没有爱上雍亲王,就算爱上了又如何,她宁愿做他胸口的朱砂痣,也绝不做墙上的苍蝇血,与其做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她宁愿单相思,一个人的爱恋,远比再等待中让爱死亡要凄美的多。

    远远地,有人痴痴地看着黛玉住着的这处厢房,“弘昼,这么晚你还不睡,在做什么?”弘历找到弘昼,就知道他一定会在这里,弘历有时候挺羡慕弘昼的,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却又能得到众人的赞同,有时候,他真的想也像弘昼那般活着。

    “今晚的月色很好,和京城里的不一样。”弘昼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头头不屑抬一下,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一室光华。

    明知和黛玉不可能,可是他依旧控制不住满腹相思。

    弘昼眼见阿玛从那室里出来,心中漫起复杂的情绪,既有欣喜,也有忧虑,他知道黛玉还是完璧之身,一方面暗暗希翼,即使那希望是那般的渺茫,希望有一天夙愿得偿,一面又忧虑,雍亲王府规虽严,可是却还是有一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原本他是不会在意那些俗世庸人俗夫的眼光的,可是,他不能把黛玉推到风口浪尖,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称病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是有时候难耐相思,会在众人都歇下后,悄悄地去揽月阁外站上一会。

    这回,他听说阿玛陪着皇爷爷巡视塞外,竟然带着黛玉,原本一直称病弘昼登时生龙活虎地跑到皇爷爷身前,表示要承欢膝下,康熙听了自然欢喜,其实,表面上他比较喜欢弘历少年聪慧,其实,那也是为皇孙们树立一个榜样,其实,他心里最喜欢弘昼,可是有一个弘昼就够了,要是大家都学弘昼,那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个性,是学不来的。

    “今晚的月色果然不错。”弘历仰头望天,漆黑的夜空上,银色的星子明亮而闪烁,可是却没有他们欣赏的“月色”。

    而这一切,黛玉却全然不知,洗完澡,她换了一身衣服,安心地睡了。

    雍亲王回来的时候,看着睡着的黛玉的面庞微微出神,睡着的黛玉脸部表情恬淡,完全没有白日里明明拒人千里之外,却依旧有礼的样子。

    雍亲王叹口气,悄悄拿了衣服上净房去洗了身子,往回走的路上遇到八王爷。

    “老四,这么晚还没有睡么?”八王含笑打着招呼。

    “这就要睡了,老八怎么还不休息。”四王爷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我也想偷偷懒,可是,护卫皇上,责任重大,臣弟不敢有半点疏忽呀。”八王貌似感慨,实则欢喜,康熙这些年来一直打压着他,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朝臣们拥护他,也是他的错么,做皇上的儿子太难了,太普通了,会被成为庸才废物,可是,太出类拔萃了,又会被圣上嫉恨,他和原太子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今,圣上忽然启用了他,他不觉欣喜,反觉得祸事就要到了,可是他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必须要表现出对圣上重新信任他的欣喜。

    “老八,让你受累了。”四王爷拍了拍八王爷的肩膀。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八王微微顿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毕竟那是四王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说太多,徒增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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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人留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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