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转换,在思玄和墨沿大婚之际,闵国上下也正在为盛宗帝玄畅和他的皇后--当朝尚书的女儿岳芸芸举行婚礼大典。

    闵国都城内到处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这一天不仅仅是他们皇帝的大婚典礼,更是战贤公主与景国三王爷的成婚之日。

    在百姓的心中,战贤公主的出嫁也许比皇上的大婚来的更有意义,她不仅平息了边关的一场战事,更为闵国和景国两国带来了长期的和平与希望。

    这次的两国同庆,意义非凡。景国人民在欢庆皇帝大婚之喜时,也默默的祝福着远嫁他国的战贤公主,平安幸福。

    闵国皇宫内--

    “皇上,奴才记得当初先皇曾经留下一封遗诏,要待皇上与战贤公主大婚时诏告天下。如今公主已远嫁景国,那这诏书,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胡公公自从那晚告诉了皇上思玄在宫门外所发生的事情以后,心里实在觉得不是滋味。他不仅违背了当初与公主的约定,也让皇上背负了沉重的心理负担。

    他每日看着皇上时常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心里明白,皇上心里还是放不下战贤公主的。

    每隔几日就从各地驿站送回来的关于送亲队伍的书信,皇上也反复查看。皇上对公主的心,胡公公自是十分了解,尤其是那晚的送别宴会上,公主那惊鸿一瞥般的姿态更让皇上牵挂了。

    可是,如今都到了要大婚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成为了定局,那么就应该考虑当初先皇留下来的那个难题了。

    盛宗帝玄畅此刻才想起当初父皇留给自己的那道遗诏,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到底怎么处理真成了个难题。毕竟谁也不知道诏书里面写了什么内容,要是真在大婚的那天宣诏,那未知的情况说不定会让大婚典礼成为一场闹剧。

    “胡公公,既然你提到了这件事,那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奴才愚钝,但听皇上吩咐。”

    “胡公公,你服侍先皇多年,又跟在朕身边,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朕不会怪罪于你。”

    “是,奴才遵旨。奴才以为,先皇的诏书是针对皇上本来与战贤公主的婚约,所以要是在大婚当日宣读出关于你和公主大婚的祝词,那大婚庆典就成为了贻笑天下的闹剧了。

    奴才斗胆,请皇上在大婚之前,就先行打开那个诏书匣子,看看先皇的旨意,要是真有什么尴尬也可以及时避免,如若没有,那也能够在大婚典礼上朗诵,算是先皇为皇上大婚的祝福吧。”

    “可是,当初父皇本来是说要在大婚之期才要打开的,如今这样做,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吧。”

    “奴才想,先皇当年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娶其他女子为妻,所以时过境迁,先皇的遗诏反而成了皇上新婚的一块心病。先皇对皇上爱护有加,他肯定希望皇上的大婚典礼能够热闹喜庆的隆重举行。相信先皇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原谅皇上,体谅皇上的难处。”

    “也罢,相信父皇能体谅朕的难处,胡公公,你去荣潇宫,把那个装着遗诏的匣子取来吧。”

    “奴才遵旨--”胡公公从御书房出来,没有要随从跟着,自己独自去了荣潇宫取那份诏书,事关重大,不能让他人得知。胡公公一路走一路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担心自己的行迹会被宫侍发现。

    胡公公到了荣潇宫,跟宫门外跟侍卫交待过以后进到内殿里,取出了当年先皇存放遗诏的那个红色木质漆盒。

    他摸着这个装着太多未知的盒子,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就赶回了御书房。屏退了御书房里外的宫娥和侍卫,胡公公这才敢拿出那个盒子。

    “参见皇上,老奴把诏书取来了。”胡公公跪下双手奉上那个装着诏书盒子,盛宗帝从胡公公手上接过那个盒子,心里很复杂。

    “皇上,您自己看吧,老奴先退下了。”胡公公知道,这个盒子里的秘密并不是自己能跟皇上一起知晓的。

    “不用了胡公公,你也跟在朕和先皇身边那么多年了,对你来说,朕没什么秘密。待朕看完这份诏书,还想听听看公公的意见。”

    “奴才遵旨。”胡公公这才起身,走到书案前,盛宗帝接过木盒转身走到书案前坐下,手抚摸着这个密封着的红色漆盒,脑海里浮现了当初父皇下诏时玄儿那明艳俏丽的样子: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思玄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

    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可如今,物是人非,不变的只是这个尘封了记忆和父皇神秘祝福的盒子。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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