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行人渐渐稀疏,下弦月悄悄的升至半空,眯缝着眼,戏谑的笑看众生。宝石一般的星子忽闪忽闪装饰着寂寥的夜空。

    一排不扎眼的农院内部隐匿着极尽讲究的楼阁轩榭,华灯初上,大厅里点着几百盏明灯,将整个奢华的大厅照耀的如同白昼。

    高雅的鼓乐钟罄之声,嘹亮媚气的艺妓唱曲,俊美桀骜的男人左右各坐着一娇媚噬骨的美人,皆是红衣妖娆,酥胸半露,“爷请喝了这杯酒,今晚到婉儿院里吧,婉儿都好久没伺候您了。”说着玉手执起酒盏便往纳兰剑嘴里送,媚笑刷上她的眼角眉梢,高耸的酥胸也倚靠过去。

    “爷,还是到玉儿那里去吧,婉儿姐姐昨日还跟玉儿说身子不舒爽呢。”另一位美人不甘落后,将剥好的菊瓣也递送过去。那微挑的眉峰皆是挑衅的眸色。

    “是呢,不过已经好了,爷还是去婉儿那吧,婉儿专为爷备了莲子羹,是爷最爱的。”哼,才不会便宜了你,爷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妖精院里出来。想起那妖精就是满肚子的火,自从爷把那个妖精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进过她的房了,也不知道那妖精给也施了什么媚术。

    “婉儿、玉儿都有心了,爷今晚就先去婉儿那里,玉儿也不要胡闹,毕竟婉儿先进的府。”纳兰剑锋利的眸子扫视着二女,厌恶之色顿现,尤其是见这二人都穿了一身的红衣。不过,谁叫小辣椒太呛人,就是要她尝尝苦头。当下欣欣然的饮下美人递过来的美酒、水果,一派享受的模样。

    歌舞声声,鼓噪非常,自有睡不着觉的人。

    幽兰蒙着被子窝在床上独自生着闷气,耳听着窗外飘来的糜乐,暗自嘀咕,该死的色鬼,迟早精尽而亡,我幽兰诅咒你死在床上,哼哼,竟然绑架我,要是让小姐知道了一定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此时的幽兰若是知道岚汀经历的那场生死浩劫,不知会不会哭死。

    想到岚汀,憋闷的不舒服的幽兰眼眶泛红,小姐为什么还没有来找我啊,是不是不喜欢幽兰了,嫌幽兰吵啊,还是没发现幽兰失踪了。但是为什么紫苑姐和香蓟姐也没有发现幽兰失踪呢?难道她们真的那般的讨厌幽兰吗?想到这里蒙在被子里的幽兰竟然哇哇大哭起来,这可不像她啊,真的是因为想念姐妹吗?还是说因为那个所谓的夫君正在和别人亲热?

    不过,幽兰倒是想多了,紫苑等人哪里是没发现她失踪啊而是自顾不暇了,因为啊,紫苑被妖月截去了魔教总坛,说是去提前安胎。香蓟被追上来的欧阳淡月掳到了淡月山庄,美其名曰婚前培养感情。

    水莲呢,更不用说,现在是月魂的宠妃,只是处境不容乐观就是了,原因则是轩辕与北堂挑

    起战事,轩辕烈本来答应借兵之事也成了泡影,现要清理冰月的内政就只能慢慢来,这其中的鬼怪当然是少不了后宫争宠、外戚夺权,水莲啊怕是四个人中最苦的一个了。那样与世无争的性子,少不得要吃亏。

    “呵呵,夫人何时变得这般的软弱了,老头可是记得第一次见夫人时的样子,夫人那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活蹦乱跳的。”半场的窗扉,须髯老翁眯笑着,还是船上见时的那副打扮。老翁就是当初骗幽兰上船的那个和蔼的老头,他是纳兰剑忠心的老仆人,从小把纳兰剑看大的。

    幽兰立即止住了哭声,眼睛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嘴角一撇,暗自嘀咕,“破老头,奸诈的老头。”

    见幽兰不哭了,笑呵呵的接着说,“老朽可是听说风雨山庄的魅力总管如何如何厉害,现在才明白,也就是百姓误传了,毕竟也是女子啊,能有何厉害的。”激将法对幽兰这个火爆的性子可是屡试不爽的。

    一听这话幽兰顿感浑身不舒服,竟然说不怎么样?这还了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小脸闷得通红,跳下床,一身火红烈火似的就到了老翁跟前,手臂上的银铃哗啦啦的响,霎是好听。抿成一条线,凤眸睁大,“破老头,你别激我,哼,不就是玩女人嘛,我倒要去亲眼瞧瞧他的活体春宫图。哼!他现在在哪?”

    “呵呵,夫人不哭就好啊,主子现在在婉儿夫人院里。不过,夫人还是别去的好,主子发起火来就怕是您也不会顾忌。”虽说夫人是主子明媒正娶的,但是毕竟那晚上跑了,现在在这府里到连个名分都没有了。

    “我偏去,就要看看他的活春宫,你要拦我?”哼,很好,不是口口声声以正牌夫君自居吗?我现在就去搅乱你的好事,看你能奈我何!

    “呵呵,不敢,夫人去就是。”

    “哼!”也不走正门,光着脚丫子,施展轻功就往那婉夫人院方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老翁眼前。

    老翁摇摇头,也许这丫头在主子心里是不一般的,否则也不会苦苦寻了三年多。

    弯月清冷,高高的悬在空中,院中的芭蕉随风摇曳。

    “爷,婉儿想死您了。”娇声糯语,床上衣衫半褪的美人极尽妖娆,眉眼轻勾,造作之态尽显。

    斜躺床上的纳兰剑任凭那女人在他身上到处磨蹭,那刚毅的若刀削斧刻的俊脸便是女人饮下的催情药,更别说他身上所散发的纯男性的气息了。

    “爷,爷,就要了婉儿吧,婉儿好难受啊。”

    “等不及了?呵呵,真是饥渴啊。”反正也只是宣泄的工具而已,只是,浓眉蹙起,看着那一身红衣就浑身的不对劲,一点兴致都没有,总觉得红衣穿在她身上就是扎眼。眼前不自觉的就浮现那女人大睁的冒火的凤眸。

    霎时烦躁非常,一个用力,那原本半挂在女人身上的红裙便粉碎了,婉夫人还以为是纳兰剑迫不及待了,高兴的很。

    “纳兰剑你混蛋,你当我幽兰是什么人,任你欺辱。”幽兰就算是再大胆,也是在保守的教条下长大的,即使她口口声声说要来看活春宫。

    幽兰闯进屋便见到这般的场景,婉夫人浑身无一物的躺在纳兰剑的身下,而纳兰剑也是上身干净无物,正色迷迷的盯视着他眼前的美味。

    心痛在幽兰长这么大以来还真没尝过,自动忽略心里泛酸的难受,她只知道纳兰剑自从掳了自己来这里就一直对她用强的,只知道自己成了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只知道自己成了廉价的货物,任这个男人戏耍。

    怒火积郁心胸,随着一阵香风过,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碎了纳兰剑心中的内疚,狠厉的眸子狼一般的射向幽兰。

    “好,很好,还没有人敢打我,你是第一个!”俊脸上是明显的掌印,还有指甲划破的血迹,想来幽兰是下了狠劲了。

    “谁,谁叫你欺负人,你为什么不放我走,放我走了,我就不会看到你和这个女人这样那样的,我,我恨你。”幽兰被步步紧逼,踉跄着摔倒在地,眼圈红了,硬是不让害怕的眼泪掉下来,呜呜,好可怕啊。

    “爷,杀了她,竟敢打您!”打字咬的特别重,她本是他的贴身侍婢,略施手段才爬上了纳兰剑的床,本想着继续爬上门主夫人的宝座,现在杀出个幽兰,怎能让她不恨,何况今晚还破坏了她的好事,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滚!”纳兰剑爆吼一声,一巴掌将这女人掴倒,口吐鲜血。

    “爷,这不公平!”愤恨的盯视着地上的幽兰,还想再加加火,但是想到纳兰剑的残忍终是闭了嘴。

    也就趁这个空当,幽兰跑掉了,径直朝大门跑去。

    “夫人,请回。”大门就在眼前,奈何冒出个鬼影,这鬼影跟随纳兰剑多年,名昆仑。说他是鬼影皆因他那瞬间挪移的功夫。

    “让开,我不想跟你动手。”其实吧,是不敢和人家动手。真是衰啊,怎么出了山庄自己的身手就排不上号了呢?结果就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请回”还是这无悲无喜无怒的声音,丝毫不因幽兰的大吼而动容,那道鲜红的刀疤在月色下更是骇人。

    “你,你,我……算我求你还不行吗,你也知道你家主子有多残忍,要是让他抓到我就没命了。”大小声失效,哀兵政策行不。

    “你就那般的怕我。”冷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用回头就知道煞星追来了。

    “谁怕你,就是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有发抖的嫌疑。

    “是吗?”一步步的逼近,猛的将幽兰扛起来,头朝下。暴怒之气猛增,只因为她薄衫下的身体瞧得一清二楚,该死的是身体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

    “你混蛋,把我放下了来。”双手握拳,不停的捶打他的背。

    “闭嘴,你想把所有人都吵起来吗!”一个巴掌很响亮的落在幽兰屁屁上,虽然不是很疼,但是面子挂不住啊。

    “混蛋,你打哪里,流氓。”小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羞得还是被这般扛着脑充血控出来的。

    “流氓?这样就叫流氓吗?那这样呢?”凌空就将幽兰摔到大床上,随即撕下幔帐将幽兰成大字型绑在床柱上,接着把幽兰的衣服全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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