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花园某处鸟语花香,幽深隐蔽粉适合幽会的地方。

    “王,主人呢?”踏雪偎在苍猊身旁问道。“跑了”眯着眼,说的不痛不痒。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主人不见了也不担心一下,至少也表示一下嘛。

    “跑了?要不要追过去?”用雪白的脑袋噌噌苍猊的颈,亲昵着。

    “不用,我们直接到目的地等着。”黑亮的脑袋回噌着,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舔踏雪的绒毛。“奥”踏雪乖乖的没再问,享受着苍猊的亲昵。

    太极殿,逍遥俊脸黑了一片,他越想越气,他都三年没出去游山玩水赏美人了,现在小嫂嫂回来了,哥一定没事了。近几日正在策划落跑,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到先跑了。往殿下一瞧,见着那些大臣,大部分都是父皇在世时的老臣,正经事没见干多少,倚老卖老的事倒是没少干。哼,既然正主跑了那我就拿你们开刀。

    “右相,开科取士提前。三个月后正式金殿面圣。”心里却是暗自奸笑,哼哼,我看你还不回来。

    “呃,逍遥王要不要等圣上回来当面再议?”辛无尘小心的问着那个一上早朝就黑脸的人,没办法啊,三年前那个好欺负的逍遥王也不知道上哪看美人去了,现在这个逍遥王都快赶上烈了,唉,他好倒霉啊,哪个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不用,我哥说了,他不在的时候,朝中的事我说了算。怎么?嗯?你有想法?”凤眼一眯,逍遥王危险的看向辛无尘。轩辕烈的神态学了个十之八九。

    “嗯?没想法,没想法。臣马上着手去办。”几乎是立即的,辛无尘逃也似地出了大殿。还是快走吧,怎么感觉阴风阵阵的呢,奇怪!

    轩辕烈阴沉着脸,僵硬的坐在一旁,他要好好想想了,他那个小妻子要是再不管管,估计上墙揭瓦的事她都干得出来。这不,他身旁就坐着几个人妖,大男人的脸上涂脂又抹粉,还是劣质香粉。弄得他直想打喷嚏,说来就来,“阿嚏、阿嚏”连着又打了两个喷嚏。

    终于忍不住了,狂吼一声,黑焰就从躲得老远的地方蹦出来,“王爷请吩咐,是不是要把这些渣滓扔出去。黑焰这就去办。”也不等轩辕烈下令,一手一个,接二连三就听见“梆梆”数声。呼出一口气,终于干净了。他老早就想把这些个不难不女的东西扔出去了,碍于皇后玩的开心,主子爷没吱声,就没敢。

    轩辕烈猛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他后悔了,他一开始为何会答应进这小倌院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岚儿,你也玩够了,闹够了。回吧。我发誓我要是再陪着你疯我就不是轩辕烈。明日一早还要去拜祭尉迟公。赶紧回。”轩辕烈几乎是用吼的了。

    “唔,你不是轩辕烈了啦,你是我的亲亲夫君。以后嘛,以后再说。嘻嘻,走吧,走吧,那些个家伙真令人失望,原以为还能找到几个像妖月那样的美人呢,唉,失望啊。”一手抱着轩辕烈一只胳膊,无比沮丧的咕哝着。

    “你以为遍地美人呢,妖月的长相已经是万中无一的了。一个大男人的长成那个德行。”轩辕烈不屑的皱着眉,一脸的不赞同。

    “哎?你不要歧视人家长相好吧,人家那叫个性,很美的说。我看啊,你就是嫉妒,嫉妒人家长得美。”

    “我嫉妒?嫉妒他,真是天方夜谭。你对你夫君不满意?嗯?”危险的气息渐渐将岚汀包围,像一只下山猛虎,只等着对方一个点头就扑将过去。

    她要是不点头,她就不是岚汀。坏心的猛点头,还大声的说着,“不满意,不满意,好不满意啊,哈哈”撒丫子就跑啊。畅快的欢笑声响彻整个小倌院。客人们还以为是新兴的调情手段呢,纷纷效仿。

    “你给我站住,小坏蛋,看来不管你是不行了。”轩辕烈说是那么说,但是还是陪着她玩,他好想让她笑的那么开心,像个纯真无忧的孩童。

    跑了一路,不知不觉间便跑偏了,好像是人家的后院。路经一处悬挂着一盆吊兰的窗子,脚步戛然而止,制止后面追过来的轩辕烈出声训斥,示意他仔细听。轩辕烈顺着岚汀的眼光看过去,耳中便听到,“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出自靠左上首坐的一个发斑驳的老者。

    “吴老有大志向啊,我等佩服。”那人带着个儒生帽,身上穿的青色衣衫,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了。他坐在下位。

    屋里摆设很简单,唯几张名家书画而已。桌上就几个茶杯一壶茶,几个人围在一起谈古论今的样子。

    这时斜在椅面上,随意悠闲的坐着,闭着眼的青年也开口了,“原我们赡部大洲上三国鼎立,三国各有优劣势,方能维持平衡。现今冰月意外臣服,北堂岂不是囊中物。但我朝中武将缺乏,文臣几乎霸占了整个朝堂。懂得水战的将军除新上任的竹摇风,已经没有能人了。”说话的语气虽是无关痛痒,但是惋惜之弦外音只要是有心人便能听懂。

    “我记得闻人兄从小生活在水边,更是潜心研究过水上战略,去投军岂不快哉,兴许能在这时事下创建一番功勋,到时候封侯拜相也不是难事。到那个时候,我们兄弟还要仰仗提拔。”那人是个左撇子,他用左手去端茶杯。

    “哼,去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吗,现下我们雄才伟略的烈皇可是还没有一点动兵的迹象。”闻人嘴角微瞥,不屑一顾。且他出身微寒,没有人举荐,想要出头又谈何容易。

    左撇子的男子顿感尴尬,借口饮了一口茶,又转向那个衣着最是简朴的儒生帽男子,“苏文老弟,你可是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如此好才情若是不进朝为官,可惜了。”那人摇摇头叹息,忽的眼前一亮,“我听说左相苏中规可是你的远房亲戚,何不找他帮忙,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也好报效国家,不枉你来这世上走一遭。”

    “杨熙兄千万别这么说,苏文从小饱读诗书,万不愿靠裙带关系争得一官半职。况且我那个叔父为人正直不阿,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一直很仰慕右相辛无尘,少年得志,可中流击水,激扬文字。且他文治武功也是令人敬佩。想我只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和他相比”说到这里,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萎蔫的花草,低垂着头沮丧非常。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又有何比较。只要你有志向,成为另一个辛无尘也不是无可能。”轩辕烈推门而入,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如主人般坐向上首。他没想到,仅是陪着岚儿疯一疯就有此收获。这几个说不定都是治国之才,将相本无种,无论是何出身,只要有真本事,便不可放过。

    斜倚门框,慵懒随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这可就不是她的事了,人才的招揽那是皇帝的活。话说她怕是轩辕史上最清闲的皇后,为何啊?笨,当然是后宫没妖孽啊。

    “这位是……”作为主人的杨熙赶紧站起来,看那衣着像是来寻欢的,但相他面相,额头宽广,高鼻深目。此人定不是池中物也。当下也不敢怠慢,起身相迎,很是恭敬的样子。

    “不用知道我是谁,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擅长水战的人。“闻人是吗?全名为何?”锐利的黑色眸子直射向那个依旧稳坐如钟,右手背后,看似随意,实际已经摆开绝杀阵势的人。

    “闻人勇,请赐教。”狭长的眸略眯起,看似悠闲,却如猎豹随时准备攻击。

    “呵,在窗外无意听见你擅水战。不知是真否。”

    “朋友夸赞而已。”

    不错,不骄不躁,面对未知的陌生人应对自如。观他面相,粗眉星目,脸方刚毅,有尉迟遗风。那就试试他的功力。端起的茶杯猛地掷向闻人勇,杯中水一滴未落。

    右手如闪电般出没,果然一把短剑在手,只见他右手一挥,那杯茶便稳稳当当的落在剑面上,亦是滴水不落。

    “好功夫”轩辕烈不禁为他鼓掌。他想,兵法亦不用问了,此人日后成就不可估量,若是以后局势有必要一统三国,此人定能帮自己打下千秋大业。

    当下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件印信仍在桌上,狂傲而惜才,“启程吧,先去京都寻右相辛无尘。我想他会让你们有大用处。”

    “不要怀疑,若是你们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以后我也能找到你们。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苦有的你们受。”这苦,当然不是挟怨报复,而是努力的劳役他们,所谓能者多劳,哈哈,到时候就能抽出更多的时间陪娇妻了。

    没想到最先拿起那金印信的竟是儒生苏文,他翻看底部,‘烈王’二字赫然映入眼帘,那是王印,还是轩辕烈做王爷的时候轩辕玉阳专门为其打造的。

    苏文惊出一身冷汗,当即下跪便要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被那个懒丫头阻止了,清淡的四个字便堵住了他的嘴,“没有朝堂”

    将岚汀揽进怀里,不再逗留,往外走去。还不忘扔下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意思很清楚,他们是被他看上的猎物,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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