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巨响,一桌子的饭菜都被扫到地上!

    “都给我滚出去!”惑心一阵暴喝,一众宫女太监顿时吓得两脚发软,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三殿下请息怒,饭菜不合胃口,老奴立刻叫人换一桌!”李公公谦卑地弯着腰,低头道。

    “我要见父皇。”惑心冷声道。

    “若是三殿下觉得气闷,可以到御花园里去走走。”

    “我要见父皇!”惑心提高了音量,一张娃娃脸上尽是阴霾。

    “不过,现在快要入冬了,御花园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老奴觉得,三殿下还是在翼冥殿养伤吧!前一段日子,殿下不是刚刚受了伤……”李公公唠唠絮絮,不知道是没有听懂惑心的话,还是压根儿就没有听见。

    “李正格,我、要、见、父、皇!!”惑心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自他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更加不知道她的消息!他很着急,很焦虑,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她怎么样了!

    “这……”李公公为难起来,皇上有命,不让他觐见啊!

    “皇上说了,要你好好养伤。殿下可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心意啊!”

    “哼!我的伤早就好了!李公公莫不是忘了,伤已经养了足足两个月了吧?”惑心步步逼近,语气越来越危险。

    “呃……”李公公后退一步,后背冒着虚汗,他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皇上会特别其中这个消失在众人视线多年的皇子!他生气的时候,浑身散发的其实,竟然让他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吓得两脚发软!这种气势,才是真正的王者霸气!

    “殿下也知道,皇上的身子骨不好,恐怕是……殿下这样子闯进去,会打扰到陛下的休息。到时候病情加重……”

    惑心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愧是跟在父皇身边最久的老狐狸。一句话,简简单单,若是他再硬闯,那就是迫害皇帝,其罪当斩!

    “李公公这是在威胁我?”惑心冷哼一声。

    “老奴不敢!老奴怎么可能威胁殿下呢!老奴只不过是为了殿下和皇上着想!”李公公擦了擦汗,看到惑心不再步步紧逼,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不想,惑心一转身,越过他,直接往外走去!

    “殿下,殿下慎重!殿下……”李公公急忙跟出去,无奈年老体衰,哪里跟得上惑心的脚步!

    一路疾走,就是碰到宫人行礼,惑心也没有停留一步,一直到了养心殿,这才止住了脚步。

    惑心无视门外的两个门神,一抬脚,就要往里走。

    却不料,两把刀横在了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三殿下请恕罪,卑职有皇命在身,不经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面无表情,完全公式化的口吻,气得惑心恼火不已!

    “我是三皇子,你们谁敢拦我?!”惑心剑眉横竖,怒气冲天,他算什么皇子?连见父皇一面,还有这么多人胆敢来拦他,还有比他更加窝囊的皇子吗?!

    “殿下,殿下,老奴早就说过了,殿下你……”李公公一路追上来,已经是气喘吁吁。眼看着惑心就要闯进养心殿酿成大祸,他也顾不上喘气,急急地拉住惑心的衣袖。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要求见皇上!”惑心没有理会他的拉扯,手一指,对一个门神说道。

    “……”门神不为所动,似乎面前叫嚣的,不是一个皇子,而是一个不关痛痒的小麻雀。

    “你……”惑心见状,一张俊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从小到大,虽然他没有多少的地位,但是还没有这样被人无视过!

    “算了,张毅,你去通报一声,看看皇上是否愿意见见殿下。”李公公眼看着惑心进不去打算闯进去了,只要对无视惑心的那位门神吩咐道。

    “是,李公公稍等。”张毅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进了养心殿。

    “李公公的面子可真是大啊!连我这个小小的皇子见了你,也要礼让三分呢!”惑心用眼角扫了他一眼,身侧的手早已紧紧地握成拳头。父皇,难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是不愿意信任我?居然,连一个太监的权利都要比我大……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喉咙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那里,难受极了!

    过了不久,张毅再出来的时候,已然多了一丝尊重:“三殿下,皇上有请!”

    惑心冷冷斜了他一眼,径自走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一跨进大门,惑心就听到一阵咳嗽,那声音,透着苍白和虚弱难掩一身的疲惫。

    “父皇!”惑心疾步上前,扶起季天昀。

    “父皇,你觉得怎么样?”惑心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柔声问道。这一刻,所有的不满怨恨都通通化为乌有,他只是一个在病床边忧心的儿子。

    自他懂事的时候,他就没有见到过母亲的欢颜。一声声的哀怨,一滴滴的辛泪,一场场梦魇铸造了他的童年,埋没了他的天真……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时候,他气冲冲地跑去质问,却看到他缅怀另一个女人的一面。那么伤心,那么愧疚,那么绝望——那是一种想死,都是最奢侈的痛!

    于是,他决定原谅他,他的父亲。

    他渴望得到他的关注,他的爱。因此,在他十三岁那年,他甘愿放弃皇子的优越身份,去他建立的摧心阁磨练……

    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

    季天昀咳嗽了几声,喘过气来:“没……没事儿……”

    “父皇,您的病……”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他再怎么怨恨,其归根到底,都是希望得到他的关爱。现在,看到他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龙榻上,惑心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难过。

    “朕没有事儿。洛儿,朕知道你恨朕,觉得朕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朕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重蹈朕的覆辙,成为海沧国的罪人……”

    “父皇,我没有……”惑心急急地开口却被季天昀打断了。

    “你不用解释。朕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肩上,负担着整个海沧,而不是一个女人!”

    “父皇!”惑心一惊!

    “你不用说了,你大哥季闲落野性勃勃却无治国之才,你二哥性情温润但是资质平平。朕就只有你们三个,不传给你,难道还传给他们两个不成?若是如此,真还不如直接将海沧国送给其他三国得了!朕已经下了诏书,等朕一死,你就是海沧的国君!咳咳……”

    “父皇,父皇你不要激动!”惑心急忙拍拍他的背,“来人啊,传……”

    “不用了!”季天昀制止他,“朕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有些话,再不讲就没有机会了……”

    “父皇,您不要这样说!您会长命百岁的!”悄悄抚上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他强颜欢笑道。

    “洛啊,朕知道你的性子狠辣,绝对不想表面上那样天真无害。这是你的优点,同样也是你的缺点!治国之道,以德服人,辅之以暴。果决的手段固然必不可少,但是真正要治理好一个国家,还要招贤纳士,广泛地听取意见!就算是逆耳的话,你也要思量三分,须知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儿臣……儿臣明白!”惑心哽咽着应道。

    “你常年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有利有弊。有利的是,你已经拥有了江湖上最出名的摧心阁,有了自己暗自的势力!这样,有些不能够光明正大的解决的事儿,也可以动用它的力量,咳咳咳……可是,你的大哥二哥虽然无能,但他们在朝中都有一些势力,而你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难免会受到质疑!洛儿,切忌焦躁!不能力敌的时候,就要智取。你二哥的性子,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现在朕比较担心的是你大哥!他为人鲁莽而且太容易相信人,若是被有心人士稍加挑拨,将会成为你最大的障碍!咳……若真的迫不得已,你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咳咳……”

    “还有……那……那海盗,等朕死了,也算是完成了朕的承诺。到时候,你就去铲除了他们吧……咳咳……只是时间有点长了,想必要费一番功夫。你要先坐稳了江山,才能动手,否则……咳咳……”

    “是,儿臣知道了!父皇,下一次再说吧,你先休息好了!”惑心流着泪劝道。最薄情是帝王家,父皇的意思,他岂会不知道!手心是肉被也是肉,但是江山只有一个,父皇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等一下,朕……还有一个要求……”季天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冰冷的手紧紧握住惑心的手。

    “父皇……”惑心哀求着。

    “不说,朕会死不瞑目的!”季天昀激动地拽着或心的手,抓得他生疼生疼却不自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一定不可以娶那个轻纱……”

    “父皇……”

    “答应朕!咳咳……”季天昀一双眼睛紧紧地瞪着惑心,厉声道。

    “好,儿臣答应你。有生之年,决不娶她为妻!”虽然难过,但是他此刻只想着让父皇乖乖休息。

    “这就好,这就……好……”季天昀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抓着惑心的手突然一松!

    不,不要!惑心惊恐地看着他垂下手,缓缓地闭上眼睛……

    “父皇!!”

    养心殿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悲鸣!先皇驾崩,举国哀悼!

    月虚年十月初八,海沧国皇帝月虚年十月初八病逝。同年十月二十,新帝季裂洛登基,改国号意铭。

    “哼!该死的,死老头!死都死了,还要将皇位留给那个杂种!”季闲落狠狠的一拂袖,将茶桌上的点心和茶杯扫落在地!噼里啪啦过后,地面时已经一片狼藉。

    “大皇子又何必恼怒呢?毕竟人家是名正言顺的正宫之子啊!既然你父皇将皇位传给了他,他就是海沧的新帝咯!”银色的面具泛着冷光,面具下的那一双薄唇微微勾起,绽放开一抹似讽若嘲的笑意,“哦,不对,现在不能叫大皇子,而应该改口叫落王爷了!”

    这最后的一句,无疑是火上浇油,季闲落狠狠地一拍桌子,怒目而视:“本皇子一点都不稀罕,本皇子要做的事皇帝!什么狗屁王爷?!”

    “好!”颜漠然大喝一声,疾步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大皇子真是好魄力!就冲着这一点,颜某也要力挺到底!”

    季闲落顿时眼睛一亮,欣喜地问道:“莫非,颜兄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嘛……”颜漠然故意顿了顿,眼睛盯着季闲落,“办法倒不是没有,主要看大皇子是否有过人的胆识和足够的决心!”

    “难道颜兄认为本皇子不具备这两点?”季闲落顿时不高兴了。

    “当然不是!只是我的这个办法需要的果敢狠辣,若是大皇子顾念旧情,瞻前顾后,颜某即使说了,也徒讨没趣!”颜漠然继续吊着他的胃口。

    “颜兄尽管说来!那皇位原本就应该是本皇子的所有物,不知道那小畜生给老东西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迷得老东西将皇位传给了他!既然他不仁就休要怪本皇子不义,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本皇子也是没有办法!”季闲落狠狠道。

    “大皇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颜某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误会了大皇子,真是该死,该死!”

    表面上,他还是装着一脸诚恳地点头附和季闲落的话,心里却冷笑道,你一口一个小畜生,老东西,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他们的亲人!既然他们是畜生、东西,你又会好的到哪里去?不长脑子的蠢东西!

    “那么,颜兄就将你的计谋说给本皇子听听吧!”季闲落一口一个本皇子,故作高贵的姿态看得颜漠然一阵恶心。那季闲落只知道他是一个有点能耐的商人,有自己的势力和财力,明明心里看不起他,却一口一个颜兄,真是虚伪至极!颜漠然冷笑,虚伪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他装得拙劣!

    “那季裂洛常年不在宫中,朝廷上一定没有多少支持他的势力。二皇子生性懦弱,自然不用考虑在内。大皇子何不先制造混乱,到时候再联合各位大臣逼着季裂洛解决。到时候,你再派人去杀了他,那皇位对你,岂不是如探囊取物?”

    “好办法!只要他出了宫门,就是天皇老子,也保不了他的命!”阴毒的眼睛一转,季闲落大叫好主意,“只是,要制造怎样的麻烦,才能让季裂洛亲自出马呢?”

    “这个简单,眼下不就有一个?”颜漠然淡然一笑,“海沧一直海贼为患,这也是海沧一直萎靡不振的原因。他季裂洛既然想要坐稳江山,不为海沧出一点力,怎么能够让百姓信服呢?”

    “你的意思是,要本皇子联合那些海盗?”季闲落一皱眉头,他们是什么东西,怎么配和他一起合作?

    “当然不是!”颜漠然看出他的心思,却不点破,“只是叫大皇子派人放出风声,就说季裂洛新皇登基,要铲平海盗,以儆效尤!到时候,那些海盗自然会暴动扰民。季裂洛若是置之不理,大皇子便有了理由让他退位让贤;若是他派兵镇压,您就要求他御驾亲临,到时候短兵相接场面混乱,哪有人会知道新帝是怎么死的呢?然后大皇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为王,再出兵剿灭海盗,那就是实至名归了!”

    颜漠然一番话,说得季闲落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登上那金光闪闪的宝座,俯瞰天下,唯他是尊!

    “颜兄果然智慧,本皇子真的没有看错人!颜兄放心,事成之后,本皇子一定会赏你一个大官做做!”季闲落洋洋得意道。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他发现在他面前谦卑有礼的颜漠然居然就是要他的命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

    “大皇子觉得好,那就是好了!颜某还以为,大皇子会顾念手足之情而感情用事呢!”颜漠然微微一笑。

    “为了海沧的未来,本皇子虽然不舍,也不得不牺牲三弟了!”季闲落一阵喟叹,道貌岸然地可惜着。

    “海沧将会有大皇子这样的一位明君,自然会更加繁荣昌盛!”昌盛个屁,灭亡地比较快还差不多!

    “哈哈……托颜兄的吉言!走,去跟本皇子喝一杯……”说着便搂住颜漠然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而在悦来客栈里,一向爱跑爱跳的轻纱却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家闺秀起来。南宫夜宁的伤差不多快要复原了,也多亏了轻纱不辞劳累的细心呵护。每每她照顾南宫夜宁的时候,裴幻总是一脸羡慕地趴在一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躺在床上的人,好享受轻纱那细致的待遇!

    其实他也不想想,若是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轻纱最多也估计是花银子找个大妈来照顾他。所以,这种享受,还是梦里面实现的比较快!

    今天,轻纱照旧没有出门,熬了药以后又做了一些南宫夜宁爱吃的点心。林慕亦和裴幻本来就是来玩儿的,更是无所事事地窝在客栈里面当宅男。

    这不,看着轻纱又开始给南宫夜宁喂药了,裴幻的小宇宙不平衡了:“小东西,人家也很难受……”漂亮的眼眸闪烁着盈盈泪光,如同受伤的小猫般纯洁,若是轻纱不过去安慰他一下,估计就算是罪孽深重了!

    但是,请注意,这丫头可不是一般人!她若是被这种小把戏骗到,估计也不用在这世上混了,直接去阎王老头那里报到会比较爽快一点!只见她头微抬,眼尾瞄,冷哼声,不鸟。

    林慕亦看在眼睛,低头闪过一丝笑意。裴幻可不干了,一步凑上前去。

    “小东西——”拉着轻纱的手,那一个西字拖得老长,总算引得一个人的注意,可惜不是轻纱,而是躺在床上的南宫夜宁。

    “裴公子真是有趣,不过小轻儿是有夫之妇,希望你可以注意一下她的名节。”一字一句,温文如玉。轻纱诧异地走到他面前,摸摸额头,咦,没有发烧啊!难道伤了胸口,会影响到脑子?轻纱疑惑了。

    南宫夜宁哭笑不得地扯下轻纱的小手,“小轻儿,你这是干什么?”

    轻纱小嘴一撇,嘟囔道:“难得看到二哥这么正经的样子嘛,我还以为躺在这里的不是二哥,而是我那谦谦君子美如玉的大哥呢!”

    南宫夜宁不乐意了:“感情大哥在你心目中是谦谦君子,二哥在你心目中就是吊儿郎当,不正经?小轻儿,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言语间,南宫夜宁又本性暴露,恢复了玩世不恭地样子。

    轻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说的是事实,你和大哥,各有各的魅力,这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还说自己正经儿,这不一眨眼就开始嬉皮笑脸,哪里还有正经儿的模样?

    “对啊,二哥也有自己的魅力嘛!”裴幻相当自来熟地凑上前。

    南宫夜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对着轻纱说道:“小轻儿啊,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个的弟弟?貌似这个弟弟还比我大上好多……”

    那语气,那神情,若他不是小东西的二哥,裴幻真想一圈凑上去,让他来个花儿满堂红!

    裴幻暗地里咬的牙齿咯咯作响,脸上却面带三月桃花春风笑:“你是小东西的二哥,我是小东西的好朋友,那么你当然就算我的二哥了!”

    不得不说,这孩子的逻辑,很好,很强大……

    “免了,我承受不起,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很显然,同性相斥这四个字,在男人之间也是说得通的。裴幻那春风拂柳杨花邀月的笑容,在南宫夜宁眼里,怎么看,怎么碍眼!

    同样的事情,自己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别人做起来,那就是相当不顺眼了。在一定程度上,南宫夜宁和裴幻很是相似,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甜言蜜语,骗死人不偿命!但是,别的男人用这一招来“勾引”他的妹妹,那就不要怪他“辣手摧花”了!

    “慕亦,这可是我做的点心哦,你要不要尝尝?”那边裴幻和南宫夜宁正在做眼神交流,这边轻纱就趴上桌子,将一碟点心凑到林慕亦的跟前。

    林慕亦放下茶杯随手拈起一块放到嘴里。

    “怎么样?”轻纱充满希冀地望着他。

    “很好吃。”酥而不脆,甜而不腻,算得上是点心中的精品。林慕亦对轻纱又多了一层认识,没想到她一个大家闺秀,也下得厨房,而且做得相当好!他不禁要怀疑,以前看到的那些动不动就弱风扶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是不是他的梦靥,不是真实存在的!不得不说,轻纱的出现,完全颠覆了他对大家闺秀的认知,不,甚至是所有女子的认知!

    “小轻儿……”

    “小东西!”

    这一次,南宫夜宁和裴幻倒是难得统一战线。

    “小东西,人家也要吃!”裴幻眼巴巴地望着她,疑似被遗弃的小狗狗。

    “小轻儿做的东西,怎么不拿给二哥先尝尝?”南宫夜宁不满了。他在这边和“坏人”作斗争,小轻儿居然主动跑去招惹那个闷葫芦!哼,看不出来那个林慕亦这么老实,居然是会趁人之危!真是外表老实,行为最坏!

    轻纱满头黑线地转过身,纤手一指:“那不是你们两个吃得不要吃的点心吗?”她是看他们两个都不要吃了,而慕亦刚刚回来,还没有尝过,才拿给他吃的好不好!

    “呃……”南宫夜宁和裴幻同时傻笑,继续眼神交流。

    轻纱摇摇头,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却没有发现,林慕亦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直默默地放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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