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怎么了?怎么了?”

    “爷爷,爷爷有危险!走,我们快回去!”莎莎拉着我又往天台跑。

    “啊!那个女鬼不是消失了吗?难道又回来了!”

    “不是她,是祝棋!女鬼把所有的爱恨纠缠在祝棋身上,刚才祝棋被这股怨念牵动着差点跳楼。现在女鬼虽然已走了,但那波怨念还会在祝棋身上停留一会儿,爷爷和他单独在一起,我怕!”莎莎焦急地说,我一听也急了,刚才我就感觉秦老伯很疲惫的样子,现在肯定体力已经不支了,他这么可能打得过年轻力壮的,何况还有女鬼残余力量的祝棋呢?

    很快,我们来到了天台,可映入眼帘的情景还是让我们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在天台的边缘,祝棋正死死掐住秦老伯的脖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莎莎大叫一声扑了上去,我也连忙上前帮忙。

    祝棋的力气简直大得惊人,我们怎么使劲都扳不开他铁钳般的手,眼看秦老伯都微微闭上眼睛了,莎莎哇一声大哭起来。

    “祝棋!祝棋!你个混蛋,你想杀人啊!快放开啊!”我对着祝棋又打又踢,无奈我的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丝毫不起作用。他的目光一直是呆滞的,眼睛似乎一直盯着刚才女鬼消失的地方。

    “爷爷,爷爷,你醒醒啊,我们来救你了。”莎莎急中生智拼命呼唤着爷爷,我也趁机摇晃起秦老伯,既然不能撼动祝棋分毫,那就只有在秦老伯身上下手,他肯定知道怎么制服失去心智的祝棋的。

    终于秦老伯微微睁开了眼睛,但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能力,他的眼睛微微往地上瞟,我也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

    啊,地上居然是一个小铃铛,我突然想起来了,就是之前用这个铃铛制服女鬼的。

    于是我连忙跑去捡那个铃铛,谁知手刚刚摸到铃铛,一只脚猛然踢向我的手,铃铛顿时滚远了。

    我痛得眼泪直流,不停甩手,莎莎在耳旁大叫着,“晓晓,快,快去摇动那个铃铛!”

    我一看,莎莎扑在地上抱着祝棋的腿,不准他动,祝棋的脸已经扭曲了,拼命使劲想抽出双脚。

    “快啊!快啊!我快坚持不住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扑上去把铃铛攥到手里。

    身后一阵风扫过,我心里一惊,连忙摇动铃铛,果然身后祝棋高大的身躯开始战栗,他不停在地上翻滚着,好像很痛苦的表情,我一下得意起来,这好像是唐山制服孙悟空时念得紧箍咒啊!

    另一边,秦老伯正跌坐在地上喘气,莎莎在一边忧心地望着他。

    “好了,不要摇了,这个是定魂铃铛,能渗入脑子最深处,随便是什么魂灵都抵抗不了它的魔音。”

    我这才看向祝棋,他已经昏倒在地上了,脸白得像一张纸一样。

    “这个,他,他不会有事?”我弱弱地问,貌似我是摇得太猛了一些。

    秦老伯白了我一眼,“你啊,根本不看眼前情况,就只顾闭上眼睛傻摇,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这个的魔力,其实你只摇几下就能让人恢复理智的。”

    我吐吐舌头,秦老伯挣扎着站起来,“我得回去休息了,这趟出来耗费了很大的元气,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他,他怎么办?我们怎么把他弄回办公室啊?”

    “不用,一会儿他就会苏醒的,只是可能会迷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定魂铃铛已经洗去了刚才他上天台后的所有记忆,你们放心!”

    我点点头,那岂不是也洗去了她对他最后的情意,他们之间的告白?不过那样也好,毕竟她是要去往生了,何必让他回忆起这最后肝肠寸断的离别呢?忘记,也是人生的一种幸福啊!

    想到这,我放心地和莎莎搀扶着秦老伯下了天台,直到把他们爷孙俩送上了出租车,才放心离开。

    返回病房的路上,我心里满心欢愉,小凡的事解决了,还知道了莎莎原来是秦老伯的孙女,这世界啊,真是太小了,人和人的缘分真是太巧了。

    但接着我就笑不出来了,一推开病房的门,老妈那破锣鼓似的声音响起,“叶晓晓,,你又疯跑到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天哪,老妈一发火,地球都要抖三抖!于是,我连忙作揖求饶,“没有啊,老妈刚才我是去办正事去了。莎莎的爷爷还来了呢,帮我们一起在天台制服了女鬼,解救了小凡呢。原来小凡是被女鬼控制了,可怜的小孩喔……”

    “你就编,天台上制服女鬼,青天白日的她敢在阳气那么重的地方现身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噗!老妈你不是三岁小孩,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是鬼的事谁又能说得明白啊?这是古往今来一直被人们传得玄乎其乎,却无人能有唯一定论的话题啊!”

    旁边传来呵呵的笑声,我这才注意到小凡的床上居然坐着一个人,那不是江阿姨吗?

    老妈愣了愣,“你,你,就你歪理多,我说不过你行了!对了,莎莎呢,她跑哪儿去了?不是叫我买鸡晚上要给你辟邪吗?”

    “还避什么邪啊?鬼被莎莎的爷爷收服了,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呢,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我不耐烦地向老妈挥挥手,说完我朝江阿姨瞥了一眼。哼,那笔帐我记着呢,睡足了再找你慢慢算。

    谁知江阿姨却一把扯住了我的被子,“晓晓,晓晓,先别睡,阿姨有要紧事找你。”

    我翻翻白眼,“干什么啊?不会是又给我介绍相亲的,上次你给我介绍那个鬼丈夫,害的我差点丧命呢。这不,现在还在医院遭罪呢。”

    “你,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我什么时候给你介绍对象了?上次你妈去旅游时,过几天我也去儿子所在的大城市旅游了,这不也才回来呢。”江阿姨诧异地说,我仔细观察者她的脸,想从她脸上找出掩饰,慌乱的神情。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好,鬼别墅的事情可能真的和她没一毛钱关系。

    “是啊,晓晓,你这样怀疑江阿姨可太没礼貌了。她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我着实翻了一个大白眼,有这样的老妈我真的是醉了,你女儿遭了这么大的难,试探一下有嫌疑的人都不行吗?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我闭嘴我悔过总行了。”

    “没事,晓晓,你的遭遇你妈都给我讲了,你怀疑阿姨也是情理之中,现在误会解开就好了。现在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说说这件事……”江阿姨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不由让我打了一个寒颤,预感到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一定很沉重。

    果然,江阿姨顿了顿,瞟了一眼老妈,转身掏出一百块钱,“晓晓妈,你看我来得仓促,也没给晓晓带什么东西,这钱给你……”

    老妈一下蹦得老高,连忙推辞,“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快快收好,人来看望就是最大的情意了。”

    “不是,你听我说,我是叫你去给晓晓买一个相符生肖锦囊,戴在脖子上可以辟邪。这个东西不能亲人出钱买,必须要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出钱,方才有效果的。”

    “啥?还有这种说法啊?我还从来不知道也。”

    江阿姨点点头,“快去,再去买十种不同品种的米,拿回来我亲自放在锦囊里就ok了!”

    老妈忙不迭地点点头,屁颠地出门了。

    我不禁闭上眼睛哀叹,我的老妈啊,智商简直可以和三岁小孩媲美了,怪不得我叶晓晓这么多年从没被人夸奖过聪明,这基因我也是醉了。

    “好了,成功支走了我老妈,你可以放心地说了。”我揶揄地笑着对江阿姨说。

    “哈哈,不过是一举两得罢了,那个说法可不是我瞎编的,在我们家乡那一带很流行的。晓晓,你还记得你初中的同桌张加成吗?”

    我猛地呆了,压根没想到江阿姨会问这个,于是我稍稍思索了一下,顿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腼腆,内向的少年。

    “嗯,还有点印象,他不大爱说话,我们同桌三年就没和我说上过一百句话。”当年因为我们俩个子都矮小,这三年都坐第一排,也当了三年的同桌,曾一时被同学们传为佳话。

    “是的,那孩子是我的侄儿,大学毕业后分到了某机关单位,但是人生性木讷老实,适应不了那里的勾心斗角,很快就辞职了。”

    我吃了一惊,一来是没想到他和江阿姨还有这层亲戚关系,二来没想到他会放弃那个金饭碗,当时他分到机关,着实让好些同学羡慕了一阵。

    “不过,江阿姨你的目的不会是给我讲他的人生历程,直入主题,怕我妈快回来了,我们的内容怕她听了受不了……””

    江阿姨会意地点点头,连忙打断我的话,“我是想说他最近撞鬼了,想得到你的帮助!”篮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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