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浑然不知已走过了许多年,很多东西积存在心底,成为永久的回忆,只是时间久了,怕不记得当初最单纯的模样了,总想为它们做点什么。就像当年曾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的决裂的好朋友,如今想来,那不过是十三四岁,少不更事的莽撞行为,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尽管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就像我想跟过去,跟埋在心底的那些秘密说声抱歉一样。现如今,我们已天涯海角,各奔东西,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曾经并肩往前的伙伴,在举杯祝福后都走散,只是那个夜晚,我深深的都藏在心坎。”成长,不过是,你翻开当初跌跌倒倒,歪歪斜斜的日记时,不论当初的心境如何,如今也就嘴角轻扬。

    其实,很多次提起笔头,都想将那些人和事作一番记录,只是每次都怕自己记录的不够详尽,不敢胡乱造次。也怪自己耐心不够,经常被一些琐事打断。现在想想,再不做点什么,也许以后会后悔的。

    不久前,孟梦突然打电话来说她要结婚了,并欣喜的告知我,丫丫也订婚了,方梓潇也已经在筹备婚礼了,至此,我们这“四疯子”,都光荣的嫁出去了。

    呵,这个故事要从哪里开始讲呢,真伤脑筋,也许我该泡一杯清茶,是的,是一杯清茶,不是咖啡,也不是浓茶。因为我总觉得,茶这种东西应该要品,是慢慢的欣赏其中的感觉,淡淡的苦,长久而回味绵长,如同午后的阳光一样,不浓烈,依然刺眼,却让人舒服,不醒神,却有种绵绵欲睡的意味,很惬意。

    转眼,生命中最难熬的暑假过去了,而我,却对这段艰难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选择性记忆”吧,或许这对于我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复读的第一天就迟到了,丫丫拉着我就这么拽拽的坐到了无人问津的第一排。原因吗,就不用多说了,大家无非是不愿意吃粉笔灰之类,因此悬空此位。丫丫不管,说什么皇城根下更容易避祸,只不过大家都没想到,数学老师如约而至,还是原来微胖的身材,微卷的齐肩短发,略显微白,脸部不时抽搐的皱纹已经很明显了,她依然不苟言笑,眼神犀利的似乎能把一个人看透似的,所以我从来不敢跟她正面交流。她少言寡语,一旦要跟你说句什么的,那么你就完了,多半是你上课没集中注意力,要么就是成绩下滑,关键是她每次找你谈话,你还无从辩解,羞愧难当。所以我们一般不敢在她眼皮底下捣乱。她有一个霸气的外号“老妖婆”,据说还有个长发及腰,明眉皓齿的女儿正在美国留学。瞬间所有羡慕嫉妒恨的意思全部出来了。可就是不明白,为啥她还要板着脸,一副全天下倒欠她多少似的呢?“老妖婆”,其实,我不太愿意这样叫她,总觉得人家年纪一大把,还要被我们这样调侃,似乎不太好,不过这样叫起来似乎比较顺口,她进门一脸严肃,而我们,却恰如其分的同时没有带数学试卷。丫丫一个转身便解决了所有问题,当然,无非是“借他人之囊,慷我们之慨!”

    “于果,他怎么不叫于是啊!”关于这张试卷的主人,被我们两张损嘴评论了一节课,至于试卷什么的,我反正只剩下1%不到了,丫丫嘛,我估计100%全在这损人的功夫里了。下课了,丫丫依然没有放过这张试卷的主人的同桌。“晕!韩小杭!这俩名字也太奇怪了!”丫丫嘴不饶人的功夫一直未变。

    “小杭,小杭,跟女孩名字一样,我估计他妈把他当闺女养的。”关于丫丫,我们从高一新生宿舍开始认识,当时我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是,信誓旦旦的跟老爸保证“出淤泥而不染”,如今看来,应该是食言了。丫丫,大名杨清雅,名字嘛,清清爽爽,听着温文尔雅,实际上,她可是我们几个死党里最能折腾的,也正是因为她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原因吧,不论是在原来的理科班,还是到后来的文科班,还是如今的复读班,她一直都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光芒四射的一个。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她给我的印象就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永远都是蹦蹦跳跳,叽叽喳喳,整天乐乐呵呵的。走个路就跟跳房子似的,说起话来手舞足蹈,极力表达着各种强烈的感情,希望大家伙都能被她感染。当然,我们一直都也愿意被她感染着,常常一行人边走边唱,被学校里的人人笑成“四疯子”!“四疯子”全校皆知,我们也挺争气,“疯”的水平日日见长,以至于老班头疼的要命。“你们四个能不能像个正常的女孩子?”我们常常面面相觑,好笑的很。是啊,摊上我们这四个,确实挺郁闷的。孟梦最爱课上嗑瓜子吃零食,偏偏她门门课优,哪个老师都舍不得说她,顶多也就是默默的瞪她一眼,她才不管,继续表达着她从来填不饱的饥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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