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看过其他这类功夫画图,只是师父说那些武功现在还不适合我练,等再长大一些就可以练了。”沈咏说完还点点头,很肯定的样子,“可师父却未说要到什么时候,他只是说这个要看悟性和缘分。”

    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九王爷,九王爷点点头,也跟着复合一句,“的确看悟性和缘分。”

    九王爷再次看向沈咏,原本觉得她装单纯,却不想的确是如此洁白,心中有些感慨沈啸天将她保护的如此完好,实在叫人有些羡慕,但偶尔的直白也的确让人有些受不了。

    “你很喜欢?”九王爷看沈咏对这个鼻烟壶爱不释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沈咏听到问话,很本能的点点头。

    突然她眼前的鼻烟壶一下子飞了出去,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鼻烟壶落在地上,碎成好几片,再无刚才精致的样子。

    沈咏睁大眼睛看看地上的碎片,再看看九王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摔了那个东西。

    九王爷起身转身,拍拍衣服,淡淡的说着:“既然你喜欢,我就不喜欢。反正是皇兄赏的,不要也罢。”说着就抬腿打算离开。

    原来是在报复她刚才说他短命鬼!

    沈咏气急了,她刚才居然会有愧疚,她肯定是刚才脑子变成浆糊了!

    一把抓过身边的枕头朝九王爷扔去,却在离他一尺的地方掉落在地上,根本砸不到人!

    “你个讨厌鬼!短……”刚要口不择言的说出“短命鬼”三个字,沈咏却最终恢复理智,没有将后面两个字吐出来,硬生生的接住刚才的话头,“断了你那个讨厌的舌头!”

    九王爷一出门,就看到沈苍拿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翻墙进来。沈苍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九王爷。

    沈苍一盏茶前觉得沈咏快醒来了,便翻墙出去给沈咏买糖葫芦,没想到这个空档时间九王爷就冒了出来。若是换在昨天,沈苍必定要找他拼命!不过此时他已经知道来龙去脉,虽然对于当时九王爷的策略有些不满,却也觉得很明智,因此这个时候也不会无缘无故发难。

    “沈少侠以后要出去,还是走正门的好。”九王爷看他翻墙进来,自己的暗中的护卫居然都没有动静,一下子便明白沈苍的武艺配得上他“笑面公子”的称号。

    “沈某不过是贪图便利罢了,毕竟走正门还需要在九王府绕上半圈,来不得这样便利,若是有所得罪,在此向九王爷告罪。”沈苍虽然说着告罪,但是依旧笔直身子,丝毫没有告罪行礼的意思。

    九王爷对此也并不在意,微微点头算默认了,然后抬着步子回自己的院子。

    沈苍拿着糖葫芦进屋,见到地上的碎片和枕头,沈咏则坐在床上鼓着脸颊,很明显和九王爷置气。

    “咏儿怎么了?”沈苍跳过地上的杂物,将糖葫芦递给她,“答应你的东西给你买来了。”

    沈咏原本还有些生气,可看到可口的糖葫芦一下子就将刚才烦恼的事情抛诸脑后,一口便将顶上的糖葫芦咬了下来。

    沈苍见她这样,笑了一下,便唤小竹进来收拾东西,顺道还端来晚上的药。沈苍和往常一样,先自己尝了一口,感觉味道有些不同,“换药材了?”

    “是的,蛊老说给沈姑娘加了一味药,更补气补血。”小竹如实相告。

    沈苍闻了闻,也没有发现不该有的东西,觉得寒医和蛊老都是德高望重之人,便不再担心,将药碗递给沈咏。

    这次沈咏很利索,一口将药喝干,继续啃自己的糖葫芦。很快小竹给两人上了晚餐,四菜一汤,量不多却十分精致,看得两人食指大动,都吃了不少。

    下人刚撤了饭菜,寒医蛊老突然到访,让两个人受宠若惊。

    “两位请坐!”

    经过之前的事情,沈苍对于两位前辈很是恭敬,一见到两人便站起来,主动搬了椅子放到床边,方便两位替沈咏诊断。

    两位对于这个晚辈的行为也十分满意,蛊老对于之前那一脚的记恨更是少了几分。在一想到他的师父是沈啸天,便觉得沈苍未来前途无量!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名师出高徒呀!

    但同时两人也十分忧愁,觉得如此青年才俊的存在,当了九王爷的桃花运,是在有些可惜呀!

    “白发爷爷!黑发爷爷好!”沈咏直接躺在床上喊,也不装模作样的打算起身行礼,很是平静得接受晚辈坐着长辈站着的现状。

    “看沈丫头的气色不错,看样子是缓过来了。”寒医很满意,摸着自己的胡子就走过去,给她把脉,“嗯,毒素正在逐渐减少,看起来恢复不错。”

    沈咏裂着嘴笑,“我有乖乖喝药,自然好了快了。”

    此时寒医和蛊老也注意到床头的瓶瓶罐罐,便开始将注意打到那上面。

    “沈丫头平日里调养得不错,如今才会恢复快。对了,你师父平日里都给你配什么药?是这些吗?”说着便指着床头的那些小瓶子和药粉包。

    沈苍原本还静静听着,不过此时到觉得对方是来窃取药方的感觉。不过和快他便打消了念头,觉得两位都是医界泰斗,那需要打探他们的药方呀,自己有这个想法是在可笑。

    不过沈咏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没有如实回来,“这些要都是师父给我用来防身的。我往日是带了一种调理身子的药,不过前几日吃完了,本打算过段时间回去补上。”

    虽然沈咏这样说了,但是二老还是不死心,继续打那些药瓶的念头。

    “嗯,能让我们看看你师父为你准备的防身药物吗?你也知道,我们两个老头子往日没有什么爱好,也就对各种药物感兴趣。九王府这里很少有人来,我们自从住进来后也很少出京城,这王府里和京城里的药材都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皇宫我们都去玩了好几趟了,是在觉得无趣。难得你们都是懂得歧黄之术,或许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呢?不让满足一下我们这些老头的小兴趣吧!”寒医说的淳朴,仿佛是个邻家老爷爷的一点小爱好,实在不能剥夺呀!

    沈咏自然也慷慨,点点头,“白发爷爷你看好了,不过都是写解毒丸、痒痒粉罢了。”

    一得了主人的同意,寒医自然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药瓶上。不过蛊老倒是没有他的那份心思,虽然刚才寒医总是说“我们”。

    蛊老只是看着沈咏,似乎有什么想说,却又不好开口。

    “黑发爷爷,你有什么想和咏儿说吗?”沈咏也是个贴心丫头,看人家不好意思说,自然便有自己来挑头。她今日也算是明白了,他们两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苍也明白了,寒医蛊老的注意打到沈咏身上来了。他自然知道沈咏身体异常,也能够理解这些爱医如痴的人最这些其难杂症的执着,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和九王爷脱不了干系!便将怒火扯到了远在东苑的九王爷。

    “阿湫!阿湫!”

    九王爷刚刚还看着公文,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惊得一旁的令狐傲又是拿披风,又是命人加暖炉。

    “傲,你不要那么紧张。不是感冒了,是有人在背后腹黑本王呢!”九王爷感觉很奇怪,自己似乎没有的得罪人呀,怎么会背后有人说自己坏话呢?

    如果让呆在九王爷身边的人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齐齐翻白眼!因为九王爷私下里的处事行为,是在不能让人苟同!

    “难不成是哪位?”令狐傲当然也知道九王爷得罪了不少人,可真的和他有切实利益相关的人,怕也就那位了。

    九王爷摆摆手,不觉得令狐傲的猜测正确,“若是他看不惯本王,肯定是派人来杀本王,用鲜血让他脑子清醒清醒,怎么会在肚子里埋汰本王呢?我倒是觉得西厢房那个很有可能。”说完还觉得自己相对了,点点头。

    令狐傲顿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同事西厢房内,蛊老和沈咏还在大眼瞪小眼,寒医还在翻动着床头的药瓶,沈苍则心思想着如何尽快离开这里。

    “唉……这个事情在老夫心头藏了许久,原本以为这辈子遇不到了,却不想还是……唉……”蛊老说着说着,脸色变十分黯然。

    沈咏知道自己身上怕是牵扯了蛊老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便也不急着,等他慢慢道来。

    “老夫次来,就是想问问伤你的是何人?伤你的那蛇鞭是谁持有?”蛊老自己心头回忆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想自己知道的事情闻了一下。

    这个对象沈咏自然是记得,而且记得刻骨民心。

    “那日我本能逃脱,却不想对方先用了锁神曲,而他的功力似乎与我差不多,我挣脱不开便掉落到水池里。然后就是那蛇鞭将我拉到地面上。我觉得那个时候伤我的男子喊皇帝父皇,衣着上也有龙纹图案,那他应该是皇子,他的年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哦,侍卫叫他太子!”

    对于这个信息,沈苍也听的真切,并且将其牢牢得记在心中,未来有机会必定要让他们十倍百倍奉还!

    “锁魂曲……蛇鞭……太子……原来他们已经皇帝了!”蛊老将几个词联系起来,大呼一声站了起来,惊得寒医差点将手上的痒痒粉给撒拉出去。

    寒医听到后也跟着皱眉头。两人一个眼神交换后,一起向沈咏和沈苍告辞,便朝九王爷房间走去。

    “大师兄,他们是怎么了?”沈咏看着他们奇怪,但是想不明白。

    沈苍自然也是不懂,但是江湖中人总归有些隐秘,看着伤害沈咏的人似乎和寒医蛊老也有不可化解的矛盾,这个事情他倒是乐享其成。

    “没事,你好好休息就好。”沈苍宽慰沈咏,眼下两人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当夜,两人都是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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