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这才安静了下来,愧疚道“如此当真是月千的不对,让你难过了”,竟有些为耶律赤琛感到悲伤了。耶律赤琛却笑了起来,无谓道“月千也是思虑周全,如今的本王还真是离不开手杖。不过本王不要你的同情,本王只要你替他补偿本王”,眼神也温柔起来了。

    那温柔的眼神,青念并不陌生。她低着眉,无奈道“你想要的补偿,我怕是给不了你”,有些不忍心说狠心的话了。耶律赤琛却抱得更紧了,又摸了摸青念的头,痴痴道“本王尊重你是他的王妃这个事实,本王要得也不多。你就让本王静静地抱一会儿,一如那晚的模样”

    青念窝在耶律赤琛的怀里,心中慌乱了一会儿,才依了他的要求。房中安静非常,静得青念能清晰地听到耶律赤琛的心跳声,她的脸不由红了起来。耶律赤琛却不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很奇怪,如此相拥不语竟也这般美好”,他是最喜热闹的人了。

    这样看似漫不经心的情话却听入了青念的心中,她不由抬头去看耶律赤琛。而耶律赤琛虽有些不舍,却也放开了手,只是问道“哪里不明了?”,对看着自己不放的青念笑了笑。青念却一下子扑到了耶律赤琛的怀里,环住了他的脖子,悲伤道“到此为止吧,我不想看到你伤心”,说完就起身跑出去了。

    耶律赤琛意外于青念这一突然的举动,后倾着的身子竟一动也不动。人愣了好久,他才收回了身子,自语道“本王的心又岂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笑了笑,也起身离开了。而回了府的青念却对月千只字未提此事,只是在心中决定着,以后要远离耶律赤琛。

    如此又过了几日,只是这几日青念却过得并不安心。不为其他,只因她走在街上总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仔细听来,尽是说她和别人有染的。皆是有理有据的,说她将陪嫁之物都送给了情夫,如此竟听得青念她自己都有些信以为真了。这般一闹,青念也再无出去之心。只是见月千也不提及此事,更有些不解了。

    这日,青念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了,让香雪清查了她的嫁妆,竟当真少了块玉佩。月千不在府里,她只能找了月山,问道“月山,外面的传言你听说了吧?”,低落着。月山看了看她,直言道“当然听说了,这几天传得更盛了,连和你相好之人的名字都有了”,笑了起来。

    青念听了这话,连忙站了起来,紧张道“是谁?”,脸也红了起来。月山狐疑地看着她,回道“上京□□流氓耶律花宫”,瞧着青念的反应。青念虽不认识这个耶律花宫,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人也坐了下来。月山手托着腮,问道“看你这样子,莫不是另有其人?”

    人一尴尬,青念连忙咳嗽了一声,辩解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有些气愤而已。如此传言当真可以以假乱真了,只是为何不给我安排一个出色一点的情夫?”,她堂堂大宋朝的公主如何会喜欢一个无赖。月山依旧托着腮,笑而不语着。青念却趴在了桌子上,委屈道“陪嫁的玉佩丢了,传言又那么盛,我这下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月山叹了一声,安慰道“怕什么,我哥他又不会休了你,大不了骂你几句而已”,当真不知汉人有多看重女子的名节。青念抬头瞪了他一眼,却问道“你说那人叫耶律花宫,既然姓耶律,那不是位王爷,也该是贵族,如何会是个流氓无赖?”,竟问得月山变了脸色。青念见他不语,更是好奇了,连忙追问道“他究竟是谁?”

    站起了身,月山竟走开了。莫名其妙的青念正要追过去时,却被回了府的月千给拦了下来。月千看了看一脸愁容的青念,不由笑着问道“怎么,就这么着急了解你的那个情夫?”,说得轻松又自在。青念哼了一声,嘟着嘴道“耶律月千你也欺负我”

    月千又笑了笑,无辜道“我这个夫君连你在外面有个情夫都不管,你还要说我欺负你”,摇了摇头,委屈道“哎,当真是没天理了”,却无半点生气之意。青念被月千逗笑了,不由轻轻地捶打了他一下,扭捏道“讨厌”,只是人已投入到了月千的怀里了。

    抚了抚青念的后背,月千才认真道“愚人甚多,那传言不能再这么肆意地传着了,本王会解决的”,总是可以依赖的。青念却摇了头,要求道“这种诬陷的手段怕是女子所为,只有女子才知女子最在意名节了。既如此,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吧”,认真着。

    月千想了想,竟同意道“如此也好,只是不能太过胡闹了”,突然面无表情起来,冷冷道“你的行为我在宋宫见多了,我可不想再骂你了”,一副彭暮言的模样。青念哼了一声,只好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会收敛的,只是我要见见那个耶律花宫”

    点了点头,月千便牵着青念回屋去了。第二天月千就安排青念在翠云阁和耶律花宫见面了,还是让青念一个人去的。翠云阁内,青念坐在雅间里等着耶律花宫,人竟有些紧张。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一楼的姑娘们在笑语迎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虽衣着有些花哨,但面容却极其俊美,不输大辽的众位王爷们。

    只是青念见那人直奔二楼自己的雅间,才知他就是耶律花宫。耶律花宫敲门而入,毫不客气地瞧了瞧青念,才施了礼。以前青念只知嘉泽的容貌最美,如今见了这耶律花宫才知他并不亚于嘉泽的美。嘉泽的美是高山清风,让人望而却步。而耶律花宫的美却是鸩酒□□,只会让人飞蛾扑火。青念看了好一会儿,才笑道“那为我捏造传言之人也是用心良苦,竟为我选了这么个俊美的”

    耶律花宫也笑了起来,依旧不客气道“王妃的话,花宫受之无愧”,自顾地饮着茶。青念也不计较,只是问道“我见翠云阁的人和你也很熟络,为何我从前未见过你?”,依旧好奇着他的身份。耶律花宫却放下了茶杯,认真道“王妃没有见过花宫,花宫却是总能见到王妃。只是月千王爷的王妃,不是花宫能接近的”

    青念听得更糊涂不清了,只是她也知耶律花宫的身份并不重要,此刻解决那传言才最重要。于是她叹了一声,问道“今日请公子来只为解决那传言,还请公子直言需要多少银两能让公子和青念合作?”,已决定用财物收买耶律花宫。耶律花宫却笑了起来,邪魅道“那王妃认为花宫值得多少银两?”

    脸红了起来,青念尴尬地喝了一口茶,回道“银两不是问题,只要公子帮青念一事”,心中已有了计划。耶律花宫嗯了一声,好奇道“王妃可是要花宫和旁人解释你我之事?”,也喝了一口茶。青念摇了摇头,认真道“那传言传得如此沸沸扬扬,只怕你解释了也是无济于事,只会是越描越黑。那些人既然爱热闹,我就再给他们一个更值得嚼舌根的传言。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你我的传言了”

    花宫点了点头,问道“这个法子可行,只是我们去哪里找个能传之街巷的传言?”,看向了青念。青念笑了笑,却神秘道“自然是找不到了,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制造一个”,却见月千走了进来。耶律花宫本要再问时,却看到月千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只是不想他却笑了起来,无奈道“月千哥,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本以为收了块普通的玉佩,不想却让嫂子陷入了如此尴尬之地”

    青念是彻底听傻了,她看了看耶律花宫,又看了看月千,才问道“你是大辽的王爷?”,倘若他真得是大辽的王爷,为何月山会对他避而不谈呢。只是还不等耶律花宫回答,月千却狠狠地打了他的头一下,骂道“还敢说和你没关系,你要不去招惹那些女人,会有这样的事吗?”,兄长的模样实在吓人。

    耶律花宫捂着头,委屈道“哥,你要不要每次难得的见面都要打花宫?”,往青念身边躲了。月千哼了一声,依旧骂道“说起见面难得,本王更要打你了”,当真站起来就要打耶律花宫了。耶律花宫如何不知,早就躲到了青念的身后去了。而青念看了看忽略着自己的两个人,不由严肃道“耶律月千,你给我坐下好好说话”

    月千看了看认真的青念,也不敢再招惹她了,只好乖乖地坐下了。耶律花宫见月千竟被青念这个小丫头给训斥了,人早就笑了起来。青念却回头瞧着他,冷冷道“你也坐下”,模样也很吓人。耶律花宫吓得连连点头,规规矩矩地也坐了下来。青念见如此,才严厉道“耶律月千你给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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