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晚上,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所幸八道的事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想到此,杨光欣慰地嘴角一勾。

    “呱呱!”

    两声浑厚的蛙鸣声打断了杨光的思绪,回过神的杨光扭头瞥了眼,见杜鹃似乎并没有追上来,放下心的杨光将t恤往肩上一甩,手中拽紧了瓶子,直接又迈开了脚步往大路奔去。

    半月当空,洒落了一地的冰凉皎洁。

    而此时,

    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杜鹃,面对自己如此境地已经无能为力了,此时杜鹃自身难保,更别说去顾忌杨光了。

    一丝丝灵力如抽丝剥茧一般,从杜鹃的体内涣散而出,每一丝灵力就像是一根细长的尖刺毒针,从杜鹃的体内直冲体表。

    这种感觉难以想象,就像是数以万计的长针慢慢地从你的经络中穿过,穿刺着体内最为敏感的地方,那切肤之痛让人生不如死。

    “呼呼……”

    已是满头大汗的杜鹃咬紧牙关,试图静下心来聚神凝气,希望可以以此来阻止自己灵力的外泄,可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灵力似乎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其依然源源不断地从身体中蜂拥而出。

    随着灵力的涣散和剧痛的折磨,杜鹃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地无力地软了下来,浑身上下此时已经是完全一点力气都没了。

    当最后一丝灵力从杜鹃的身体内抽|出时,那浑身刺疼的感觉也随之渐渐退去。

    如释重负的杜鹃已经是筋疲力尽,此时的杜鹃可以感同身受地体会到八道先前“山穷水尽”的真切感受。

    这就像双|腿踩在一大堆棉花上,迈不开步,下不了腿,整个人的感觉是摇摇欲坠,肺部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抓住,吸不进呼不出,憋的甚是难受。

    “可……恶。”

    杜鹃愤愤一语,而后其不由自主地抖动着身子。

    “嘭。”

    一声低微的声响,精疲力竭的杜鹃因为灵力尽失,而不得不露出了自己的原形真身。

    夜风起,

    一朵云彩悄然滑过,将月亮遮在了其中,大地也随之暗淡了下来。

    周围散落着几件衣服,杜鹃踉踉跄跄地支起了身子,已经化为原形真身的她缓步地从衣服中钻了出来,眨动着泛着灵光的眼眸,警惕地扫了扫四周。

    此地不宜久留,已经是寸步难移的杜鹃不得不咬紧牙关离开这里,可刚走几步,杜鹃微微低下的头却瞥见自己身上的一处奇怪印记。

    这个时候杜鹃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自己之前之所以会莫名其妙地灵力尽散,是因为杨光那小子对自己所使用的阴阳灵符。

    看来那阴阳灵符本身就不是攻击灵符,而是属于制约灵符。

    先前刚中灵符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感觉有何异样,而后在拦截逃跑中的杨光时,自己动用了灵力。

    而那灵符貌似起的就是制约灵力的作用,所以自己使用了灵力,恰恰是触动灵符开启的契机,结果导致自己灵力尽失,也备受折磨。

    虽然灵力尽失还可以重新凝聚,但这阴阳灵符的印记还在,看来短时间内还是无法使用灵力,只有等这印记自然消退了才可以。

    “哼……”

    此时的杜鹃小白牙咬得咯吱咯吱的,恨不得可以伸出自己的爪子直接撕了那个臭小子杨光。

    狠狠挠了挠地面,有些气喘吁吁的杜鹃喃喃自语道:“可恶的阴阳师,还真阴魂不散。”

    这段时间对于杜鹃来说还真是够不幸的,走到哪里都要被阴阳师迫害。

    对于阴阳师杜鹃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可仔细一想杜鹃心中又不禁有些泛起了迷糊。

    按道理来说,能画出制约阴阳符的阴阳师应该是实力不俗,不说比先前打伤自己的那个阴阳师强,那至少也是得道之人,而且按其实力来说,同样应该也可以画出一些威力强大的攻击阴阳符。

    以往杜鹃也和多个阴阳师交过手,他们对于妖怪一般都不会心慈手软,往往都会下狠手,威力强大的攻击阴阳符是他们的首选。

    而如果当初杨光偷袭自己,其手上拿的是威力强大的攻击阴阳符,想必自己现在已经是香消玉殒了。

    如此这般想想,杜鹃心中不禁泛起几丝庆幸,而对于给杨光阴阳灵符的阴阳师杜鹃更多了几分揣测之意。

    这个阴阳师貌似实力不俗,而且对于妖魔鬼怪,他似乎没有下狠手的意思,而只是想制约而已,一方面不想让妖魔鬼怪伤及无辜人类,一方面又有心网开一面……

    “哼,哪有这样古怪的家伙。”

    杜鹃发现自己的揣测似乎有些异想天开了,这阴阳师和妖魔鬼怪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的,怎么可能会如此心慈手软。

    不愿再多想的杜鹃直起了身子,晃了晃略微发沉的脑袋,缓步地朝着自己该去的地方走去。

    月亮悄悄地爬出了云彩,重新洒下了撩人的银白,也给杜鹃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早晨,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细碎地照进房中,

    “嘀铃铃……”

    一阵熟悉的铃声,将熟睡中的杨光从梦中拖了出来。

    睡眼惺忪的杨光此时眼睛都睁不开,伸手瞎摸了好一会这才摸|到了手机。

    “嗯……”杨光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大好的青春居然拿来睡觉,真服了你。”

    睡得晕头转向的眼光含糊地问道:“你,谁,啊?”

    “我何乐啊,废话少说,赶紧上线团p,我们帮快顶不住了。”

    “p你妹,老子困着呢。”

    打了个哈欠,杨光一边右手拿着电话,一边下床,只觉得口干的要命,直接伸出左手去端书桌上的杯子,可谁知刚一着力一阵钻心的疼。

    杨光疼得不禁叫出了声“嘶——啊……”

    闻声,何乐戏谑地问道:“你大早上的就撸高|潮了?”

    “滚蛋,哎呦……”

    这时杨光才注意到,自己昨天扭到的左手手腕处已经肿了起来,本以为问题不大,看来这下麻烦了,“尼玛,这手腕都肿了。”

    “你太狠了,撸管手都撸肿了?”

    “撸你妹,不说了,看这情形哥哥我得先去趟医院。”

    这情况貌似再不去医院得废了,所以杨光赶紧起身,准备去医院抢救下。

    “那你先去看病,我冲锋陷阵去了,改天去探望你,呵呵,顺便和你学习点撸啊撸经验。”说着何乐荡荡一笑。

    “你妹的,你个损友。”

    杨光哈欠连连地挂掉电话,突然觉得似乎这房间少了点什么。

    赶紧冲到床边,一只手抓起了被子使劲地抖了抖。

    没有?!

    又在床|上摸索了半天,还是没有!

    瓶子呢?

    八道呢?

    杨光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顿时有些缓不过来,沉下心杨光努力地回忆着。

    昨天自己一路狂奔,后来打了辆的士,到家后整个人都累疲|软了,可由于担心八道的安危,对着瓶子叫了老半天,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不知不觉自己就这样累得睡过去了。

    而后……而后就一觉到天亮,接了个了个何乐的电话,接着自己去端水……

    一步步分析着,杨光顿时眼前一亮。

    对了!刚才自己去端水的时候,貌似左手之前捏着那个瓶子,为了端水和才将那瓶子放到了书桌上。

    果然,在书桌上杨光找到了那个已经变成通体淡红色的瓶子。

    杨光赶紧拿起瓶子,对着瓶子就叫道:“八道,八道!你还在没?别开玩笑好不好,快出来。”

    杨光一声比一声大,可最后并没有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八道应声从瓶子中幻变出来。

    面对这么一个瓶子,自己一个普通人,看不透也进不去,所以里面是什么情况自己是一概不知,这让杨光真心是感觉很无助,也很无奈。

    难道八道还在这封印瓶里,可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她不出来?

    还是说……八道真的是自己走了?

    前几天,杨光听八道说过,她等恢复了就可能会走,好像有什么人在找她,所以一个地方她不敢停留太久。

    “难道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一个招呼也不打,这……这……

    杨光埋怨的同时心中有着更多的担心,这八道明明已经受伤了,为何还要不告而别呢?

    杨光心中有些无助,有些担心,也有些失望。

    为一个刚刚莫名其妙窜入自己生活,又不声不响悄然离去的九尾狐妖。

    这感觉到底算不算是一种关心,或者更准确地说,这感觉到底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喜欢,真切地判定就连杨光自己都无法确定。

    此时的杨光只知道,他现在的的确确对于那个九尾狐妖八道很是挂心。

    可这九尾狐妖八道似乎来去匆匆,连个招呼都没有。

    想到这些杨光不甘心地捏了捏拳头,扭伤的手又是一阵钻心疼。

    无能为力的杨光放下手中的瓶,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简单地洗漱了下,套上了件衣服,揣上了那个淡红色的瓶子,杨光便出了门。

    杨光在学校旁边的医院做了个检查,所幸只是扭伤而已,上药休养个七八天就无大碍了。

    虽然今天是阳光灿烂,但很明显杨光没有太好的心情,愣愣地窝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抬头扫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封印瓶,杨光心中说不出的失落感,“八道,你到底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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