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吃店,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定,杨光便开始尽地主之谊招呼着,既然求人办事,那自然得显出自己的诚意,所以杨光也热情地点了好几种特色小吃。

    没一会儿,麻利的老板便将吃的都上齐全了。

    胡途道长倒也不客气,而且似乎饿了好几顿的样子,见到一桌的各色小吃,二话不说便手脚并用,狼吞虎咽地埋头苦吃起来,边吃还边喝津津有味地吧唧着那油乎乎的嘴。

    “道长,别客气。”面对这么一桌美食,杨光此时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心中更挂念着那“血光之灾”。

    就像上次在学校遇到的那个什么蛊魅种,所幸最后八道醒了,要不然自己多半也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所以这胡途道长可以看出个所以然来,那自然也有解决的办法,血光之灾毕竟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那是会出人命地。

    “老板,再来两笼小笼包。”吃的意犹未尽的胡途道长完全是反客为主了,吃完便直接自己点上了。

    杨光知道,这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

    既然这胡途道长吃了自己的,那就得切实给自己办点实事,所以杨光直截了当地问道:“胡途道长,你说我这血光之灾到底是什么?”

    “嗯?这个……”微微一顿,胡途道长又捏起一个包子,塞到了自己已经鼓鼓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真不知道。”

    “不知道?”杨光顿时愕然,“那我这个血光之灾又要怎么化解呢?”

    “说实话,这个可没办法解啊。”

    “……”杨光直接对胡途道长的话无语了,自己好言好语,好吃哈喝地伺候着,没想到这胡途道长给自己这样的答复。

    尼玛,你就是忽悠好歹也编几句啊。

    现在倒好,丫的吃上喝上了,连忽悠都懒得忽悠了,直接上来就是一问三不知,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在玩自己嘛。

    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杨光还是未露半分,继续笑脸相迎地问道:“道长,你看我这个事……”

    “我说年轻人,莫急莫急,咱吃完再说,ok?”

    胡途道长头也懒得抬,边吃边大声吆喝道:“老板,再下碗挂面,大份的!看来这肚子不来点硬货,还真吃不饱。”

    此时,杨光越看越气,越琢磨心中越恼火。

    这老头自从进了小吃店,连话都不愿多说半句,就光顾吃了。

    杨光心中再次泛起了上当受骗的感觉,特么的这老头该不会真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自己是一个尊老爱幼,和蔼可亲的好骚年。

    但这个时候已经忍无可忍的杨光,多么想直接嗖地一下站起来,畅快地一把掀掉桌子,而后抬手指着老头的鼻子质问道:“我说胡途老儿,你这是混吃混喝玩我呢?我杨光这辈子最恨两种人,第一种就是忽悠我的人,第二种就是忽悠我还和我装逼的人。”

    如果这老头骗子敢承认自己是骗子,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杨光心中已经爆发了n遍,yy着各种招呼这老头骗子的方法,手中的筷子也被掰断好几双。

    可yy归yy,现实中杨光却依然是彬彬有礼,他在心中劝慰自己,千万要忍住,不到最后一刻绝对!绝对!不能妄自下结论。

    而且对方是个老头,自己可千万别气急败坏而动手。

    要不然一不留神下手重了点,把这老头打出个三长两短来,那自己就真被坑上了,说不定还得进局子里潇洒走一回。

    想清这些,杨光放缓了心神,等胡途道长一碗挂面吃得差不多了,才心平气和地继续追问道:“胡途道长,我这事到底应该如何是好呢?”

    “年轻人就是心急,也罢,来摊开你的左手让我瞅瞅。”打了个饱嗝,胡途道长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抹了抹满嘴的油腻。

    心中还存有一线希望的杨光,乖乖地摊开了自己的左手,他倒想看看,这胡途道长到底有何能耐。

    胡途道长小眼一瞥,眉头一挑,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道:“嗯——,阳寿未尽,阴德丰实,命格无难,却阴差阳错惹祸上身。”

    “什么意思?”

    胡途道长干枯的手指,在你杨光的手掌上方比划了半天,最后语重心长地道:“你已经无意间沾染上煞物了,据我洞察测算……”胡途道长半眯着眼,掐指碎念“应该……是昨天或是前天晚上才沾染上的,反正这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个时辰。”

    “这我倒是真不清楚。”

    杨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可以肯定,这胡途道长绝对不是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而是真正拥有玄门道术的高人。

    如果说,先前这胡途道长凭借名字就说出了自己的年龄,那是巧合的话,那么这次推算自己沾染上煞物的时间,的确是掐指神算。

    “沾染上煞物有时候你会有所体悟,但大多时候是无声无息的,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但这里不得不说下,你沾染上的这煞物恰恰便是你血光之灾的源头。而此血光之灾却又偏偏不可化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你自己亲身渡劫。”

    杨光其实是听明白了胡途道长的意思,但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由得惊声反复问了句“亲身渡劫?”

    “对,也就是说,是祸躲不过。明知有此劫难,却无法避免也无法化解,只能你自己亲身去面对这些,对于这……”

    还没等胡途道长说完,杨光便插上了话茬“那就是说,我这次岂不是非得见血了?”

    喝了口面汤,胡途道长点了点头“不错,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胡途道长您不是玄门正宗嘛,怎么可能化解不了呢?”

    摇了摇头,胡途道长一脸的为难“煞物引劫,此难为命中煞劫,无因无果,无根无据,所以我也是无法追踪溯源,当然也就无法化解了。”

    杨光听得是一头雾水“命中煞劫?”

    “人各有命,天命行运,运中破劫。”摸着小胡子胡途道长摇头晃脑,文言古句徐徐道来。

    “什……什么意思?”杨光一头雾水,却是一句都没听懂。

    “这命由天定,说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有人天生富贵有人则生来贫贱。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也是无法改变的。”

    胡途道长一边若有所思地捋着自己花白的山羊胡,一边继续说道:“而主宰一个人的一生,除了天命以外还有一个因素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时运。每个人的时运,是后天应自己的天时地利与人和等诸多因素,应运而生的。”

    “而一个人,不可能天时地利与人和等诸多因素皆为完美,所以造就了时运中的‘劫’,这‘劫’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人生的祸福旦夕。当然值得庆幸的是,这时运中的‘劫’是可以人为改变的。我想,这样解释或许你会听得更明白些。”

    “哦——原来如此。那既然这时运中的‘劫’是可以人为改变的,为什么我的这个命中煞劫却无法化解呢?”杨光虽然明白了一些,但心中还是有有着诸多的不解。

    “这就是我下面要和你讲的。这时运中的‘劫’细分,依次分为人劫,地劫,天劫和煞劫。人劫和地劫属于一个人时运中的小风小浪,亦或是小病小痛。比如说你摔了一跤,磨破了点皮,或是你掉了个钱包什么的,这些都是时运中的小劫罢了。”

    “而天劫就大不一样了,其属于时运中的惊涛骇浪,可谓是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劫难。亦比如绝症什么的,或是严重车祸这些都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大难。”

    “当然我们前面刚说过,这时运是可以人为改变的,所以这人劫,地劫和天劫都是可以化解的,而唯独这煞劫是无法化免。因为这煞劫源起煞气之物,其虽然归于六道之内,但却无法追踪溯源,所以亦是无法化解此煞劫。”

    “这事自己不知道吧还好,可现在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劫,心中还真是越来越忐忑不安。”

    眼见杨光急了,胡途道长面露得意之色,呵呵一笑,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年轻人,你也不需要忐忑不安,既然我胡途道长今天吃了你的这顿饭,我就一定会助你平安渡劫的。”

    闻言,杨光眼睛一亮,兴奋地追问道:“不是说这命中煞劫不能化解吗?还是说胡途道长您有其他的什么好的破解之法呢?”

    “命中煞劫自然是不能化解,我能做的就只是助您一臂之力渡劫而已。对了,有硬纸片吗?”

    “硬纸片?”杨光翻遍自己的钱包和口袋“这硬纸片我还真没有,您到底要什么样的硬纸片呢?”

    胡途道长斜了眼小吃店内的售烟小柜台,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抽烟吗?香烟壳那种就行。”

    “我没抽烟的习惯啊,等等,那我去买包烟来。”

    这小吃店主要经营的是各色小吃,而且也有附带卖一些烟草。杨光买了包十块钱的烟,直接递给了胡途道长。

    胡途道长熟练地撕开了烟盒,抽出了一根,直接点上叼在了嘴里,如痴如醉地猛吸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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