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益林’开户没过几天,简力便接到了罗裕的电话,一张总价值大约300万的订单,50000箱泸醇精品酒,59元/箱,不需要进仓库,直接飞单就行,简力又问了一下飞单的概念,即由益林直接将货发往七处下家,而简力所做的就是先到益林支付30万左右的预付款,再按每箱62元的价格分别前往七处下家收款,最后将欠‘益林’的余款在三天内支付就搞定了。

    (笔者语:上述飞单情况并非虚构,在现实中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具体原因涉及一些潜规则不再细述。)

    至于七处下家,其中有五家是罗裕的关系户,只要货到,会自动银行划帐过来,而另两家也算是熟客,只要罗裕打过招呼,事先约好,收款应该也没有大问题。

    简力是第一次操作这样的团购生意,完全按照罗裕的吩咐,先去一家在虹锦路的批发市场,经过简单的身份确认之后,便爽气地支付了货款,另一家在卢华路批发市场的更加客气,不但直接付了钱,还非拉着简力吃了一顿便饭。事后简力将这现象说给罗裕听,罗裕笑着解释道:“给他们发货,那是挑他们发财的事,你知道这泸醇精品正常的批发价是多少?98元一瓶啊,你说这个价给谁不是赚啊,他们要是不客气一点,下次这种好事不找他们,那还不亏大了?何况这些下家对我们公司的人事那叫一个清楚啊,这次是我去打电话联系的,你说他们还不把你给捧着啊?”

    明白了此中的道理,简力倒也坦然,这么一个周转再加上送货也就三天的时间,轻轻松松15万赚好,按照之前罗裕所言,拿出五万交给罗裕去‘烧香’剩下10万直接算作公司的运作资金,暂时放在简力这边。

    话说对于简力而言,第二个生财的途径找到后,原本的黄牛工作倒是有些懈怠了,原因无他,每天累死累活,倒票干的活,一个月下来也就赚个三四千的样子,简力有些看不上。

    年后的驾考恢复正常后,简力顺利地考到了驾照,冯志国当仁不让地表示帮简力买车,见着其不遗余力的吹嘘,简力自然明白这其中存在的利益链,但只要真的比市场价便宜的话,倒也无所谓,当下许了一个十五万包括沪牌的范围。

    仅一个星期左右,简力到手的是一辆别克suv,在4s店的正常售价应当在13万左右,沪牌照的价格在3万左右,也就是说通过冯志国的朋友,买这台车便宜了一万元。简力转手给冯志国塞了一千元红包直把冯志国乐得拍胸脯表示以后如果有需要随时找他,甚至在简力拿到车后的一个星期里还当了两三回免费的陪驾。

    又是一个周末,简柔带着罗裕回家吃饭,自从两人的事儿定下后,罗裕也算是简家的常客了,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期间自然免不了提及简力的婚姻大事,却被简力一个又一个的马虎眼给糊弄过去。

    饭后,简父母二人执意让简力陪着罗裕聊天,自己去厨房忙活去了,简柔见两人聊着关于团购的事儿,其间大多是罗裕在给简力普及相关常识,听听无聊,便躲回自己房间玩电脑去了。

    “哥,你来一下。”房间里传来了简柔的喊声。

    “怎么啦?老妹,都快结婚了,怎么什么事儿还想着找哥帮忙啊?”简力一边玩笑地说道,一边冲着罗裕眨了眨眼。

    “什么啊,简力,来不来随便你啊,我这可是有你初恋女友的消息了啊。”

    “……”简力闻言,一滴冷汗油然而生,什么初恋女友啊,这都十几年过去了,初恋女友姓甚名谁都忘了,指不定现在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了,想是这么想,但简力还是磨磨蹭蹭地进了简柔的房间。

    入屋一看,简柔正在键盘上打着什么,似乎正在和某人聊天,简力走近一看,映入眼帘地是“”的校友录。而简柔所在的班级正是简力当年初中的班级91届(1)班。

    见简力进来了,简柔一边打字一边道:“哥,我帮你在你们班级里注册了啊,你看这个叫董慧君的,不就是当时你暗恋的么?我记得当时你还给她传过小纸条来着。”

    “董慧君么?”好像还有点映象的,“你在和她说什么呢?”简力饶有兴致地凑上前去看谈话记录。

    简柔将对话框拉至最顶层道:“你看,下个星期六,你们要组织一场同学会啦,现在正在统计人数,我帮你报名啦!”

    “你很闲啊?”简力翻着白眼道。

    “不是我很闲,是你很闲呐,老妈早就和我唠叨过了,你刚回来那些日子还整天往外跑,最近几乎没事就宅在家里,不出去多走走,我嫂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啊?所以我就想啊,直接给你去报名相亲节目啥的你肯定不乐意,那不如和以前的同学多联系联系啊,说不定那个董慧君也还没嫁呢?”

    “唉,我说你跟着瞎起劲什么呀,我是从里面出来的,谁知道了还愿意跟我啊,哥现在就想着多赚点钱,然后拿钱给你砸一个嫂子回来不就得了,这种同学会说穿了就是一个秀能耐的场合,不适合你哥。”简力随意地说道。

    “哥,里面出来怎么了?当时你是为了给我出气才出事的,又不是什么作奸犯科,谁家的姑娘要是因为这个不愿和你一起,我还看不上呢。”简柔说着说着眼中莫名地浮上了一层雾气。

    在简力心中,亲人是最重要的,而简柔的泪水更是无往不利的神器,见简柔地模样,简力摸摸鼻子叹道:“行行行,你别这样啊,大不了我到时去就是了。”

    对于简力而言,从理性的角度上说是肯定不会去参加这类的聚会的,但从感性的角度,其实在简力心中隐隐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至于期待的是什么,那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聚会的地点订在了市中心人民广场商圈的一家顺风大酒店,据说有个同学是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所以在这里消费的话有优惠。

    考虑到聚会上可能会喝酒,简力选择地铁前往,所以相对来说,在到达的时间上控制得相对较好,比约定的聚会时间提早了十分钟到达酒店门口。

    由于和初中的同学已经有十数年不见,简力实在没有信心还能认得出当年那些同学的模样,看了看门口三个聚在一起抽烟的男子,与自己年龄相仿,相互之间聊些彼此的工作,“这几个都有点眼熟,应该是我的初中同学了,只是他们都叫什么名字来着?”简力咕哝着,顺势摸出一支烟,冲着三人走了过去:“朋友,借个火。”

    三人中一个矮胖的男人直接将手中的打火机递了过来,嘴上还在继续和另两人聊道:“这次应该是这几年人数最多的一次聚会了,听班长说有二十多人呢。”

    简力点上烟,听到矮胖男人的话,心中更是确定,遂拿出手机,假意拨了个电话随口道:“班长,你好,我是简力啊,我到了,订的是哪间房啊?嗯,好的,我知道了,一会我就上去。”其实简柔当时替简力做主去参加聚会时已经将房号告诉了简力,所以这回不过是一个吸引注意的秀。吸引的目标自不必说,便是眼前这三位了。

    果然那矮胖的男人听到简力大声地对着手机说话,不由来了精神,冲着简力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有些不肯定地问道:“简力,你是简力?”

    “你是?”简力装模作样地问道。

    矮胖男人指指自己笑道:“我啊,赵垒,记得吗?”

    “赵垒?你是赵垒?哈,我记起来了,初二的时候我们还同桌过呢。”简力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个老同学。

    赵垒又指着身边一个着正装的男子道:“他记得吗?骚包王。”说话间惹来正装男子一个鄙视的眼神。

    简力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么一个外号,刹那间那尘封的记忆仿佛破冰一般浮现,“王子砚。”说完简力一拳捶在了王子砚的身上。

    再看最后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家伙,那一脸坏笑的模样,简力一掌挥过去,对方同样还以一掌,两掌两击,随后彼此四指相勾,借着拉力,两人胸口对撞一下,遂紧紧抱了一下,“崔凌”。

    “什么时候出来的?”崔凌改抱为搂,一把搂住简力问道。

    简力笑道:“去年吧,你呢?现在在做什么呢?”

    崔凌是个单亲家庭,初中那会儿,家里条件不好,没少受到同学们的歧视和欺侮,当时担任体育委员的简力在老师的“指示”下,成为了在当时学校里他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或许对简力来说,这么一个朋友和其它的没多大的区别,可对于崔凌来说,意义却又非同寻常。

    “跟着朋友随便混着玩呗,哪像骚包王,现在可是四大中德勤的当红辣子鸡。”崔凌开着玩笑道。

    “唉,我们上去再说吧,班长打电话催我们上去了。”一边的赵垒指了指手机示意。

    四人说说笑笑,不时打闹,仿佛回到了初中时代,却是遭来了不少略带厌恶的白眼。

    “报告班长,简力带到!”赵垒站在包厅门口,没心没肺地玩笑却令简力感到了一丝不愉。

    “哈……简力来啦!”一个岁月依旧没有在其脸上划下印记的帅气男子笑着招手道,正是简力初中时的班长高飞。与此同时,一般叽叽喳喳的女人声音纷纷如同看稀奇般地叫了起来。

    简力礼貌地冲着众人点头示意,说实话,除了班长高飞外,简力一眼能认出的似乎只有坐在一边同其他女生一般惊奇的董慧君,这个属于简力曾经的朦胧初恋?

    崔凌儿时的经历注定他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人,所以从赵垒的第一句招呼,就能充分感受到简力的心情,但对于这样的场面,崔凌能做的就是一把搂住简力,一边往尚有空位的一桌走,一边略带无礼地将这般初中同学逐个指点给简力。

    简力落座的一桌原先有四个同学,一男三女,经过崔凌的介绍,简力勉强还能有些记忆,而说实话,眼前这四位便是在初中,与简力也只能算是泛泛之交,而现在显然那位男同学正在给三位女同学解说着当初简力的‘事迹’。

    简力入狱是在高中以后的事情,因此当时的初中同学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国人最最著名的古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实在诚不我欺,只是这么短短地几分钟便在熊熊八卦魂火之下,简力的传说被点亮了。

    三位女同学边听着男同学的解说,有吃惊,有稀奇,就连班长举杯示意开席时,尚且未能回过神来,毕竟这牢狱之灾还是与寻常人等有些距离。

    简力坦然地举起面前的酒杯笑着对四位同学道:“班长举杯了,不如我们先干了这杯,慢慢边吃边聊?”

    一边的崔凌看着那还在嘀咕不停的男同学不爽,张口道:“张晓贤,喝酒了,一会有得是时间说。”

    张晓贤闻言,终反映过来,口中的主角正举着酒杯含笑望着自己呢。于是连忙与三位女同学一起举杯走了个形式。

    崔凌一口灌下杯中酒道:“我说张晓贤同学,刚才说啥这么带劲啊,不如说大声点,让哥们也希罕希罕?”

    张晓贤愣了愣神,看了一眼简力讪笑道:“还能聊什么,就是一些以前学校里的事呗。”

    三名女同学中叫孙丽的笑道:“大家瞎聊聊嘛,简力,什么时候出来的呀?”

    简力扬扬眉道:“出来快一年了,说起来时间过得也真快啊,从我们那会毕业到现在都十四年了吧。说真的,要不是刚才崔凌把你们都介绍一遍的话,估计我还真没法对上号呢。”

    “简力,你还记得我当时班级里坐在哪个位置么?”孙丽左手边的女同学开口道。

    “当然记得,你不就坐在我和简力的前面么,我们可是一组的。”一边的崔凌插话道。

    “黄竞文,对,你是黄竞文。”简力终于还是从那模糊的记忆中把眼前这名女人与姓名重叠了,“你的变化可太大啦,我记得那时你还留着长头发,带眼镜呢,看看现在,如果是昨天咱们在马路上照面,我肯定认不出来的,啧啧,一个妥妥地officelady形象啊。”

    “唉,老咯,这不都是让钱给闹的,如果我老公能像丽丽家的那位多好啊,自己开公司,年薪五十万上下,那生活才叫享受呢。”黄竞文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酸味道。

    “文文,那有你说得这么好?全职太太听起来轻松,但是要时刻提高警惕防火防盗防小三啊,说咱们这种是高危人群也不为过啊。”

    “丽丽,你这就是得了便宜卖乖啊。对了,简力,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一边貌似沉寂颇久的张晓贤出言表示了下存在感。

    “随便混混呗,在里面呆了十年,出来才发现和这个社会脱节得历害,原来计划中想找得工作现在都没机会了,你在哪高就呢?。”简力反问道。

    “我啊,还在老地方,招商银行,不过去年刚升到柜面经理了。”说完,张晓贤略略自得地扶了扶眼镜。

    “哟,不错嘛,现在年薪多少啦?”黄竞文开口问道。

    “话说,男人的薪水和女人的年龄一样是属于隐私性话题来着。”张晓贤略带神秘地回道。

    “切,有什么关系啦,按照你刚说的话,你就应该把年薪给交待一下。”

    “为什么?”张晓贤有些没反映过来。

    “你想啊,你刚才说男人的薪水和女人的年龄一样是隐私性话题吧?可问题是我们是同届的,所以我的年龄对你来说不是秘密了啊,所以反过来看,我不知道你的年薪水平,那我不是亏了么?”黄竞文诡辩道。

    张晓贤正准备说些什么,那位久不开口地女同学笑道:“小张同学,你就从了吧,这对你可只有好处没坏处噢。”

    “嗯,怎么说?”

    “刚才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文文就在说她们公司有一个刚进公司的女孩子,人长得很漂亮,性格也不错,准备帮你搭线介绍呢,所以啊,她问你年薪水平,可不是一味地要挖你的底,而是要看看符不符合人家小姑娘的要求。”

    “真的?小姑娘买相灵么?”张晓贤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开口问道。

    “死腔!”黄竞文白了张晓闲一眼,遂将手机里的照片翻了出来,递给张晓贤道:“怎么样?不错吧?哼,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惹毛了老娘,就不做这个媒了。”

    张晓贤反覆看着照片,一对眼珠子差着瞪了出来,不想片刻后手机便被黄竞文抢了过来,“你花痴啊,对着照片也能看上半天。”

    “嘿嘿,我就觉得,嗯,你说她长得是不是有些象张柏芝啊。”

    黄竞文双手环抱,头一扭,愣是不搭理他。

    张晓贤见状搓搓手道:“我现在年薪大概八万多,不过到了年底,应该就能到十万了。”

    黄竞文闻言撇撇嘴道:“还行吧,勉强算达到了人家小姑娘的要求,那改天我来帮你们搭跟线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成了你该怎样报答我呢?”

    见着张晓贤一副贱贱的模样,崔凌冷哼一声,正待说上两句,一边的简力却冲着他举起了杯子笑道:“他们聊他们的,咱哥俩好些年没见了,干了它。”

    崔凌见状笑道:“你要和我拼酒力,那你肯定输,我在圈子里可是有名的。”

    “哦?什么圈子啊?看样子挺牛x啊。”简力一边喝尽了杯中酒一边道。

    “嘿,忘了跟你说了,我现在啊,跟着一个私人老板在卢工里捣腾人民币呢,平时和那些银行里的王八蛋打交道,这酒还真没少喝,不过么,三个字,没输过。”崔凌若有似无地瞟了眼张晓贤,有些得意地道。

    “这人民币怎么捣腾的?好赚?”

    “唉,你是不知道,这两年大家手上都有两个钱,那些送礼的啊,收藏的啊,不管懂不懂行,都他妈道听途说地瞎跟进来起哄,随便跟他们忽悠两句,这钱赚得跟白捡的似的。”崔凌因酒精作用略红的双眼贼亮贼亮。

    “那说说呗,哥们也在想着赚钱的门路呢。”简力不愠不火地道,心中跟明镜似地,崔凌这小子也是个爱显的家伙,现在这社会谁也不比谁笨,钱要这么好赚,谁特么还整天累死累活的呢?

    “兄弟,那我就跟你说个特简单的,你知道到目前为止,我国总共发行了几版人民币了么?”

    “五版吧,怎么了?”

    “对,没错,咱们不说第一、第二版,这两种现在已经几乎绝版了,第三版现在也少之又少,你猜猜现在一整套值多少钱?”

    “值多少?”

    “若是只看面值,那只有18.80元,可是现如今如果有这么一整套的话,就算最普通的,那就得这个数。”崔凌说完从右手比一了个数字3。

    “3千?”简力有些吃惊地道。

    “是啊,这还只是便宜的一套,如果是大全套,就是其中的壹角是背绿水印的,就这么一张就得要3万。一套得3.5万呢。”

    “为什么这背绿水印的壹角这么值钱?”简力好奇地问道。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当时银行对于这种壹角在1967年开始就只收不付,提前收回了,好象是因为他的背面颜色和之前出版的贰角纸币的颜色差不多,为了怕被混淆。”

    “哦,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活也没啥好做的啊,能偶尔撞大运给你发现了一两张的,那也算不得发财啊。”简力虽然也知道物以稀为贵,也却丝毫看不出其中的财路。

    崔凌干笑两声道:“这第三版的啊,只不过属于那种发现了就绝不错过的类型,而我们真正赚钱的,那是第四版了。”

    “哦,怎么说?”

    “这第四版人民币票面总值只有168.8元,但是市场价格可以卖到4000以上。”

    “然后呢?”

    “然后我们老板有路子可以成箱成箱的收到,成本价一套不过才1200元。”崔凌得意地说道。

    “真的假的?成箱成箱的收到,都能卖出去?”简力听到这里算是真的动容了。

    “那还不是妥妥地?我们市场里那些家伙还不是成天围着我们转?关系好的卖个2500,赚他个对本对利,一般的怎么也得3000才能拿下。”

    “那照你这么说,你们老板那不是发财了?”

    “怎么不是?”崔凌瞪大眼睛道,“我们老板多有钱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跟着他干的两年里,他至少赚了七位数。”

    “nnd,这社会真是不怕赚不到钱,就怕找不对路子啊。”

    “那是,我们老板最近好象又捉摸出新玩意了。正在招人手呢,对了,你有没有兴趣来啊?有兴趣的话,我回头和老板打个招呼,准没问题。”崔凌拍着简力肩膀道。

    “听你这口气,你们老板很信任你?他现在一个月开你多少钱啊?我要去,能给我多少?”简力饶有兴致地问道。

    崔凌傲骄地道:“我现在每个月拿到的不一样,平均下来差不多一万出头一点吧。如果你来,多不敢保证,5000一个月肯定没问题,只不过干我们这行挺苦的,几乎每个月都要出差个三四次,全国各地跑,记得有一次我一个人带着整整十大箱钱从乌鲁木齐回来,你是不知道……”

    崔凌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那些独自出差的经历,虽说都算有险无惊,但听着却也让简力感觉到其中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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