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大约是听腻了便讲:“退,还怎么退,再退下去就是万丈深渊了。”

    一想到这里,白小慢就会狠狠的叹一口气。尤其在公司里面对四十五岁枯木逢春的葛莉莉,见天就讲她新交的小男朋友多好,或者多渣车轱辘话时。

    星期六的夜,深沉。和欧阳红大战了三个回合的白小慢倚在欧阳红身边,终于喘过气来后划拉着欧阳红的锁骨,慢腾腾的问:“你能不能给我任鸽新的号码,我想给她打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夜深沉,码文去。。

    124第123章

    欧阳红抓住白小慢的爪子,摇了摇头。

    “为什么?”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把手机换了,你也装什么都不知道的不把手机号码给我。我一直都没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事情?”白小慢不满的拧着欧阳红右边肩膀两转:“你倒是去看看麦苗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她在我面前表现得什么都不要紧,可在我不在的时候我打赌她绝对偷偷打过任鸽的电话。不然怎么会有医生建议说如果麦苗实在睡不着,就开些安眠没瘾的药片给她服用?谁受得了一打电话就是本机已是空号?还了无音讯的没半点解释,你站在她的角度想想,会不会觉得自己被任鸽抛弃了。”

    欧阳红起床找了件睡衣给自己套上,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都了无音讯了当然不可能有解释。我只能说我理解任鸽的痛苦,你也多担待一点。a市的情况比你看到的水深得多。至于麦苗。。。至少现在麦苗不用担心那帮孙子找她麻烦,不是吗?去年我在泰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蹲着,到处都是枪林弹雨,能依靠着的势力又是个随时都能把我卖了数钱的贱人,总觉得每一次出门都是最后一次。”大概那段日子不好受,所以欧阳红不太愿意回想,只能轻轻的把回忆拨开:“可就算最惨的时候最怕的事情也是从国内得到小道消息说你出事、或者小糯米出事。任鸽绝对也和我一样。明摆着麦苗和她在一起就会大大小小祸事不断,所以才这般千防万防。可还是搞出个这么大的是非出来。她现在这样不和麦苗联系,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她”欧阳红把香烟狠狠的摁在了烟灰缸里:“小部分大概是和自己置气保护麦苗不力的原因比较多。”最后吐出一口烟圈,翻身又将白小慢压在身下:“来吧,甭再想别的,我们再战一回合。”

    白小慢本心心念念的想问欧阳红和任鸽到底是怎么想把吴宜之扳倒,可是欧阳红那个略带烟草味的吻乱了她的心智,那些无止境的心痒烧得心火无尽妩媚:“你今天怎么这么想要?”接着脑子里就无法再运作其他事情。

    “谁让你让我想到泰国那时候的事情,那时候风餐雨露的,唯一支撑着我回家的动力就是和你大干三百场。”欧阳红眯着眼睛又急又狠的在白小慢身上烙下印子,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花豹。

    第二天一早,白小慢对着穿衣镜里看着自己满身的吻痕,诅咒着欧阳红为了不告诉自己实情连□这招都拿出来了。第四次暗暗下着决定,一定要在今天晚上把任鸽的计划,或者任鸽的号码拿到。不然她就改名姓黑。为此,在公司里处理各项事务的欧阳红在探讨“白刀子进红刀子发展计划”时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望了望窗外,真是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日子啊。

    五千年的相爱相杀的历史告诉我们,男人整男人比女人整男人狠多了,同理,女人整女人比男人整女人狠多了。由此推出,还是只有女人才能抓住女人的七寸。当白小慢日积月累的回过神来,发现欧阳红每次为了忽悠自己不拿任鸽麦苗的事情烦她的唯一有用办法就是在床上勤做功课后,彻底抓狂。开始对欧阳红采取冷暴力。起初,欧阳红还能镇定的扛下去,告诉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动心忍性”。有时间在受尽白眼一怒之下把白小慢办了之后还尽心尽力的告诉她,每一对恋人都有每一对恋人的相处模式,如果任鸽和麦苗在这一阶段走不下去就此算了的话,也是缘分问题。反正任鸽是对得起麦苗的。

    因为她这番话,刚刚还在床上累得娇喘吁吁的白小慢,也能喘着粗气裸着双乳蹦跶起来鲤鱼打挺,还喘着粗气对欧阳红进行颇具有人身攻击的谩骂。从讥讽她和任鸽狼狈为奸开始,再不停强调看不上她们这种为了不知所谓的成功连爱情都可以葬送的愚蠢行为。最后翻旧账翻到自己独自领着小糯米生活的那段艰苦的岁月。把欧阳红逼得次次都愧疚,白小慢再问她如何帮助任鸽把吴宜之置于死地,欧阳红虽然偶有蹦出一两个词,却还是死活不说出个所以然。

    白小慢终于受不了这种成效不高的拉锯战,在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死活拖着欧阳红去看麦苗,去看看她们的成功底下的牺牲品。

    站在麦苗的病房门口,欧阳红就有些踌躇。自从她带回麦苗那日开始起,她就有些逃避或者一厢情愿的解读任鸽威胁她或者求她照顾麦苗的事情。欧阳红可以尽心尽责全力以赴的给麦苗找到h城最好的医院的最好床位,还能有山景湖景可供选择,连护工都是大学本科毕业,论文上了行业重点期刊才行。可是欧阳红却躲着不愿意见到已经苏醒很久的麦苗。她怕一看到麦苗那种绝望中又带点希望的眼神,她怕她会心软,一时之间迷失心性,让自己觉得任鸽飞蛾扑火般的想扳倒吴宜之、而自己只坐收渔利之利是不是太没有人性?

    而且每次想到最近数次和任鸽的联系,欧阳红都会忍不住挂上电话沉重的叹一口气。每次任鸽电话来的时候的总是寥寥数语,告诉她自己挺好,勿念,然后干巴巴的讲两句天气很好敷衍的话就没了,任鸽从来没问过麦苗活得怎么样,身体有没康复。在欧阳红听起来来任鸽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她担心任鸽会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做出一些什么傻事,便派了好几个兄弟去a市打听消息。消息是带回来了,可每条都让她摸不着头脑,让她都不知道她打听到的任鸽是演的,还是和她打电话这位了无生趣的仁兄是演的?

    比如她打听到最近任鸽的电影上映得很顺利,a市各大中小学和企事业单位凭票入内,有人看了一次二次还想看三次四次,由此也掀起了“学习周建安,年年月月保平安”的活动。a市的每个人都打了鸡血一样的啥事儿不干,就扛个扫帚到城南到城北的主干道上又擦又抹的又跪舔。又比如她听说任鸽和周建安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不少人觉得周建安最近口味换了,遇上了任鸽这款真爱。连周建安去德国出差都把任鸽带着,也不避讳的同进同出一间套房,有些开发商甚至私底下已经把红包包好,就等着周建安离婚和任鸽喜结连理再塞红包的那一日了。但看得更深的另外一线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a市红灯区任鸽又被誉为最有潜力的十大洒金王,为了祝贺私交甚密的阿莱从整形医院重新整了个处女膜,她便一掷千金的包了阿莱所在的金门发夜总会日嗨夜嗨了三天三夜。

    到最后,欧阳红把这些消息扔在书桌上,脑袋一阵阵的乱。任鸽口口声声要报复的两个人,一个叫吴宜之的那个差不多把她当成了奔向康庄大道的亲密战友,另外叫吴用的自从让麦苗出车祸的那个早晨就不见了,不管白道黑道还是游走在黑白两道间的私家侦探都找不到他,,似乎人间蒸发。

    留下一团迷雾一样的东西让担心任鸽的人怎么也嚼不清楚。

    任鸽是拖着麦苗不让她解脱?还是放了麦苗给她一条路以后各顾各?连现在欧阳红都不知道陪任鸽一起玩这个勇敢者游戏到底是对是错,欧阳红越来越常的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她甚至不敢来探访麦苗。

    “进去。”大约是欧阳红在门口站了太久时间,让已经在沙发上和麦苗聊了一阵的白小慢十分不爽。起身开门见欧阳红还在门口沉默的抽烟。白小慢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欧阳红一个踉跄,站在病房中间,以为会看见躺在床上弱不禁风,全身插着管子的麦苗,却不见麦苗已经能走能动,甚至坐在沙发的一边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这场面没来由的尴尬,毕竟身为h城曾经呼风唤雨,现在事业又东山再起的大佬,欧阳红还真没和谁嬉皮笑脸的搏过感情。

    幸好有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有缘人调节气氛,比如为朋友出头当伴侣是个屁的著名影视歌三栖红星的白小慢。她站在病房的一边对欧阳红说:“麦苗说有急事找你。所以我把你带过来。”

    “嗯。”欧阳红咳嗽了一声,双手搅在一起,她知道,就算麦苗只能躺着也在盘算着任鸽的事,现在她能走能跑了,还不把自己押过来细细审问。于是牙齿咬了咬下嘴唇:“好,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接着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站起来,开门探头出去,让保护这层楼的手下退远。换了个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麦苗没想到欧阳红这么开门见山,她看了白小慢一眼问:“任鸽到底在a市做什么?”

    “你不是都见过了。”

    “她的真正目的。”麦苗右腹的伤口隐隐作痛,她下意识的捂住,连表情都没有变:“务必请你告诉我。”

    “我答应了她不会说的。”欧阳红有点懊恼,觉得自己这几年的老大生涯大概当得太顺利,每个人对着自己说话都毕恭毕敬,现在要想个婉转点的说法出来糊弄面前这两位,对于她的能力是一种非常严格的挑战。

    果然,麦苗和白小慢完全不在乎任鸽和欧阳红的承诺,异口同声的问:“到底是什么。”甚至白小慢见麦苗没再出声,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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