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比赛的调整,普利茅斯冬歇期后的第一场比赛竟然是联赛杯的四分之一决赛,对手是上一轮淘汰利物浦的伊普斯维奇,我们是客场。相对于其实三场英超球队之间的对话,普利茅斯与英甲球队对阵,不知道算不算运气。

    我们两支球队当时淘汰的是英超联赛的前两名球队,当然都跳不脱两支英超球队放弃联赛杯的嫌疑,只是现在看来,明显利物浦达到了目标,保持了榜首的位置,与第二名的曼联有六分的差距;而埃弗顿被我们淘汰之后几乎一蹶不振,现在已经掉到了第四名。

    在我们庆幸遭遇英甲球队的运气时,伊普斯维奇当地媒体也在庆幸他们遭遇了英乙球队。我现在关注的不是和伊普斯维奇的比赛,而是同时进行的曼联和考文垂及切尔西和西汉姆的比赛。作为一个有血性的勇士,我希望曼联和切尔西都能赢,因为我要从他们身上证明我们的实力,虽然这看上去和自杀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幻想从他们身上获得冠军。然而作为普利茅斯的主教练,我又希望他们都输掉比赛,毕竟碰到更弱的对手,总是令人高兴和期望的事。

    这场比赛,我派上了最强阵容,从左到右依次是:后卫山兹(因为萨索拉的引进,我让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萨索拉、许金宁、布拉沃;中场巴奇尼、泰勒、尤里奇;前锋莫德尔、麦格、迫波利。我的目标是用半场的时间来结束这场比赛。

    在赛前的准备会上,我要求中前场必须压制伊普斯维奇,在他们还在庆幸碰到我们时,把他们打垮,要让他们接受不了理想和现实的这个差距。

    “伊普斯维奇也和我们一样采用四三三阵型,肯定是想对我们狂攻,既然和我们同样想法,那么就和他们较量一下,谁的进攻更厉害。当然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们的进攻实力,也一定会对我们的前锋照顾有加,因此我希望你们中场到时当影子前锋也罢,远射也罢,一定要让他们对我们的进攻防不胜防。另外你们前锋有机会就上,没有机会,他妈的给我创造机会,谁要是被他们看得不死不活的,下一场就算没轮到他休息,我也会让坐板凳。还有你们后卫,别忘了自己的本份,别像联赛中跑去前面射门,像什么话。你们必须给我保证这场比赛不失球。在上半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给我保证比分和场面的绝对优势。”其实我这么做,也只是想看看现在的普利茅斯在英甲有没有竞争力。

    伊普斯维奇的球迷显然对场球信心十足,有近三万球迷来现场观看比赛。我此时心里倒起了个念头:真不知道这些球迷看着自己的球队被打得惨不忍睹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心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取得这场比赛胜利会有这么强的信心,也许是联赛和联盟杯取得一系列胜利的原因。

    伊普斯维奇得到了开球权,比赛刚开始,伊普斯维奇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

    在伊普斯维奇当家球星前锋斯考克劳福把球传给中场马吉尔顿后,就往普利茅斯的后场快速跑去,不只他,还有其他两个前锋及两个中场。靠,简直没把普利茅斯放在眼里,当然更不可能放在心里(这句是征对有意见的人说的)。也不知道是伊普斯维奇运气,还是普利茅斯球员的大意,马吉尔顿并没有向普利茅斯半场突进,而是在原地一个大脚长传,球飞像了普利茅斯的禁区,不,是大门,球根本没有下落到禁区里球员能顶到的位置,竟然是超长距离射门。

    邓盖现在在干嘛?他离球门有好几米远,正在往球门后退,他没想到这球竟然会是射门,应该说是超长距离的挑射。邓盖竟然会估计错误,没有时间责备自己,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起跳,伸手,在球就要过他的手之前,邓盖的手指勉强碰到了一点。就是这一点,让邓盖和普利茅斯逃过了一劫。球在碰到邓盖的手指后,正好撞到了横梁,弹到了球门上面的球网上。

    马吉尔顿一脸遗憾,但他没有沮丧,因为他自己明白自己的本意是传球,但是由于球场没有顶篷,而突来的一阵顺风把球吹向了普利茅斯大门。而邓盖则一脸细汗,我心里也狂呼好险,伊普斯维奇的球迷估计有些痛恨邓盖了。

    我脑子里忽然想起,伊普斯维奇的马吉尔顿在英甲射手榜以十二粒进球排名第四,本赛季为球队总计进了十六个球,靠,和我们的尤里其一个德性。伊普斯维奇的另外一个中场泰纳以九球排在射手榜第九名,本赛季为伊普斯维奇攻进了十个球,他们的前锋进球虽然没这么多,但也不少。难道和我们普利茅斯一样,中前场全面开花。

    邓盖对这个差点就进了的球,显然很恼火,一个人在那里大喊大叫,我虽然看到了,但是听不到。

    普利茅斯的球员不得不立马打起精神,便自己进入比赛状态。

    伊普斯维奇显然对普利茅斯有些轻狂,中前场六人中有四人进了普利茅斯的禁区,另外一人也压到了禁区附近。还有一人,当然在角球区。而普利茅斯队了三前锋,其他的球员也被迫退回防守。

    显然伊普斯维奇想靠边这个角球来争取进球,可惜的是霍尔兰德的角球没有什么危胁,很轻松得被邓盖没收。

    邓盖得到球后,第一时间大脚把球中踢向了中圈,因为他很清楚麦格他们的习惯。伊普斯维奇的后卫线和麦格他们处在同一区域,三对四,麦格他们会如何做?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在球的第一落点,有两个伊普斯维奇的后卫及麦格三人,正当所有的人都认为这球不是被伊普斯维奇断下,就是被麦格头球往后或者左右摆渡,普利茅斯的反击在此刻不缓也得缓。

    但是麦格告诉了大家,普利茅斯的进攻不会轻易放缓。他在两个后卫中几乎不可思意得顶到了球,球没有向后,也没有向左右飞去,而是向前。看来普利茅斯的反击到此为止了。不,还没结束,因为一道人影正飞速追赶那个球,是普利茅斯的球员,是年轻的迫波利。

    伊普斯维奇的守门员维特在看到麦格把球顶向自己这边时,他出击了,因为这个方位只有他一个人,这个球将很轻松的来到他的怀里。维特很快跑到了禁区边上,没有出禁区,他显然是想用手拿球,再来个大脚。但是突然看到迫波利追向球,而且速度很快,他急了,他也出了禁区,只是他的位置决定了他的速度永远也比不上迫波利这样的前锋。他没有朝球扑去,因为这是不允许的,也是没有意义的。他是朝迫波利扑去的,他此时想的就是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阻止迫波利。

    迫波利岂能如维特所愿,他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优势。因为麦格顶这球时,几乎是用尽了全身之力,而且顶到了球的偏下方的位置,所以这个球看上去又高又有点慢,就像是在飘。这为迫波利接下来的动作创造了有利条件。迫波利轻松得用头顶了一下球,维特根本无法阻挡,甚至连拉迫波利都不可能。球过了维特,维特此刻已经顾不上迫波利了,他转身用了自己能用的最快速度回追。迫波利在落地后并没有在等球慢慢得进球门,而是在维特转身时,他也起动了。

    与前锋比速度,这对守门员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迫波利甩开了维特的纠缠,一脚劲射,球如直线般飞入了网内。用迫波利后来的话说,这样做只是为了更保险。

    此时,伊普斯维奇的中前场球员还没回到自己的半场,伊普斯维奇的有些球迷还沉静在刚才的横梁球的遗憾中。但是普利茅斯进球了,一切的转换是如此之快,显然让伊普斯维奇人难以接受,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我们成功了。

    我为我的球员鼓掌,他们干的非常不错。

    开场仅三分钟,普利茅斯由迫波利打入一球,1:0。

    刚才的进球让伊普斯维奇的球员感到深深的震憾,普利茅斯仅两个前锋,就把伊普斯维奇的后防线耍得团团转。这是一支英乙球队吗?

    伊普斯的球员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第二次开球会这么快。他们再也不敢像前一次开球那样托大了,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普利茅斯会得寸进尺,现在倒是轮到普利茅斯的球员疯狂往前插了。普利茅斯的中场前球员前插,和伊普斯维奇不一样,他们是为了压制,甚至是控制场上的局面。

    伊普斯维奇的前锋也不得不加入防守,因为球根本到不了他们的脚下,甚至在自己的半场就丢了。

    麦格和迫波利因为前面的进球,而被伊普斯维奇重点照看,尤其是麦格,作为普利茅斯的中锋,无疑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球员。一时麦格拿到球,伊普斯维奇就有两个球员过来夹击他。弄得麦格拿到球又不得不立急传出。普利茅斯的进攻也无法深入伊普斯维奇的禁区。但场面上的优势已经渐渐转向了普利茅斯。用小平同志的一句名言来概括:“落后就要挨打!”

    普利茅斯压着伊普斯维奇进攻,这让伊普斯维奇人更加无法接受,尤其是他们的球迷,最接受不了这种现实。有大声加油的,有大声叫骂的,更有嘘声的......光听这些声音,恐怕无法确定这是谁的主场。

    伊普斯维奇的球员更是恼火,联赛中排名第二的他们,一直顺风顺水,就是碰到利物浦,也没有这样窝囊过,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落后。

    渐渐得,伊普斯维奇的球员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犯规不断上升,而且犯规的凶狠程度也在上升。主裁判的照顾主场心理,更加助长了这一趋势。

    短短七分钟,伊普斯维奇的明显犯规达到了五次,而且次次让普利茅斯球员人仰马翻,但是主裁判没有一次吹哨,甚至连口头的警告都没有。

    第一次,我没在意,因为只要是人,都会犯错,主裁判肯定是没看到。

    第二次,我依然没有在意,但心里有点急。有些意识到这里是伊普斯维奇的主场。

    第三次,我觉得不对了,这不是明显告诉伊普斯维奇犯规没关系。

    第四次,我跑到了第四官员那里,大声抗议主裁判的行为。第四官员根本不理我!我只有用中国话大骂一通,才转回普利茅斯替补席。

    第五次,我这下可火大,第二次跑到第四官员面前,强烈抗议。这回第四官员倒是没有不理我,而是一个劲得强调这是主裁判的偶然失误。靠,五次明显失误,还偶然?好不容易把我劝了回去。

    估计刚才的行为使我在伊普斯维奇人的心里成了跳梁小丑。大屏幕没有一次重放明显犯规的场面,倒是我跑到第四官员的几幕使我成了大屏幕的主角。

    妈的,简直欺人太甚!我利用球出界的机会,把泰勒叫了过来,吩咐他加强左路进攻,并且有机会就制造定位球。因为我看到莫德尔这边的防守明显比较薄弱,而且这个时候需要莫德尔的经验。

    伊普斯维奇球员的犯规越来越大胆了,甚至敢直接背后铲人,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了。而主裁判依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我几乎是拍着第四官员的桌子来表示我的强烈不满。第四官员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主裁判的行为,为什么要他来赔笑脸),只有笑着脸劝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和他没什么关系,我唯有带着一脸的愤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伊普斯维奇的球迷显然也开始觉得球队的表现有些耻辱,堂堂一支英甲球队竟然要通过犯规手段来阻止一支英乙球队的进攻。现场的呐喊场小了。

    第十五分钟,场面上的转机最终来了。泰勒按着我的吩咐,把进攻的重点转移到了左路,还真是立竿见影。伊普斯维奇以为普利茅斯的进攻一直是以中路或右路为主,因为前面的几次进攻都是这两路发起的。伊普斯维奇对这两路是重兵把守,相对比之下左路的防守弱了许多。

    当然泰勒的转移并没有那么明显,他是先通过和尤里奇配合,向前突前,在球回到泰勒脚下时,泰勒把球传向了习惯性前插的巴奇尼,巴奇尼没有停球,直接推向了莫德尔的右前方。几乎没碰过球的莫德尔显然没在看守他的伊普斯维奇后卫心里。莫德尔的反应比他快多了,好像知道巴奇尼会这么做,球到,人到。轻易得杀入了禁区。

    当莫德尔准备射门时,一只脚从他的右侧伸了过来,没有碰到球,但碰到了莫德尔的右脚,莫德尔倒下了,而且看上去很痛苦,因为他正抱着他的右脚打滚。附近的麦格首先反应了过来,冲过来看莫德尔的情况,而其他普利茅斯球员都围向了这名伊普斯维奇的球员,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因为这脚是朝着莫德尔去的,更因为前面伊普斯维奇球员张狂的犯规。

    普利茅斯替补席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此刻已经无法关注其他了,只是想知道莫德尔倒底有没事。

    主裁判在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还无动于衷吧!现在关注他的人实在太多了,首先是第四官,他可不想我再一次跑到他面前咆哮一番,那滋味实太不好受。其次是现场的球迷,因为事情发生了禁区。再是场上的球员,因为这种事,只能由主裁判来处理。

    主裁判首先看了看莫德尔的情况,就那么几秒,他举起手示意普利茅斯的队医进场。我的心咯噔一下,闷了!

    主裁判看着两队球员正相互对峙着,知道这次不能善罢甘休了。他先和两名边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劝开两队球员,再判给普利茅斯一个点球,最后才从上衣口袋里掏牌,没有马上掏出,而是走到了那名伊普斯维奇后卫面前才掏出,竟然是黄牌。

    普利茅斯的球员首先表示了异议,黄牌太轻了。而伊普斯维奇的球员也在和裁判理论,为了黄牌,甚至为了那点球,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不必要的。第四官员在主裁判掏出黄牌后,立急向我这边望来,可能是怕我再度跑到他面前吧。

    我此时哪还有这样的心思,莫德尔在被担架抬下场时,我一直都在心里祈求他的伤势没有那么严重。可是能被担架抬下场的,伤势又能轻到哪儿去?

    队医没能判断出具体的伤势,也无法估计其他情况,一切都只有送医院详细检察才能断定。

    我的心思还没从莫德尔的伤势上拉回,球场上的比赛已经继续了。点球,由麦格主罚,没有任何花巧,只有力量的体现。球进了,普利茅斯二比零领先。但这粒进球,没有让普利茅斯队员及球迷高兴,因为莫德尔未明的伤势。

    我不得不换上了切瓦尔,这时离开场仅十七分钟。这是我执教练普利茅斯来最早的一次换人,也是最无奈的一次换人。

    莫德尔伤势没有确定,让普利茅斯的球员都很担忧,但更多的是充满了对伊普斯维奇的愤怒。整支普利茅斯就像一个愤怒的勇士,随时要把伊普斯维奇撕碎。

    仅仅过了五分钟,切瓦尔上场才五分钟,就打入了普利茅斯的第三个球。伊普斯维奇又为他们的轻率受到了一次教训。

    他们以为替补上场的切瓦尔与莫德尔是两个档次的球员,孰不知道,切瓦尔是普利茅斯的轮休前锋,而不是替补前锋。如果莫德尔带给普利茅斯是经验,那么切瓦尔带给普利茅斯的就是活力。经验和活力就是普利茅斯勇士的特征。

    切瓦尔用比莫德尔更快的速度甩开了曾经看守莫德尔的那名后卫,而且切瓦尔的加速让伊普斯维奇的后卫线完全失去了反应的时间。切瓦尔的这脚球几乎带着勇士的愤怒,以守门员最耻辱的方式——穿档,进了。

    伊普斯维奇彻底失去了士气,甚至是勇气,也失去了球迷的支持。短短的二十二分钟,大门被攻破三次,而且场面完全被压制,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坚持的?如果是普利茅斯,相信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勇士精神,但是对伊普斯维奇,此时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上半场没有再进球,中场休息,我把麦格和泰勒都换了下来,并让球员们放低拼抢力度,我不想谁在这场比赛中受伤。

    我知道这场比赛我们赢定了,但是我们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莫德尔对普利茅斯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们联盟杯的胜利,而没有联盟杯的胜利就没有我们今天所取得的成绩。

    莫德尔的经验使我对他是最放心的,有他在,普利茅斯的进攻效率可以提高几倍。而莫德尔也一直以他的经验在帮助着普利茅斯,而他自己也一直凭着经验避免受伤。

    比赛结束了,我们三比零胜了。在结束的那一刻,没有人欢呼,普利茅斯人都在为莫德尔默默祈祷。我让我的助手去打发那帮媒体,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虽然我从莫德尔被送入医院开始,就不时得和普利茅斯的工作人员通话,但是莫德尔的伤势一直都没有被确定。

    这么难以确定,难道是伤势很严重?我不得不作这样的想法。当我赶到医院时,莫德尔的伤势刚好被确定下来。保守估计将缺席两个月,也就是在普利茅斯多线作战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将失去莫德尔。

    球队带着忧伤的情绪回到了普利茅斯,出乎意料,这次普利茅斯的球迷没有了欢呼,而每个人都自发得点起了蜡烛,在普利茅斯队大巴经过的道路两旁默默地注视着。普利茅斯队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在为莫德尔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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