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瑶知道此刻便是自己从偶心向偶神的过渡的关键时刻,她集中心神缓吐木气,更多的是大力吸收蓟子训主动自她香唇里渡过的木质道气和风质真气。

    蓟子训从两人气息交流的密切程度也知道木瑶的神思,更是卖力地用自己的嘴轻吞慢吸,两人都沉浸在摒除了肉欲的精神交流层次,此刻不容任何一人有个差池。

    这两人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门被打开了。蓟子训余光看到进来的是一个黄衣人,后面却惶急地跟着木瑶的父亲。

    那人看到蓟子训与木瑶两唇相接,身体紧紧搂在一起,似是一愣,偏偏此刻木瑶他们恍若无人地沉浸在两情想悦的美妙境界,理也没理他,更是气急败坏,伸手便去抓蓟子训。

    千阳郡守见女儿都到这时候了仍与蓟子训胶在一起不放,心里也是恼怒,但他马上就从木瑶有些惶急的眼神及脸上透出的紫青色看出了些端倪,连忙轻喝道:“大人切勿误会!”

    木瑶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心里是说不出的又惊又喜又羞,这种妙若天成的男女交会是如此的神奇和激动人心,虽然两人刚闹了点小别扭,但此刻早就雨天晴,木瑶从内心里更加珍惜和心上人的初次零距离接触。

    无意中,他们相互被对方的木性气息所吸引,第一次的亲吻便搭上了互相包容互相修补的通道,很自然地两人从初次的肉体接触转向精神交流,而这直接带来的奇迹便是蓟子训已将天王木精真正占为已有,并已初步凝结成木性丹形,木瑶更是突飞猛进,从原来的偶心的固心期直接过渡至还心期,并一鼓作气进入偶神渡界期。

    两者的心神正进入曼妙的耳鬓厮磨带来的奇妙体验中,木瑶先发现了进来的黄衣人,她知道无论她或她你们怎么解释,都将面临艰难的考验,而这考验还刚刚开始。

    蓟子训在木瑶心动神摇的瞬间知道事情正有些失控,他仅是看到了有个很不识趣的人进来并且很没礼貌地向自己伸手过来.

    他一边发出木丹道气和风性真气通过舌尖向木瑶表达了安静的讯息,一边不躲不闪地伸出搂在木瑶腰间的右手,随手向那黄衣人抓去。

    千阳郡守喊出那话时,已惊奇地发现女儿已经正处于偶神渡界期,而此时正处于最容易失控的关键时期,但不论他怎么努力也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即将面临的事实。

    此刻,黄衣人的手和蓟子训的手已经接触了,郡守大人闭上了眼睛,自己渡界的那一幕惨剧在他脑中象恶梦般浮现.

    只听一声惨叫,便见那黄衣人向自己扑来,下意识地一闪,黄衣人撞向身后的墙壁上,轰地一声,后墙竟被这生生撞破,黄衣人穿过那墙洞倒飞出去,只听门外一阵喧叫声,接着是惊天动地的一声“砰”声响起,然后传来一声又怒又惊的声音叫嚷:“天冥灵戒,天冥灵戒出世了。”

    蓟子训更是感觉和黄衣人一接触,心府内便如*般地混乱一片,血气从心内直向喉头聚去,正想张口吐出,突觉木瑶香舌头往里一卷,竟吐出一股如檀木般的奇异味道,这股液津顺着他舌根流下,和着他涌上的血气,竟融合在一起往回返流。

    蓟子训知道这股津液是木瑶自咬舌头吐出的偶人心血,胸内气息终于在木瑶心血的融合下暂时止住了,但更可怕的是和黄衣人交手竟引发了一直蛰伏不动的天冥灵戒蓄藏的偶人生灵气息。

    这千万气息在黄衣人的牵引下如山洪般暴发,穿过手臂往胸腑蹿来,又经过心房向心府袭来。

    蓟子训知道天王木精所化心丹能克制住灵戒的气息,遂马上运转迎上,并让风性道胚在边上守护,这刚成形的木丹怎敌得过灵戒所藏这么强大的偶人灵息袭击,还没全数接触,木丹就摇摇欲坠,只消一会儿待灵戒的灵息全部袭来,蓟子训便将面临生死关头。

    蓟子训根本不能运用风性道胚去阻挡这股气流,大约是这两种气息属性相近的缘故,道胚真气在旁推波助澜,助纣为虐,正与此时,蓟子训只觉舌尖传来一股相当柔润和熙的气团,正是木瑶刚刚从偶心期渡向偶神期形成的木丹气团,心下更是感动,遂毫不犹豫地从口中渡入心府内,和自己心内的木丹会合在一起。

    木瑶自是明白蓟子训现在面临什么样的境遇,她清楚地知道此刻让蓟子训独对抗从灵戒传来的灵息,两人都将遭受覆顶之灾,也明白自己把这气团渡给他面临什么样的境遇,只要蓟子训松开与自己的口舌交接这仅存的通道,自己就将被打会原形,万劫不复。

    这同属木性的一阴一阳的两股气息一交汇,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力量成倍聚拢,灵息被挡住了,风性道胚此刻已自觉承担起阴阳两丹团的强大后盾。

    这两团丹气聚在一起,蓟子训、木瑶两人又找回了阴阳交会、两情相悦的美妙感觉,而且比刚才单纯的肉体接触和间接的精神交流都要来得在丰富多彩。

    蓟子训一手紧紧地搂着木瑶盈手可握的蜂腰,不让她和自己身体中间有一丝的隔阂,一手却挽着木瑶的螓首,努力让她向自己靠拢,只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离了这美妙小娘子。

    木瑶现在心府中已是空空荡荡,她把生命和希望全托付于眼前这个自己还不太熟悉的小男人身上,但她却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和紧张,她在把心丹托付于蓟子训后,便全身心享受着心神合一的带来的震憾人心的快乐,没有比这一刻更让她刻骨铭心的了。

    她不再很用力地搂着蓟子训,反手缠住蓟子训的脖子,眼前这小男人个子并不自己高大,而且双眼还充满着少年的天真和纯粹,更让自己动心的是这少年人无论面对何人总有一种从容淡泊的镇静和优雅,这一点即使是成年男子也是少有的让她觉得很高贵的气质。

    从唤鱼池畔被蓟子训救了后,这个小小少年已经在自己的心海里挥之不去,但她压根没想过要和这人类少年能发展成什么关系,人界和青界自古以来便没人敢逾越半步,没人会知道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昨晚也是酒酣后自己一时qing动应承了蓟子训的情挑,想不到的是青使大人却能亲自为已见证,有青使金口谕言,凭着他在青界中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波折。

    木瑶想着这男人此刻便拥着自己,和自己心神交融,从今往后,自己的生命将和这人息息相关,更是情涌如潮,她嘤咛了一声,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她主动地向蓟子训伸出香舌,并且用力地吸吮着蓟子训的舌头。

    蓟子训让这小美人胚子这般逗情,再加上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花娇—第一次,只觉得风性道胎分出一凉一暖两股真气缠绕着向胯下男根冲去,木瑶情迷意乱中只觉二人中间不知何时多出了根棍子,哪还细想,伸手便欲除去,入手却是硬梆梆、粗硕硕的玩意,一忽儿热得烫手,一忽又凉意袭人。

    蓟子训更是差点没呻吟出来,这宝贝自从在酋耳苟老洞里刚吞过紫沉淫丹那会儿还昂首挺胸了会儿,回白岳山后一直乖乖的没出过丑、露过乖,在这最是动人心弦的紧要关头,却做出这等丑态。

    但不料,木瑶这无意中一捏握它,心里直是快活得想大叫,这宝贝还有这美处,却是自己怎么也意料不到的。

    木瑶毕竟生命比蓟子训要久远得多,虽没有过男女肌肤之亲,但这听到的看到的也要比蓟子训多得多,当下知道这*子便是男人的命根子,心里一阵羞意如狂风般袭来,连忙放了那活物,任凭那玩意往自己肚子顶来,全身却是一阵阵发烧,双手连忙紧紧圈着蓟子训的脖子,只怕这一松手便要软瘫下来,倒失了这卿卿性命。

    蓟子训刚开始还拼命收腹躬股,只怕这出乖露丑的丑物惊了好人,待木瑶用那玉手握过,再心怯松开,早就忘了什么丑态,拼命地往木瑶的身子靠。

    就在这二人都处于这对美男女初尝欢爱滋味,蓟子训准备有所动作,木瑶心旌动摇时刻,忽听一声柔和声音传来:“这男女渡丹最忌心猿意马,要守住心丹那份清明,切勿自乱乱人。”

    这一声低说在这二人听来却无疑若当头棒喝,蓟子训反应最快,知道是青使大哥在一旁指点自己,也忘了羞愧,连忙暗吸一口真气,把这风性道胚生出的两股乱气慢慢引回,立时心台一片清明,心府两团木生气丹相互流动的有些紊乱气息也有条有理。

    蓟子训不觉暗叫一声惭愧,木瑶却还沉浸在刚刚生起的情欲中仍难自拔,这也是因为失了木丹的缘由,自控能力自然大打折扣。

    蓟子训用心神轻轻扣着木瑶在自己心府中的木丹,似是安抚,似在示爱,木瑶也渐渐地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此刻灵戒所附灵息也大多被这二团木丹生成的无匹气势所遏制。

    蓟子训见心府内气息已定,又察觉到木瑶的丹团此刻在自己心府内也已经和自己一样渐渐成形,想必不会再出现什么差池,便慢慢地向舌根渡去,心里却生出一份依依不舍,蓟子训明白这是刚才和自己那颗成形木丹吸引所致。

    待这木丹渡回自己口中,木瑶惊喜地发现自己不但已顺利渡过偶神渡界期,而且已经进入定神期,心里更是快乐。

    而蓟子训也发现心内这颗木丹已比刚才还要坚实,而且更有光彩,只要自己稍加运气,便能摧发这气息。

    至此,所有人包括蓟子训、木瑶还有门外聆听护法的郡守、青使都松了一口气。

    蓟子训松开了木瑶,两人同时发现对方的嘴唇都肿了许多,忍不住笑了起来,木瑶更是浅浅地白了一眼,道:“傻子!”

    蓟子训正待涎笑着要抱住木瑶,青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道:“小训你且随我来。”

    木瑶这才发现门口聚满了人,有父亲,那黄衣人,还有许多青署下人、护卫、婢女,见众人均用神态各异眼光地打量着自己,更是羞急难挡,便冲出房门,一溜烟不知跑哪去了。

    蓟子训随青使回到大厅,后面还跟着那黑着脸孔气哼哼的黄衣人,郡守大人有点魂不守舍,青衣使和耿纯却是面无表情。

    只有蓟子训快活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随着青使走,他才不管旁边的正咬牙切齿的黄衣人。

    待众人都回到厅里,蓟子训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妙,青使居然只坐在下座,那黄衣人倒还和青使推辞了一番,待众人都坐定后,青使站了起来道:“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蓟子训,天一道门的弟子,这位是青神特使,阳侯大人。”

    顿了一下,看看众人又道:“刚才这场小误会,我也向阳侯大人解释过了,至于阳侯大人所说的我们青神岩违背了青界七诫之首诫,在此我先解说一下,蓟子训并非普通人类,他禀承天意,和我们青界有莫大的善缘,这青林核的青界物类莫不愿意和他为善,更何况他还解了我们青神岩的一大劫,此外,你刚才也提过,天冥灵戒在他手中现世,而且和他已能通达,这一切我想不仅是天意,也是天缘,详细我会亲自向青老会解释的。”

    “至于蓟子训与木瑶姑娘通亲一事,我身为他们定亲见证人,不能出尔反尔,既然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有意结为连理,我也在此郑重恳请阳侯大人能在青老会婉转禀告,美言几句,玉成他们,也算是成就一件美事,有必要的话,我还就此事会当面向青神监院使请罪,这事毕竟是我允许的。”

    蓟子训虽然知道人界和青界老死不相往来,但也不知道事情有这般的严重,见青使大哥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肩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黄衣人阳侯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怎么也看不出这小小人类居然会得青使这般重视,更是没想到这人会得郡主木瑶的青睐,心里更是又怒又妒,想自己身为青神特使,青神监院大人的关门弟子,青老会下一届的当然人选,凭这赫赫身世和家势在青界莫不威伏。

    刚才大意下被这人类手中的天冥灵戒所伤,若不是青使来得及时,他早就对这居然在他眼前搂着他梦中情人的人类施以雷霆手段,若让他就这般看着这小子抱得美人归,那是怎么也不死心的。

    遂道:“青使大人所说的我一定会如实禀明师尊,并及是上报青老会,但对于人界与青界通姻一事,我想在此就能明确答复,这既没先例,也不会有现例,这一点,我想青使大人最好能明白。”

    蓟子训在旁早就听得耐不住了,若非郡守大人死死按捺住他,只怕早就跳起来了。

    这一听之下,便再也忍耐不住,正欲暴跳,青使比他先一步说道:“我说过,这事是我允许的,还请阳侯大人明察。”

    郡守大人见若是再没人答话,蓟子训就要跳起来了,连忙站起来恭声道:“这也不能全怪青使大人,只是蓟子训大人曾救过小女一命,小女因感生爱,愿以身荐君,而且蓟子训大人也倾心小女,这事便这样定了,只是小人驭女无方,管教不严,还请大人息怒。”

    那黄衣人心里勃然大怒,若非刚才还希冀这千阳老儿能自觉解除婚约,早就把矛头对准他了,此刻见他说话已全无回旋余地,更是恼羞成怒:“你一个小小的千阳郡守,教女无方,尚不思廉耻,反思自省,竟学乌鸦般绕舌不休,本使就治你一个教养无方的罪名。”

    蓟子训此时不气反倒笑了,环顾四周,奇道:“咦,真是怪异,现在这夏天还没到,怎么就有蚊子了,不对啊,这蚊子怎么会是黄色的,青使大哥,你也倒要好好管教一下下人了,没一点教养,手脚甚是不勤快,都让外面的黄尘跑到这青署里了,害得这蚊子都让这灰尘染成了黄的,若是教特使大人看到了,又治你一个治下无方,令本大人蒙垢。幸好幸好,特使大人眼眶大了却连这偌大的黄蚊子都看不到。”连讽带骂,不带一丝儿客气。

    阳侯面色是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眼眶睁得好大,眼珠儿都变色了,指着蓟子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蓟子训不理众人相顾失色,却是举着赤脚使劲地拍打着,道:“你不用生气,我是粗人,也是一俗人,目不识丁,手脚倒置,眼大无神,黑白不分,不象有些人明明是头公猴子却偏偏穿得象个人,还发号司令,狐借虎威,真是连我这粗人都不如啊。”

    阳侯终于咽下心中那股恶气,冷声道:“你敢辱我?”

    蓟子训大笑道:“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不是辱你,我是在骂你,笨蛋啊,这都听不出来。畜牲是用来侮辱的吗?”

    阳侯再也忍耐不住,喉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吼叫,人一闪,就要扑纵过来,蓟子训却是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食邪支郭,这下便连青使也大惊失色,连忙道:“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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