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还未亮,郭姚氏看着小脸烧的通红,浑身滚烫的姚花,眼泪不由控制的流了下来,都是她不好,是她没有照顾好孩子,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把姚花放下给她盖的厚厚,急忙地钻出了马车,她已经等不了了,现在她就要去找李氏,妞妞烧的这么厉害必须得吃药。

    郭姚氏把姚花放下时,姚花已迷迷糊糊的转醒,她知道她发烧了,而且烧的还不轻,她虽然躺在马车上却感觉头重脚轻,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嗓子疼的要死。按理说她每天都喝空间里的泉水应该不会生病,但昨天她大意了,虽然已是四月中旬,但傍晚时的天气依然寒冷,她昨天迷迷糊糊睡着时记得好像并没有盖被子,加上又吓了一跳,本来她就只有三岁免疫力低,不感冒才算怪事。

    姚花接下腰间的葫芦,大口地喝了起来,多喝些空间里的泉水或许她会好的快些。这时车帘忽然被掀开,赵大柱眯着一双眼睛盯着烧的满脸通红地姚花,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说;“花儿病了?难受不?”

    姚花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心想问的不是屁话嘛,当然难受,随着车帘的掀开,姚花只觉得一股冷气迎面而来,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被子往上拉了拉,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赵大柱说;“好冷!”

    “花儿病了,就应该被风吹吹,吹吹就好了。”赵大柱并没有放下车帘,反而把车帘撂倒了马车顶上,寒风阵阵朝姚花袭来。

    姚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心中大骂我吹你大爷,大清早的天才灰蒙蒙亮,本来就冷再被冷风吹,她能好得了才怪,这赵大柱不把她弄死看来是不罢休呀!郭姚氏刚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这样吹下去她的病只会越来越重。

    姚花不由地抱着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她只觉得身体软暖暖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方才说话都很困难。

    赵大柱眯着眼睛看着坐起来的姚花,伸手再次的把她按躺下道;“花儿生病了,赶快躺下,怎坐起来了。”

    被赵大柱这一弄,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有他在马车外拦着,她是别想去找青铜了,现在她只能攒着力气等郭姚氏回来,因此她老老实实的躺在马车里,抱着葫芦喝着泉水,余光瞥向赵大柱。见赵大柱并未离开,而是站在马车前正盯着她看。

    赵大柱看着抱着葫芦喝水的姚花,双眼微微一闪说;“花儿你这葫芦刻得真好,让赵大叔看看可好。”话还没落他已伸手要抢。

    姚花心中怒火朝天,双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寒意,这赵大柱留不得了,不然她随时都会有危险。

    她双手死死的抱住葫芦,睁大了眼睛看着赵大柱认真地说;“这是青铜哥哥给我的,不能给你看。”

    “大叔就是看看,看完就给你。”赵大柱笑容满脸的看着姚花,伸手继续抢她手里的葫芦。

    姚花抱紧葫芦大声地叫了一声;“青铜!”

    赵大柱吓了一跳,他急忙地收回了手,他没有想到姚花病的这么重,还有力气大喊大叫。

    “你在作什么?”

    一冰冷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赵大柱吓的浑身一震,他的心猛然地提了起来,双眼不停的闪烁,对于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没想到这臭丫头真把青铜护卫给叫过来了。

    他强行镇定的低着头说;“花儿病了,我正在照看她。”

    姚花同样没有想到青铜真的出现了,她本来只是想吓一吓赵大柱,让他不敢抢夺她手里的葫芦,到没有想过青铜会出现。

    她看着青铜,慢慢地伸出了双手。

    青铜淡淡地看了一眼赵大柱,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望向了姚花,看着她通红的小脸,他几步走到马车前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青铜护卫花儿还是我们照顾她吧!花儿娘去熬药了,马上就该回来了。”赵大柱看着抱着花儿的青铜急忙地说。

    青铜感觉花儿的身体再发颤,她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脖子,青铜双眼微微一闪,她这是在害怕?

    青铜抱着姚花,平静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男子,余光瞥了一眼马车,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姚花抱着青铜的脖子,瞥了一眼抬头朝她看的赵大柱,她心中怒火朝天,她必须尽快的让赵大柱离开她们母女。

    她抱着青铜的脖子酝酿了片刻,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感觉到脖子间的湿意,青铜的脚步一顿,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寒光,大踏步地朝马车走。他与姚花相识了这么久,对于姚花的脾性他很了解,方才那男子对花儿做了什么?

    掀开车帘他把姚花递给了智慧说;“花儿生病了!”

    智慧伸手接过姚花看着泪流满面的她,他面无表情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他只觉得她整张脸像火烧似得。

    智慧转身从身后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倒出一颗灰色的小药丸,喂姚花吃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吃下药就不难受了,不哭!”

    姚花并未停止哭泣,她吃下药抱紧了智慧,眼泪就像是掉了线的珍珠,那小摸样看起来异常的委屈。

    她的哭与别的小孩不同,别的小孩受了委屈都是扯着嗓子大声的哭,姚花却是无声的哭,而这样的哭法更加让人心疼。

    智慧抱着无声哭泣的姚花不由地挑了挑眉;“怎回事?”

    “我去时,郭姚氏并不在,有一汉子在照看她,车帘大开,姚花很怕那男子。”青铜慢慢地说。

    智慧双眼微微一眯,轻缓地拍着姚花的后背说;“告诉我怎么了?”

    姚花听闻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智慧,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软绵绵地说;“花儿怕!怕赵大叔。”

    智慧只觉得姚花说出这几个字时,身体都在微微发颤。他双眼微微一眯;“怎回事?”

    “蛇……葫芦……”姚花并没有把话说明,因为她知道智慧如果真的关心她,会把这一切查清楚。

    马车外听到这三个字,青铜不由地站直了身体。

    “青铜……”

    “我明白。”青铜低声回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马车内智慧再次的为姚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拍着她说;“不哭!”

    见青铜已经去查了,姚花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大清早的折腾到现在,她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脑子蒙蒙得,靠在智慧的怀里,她很快睡了过去。

    智慧看着沉睡中还在哽咽的姚花,摸着她发烫的小脸,他眯着双眼,右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似舞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很多人给俺打算,醒来才发现都是假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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