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离着洛阳定鼎门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清那迎接的人群之首,一身白衣的正是白圭,周扁的心里不由浮出一丝温暖,与白圭相识相探到相交的一幕幕浮上了心来,白圭啊白圭,你果然不负本王信任之心啊而白圭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年龄轻轻的大王,竟真如好友王孙满所说那般的胸怀大志,并且又超乎年龄的睿智,白圭坚信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跟着大王肯定能做出一番事业,并名垂千古,即便不能与太公姜子牙做比,那能与管仲相提并论也是少不了的而如今大王的信任也是令人倾心,如此大事,竟肯将洛阳的大事放心让给自己去做,白圭心中也是感激不粳眼见王室的人马越来越近,旌旗之中,大王的车架也驶近身前,白圭忙一拍衣袖,提起长袍,率先跪了下来,高呼道,“拜见我王,愿我王万岁!”白圭身后一大堆洛阳投诚贵族主,忙也跟着一起跪下,山呼起来,“臣等恭迎大王,愿我王万岁!”见还离着好远,定鼎门前便跪下了一大片,周扁的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这定鼎门乃是武王夺得九鼎,迁九鼎入城之门,而现在又是百年之后王室重回洛阳之门,岂非天意乎?并且自古都有紫气东来只说,老子想来已经西去了吧,虽不知这时流不流行城主从东门进的传统,但能有此巧合,周扁虽不迷信,而心里也是舒服许多远远的周扁便想从车上跳起,上前见过大家,可是身子一使劲,一身的重甲哗啦啦响了起来,但终究还是没站起来,周扁摇摇头只得又端坐下来王架所在的马车直行到众人面前,周扁这才喊出话来,“众位卿家,快请平身今日本王见着诸位,心中也是欣喜异常啊”白圭又率人拜过之后,这才纷纷起身随即白圭便迎了上来,“贺喜我王,今日王室重回洛阳,真乃王室百年之大事,而此壮举竟在大王手中完成,我王威武!”“此乃诸位将士齐心协力之果,本王怎敢居功且恰逢周公逝去,本王不得不重掌洛阳,还请洛阳诸位大人不要见怪”周扁说着,使出吃奶的劲才冲众人拱了拱手而白圭身后正是目前洛阳贵族中最大一家的家主——田邑,单听这名字便知道是位大地主了,田邑已是白发须须,冲周扁行了一礼后道,“大王,这洛阳本就是王城,乃是武王选址,周公旦所建,平王东迁之后的王宫之所在,大王重回洛阳,正是洛阳重放光彩之时,臣等在此恭迎我王,愿我王万岁!”说着田邑带头弯下腰来,身后一干洛阳贵族主也都跟着弯下腰来,顿时又倒下了一大片还真是麻烦艾周扁只好又使出吃奶的力气抬起手来,高呼平身不过好在此时在定鼎门外再没什么好说的了,白圭做出请的姿势,一群贵族忙齐齐低下头,田邑则牵起周扁马车前的四匹骏马,带着大王缓缓的驶入了洛阳城再入此城,心情格外不一样,那长长的城门洞,也让周扁盯着四周的城砖看了一路,尽是古老的痕迹,这以后可是自己的城市了,若不穿越,哪能有如此梦幻的场景,一时身处其中,周扁也不知是梦是幻了直到眼前一亮,终于出了长长的城洞,周扁的目光又重新准确的落到了长街之上了此时的长街比起周扁初来之时还要热闹的多,想必是白圭等在城中宣传的多,所以长街两旁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有着投诚的洛阳士兵们在街边站成两旁维持秩序,横着长矛死死的顶住两旁,为中间腾出一条大道来田邑拉着马车率先一路行去,马车两旁挤着几层护卫,有周密等近身护卫也有吕不畏等虎贲,将大王的马车与人潮远远的隔开,场面虽然比较混乱,但也还不至于失控,如同蜗牛一般,但马车仍在朝着明宫缓缓前行望见两旁的洛阳子民,有些是出乎内心的敬仰大王,有些明显就是来看热闹的,不过周扁的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亲切想起半年之前自己也曾混迹在洛阳市井之间,便如这两旁的商贾之人一般,为了生意上的一丝利益而计较,周扁心头对这些人的亲切感又加深了也不知以前打过交道的那些酒馆和杂货店的人,会不会觉得这年轻的大王有些面熟,甚至联想起那自称宣公子的少年来这洛阳人几乎没有与王室没有关系的,不是宗室偏远子弟,便是依附王室的贵族远支,不过不管是谁,以后这都将是自己的依仗,想到此,周扁便想象后世领导人一样冲人民招招手,不过手却自然是抬不起来,方才抬了两次,现在胳膊还酸呢可是周扁的脑袋能动艾于是便四处张望,不时冲某个关注自己的汉子或美女点点头,笑一笑,虽不至于像后世的明星一样引起一阵呼声,但也多少令感到大王冲自己微笑的平民心里多了份激动可是亲民也太累了,尤其是现在故作姿态的微笑和点头,没一会周扁便觉得累了,但一想到要树立自己的形象,便只得打起精神来走了好一会也才走了一两里地,正是快要到吃午饭的时候,虽然肚子已经饿了,但周扁也只能先忍着,脑袋里什么也不想想了,只是机械性的点头和微笑突然,一道大喝声响起,“大王小心”顿时将周扁惊醒了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破空声响起,那是弓弦弹出箭矢时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太熟了,前天晚上还听了一次几乎一摸一样的声音,差点没将小命丢了,而现在同一时间响起的这声音更多,显然是有好多支弓弩同时松开紧绷的弦生死关头,想不了那么多,周扁直觉浑身的寒毛一下全竖起来了,什么劳累什么肚饿什么乏力一下子全没了,来不及多想,周扁立即抬起手护住脑袋,就着身子跪坐的姿势,向前使劲趴了下去而这就是一霎那间的事情,事后周扁回忆起时还忍不住的感叹,人在突遇生死危机之时,往往能爆发出比平时大的多的潜力就比如这身着数十斤的铁铠,单凭自己的力量上身是根本动不了的,而这时却能往前扑去,当然周扁要做的就是让身子前倾就行了,前倾之后就只凭铁铠甲的重量就能让周扁的身子迅速趴下周扁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想着要趴下,或许便如狗啊猫啊等动物受到惊吓会缩成一团一样,只是受到惊吓时的一种本能吧,但恰恰就是这种本能就能在关键时刻救回一条命虽然事后想想,这样子趴下实在有损形象,但还有什么比保命更要紧的呢?周扁的双手刚刚抬起抱住脑袋,身子刚刚开始前倾,第一支箭矢就已飞到了,手臂处一痛,周扁便知其射在了手臂的甲片之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周扁身子一抖,但幸好一身铁铠甲重,周扁的手臂只是摇晃了一下,身子却接着向下趴去第一支箭矢的箭羽犹自还在颤抖之时,第二支第三支箭矢又飞到了,却是钉在了周扁腰间铁甲而紧接着左右腰间,后背之上又被钉上了几支箭矢,震得周扁身子直抖,幸好的是周扁这时已经完全趴了下来,像个刺猬一样拱起了后背,除了位置较低的腿脚,全身都在铁铠甲的包围之中整个过程如同火石相碰火光一闪一般,约莫还能听见围观的子民发出的欢呼声中,夹杂着几声反应快的尖叫声,以及护卫们的怒喝声待全身趴下缩成一团,背上又钉了几箭之后,周扁只觉身子一重,但思维还在,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小命这次总算是又薄了,因为那是再也熟悉不过的护卫们用身子将自己团团抱住的感觉,护卫们悍不畏死的用身体为他们敬爱的大王铸成了一圈坚实的盾牌随着能感觉到的身边护卫越来越多,突然身子猛的往下一沉,身下卡兹一声,原来马车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重量,轴断了直到此时,周扁感受到这数层肉盾带来的安全感后,这才身子慢慢放松,刚才一下可是使尽了全身力气的,这时泄了劲才感到腹部和手臂处的肌肉疼痛,也不知是因为被箭矢射伤还是用力过猛拉伤所致但稍微一整理思路发现自己还活着,周扁就放心了,活着比什么都好这时双臂再也支撑不住上身的重量,周扁身子一侧,就势翻了过去,变成了斜躺着的姿势,这时才发现天都黑了,原来不知多少名护卫层层叠在一起,竟连阳光都投不进来,哪怕是头上都有士兵拿盾牌给遮得密不透风自己便如身处一个小小的堡垒之中,闻着因为人密集而变的浑浊的空气,周扁缓缓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往日训练这些护卫,在关键时刻还真能保命啊这时身上的疼痛感也变强了,却不知到底哪儿受了伤,受了多重的伤,想要自己查找一下,却因为这堡垒之中空间太小而挪不开身而只好作罢反正自己现在还活着,并且神智还很清醒,一时半会肯定是死不了了浓浓的安全感以及小命仍在的庆幸之后,便是感官的渐渐恢复了,仿佛刚从一个寂静的世界回来一般,这时耳边的叫喊声响了起来,仔细一听原来是周密指挥护卫设防的吆喝声,其余似乎还能听见也不知是王孙健还是刘云的怒喝声,街边平民们的惊吓声,以及再也熟悉不过的金戈之声,显然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当天子还真是个危险的职业艾哪怕是个无权无势的败落王室之主,居然也有黑暗中不知是谁盯着,但周扁能猜到此时刺杀自己的,定是前晚在巩邑没有得手的那同一伙人脑袋里正乱想着时,忽听一个焦急的老者嘶哑的声音响起,“大王安好否?大王安好否?”这个声音倒是有点耳生,不过仔细一想便发生是走在前面桥马车的田邑了,看来刺客的目标只是自己,并没有误杀他人不过听其声音甚是惊慌,也不知是心忧大王,还是自己也被吓着了,或者甚至是被误中了一箭不过不管怎样,作为一名今日才见面,与王室向来没有什么交道的洛阳贵族主,能主动关心大王,那都是一件好事所以想起这是田邑的声音之后,周扁立即就大声答道,“本王无恙,你们快些干掉刺客,要活的,还有不要误伤洛阳子民了!”不过说完周扁便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护卫们围成的堡垒太过于厚实,而自己声音又鞋估计多半外面是听不到的,果然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王安好否?你们让让,让老夫看看大王”不过护卫们却是丝毫没有动作,没有得到长官或者大王亲自下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去鸟一个不认得的老头的,哪怕他是洛阳贵族第一家而这时周扁也不愿再被紧紧围在中间了,冲身边的护卫喊了起来,“你们快让让,本王都快被憋死了”从那一声让大王小心,到现在已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也不知外面乱成什么样了,所以周扁也是有点着急,却不料这护卫们围成的堡垒仍没有丝毫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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