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路上秦天还是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玲花看着秦天的表情也是出奇的安静了下来。至于老者此刻也是一脸的沉思,边驾车边思考着什么。

    这样的安静使正处在青春发育期对的玲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大黄也成了天然的枕头。小狼此刻也对大黄多了些亲切,此刻也趴在大黄身上睡着了。

    就这样三人午逢村而食,夜逢客栈而宿,眨眼间,五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玲花也适应了老者和秦天少说话的环境,每次吃饭住客栈的时候,玲花都会寻一些好玩的东西带到车上,所以这一路上玲花已经开始自娱自乐了。准确的来说是,玲花已经开始适应,跟两个总是爱沉思的人在一起,自己自顾自的逗小狼还有大黄玩了。

    在三人驾着马车离开王家村的第八天早上,这五天来马车第一次被迫停了下来。

    马车在行驶到一条河边的时候,前面的桥断了。这条河河面还特别的宽,虽然赶不上金水河,可是这河也不算小,河面也相当的宽。

    这原本架在河上的桥,此时还有一队官兵在把守着。而过河的唯一途径竟然成了两三条小船。只见此时有不少准备过河的人,不是在与船夫商讨着价格,而是在与军兵聊着过河的价格。

    这里地处官道,本来是人流量很大的,可是此时桥被毁,一些不是特别急着过河的人,因为船家和官兵合起来要价太高,舍不得花钱,只好又折返回去,离开了这里。

    还有一些急着过河,但是又舍不得花钱或是钱不够的人,此刻正坐在河边的茶棚里喝着茶。不知道这里本来就有这许多茶棚和一些小商贩,还是因为这桥断了以后等船的人多了,才引来了这些商贩。

    此时放眼望去,还真是挺热闹的。在遥望河对岸居然也是聚集了不少商贩,也是人头涌动。不过对面好像没有官兵把守,船在对面也不收钱。

    此时正有一条船从对面划了过来,刚一靠了岸,船上的人就要下船,只见此时两名官兵上前,挡在船头前面。对从船上下来的男女老少都要搜身才让下船,搜过身后以后不管男女老幼,每个人还都要交船钱,而且这船钱是定好的,不可以讨价还价。

    至于船老大,他们是不收钱的,他们是每天忙完以后,去官兵那领钱,而且领的也不多。

    只见那些船老大眼巴巴的看着钱,也只能多看两眼,不敢对官兵吭声。

    老者停下马车,此时秦天和玲花也早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都从车棚里探出头来观望。

    老者将马车拴在一处茶棚前,招呼秦天和玲花先下来喝茶,向茶铺老板要了一壶茶,又单独要了一桶水,饮给了此时累的呼哧呼哧的马,还有此刻热的,伸着舌头哈赤,哈赤大黄和小狼。

    就在三人刚坐下,端起茶来刚要喝还没喝的时候,就听桥头出传来了呵斥和哭喊声。此时只见一命精壮的男子正被一个官兵用刀驾着脖子,而这精壮男子似乎毫无惧意,反而毫不示弱怒向官兵。而此时哭喊声却是来自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这妇人一哭,怀中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此时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仆从上来,将一定银子塞给了那拿到架着精壮男子的官兵手里,在官兵耳边低语几句,这官兵才骂骂咧咧的慢慢松开刀,将精壮男子推向了一边。

    这精壮男子似乎年轻气盛,此时还要转身上前轮拳打向那个官兵,幸好被管家墨阳的老仆从及时抱住,那官兵也是眉毛一抬,见这老者将那精壮男子推走,也没有再做计较。

    很快看热闹的人群散了,不过距离那桥头的守卫官兵远一些的茶摊上,还是有人时不时的边瞄向那些官兵边议论着什么。

    而秦天三人距离那桥头官兵最远,此时这茶摊老板似乎也很爱聊,还没等老者三人问,就主动说道:“你们也不用惊讶,这个地方已经这样两个多月了,你别看那些官兵好像男女老少都搜身查一遍,他们老的和少的都不怎搜身,男的如果是老实巴交的样子他们也不查,他们专门挑那些年轻的女子查,呵呵,都是一群当兵当的太久了没有怎么碰过女人的,军纪又不让他们去妓院,他们就在这里轮流的去搜那些年轻女子,时不时的在女子那些部位摸上一把。老实点的或是单身的女子都是默不作声,看刚才这花了银子的年轻人,估计是他老婆也被官兵摸了,要不那年轻妇人也不会哭。那年轻人也不会那样愤怒,你们刚来,要是等不到船在这待上半天你们就知道了。”

    “呵呵,老板看来对这些官兵和这里情况琢磨的挺透呀。”老者听闻这些直接搭话道。

    “捉摸不透就可能人财两失,我们这些到处跑日子的,如果摸不清这些早就饿死了。你以为能在这里支个茶摊铺容易吗?这都是要交钱而且还要能跟这些官兵说上话的。之前好多做买卖的到了此处都被赶跑了,我这是好说歹说才花钱弄到这个比较远的位置。你看见那边那个收马匹的了吗?那小子本来就是个小地痞,来到这里先是被官兵痛打了一顿,此时被那官兵头目招了过去,专门替他们去收马匹。你看他现在那耍横的样子,你没准以为他是什么大来头呢。其实他就是这些官兵的跑腿子,收了马匹都归那些官兵。而这些马匹都被压得价格极低,也就是刚刚够过河的船钱。行了,三位咱这是半两银子,您们先付了钱在慢慢喝,我这还要去招待其他客人。”说着这茶摊老板向着老者要到。

    老者一听半两银子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一副了解的样子。从怀中掏出半两碎银子扔给老板,似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老板,说了半天,这桥为什么好好的要断了呀?难不成就是为了收钱?”

    “呵呵,我说你不会真是外地的外地来的吧?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南方遭遇了水灾,再加上苛捐杂税,那些吃不饱的老百姓已经开始打砸官府出现暴乱了,而且似乎这些暴乱中又出了不少头领,专门打击官府财主,南方的郡军节节败退,已经退到这里了。那些官兵就是南方的郡军,这不断了桥也是为了防止那些叛乱的灾民一路杀过来嘛。”

    “原来是这样,老板,有劳了,你忙你的吧。”

    而此时秦天和玲花对这半两银子似乎没什么概念,一个是失忆都忘了,另一个此次算是记事以来第一次接触银子,也是对银子没概念。只有老者心里明白这是霸王价呀。可是谁让老者也不在乎这银子,更是想着少生事呢,此时与这老板也没有计较。

    不过在这老者与茶摊老板的交谈中,老者对茶摊老板深谙世事的赞许,也让秦天心里暗自捉摸了一番。这样的简单积累,也为以后秦天能够成为一个“鬼才”般的军事统帅打下了基础。

    玲花对茶摊老板说的敏感部位似乎有些不明白,越是不明白,但又格外的感兴趣。竟然开口问向老者:“爹,什么是敏感部位呀?我们都有吗?”

    “额···这个嘛,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你以后自己就知道了,现在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知道,这个等你以后嫁了人你就知道了。”老者支支吾吾了一会,憋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似乎还真没有得到玲花的满意,或者是说这个答案根本挡不住玲花这刨根问底的性格,“嫁了人就有敏感部位了吗?怎么我看那妇人也没什么特别呀?”

    “玲花呀,你怎么总是刨根问底的,这个问题回答不了,你要想知道你问你天儿哥哥,他肯定知道。”老者见秦天笑,干脆老不正经的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秦天。

    本来秦天看着这爷俩,露出了这一路上都少有的笑容。可是老者的这一句话,又让秦天笑不出来了,而且还惹了一个大红脸。“这个···这个···我也回答不了。”

    老者知道这个玩笑有点大了,又急忙把话题揽了过来:“玲花,你是个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你就别难为你天儿哥哥了。这个问题等嫁人了你就知道了,没准等你在长大一点就知道了。反正这个问题不要着急,你以后肯定会知道。你跟你天儿哥哥聊点别的,我去把这马匹卖了。”

    老者说完不等玲花答话,就跑向那个收马匹的小地痞那里了。

    玲花看向秦天,不怎么爱说的秦天此时居然也因为尴尬开始,学会岔开话题了,“玲花妹妹,你看这河不是很窄,但是也不是很宽,你说这些人怎么不游过去呀?”

    玲花见这秦天红着脸,而且主动和自己说话了,虽然心里还是没明白那个什么事敏感部位,但是也顺着秦天转移了话题接话道:“对呀,这河根本就不是很宽,为什么没有人游着过河?难道说这喝水比金水河还湍急吗?”

    “玲花妹妹你说的也有道理,没准是这河水比较湍急。不过我觉得也有可能是这些官兵不让这些人游泳过去,你看那河上就几条船,为什么不多弄来几条船呢?”

    “是呀,为什么不多弄来几条船呢?”

    “我觉得吧,这几条船都是和这些官兵有关系,你看他们把钱都给了那些官兵,没准这些船老大也和那收马匹的一样呢,都是官兵安排的人。船少了就能卖高价,你知道船少了为什么能卖高价吗?”

    “是不是因为人多了而且都着急过河,到时谁多出钱就让谁先上船呀?”

    “玲花妹妹,你真是太聪明了,这都看出来了。我觉得也是···”

    “······”

    当老者回来的时候,秦天不知道和玲花经过了多少次答了又问,问了又答了。不过总算是,将玲花想问的那个敏感部位的问题绕过去了。

    而秦天与玲花的这段问了又答,答了又问的对话,还真说准了一会他们要上船渡河而遇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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