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卿今年十九岁,正是青春年少,如花之际,骄傲如她,身上名牌少不了,什么爱马仕、香奈儿、lv等等,在她的衣柜里堆了半叠。

    她进门后怒气未消,翻手狠狠的关上了门,彭的一声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正好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这时候在胸中又燃起来令她欲要发狂。

    抓起眼前能看到的一切就到处乱扔,各种衣物乱飞,伴随着气愤的尖叫,昂贵的名牌包被她踩了又踩。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包办婚姻?

    她父亲今天和她说,让她什么时候和未婚夫见一面,顺便就把事情给定了。

    未婚夫?!

    她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有什么未婚夫!

    不过她气愤的不是这个,若是从小打定,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也就罢了,她在梦里时常也会做这样的梦。

    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通知她,叫自己见一面就准备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订婚!

    但她气愤的也还不是这个,而是她爹那轻描淡写的态度。

    就好像随口那么一说,就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了,鬼知道她要嫁的是个老头子还是丑八怪啊!如果是个残废怎么办,如果是个下贱男怎么办,如果还是个离过婚的怎么办!

    虽然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但女孩的心思永远不可揣测,她们永远在生着男人无法理解的闷气,公主一般梦幻的房间被她糟蹋的凌乱不堪。

    许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浪里个浪里个浪里个浪。

    有两只蜜蜂在身边飞舞嬉戏,漂亮的花丛外有只老牛被栓在木桩上,远处隐约有牧笛声传来,悠扬美妙,清新幽远。

    他不由的跟着笛声走了过去,古树下横亘一节断木,那吹笛的女童就坐在上面。

    许峰站的远远的,然后就近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微笑着享受这份宁静。

    好久,许峰从入定中缓过神来,眼前站着一个俏丽的的少女,正是哪吹笛的女童。

    只见她笑靥着,对着许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愣了一下,看见少女的腰间别着个青色的小酒葫芦,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乡间百转,她手指着杏花开的方向,对许峰甜甜的笑,没有说话。

    许峰疑虑了一下,对她点头致意,便顺着小道,走向了前去。

    忽然间,乡间的雾气渐渐浓郁,眼前花草的络绎世界模糊不堪,他有些惊奇,想要唤另一个自己出来问下。

    但就在这时雾气散去,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一排排整齐的房舍,还有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塘,有桑树、有竹林,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

    有一老者在他面前,对着许峰行礼:“这位小友,可出来一叙?”

    许峰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之前的砍柴老者吗?

    墨气自许峰胸前汩汩散开,随后在他身旁凝聚成了一身华服的另一个许峰,他这时神色肃穆,双手作揖对着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不敢,可问老人家唤我何事?”

    许峰本尊木愣的站在旁边。

    “老夫来此地八百余年,闲暇有余,自创了些书法,你可愿学呼?”

    只见许峰脸上蔓延过震惊,随后又是俯身行礼:“不敢!小子岂能如此?”

    老者笑着抚须,叹道:“自与冉帝战败,吾被禁八百余年,甚是悠闲,苦我一生无用,如今意将本领传授与你,你可愿意?”

    许峰冷汗淋漓:“不敢!”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好!”

    “我要你斩此界桎梏,彻天地,破虚实!你可愿意?!”

    许峰浑身一震,他的身体在这里受着奇妙的法则限定,如今已化作了真实。

    “我,愿意!”

    “哈哈哈哈!”老者抚须长笑,随后叹了口气:“冉帝啊,纵使你强横通天,最终还是输了老夫一筹。”

    “而你,从今往后,便随老夫姓,赐字为『启』。”

    “在下明白!”许峰行礼,一身华服,此时已不再是虚影,在这里竟化作了实体。

    许峰的本尊,虽距离很近,但短短的空间里,却仿佛隔了亿万里之远,直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目眩神迷。

    等到他恢复神志,忽然发现,自己竟回到了杏花林里。

    有鸟叫声,有虫鸣声,花香扑鼻,天空格外的蓝,而他却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

    另一个自己,忽然消失了,那种灵魂相接的感觉不见了,从此以后,他又是一个人。

    有种突然的失落感在心里面,没了未来的自己,他该靠什么去前行?

    这时,他的胸前一暖,那枚玉简竟然还在,只听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别忘了,你我始终还是同一个人。我即将远行,我即将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你是我此生的眷顾,我是你来世的身影。

    路上始终只有你或我,一个人走。

    保重。”

    说完,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许峰手里抓着玉简,脸上露出了一种新的神情。

    这种神情无法用语言形容,是愤怒?是悲哀,还是遗憾。又或者伤感,还是高兴?

    总之,他有种想哭的感觉,就像那晚醉酒之后,不顾一切的否定自己,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

    不值钱的眼泪又在他眼眶里转着,从今以后,他又要变成那个懦弱的自己了吗?从今以后,他又要独自承受一切!?

    不!他用力的握住了胸前的玉简,含着泪,胸中有一股热血燃烧。

    “我是许峰!独一无二的许峰!我就是我!我理应自信!我理应强大!我理应拥有一切!这是未来的我!这是现在的我!”

    他仰天大叫。

    他的内心始终有种不甘,让他的心灵瞬间接受了时间的洗礼,另一个他虽然没留下什么实物,但却把他沉稳的心留了下来。

    一个人心灵的成长最是不易。

    一直以来,许峰的内心始终非常脆弱,从小失去了亲情,长大后有爱情却不敢轻易追求,让二十多岁的他心灵还像个孩子一般。

    现在,他终于可以大声的承认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来争取。

    许峰拔下了背后束缚的铁剑,似乎是嫌它太重,用力的插在土里,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后不管不顾的大喝了一口,随后双手持剑,心中空灵一片,开始了挥舞。

    虎虎却不生风,势大又不显力沉,区区一柄铁剑,在他的手里被舞成了花,舞成了水,最后舞成了一坛杏花酒。

    许峰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个小姑娘,手里捧着坛酒,正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不正是之前指路的那个小牧童吗?

    许峰脚下摇晃,带着三分醉意,却是上前有模有样的向这小姑娘行了一礼。“敢问有何事?”

    他觉得凡事必须得认真,既然在这个世界,那就没有现实里的那么多顾忌,作为华夏子孙,作个揖有什么难的?

    小姑娘怯生生的:“这…这个,给你。”她把手里的杏花酒递给了许峰。

    许峰略显奇怪的接过,打开来闻了闻,觉得很不对,这酒似乎比自己葫芦里的酒还要好?要知道他这可是灵器酿出来的酒,谁家的酒会比他的还要好?

    自然是之前送他酒的人了。

    “这个酒,是有人叫你送过来的吗,在哪里?”许峰询问。

    小姑娘怯弱的不爱说话,只是拿手指着杏花开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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