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这个为龙叩披上战甲的动作被时间放慢了很多,但同时也不会吝啬每一次压缩的机会。不一会儿便把战甲基本披在了龙叩背上。

    说着完之后,母亲看着怀里的龙叩,眼神示意他站起身来,让自己看看眼前这个小大人带给自己那一整套的威武模样。

    “这...才是我的龙叩应该有的...样子!要是有天玄尊就更好了......”母亲说到最后话渐渐变得越低沉,像是又沉浸在了刚才的悲痛之中。

    说这段话时,玉儿肯定又是在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天玄尊,让家族的两件至宝不能顺利的放到龙叩手上,这会是她留在这极昼之都最后一刻的遗憾。

    “......”没有站在母亲面前多久,也没说什么,龙叩立刻又回到母亲身边,继续依偎在其怀里。

    “......你要穿着它去找幻道仙翁,还有这个你拿着!”母亲点着头看着龙叩说着,接着又从一只口袋里拿出一块像是家族徽章一样的东西。

    “......”龙叩这一刻觉得母亲这样的字眼会立刻让自己一个劲儿的逃避,他不要听到这样的话,于是便在母亲怀里就这样赖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在流。在这个过程中,龙叩没有认真理会母亲的话,他只想就这样守候在母亲身边,父亲已经走了,他不能再失去母亲。

    “拿着这个族徽,不必让人知道你的身份,拿着它就等于是母亲陪着你一直不会走开!你一定要找到那幻道仙翁......”不管龙叩是否在听,母亲一手将这枚族徽偷偷系在了龙叩口袋里。

    “......”龙叩又是一阵沉默,之后便终于肯理会母亲了。

    “幻道仙翁?他是谁?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他在哪里?”龙叩其实心里根本不想把母亲的话听进去,他是那么想母亲能好起来,然后同他一块去找寻那幻道仙翁。

    “龙叩!母亲...没在和...你开玩笑,你必须要找到那幻道仙翁,他会给你很大的帮助!”说着,玉儿用已经是不能用力的手将龙叩扯了一下,看样子是要让他不要还像个小孩子那样遇到不能解决的事就完全的依靠母亲。

    “......母亲!”龙叩实在不能面对这个事实,但看到母亲此时在和自己生气,于是便慢慢变乖起来。

    不一会儿,龙叩没有像之前那样赖在母亲的怀里不动了,他果断坐正了身姿,眼神诚恳认真的看着此时几乎快要奄奄一息的母亲。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是不想让母亲看到那个还不懂事的自己,既然现实已经不能挽回,那也要让母亲见到自己最朝气的一面。

    “......”母亲也笑了,此时的她看上去美丽极了,那是种满意知足的笑。

    “龙叩一定会找到幻道仙翁!一定会找到凶手!一定会变得更强大的!”说着,龙叩拍了拍胸脯,只听见从手与胸脯之间发出的那阵阵响声,似乎要告诉母亲龙叩一定不会令她失望的。

    “好......”母亲再次无力的笑了,脸上是一副从未有过的安详和惬意。

    “记住...一定...要...时刻穿上...战...甲...母亲...和父亲会陪伴...你永远的!”过了许久才把这句话说完,靠在龙叩战甲背上的母亲此时的双眼却永远闭上了。

    ......

    “母亲,母亲,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你不要龙儿了吗?龙儿需要你啊!龙叩还有话要说!呜哇呜哇....”龙叩死死抱住母亲久久不放,沙哑的叫喊声回荡在这间不大的小屋,久久也没能散去。

    这是极昼之域天色骤变,顿时白昼被黑乎乎的死云笼罩,黑暗与寂静充满整片界域。也许它是想用这种罕见的方式为母亲的死感到惋惜,用黑色符号诠释着哀悼之音。几只一身漆黑的老乌鸦这时又停在了破旧窗外的那棵枯树枝上,用它们那嘲讽式的诡异唱腔似乎也在为这一刻增添上一丝的沉重,仔细分辨能发现,这几只乌鸦就是之前停在这里而又飞走的那一群当中的几只。

    这一刻也注定将成为龙叩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

    龙叩没有怪过母亲,他心里知道母亲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怪任何人。他原本的确还有话要对母亲说,就是他一定要为母亲还有父亲手刃仇人,因为这个他心里一直觉得母亲没有安心的离开他。他唯一只恨现在自己没有过高的本领不能将仇人诛灭。(可想而知,一个至孝之人能放过害死他父母的真凶吗?显然不会!!)

    这时,龙叩顿时从刚才的巨大悲痛中站起身来,将母亲轻轻放好,擦干眼泪,走到父亲的灵位前。

    “父亲,母亲,龙叩一定会为你们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说完这句对天起誓的愤慨之言,龙叩身上的战甲也随之掉落在地上。(龙叩是多么希望这句话能够让已经永远走了的母亲听到,但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突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就在龙叩准备捡起落在地上的战甲再次披上的时候,母亲的遗体慢慢腾空,升到一定高度后渐渐的散发出七彩夺目的神光。只见那神光打在龙叩的侧脸之上,此时此刻的场景绝对就是那所谓的凄美最佳意境了。渐渐的,腾在空中的母亲在神光的陪衬下化成一只布满金光璀璨的凤凰,顷刻间,整个屋内被强大的金光照得惨黄惨黄的,给龙叩的感觉就像是身处神光领域,周围的一切也在这时变得异常渺小......

    只见那只身披金光的凤凰转而由腾空状态瞬间改变姿态,围绕着龙叩全身上下不停地转,那情景就像是要给龙叩传达什么信息。

    “母亲,是你么?龙叩在这!你在这么?”已是感动到痛哭流涕的龙叩被眼前这一惊奇幕再次深深触动。

    “......”这时只见这只发着金光的凤凰似乎是听懂了龙叩的话,她很轻盈的停在了龙叩肩上,一下又飞了出去。

    龙叩也下意识的伸出头用嘴唇去触碰此时已经定格在一处的凤凰,就像是在等着龙叩的这个动作一样,那只凤凰也将头伸出,配合龙叩做出这样一幅感动的画面。

    ......

    待神光消失,屋内顿时也恢复到原来的色彩,只是令龙叩没想到的是此时已经不是到处破乱不堪,而是恢复了之前那样的秩序,再跑去看别的地方,一切都像是没有遭到洗劫时的样子,处处都看不到有杀戮的痕迹。只是没等龙叩把这个金黄色的梦做完,有母亲化身而成的凤凰却早已褪去刚才的光芒,最终变成一块晶莹剔透的凤凰玉,找寻到龙叩的一只手后便缓缓的停在了上面,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和自然,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的衔接。

    “母亲!母亲!你是真的要走了么?龙叩不要你走!”双手捧着那块晶莹剔透的凤凰玉,泪流满面的龙叩此时看着这块凤凰玉得的凤凰就像是在对着自己笑一样,但自己心里却怎么不能释怀,换来的是更加的伤心和悲痛。

    就像是那块玉本身是不会说话的一样,龙叩的呐喊和无谓的挽留或许也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哭累了,喊哑了,龙叩就这样继续看着这块凤凰玉,眼神一分一秒也不愿离开这块玉......接着是过了很久之后......

    而从此以后,这块凤凰玉和那件战甲就寸步也不离的陪着龙叩。这时的龙叩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就在他把那块玉要放回口袋,手摸到了母亲之前小心在他那里系上的神剑族族徽章。

    只见那块徽章和姜昊身上佩戴的那块魔刀族徽章大小差不多,只是放眼看去没有丝毫的血腥和杀戮在里面,给人一种和谐美好的感觉。

    “......”情绪刚稳定的龙叩一下便又陷入了失控状态,一手紧紧握住那块徽章,一手也紧紧握着那块凤凰玉,心里百感交集的他此时或许要话很长的时间去释怀这段伤痛。

    ......

    情势没让龙叩有任何的时间去缓冲心情,他此时心里就想着如何尽快找到幻道仙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为父母达成他们的遗愿。

    与此同时,龙叩也想起母亲在弥留之际交代的事。

    龙叩立刻把那件战甲再次穿的更加紧劳,这时他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战甲也零星散发着暗淡的光,但还看不出战甲会帮他的任何征兆。

    接着,龙叩再次来到父亲的灵位前,这次是带着比上次更加深的仇恨,眼神也变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劲儿的死死盯着灵位上的那几个字,一只手也下意识的放到了那块凤凰玉的地方。

    “父亲,母亲!你们在天之灵要保佑孩儿能尽快找到幻道仙翁,你们的仇我龙叩发誓要报!否则就让龙叩受尽各种天地谴责和异界的唾弃!!”此时经历巨大悲痛后的龙叩心里装满了仇恨,仔细观察可以看得出这时的龙叩各种眼神和语气中再也看不出半点的孩子气和不懂事,仿佛经历了丧母的他瞬间也变得更加成熟,这是比之前更加具体的成熟。

    而就是在这样一种仇恨带动下,龙叩也彻底要和整个异界产生联系,此时的他心里装的只有对这个异界邪恶一面的深仇大恨,心中的想法也变得很单纯,就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别的事他也管不着了,心想自己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时的自己对于那充满无尽未知和恐惧的异大陆以及那些看惯血腥和杀戮的邪魔来说什么都不是。很自然地,这是他对自己一种新的审视和定位,至于以后的命运会发生怎样的变化,龙叩也对此不能左右什么,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走一步算一步。与此同时,他的异界观也由此建立起来。可令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竟然会是以这样的刺激迫使自己滋生这样的想法,这是他不想做的。但事实就是这样,往往把你置之死地而后生换来的财富才是你真正要去珍惜的。

    ......

    收拾好这里的一切后,龙叩重新陷入一阵沉思。此时的他也面临一次巨大考验,那就是凭借自己的自力更生去外面闯。这要是换做她自己的话说就会说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上还有陪伴自己的那块凤凰玉和家族徽章,每看到这,龙叩在思绪万千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方向。在他心里,母亲一直就是那盏会给他指路和辨别方向的心灵之灯,在他最感到无助和孤单之时,只要把那块玉拿出来,这一切便自然得到了更好的慰藉。

    “该从何处着手?”龙叩一个人此时已经离开了放着父亲灵位的那间小屋,回到了平时住的这间屋内,心里想着、纠结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当然,龙叩一出来那间堆藏着太多伤心回忆的隐蔽小屋便决定就此将其尘封,让自己暂时不要想起还有那样一处地方,这样也好把自己放在一个理性者的高度去好好规划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这间不大的屋子全是龙叩此时挠后脑勺和来回踱着步的响声。如果仔细一听甚至能听见他那被毫无头绪的自己折腾所发出的那阵阵急促呼吸声。

    突然。

    “天玄尊!”几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瞬间浮现在龙叩脑海里,一丝惊喜和兴奋浮现在龙叩脸上。

    “对,找到天玄尊的下落再说!”说完,龙叩脑中隐约浮现出俩个人。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劫天堡有过一面之缘的堡主和管家。虽然当时龙叩未能看到那堡主的真实面目,但隐约能感觉他和火龙有着相同一面,就是很善于伪装,把自己藏的让别人没有漏洞可钻。奇怪的是,龙叩这时丝毫没有对自己曾经的父亲昂问有任何感觉,或许本就不该有任何感觉吧。

    其实龙叩已经能想到这样一层臆断了。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也在这时不停地提醒他身边这个昂问很可能就是那劫天堡的堡主,而那个火龙就是那个替他做事的走狗,对于母亲的这段遭遇于是就可以这样解释了:在和玉儿相处这么久以来,昂问那绝对不是在做着没用的事,他转辗反侧知道母亲手里有神剑族的两件至宝,于是在知道了这两件至宝所藏之处以及玉儿的身家底细后便暗地里派火龙前来大开杀戒,令他没想到的是母亲拼死留住了玄天战甲......这也可以很顺利的解释那个堡主在劫天堡在和龙叩对话时能轻易说出龙叩和他母亲的事了。

    但这仅仅还只是龙叩自己的猜测,至于是不是这样,他心想也只有再次前往劫天堡才能挖掘出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

    带着失去至亲的悲痛,龙叩更多的是对仇人的愤怒。现在的龙叩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天真随性,取而代之的是对一切邪恶东西的反感与憎恨!龙叩深知这条复仇之路必定充满荆棘,但只要一想到父母在天上看着自己,心中便会产生一种空前庞大的复仇欲。

    “问针尖上天使多少,唯我龙叩了!”

    “......”没有力气的拖着这句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龙叩迷惘地望着一望无垠的空,眼里顿时又泪珠打转。曾经母亲是听着自己说的这句口头禅,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而如今母亲再也听不到了,而自己也不可能再把这句哼给母亲听了。每想到这龙叩的思绪瞬间多到万千,全都是母亲临走时和他相依的画面。

    和着此时的气氛,龙叩的情绪也瞬间跌落到谷底。

    “不行,我不能这样!这要是被父母看到了,他们会很失望的!我要振作!!”这时的龙叩对自己情绪的一刻低迷也不放过,只要是想到母亲和自己说过的话,他立马就找到了那个内心强大的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

    突然,龙叩双眉一皱,神情瞬间坚定起来,估计他此刻是想到该去的地方。

    “劫天堡!”只听见龙叩嘴里怒气冲天的说出这三个字,接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不管天玄尊此时在不在劫天堡,龙叩这次是去定了这个地方,是因为那个地方除了有自己的好兄弟姜昊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两个疑似凶手的角色。其实龙叩对这个堡主最大的疑惑是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之前的父亲昂问,还有就是他母亲所提到昂问体内的弑血指数几乎感应不到,而这里的堡主却身怀超强力量,这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所有的这些疑团都冥冥之中在给龙叩指引一条继续往下走的路,那就是立刻前往劫天堡。

    没有在这个曾经欢声笑语而现在却是充满惨痛回忆的家里待多久,龙叩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理清楚后便即刻动身只身往劫天堡方向赶去。

    ......

    随着龙叩走出家门随手把门带上的那一霎那,只听见门“嘭”的一声响,从屋外往外面看要透过的那扇窗外毅然停靠着几只神情诡异的昏鸦,接着又是能听到它们似乎是由于龙叩关门时发出的声响而受到深度惊吓,于是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的跟鬼似的一通乱加,有的好像是叫很久之后没了力气,或者是响声也变得沙哑,暂时就把这种不具任何形式的怪声当作是为龙叩此行的践行曲吧,不过,确实是有点的寒酸和凄凉。

    在去劫天堡的一路上龙叩总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似乎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是要出什么事了,而却几乎能确定的一个事实就是,这即将发生的事不会是什么好事。

    只见在龙叩此去路的上空,一层层厚厚黑乎乎的诡异云不断向天劫堡所在处延伸。

    与此同时,龙叩总觉得不对劲。

    ......

    走了不一会儿。

    “上次和姜昊来时见到的那些奇形怪兽怎么现在连一个影儿都没有了?”龙叩心里疑惑着。他已经找不到之前姜昊带他走的那条捷径,于是便沿着最初去劫天堡的那条诡异阴森的路走去。

    单枪匹马的龙叩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和怕不怕了,就一个劲儿地朝劫天堡方向跑去......

    而此时,令龙叩感到高兴的是穿上玄天战甲的自己却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意,反而越跑越带劲儿,稍微再跑快一点感觉都能飞起来了。(由于龙叩体内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力量至今还未被挖掘出来,所以他有着凝聚各种正义力量的能耐,而玄天战甲正是他家族所有,虽说灵件缺失,但龙叩披上时就能形成一种特有默契,从而以一当十,爆发出来的力量也不容忽视。)

    “怎么回事?上次姜昊带我不正是走的这条路吗?现在...”看见此时的这条路和自己之前和姜昊走的完全变了样。

    带着心里巨大的疑问,龙叩也管不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继续朝他们进入城堡的那座大门走去。

    ......

    “这里明明有座城堡的呀,怎么...”龙叩心里正犯着嘀咕。

    “啊——!”

    “怎么回事,战甲...”

    就在龙叩一脸沮丧的回想这一路的奇怪现象之时,穿在他身上的玄天战甲突然发出万道奇异的超强神光。这绝对是他始料未及的,不曾想这件战甲竟能发出这样强的光。

    瞬间,呈现在龙叩眼前的竟是之前的那座偌大的城堡......

    “哇!是劫天堡!现身了!”龙叩惊喜的叫着,双手摸着身上那件看似厚重却实则轻盈的战甲,眼神里透着一股感激和欣喜。

    在奇异超强光束的强烈照射下,整座城堡比上次看见的还要雄伟壮观好几倍。

    不一会儿,那强光便散去的差不多了,最后就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整个过程给龙叩感觉有种回光普照的样子。

    “这件平时看起来破败不堪的战甲竟然能在这里派上用场。它到底还有怎样的能耐?”龙叩边摸着战甲边想着刚才的震撼场景。

    “不管那么多了,找人要紧!”说着,龙叩朝大门走去。

    “哎呀,我不记得还有咒语这回事啦,怎么办?”龙叩想到之前姜昊是用他的徽章和咒语共同开启的这扇门,而此时自己是明显没有那两样东西,他心里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见到劫天堡了,难道要功亏一...”被眼前这么一折腾,刚还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的龙叩又几乎快要沉到谷底,回到刚才那种沮丧情绪当中。

    “啊—!”话音未落又听到一声惊叫。

    原来挂在龙叩胸口的那块凤凰玉突然飞到城堡上空,瞬间化成一只翩翩起舞的凤凰,只见它在城堡上空来回起舞。那场景就像是神话当中的情节,让龙叩顿时即感慨又兴奋。

    不可思议的是再次发生......

    偌大诡异的城门竟然向龙叩瞬间敞开。

    龙叩没急着进去,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头上翩翩起舞的凤凰。

    “母亲,龙儿想你了,你也想龙儿了吗?”说完,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只见那凤凰围着龙叩转了两圈,像是要借此告诉他它会陪伴在龙口左右。

    接着,凤凰在上面盘旋片刻之后又化成了龙叩胸前的那块玉。一切都像是没预兆的来,又是没预兆的去。

    龙叩一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块玉,一手又摸着身上的那块族徽,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他知道这是母亲在给他指引正确的路。

    就在龙叩踏进城门那一刻,他明显能感应到有种很奇特的力量在向他一种正能量,让他觉得好舒畅。而此时,龙叩穿在身上的天玄战甲也由开始发出淡淡的光改为微微的强光了,不时也向龙叩体内注入一股微弱的力量,虽然此时的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能隐约感到自己正在像某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靠近,这一切都像是那股力量在暗处指引着龙叩前去。对这些疑虑,龙叩坚信日后定会一一解开的。

    ......

    此时的龙叩踏进这片所谓的圣地,心里也开始乱成一团,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先从那一处下手,毕竟就凭自己单身一人,要想扭转某种局面那谈何容易。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或许说龙叩很自然的就像到了这个好朋友。

    “对!我还有姜昊这个好兄弟,先去找他!”龙叩也是想到人多力量大,自己也许可以借助姜昊的力量来对抗那些身处黑暗中的邪恶势力。

    想到这里,龙叩便开始努力回想起去姜昊那里的路。(要说这劫天堡还真是够大的,想要找到一条通往正确目的地的路真是不易。)

    一路上,继续延续着上次来时的那个疑问,就是整个劫天堡几乎见不到有任何的卫兵之类的守护城堡的,甚至就连标准配套的家仆下人也是寥寥无几。更加令龙叩不解的是,自己明明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可就像是穿过无人之境,他们却像看不到一样,全然没把龙叩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估计是看不到还是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龙叩很快辨别出去姜昊那里的方向和路。

    ......

    就这样又走了不一会儿,龙叩总算是到了那座豪华建筑边。

    映入眼帘的让龙叩顿时又陷入一阵不解,之间周围一片死寂,那是连老树昏鸦都不见的死寂,门是敞开着的,进去里面却不见任何气息的攒动,那种感觉会给你一种走进坟墓般的体验,这让龙叩全身上下一阵发麻和压抑,接着是这种静的足以让人窒息的气氛渗透到龙叩每一根脆弱的神经,让他从骨子里感觉这绝对是不祥的场景。

    先是带着些许的害怕冲进去后又径直走到他和姜昊到过的最上层,不见姜昊,接着又走到下面,还是一无所见,有的只是之前在这坐过的孤零零的座椅和摸过留下的痕迹。

    “姜昊!”此时的龙叩心里也开始出现了着急和不安,他先是紧张的试探性的小声叫了姜昊的名字。

    “......”偌大一住处继续保持着原有的死寂,似乎从来就没有理会龙叩这一声叫。只是从一扇窗看过去能依稀见到几只丑态各异的飞兽停在长满尖刺的已经枯谢的树枝上,眼神诡异中带着一丝懒意,和龙叩这副焦急的神态形成鲜明的对比。

    “姜昊!你在这儿么?”依然不见有任何的回应,龙叩这下可真是急了,这次叫声明显较上次要高很多。只见刚才的那几只丑态飞兽兴许是这次被龙叩反常的一声厉叫吓到了,这时眼神也开始出现了慌张和警觉,于是不停的四处张望。

    “......”周围继续一片死寂,唯一留下的声音是那几只飞兽被龙叩那一声大叫吓的不敢驻足,只听见树枝断掉时落地的声响。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难道......”龙叩心里这时有种莫名的难受,就像是姜昊在一处孤僻的空间在对他嘶吼,那是求救的声音。

    龙叩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怕被自己的那所谓的幻想大败,于是再次走进去这幢建筑,看看里面有什么发现。

    “阿穆!在么?”龙叩这时想到姜昊身边的家仆,心里侥幸的想到这个阿穆不会也随着自己的主人不见了吧。

    “......”正如龙叩心里担心的那样,阿穆也的确没有在这里。(要是在的话不是早就现身了么,龙叩的这种侥幸心理不应该有。)

    这时的龙叩开始变得较之前更加不知所措,他隐约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热锅之中,随时都有被吃掉的风险。(原本还想先找到姜昊会比较好对付那神秘莫测的堡主和管家,但现在看来,似乎情况正朝着自己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不会有任何的迟疑,龙叩这次径直就想到了这劫天堡里的主角堡主和管家。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对姜昊下手,也没这样的本事。

    “一定不会有事的!兄弟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一只手已经握紧了拳头,一副充满仇恨和正义的眼神怒视着窗外那些被诡异黑云笼罩的区域。

    本来还想从这里找到姜昊留给自己的线索,龙叩再次朝里面看了个清楚,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心想看来姜昊当时一定是在匆忙之中被带走,以至于来不及留下任何暗号之类的给此时来的龙叩。

    此时的龙叩也知道自己如果面对面的和那两人交锋那必定是自己吃亏,根本就是螳臂挡车。于是他想着先去那些他们活动的区域探探虚实,然后伺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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