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保镖诞生

    罗雨回到公司倒头便睡,肖夏试探着蹭到罗雨胸口,秀发飘散出诱人清香,弄得罗雨浑身一阵痒痒。

    “问你个事呗。”

    肖夏亲了一下罗雨胸膛,芊芊玉手抚摸着罗雨的臂膀。罗雨半闭起眼睛,心思繁重的时候,对于异性的贴身娇柔,生理上没有任何反应,反倒促使内心极度烦躁,无法抑制的情绪像蚂蚁爬满全身,酥酥的不舒服。

    夜很静,静得像殡仪馆的停尸间,肖夏的不安恐惧来源于此,仿佛只要罗雨一开口说话,感受到的就是尸体死而复活般惊悚。肖夏坐起来拧亮台灯,墙上影影绰绰映出娇美的身形,她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在罗雨心目中,也会变成没有灵魂的影子,像一个只能依附于某种条件下才能生存的傀儡,在孤独的表演。

    两个躺在一起的人,仿佛离得那样远,熟悉的只是对方的躯壳,陌生的却是心与心的距离,肖夏抽搐着轻轻哭泣起来。女人失足的代价是惨痛的,倾尽一生也未必能够偿还。负罪负累已然无所谓,现在就连听一句暖心窝的话,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静静的看着心爱的男人,罗雨的睡相此刻都那样迷人。肖夏默默的哭泣,默默的流泪,默默的伤怀,还有,默默的承受。

    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亦或是绿叶对花朵的陪衬,能粉墨登场的,往往具有较强的生命力和社会生存能力。明非已处于被淘汰边缘,大哥身边永远不养闲人,哪怕是你救过他的命,也不会像老祖宗似的把你供起来。

    他很被动,在兰梅那儿早已不得“烟儿抽”,前呼后拥的小弟见大哥捉襟见肘,都纷纷以各种借口逃之夭夭,去寻找另外的靠山。明非大骂现在人太势利,一点都不仗义。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

    得势对人千般好,落魄穷困万般空。

    今天,有个曾经的小弟念点旧情,请小饭店喝酒,明非受宠若惊。吃着小馆子的酒菜,都堪比星级酒店美味。其实,明非的江湖混的,是自己玩儿了自己,总想着靠上谁意图发展,但过于急功近利,加上自身水平有限,阻碍了他的美梦,混了一六十三招,终于提升层次看出点儿门道,那就是----靠谁不如靠自己,这年头靠爹妈都不行还靠谁呀!

    小弟能和从前大哥平起平坐,心情比明非自豪,现如今,可以没有遮拦的称兄道弟,明非还要对他递着小话儿,别提有多美了,说出的话都有指点迷津的意味。

    “明哥,我给你指条明路能不能走?”

    “兄弟说,你明哥都这熊色了,还有啥不能的。”

    “听说过司马文正吗?就是罗雨的智囊,那是我家亲戚,我管他叫哥。”

    “知道,咋了?跟我有关系吗?”

    “明哥你咋笨了呢?这明摆着就是一条路吗。”

    “敢问路在何方?”

    “操,路在脚下,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被小弟抢白明非刚要急眼,又一想现在这穷酸样,还没小弟混得好呢,心里虽说不得劲,但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我凭的是啥?认怂说点软乎话不算低下。

    小弟要给他引荐司马文正,明非没想到也不敢想,知道自己和罗雨有仇,现在落配了就往人家身上靠,罗雨还不一脚踹死他。兄弟提也是白提,这事成不了。

    对他的愚蠢思想,小弟极其不满,都说大哥不成事,敢情就一个二百五。他问明非和罗雨能有多大仇,杀父了还是夺妻了?况且罗雨是容人之人,谦谦君子谁都知道,有司马文正出马,罗雨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只要罗雨手一拉拉,你就能东山再起。

    明非听完也挺澎湃,不过现在连请人吃饭的钱都没有,未免寒酸。小弟叫他不用操心这些,有他在阵地就在,只要明非成功那天,别忘了感恩就成。

    天底下确实没有免费的午餐,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出手相帮都有某种目的,搞好了有小投入大回报的概率,这就是潜力投资的好处,那些个不可预见性,会转化成可用资源,加以整合产出惊人。

    司马文正还是青灰长褂,自打成名,就很少看见穿过其他款式,想必是职业需要,或是用此外观给人以神秘专业的直观感觉。初次与他打交道的人,往往会被震慑住,明非亦不例外,特别是最近走背字儿,急需司马文正这样的高手点化一二。

    但司马也是人不是仙,是人都禁不住几句恭维,小弟一堆小嗑儿唠得那叫一个透彻,司马文正感觉如果没有他,罗雨都活不成了一样。飘飘然间,仿佛自己得道成仙,每一个思维每一句话语都像“元始天尊”附体,恨不能一张嘴就“无量天尊”打头,以示道家风范。

    “听说你叫水精子。”

    没文化不要紧,但你得学会客气,明非不拘小节惯了,哪来那些讲究,其实就是素质欠缺的缘故。小弟见司马文正面露不悦,马上纠正应该称呼水静子先生,不能对先生不恭敬。明非解释自己就这德性,从小说话就这样,没啥礼教。

    司马说:“不懂者尚要学习。得一法则通一道,无欲无知不言怪。”

    “大仙儿....不是,应该咋叫?”明非让司马文正的无欲无知整迷糊了。经小弟提醒,说:“先生,咱也不扯没用的我听不懂,你就直接了当的说,我求你的事能不能办成,办成了我必有重谢,这多实惠。”

    司马文正撇撇嘴角,在这种人面前如果再装清高,他会把你的仙气当作污浊晦气,好比你说元始天尊是道家鼻祖,他指定会问是不是倒骑驴那个,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感知的东西。

    司马“唉”了一声,怎么称谓说啥都无所谓了,至于明非关心的事,两天后给答复。有弟在会尽力帮忙。明非憋得够呛,心说都是中国人,这样说话多好,即听懂了也听明白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好消息。

    老胡在医院走廊抽烟,赵明从病房里探出半个身子说:“老胡,你快点抽,龙五要尿尿。”

    龙五能自理连赵明都不用,咋他一抽烟龙五就来尿呢?一想肯定是赵明这小子有意折腾他。没办法,赶紧嘬两口跑进屋。

    龙五靠在枕头上坐着,看气色身体还是虚。这一刀下手真够狠,像泄了元气一样,说话都显得吃力。他跟哥俩说,这段时间罗雨不是很顺,啥原因呢?事业上目前看还没啥,关键他身边没人。

    赵明以为龙五变相骂人,问咱仨不是人啊?龙五想笑怕抻裂伤口,说他的意思是人手不够。老胡听出话里带话,就让赵明别打断听龙五讲。

    龙五告诉他俩,今天他们出去那会儿,罗雨来看过他,说他的车昨天被人砸了。

    “啥玩意儿?我去tmd,还反天了,谁砸的找死啊!”

    老胡让赵明先别叫唤,他觉得龙五说得对,如果罗雨身边有人的话,谁敢呀。他紧锁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以后罗雨到哪儿身边都得跟着人,要培养一批小弟当保镖才行。赵明说他不是没想过,叫罗雨给否了,说太招摇就像黑社会了。

    老胡说龙五受伤后都聪明了,知道咱人手不够,骂赵明越来越笨,这事要悄悄的进行,不告诉罗雨就完了,到真有事时,呼啦上来一帮把事解决了,他还能说啥。

    龙五晓得自己一时半会好不了,所以才想起组建一个保安队,让赵明去办。以后名声传出去了,看谁还敢轻易嘚瑟,还砸车,打折他腿。

    其实官场上敬的是你的资产和钱,道上怕的是你有人,这几次事不都是这样吗,咱太单薄了没人怕。换句话说,咱也不是养不起,一旦人多了,谁tm都给我消停老实儿的,量谁都得害怕。老胡一顿慷慨陈词,把赵明说的热血沸腾,他一拍胸脯勇当重任,明天就招手准备,先在咱公司保安里挑,再培训培训,一定个个身手不凡。老胡说,哎呀我操,你别给练偏喽,培训出一批小扒手。

    赵明心中早有章程,尽管老胡开玩笑打破头楔,但说归说笑归笑。第一不去干违法的事,第二不杀人放火,第三不偷盗贩毒,第四不倒卖人口贩卖军火,第五不存在黑社会犯罪集团。只要能起自我保护作用,一切都不是个事。

    “以后就管你叫赵司令,这可是大官。”老胡说。

    “那我得置办一身行头,穿上马靴配个腰刀啥的。”

    “行,你赶紧置办去吧,回来再披着斗篷骑个高头大马,准保有粉丝漂亮小姑娘找你合影。”

    “是吗?当上司令还有这好事儿那。”

    “哼哼,因为你忒tm另类。”

    转眼过去十多天,赵明的三十人保镖大队组建完成,这里退伍兵占很大比重,小伙子们个个身强力壮,赵明又在近郊租了一块场地,配备专业器械,由选拔出的武警转业排长伍峻松领着训练。

    罗雨对这些浑然不知,公司事多,也就没把一天不着四六的赵明当回事,赵明正好不在监控之下,完成了此项壮举。为了显摆自己的功绩,赵明带老胡龙五来检验成果。

    伍峻松不愧行伍出身,专业技能过硬,训练出的队员能以一当十。劈砖、抗击打能力、擒拿格斗样样精湛。赵明脸上光彩四射鲜艳无比,“赵露脸”终于扬眉吐气的露一回真脸,老胡也连连赞叹,说赵明有水平,赵明自然乐不可支。

    龙五转一圈看出问题,保镖队没有统一着装。赵明打声呼哨,几分钟内,清一色中华立领黑皮鞋戴墨镜的保镖,齐刷刷站立两排。老胡说,我勒个去,全世界都一样,看着就tm有威慑力。龙五问起名字没有,赵明倒背双手,扬着小脖踮起脚,在整齐的保镖队伍前走了一遍,充满底气与自豪的说:“就叫五星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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