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当我躺在客栈里睡着大觉的时候,整个顾府却是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丝毫没有安睡的意思。

    顾青松焦急的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锁,似乎天要塌下来一般,这个时候,从外面来了一个蹒跚老者,顾青松见到那老者,急忙迎了上去,问道:“犬子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那老者回答道:“令郎吉人天相,经脉的损伤不是很大,相信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刚才他虚脱,只是体力耗尽而已。”

    顾青松听了那老者回答以后,眉头一松,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顾家的希望总算是保住了。

    在昏迷中的顾长庆可能没有想到,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整个咸阳顾府的象征,成为了顾家的希望,等他明天醒来的时候,肩上的负担会更重。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些,只是昏沉沉的躺在这里。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顾长庆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听着窗外顾府众人高兴的欢呼声,鞭炮声,便觉得有一点茫然了。

    他自己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受损的经脉不多,只要修养一个月,就可以继续练武了。

    他在生与死之间走了一圈,虽然很幸运的走了回来,但是在那生与死的关头,他突然觉得时间变的好慢,又仿佛突然间想通了不少的东西。

    就在整个顾府都在庆祝顾长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扛着那个可怜的“天山派尊使”行走在茫茫的学原上了。

    昨天在客栈问了她一些事情,她却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大有宁死不屈的意思,宁死不屈的情况大概有两种,一种是受到的刑法还不够,另一种是拍电视的需要。我显然没有要拍电视的需要,所以我坚持认为是因为他受到的刑罚还不够。

    之所以把她带到雪原,是因为在城外没有那么多人,她就是求救也没有人去救她,这样更能给她心理上的压力。

    我一直很奇怪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们天山派的人都喜欢穿那个黑色的大氅,而且蒙着自己的脸,莫非她们都是绝世美女,或者是绝世丑女?要么为什么成天都把自己的脸挡在了黑布后面。

    当我看到她容颜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吃惊的,一个很普通的女人,长相也一般,大概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当我撕掉她蒙面的时候,她感到非常的恐惧,好象她什么东西都暴露给我一样,我不禁感到有一些可笑,难道撕一块面巾会引起她如此大的反映?莫非是她一直都没有卸下过她的面巾,让我突然撕去而感到了一些恐惧。

    这些我都不得而知,只是能看到她用惊恐的眼光看着我,这个目光我却看着有一些眼熟,那不是那些电视上少女们打量强*奸犯的眼神吗?

    我仔细一想,自己“黄小魔头”的名声在外,难保那些个愚夫愚妇们以讹传讹,把我传成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看来自己越来越有当坏人的感觉了,不过要说把我当强*奸犯一样的防着,确是有点过了,如果长的漂亮的话是另一回事情,现在看来,我却对她没有那个兴趣,比较现在的生理年龄才只有十二岁而已,我还没有到了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

    在自己的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顶着这个“魔头”的称呼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既然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坏人、魔头,那么我也应该做做魔头的样子,说不定可以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长期看架空类的小说,大概知道那些个主角们是如何从女人口中套情报的,大都是牺牲自己的“色相”,顺便还能赚个老婆。只要赚都了,亮一下自己的“王八之气”便可以平息后宫争斗。

    现在看来,这套方法估计在自己这里是行不通了,关键是看这个女人是否值得自己去牺牲“色相”,如果不值得,还是另想其他办法把。

    那天山派的“尊使”,好象叫什么紫月来这,感到非常之郁闷,本来他是打算为“尊主”尽忠的,可是连自杀都没有成功,当她被那黄小魔头点住穴道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任凭那黄小魔头如何逼问,自己一句话都不会泄露。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那黄小魔头似乎并没有太着急的从她口里问出什么,只是撕开她的面巾看了看她的脸,随口问了几句而已,自己回答的很坚决,那黄小魔头却也不再坚持问下去了。

    今天早晨起来以后,却见那黄小魔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去外面买了一麻袋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然后就继续扛着自己向城外走去了。

    当来到荒原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头了,那黄小魔头一路上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沉思着什么,不知道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冬天里,正午的阳光是最为柔和的,没有夏日那么的猛烈,只是静静的洒下,仿佛在融化着大地,融化的积雪渗透在土地中,在白雪覆盖的黄土高原上,形成一些黄色的斑点,就字这黄白相间的土地上,我静静的看着站立在那里,显然我没有如同太阳那般的胸襟,只是想着该如何让这个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女人开口。

    那个叫紫月的“天山派尊使”冷眼在那里看着我,仿佛对我不屑一顾一般。

    “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我转过身来冷冷的朝她说道。

    “哼!”她冷哼了一声,仿佛对我所说的话,并不是太在意的样子。只听到她接着说道:“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消息,做梦!”

    回答的很是干脆,可是我听着有点不对味了,怎么听着像革命烈士对那些特务们说的话啊,本少爷倒是要考考你到底有多么的坚强。

    想到这里,我干脆做出特务的样子,既然做坏人嘛,何妨做到底呢?

    我并没有再和她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给他一种心理压力,果不其然,看了一会,她便有点发毛了,朝我说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和你说的!”

    她是在威胁我,也是在替她自己打气,听到她这句话,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漏洞,如果她咬舌自尽的话,那我应该怎么办。这一趟不就白抓了这个人了吗?

    想到这里,我迅速的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朝他说道:“多谢你提醒,我差点忘了,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摇头或者点头就可以了!”

    她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冷眼看着我,那神情,十足一个革命烈士,我倒要看看你在我手底下能撑多长时间。

    想到这里,我从早晨买的那个麻袋里掏出一只老鼠,提着尾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和她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完全有不回答的权利,但是每次不做回答的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上放一只老鼠进去,它会顺着你的衣服上的口子,爬进你的身体里,停留在你的怀中……”

    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手,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那种眼神仿佛要把我吃了一样,还好眼神并不能杀人,如果能,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

    我提着那只老鼠,在她眼前晃动了一阵之后,又将老鼠贴着她的皮肤“游历”了一番,看着她惊惧的表情。我心里才算有了那么点底,一个女人,或许大并不怕死,也不怕失贞,但是,她可能很怕老鼠,或者是蛇,当然,我的麻袋里还有更多更好玩的东西。

    当然了,这些东西只是吓唬一下她而已,如果真的把老鼠放了进去,等她习惯了这种感觉,那么这一招也就没有作用了。

    “现在想好了吗?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当然,你有选择的权利。”我继续问道。

    她在那里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并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用她愤怒的眼光迎了上来,怒视着我。

    “我现在问你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叫紫月?”先问她一个简单的,只要她能张开口,以后就好说了。

    问到这里的时候,我把老鼠又在她的眼前晃动了几下,那老鼠可能是觉得冷,在寒风中瑟瑟的挣扎着,显得十分的活跃,不过在她看来,却是十分的害怕了。

    她的眼神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似乎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我的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她回答了,就算我问的是一句废话,这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对我来说,这是良好的开始,但是对那个天山派尊使来说,却是噩梦的开始,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接受炼狱一般的日子。

    那个黄小魔头果然不愧为“魔头”两个字这个称号,问的问题层出不穷,又来回反复的提问,而且,他那个麻袋里的东西似乎永远用不完一样,一直都有新的花样,甚至他还有一种内功,让人浑身如火烤一般的难受,这几个时辰,恐怕称之为地狱生活也不为过。

    我一边用这种方法给她强大的心理压力,另一方面又不断的在拉拢她,这种萝卜加大棒的的审讯方法来回交替了十几次,她终于崩溃了。

    老实的交代了她所知道的情况,什么宁死不屈,为尊主尽忠,全部都抛到脑后去了。

    开始的时候,还需要他写出来给我看,因为怕她自杀,后来看她认罪态度不错,干脆解开了她的哑穴,让她直接说。

    由于这个时候,她的防线已经彻底的崩溃了,也就没有当初的那种寻死决心,所以她现在是知无不言,言不不尽的给我讲了天山派的情况。

    不听不知道,一听才知道这个天山派的情况居然如此复杂,天山东面有三座大的山峰,分别是“神峰”、“圣峰”和“灵峰”三座山峰。

    每一座山峰都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就像武林中一些大的帮派的一些堂口一样,三座山峰以“神峰”为最大,上面住的是他们天山派的“尊主”。

    而紫月所在的是天山派的“灵峰”,主要由女子组成,负责收集情报,在“灵峰”下面,还设有很多的堂口,而这个顾府算是他们的一个下属单位,像顾府这样的下属单位还有很多,只是这个顾府算是陕西这里较大的一个堂口,而这个“尊使”主要是负责陕西一块的情报收集,据她说,像她这样的尊使还是很多的,每一个尊使都负责一块区域,具体有多少个,她本人也不是很清楚。

    这个天山派虽然在武林上行事比较低调,但是并不代表人家对武林大事一无所知,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出手就斗败了“天下第一大门派”少林寺,让江湖中的大门派都人人自危。

    还有一个就是“圣峰”,主要是负责保护天山派的安全,又一些当地人组成,而且有自己的马队,虽然不像“灵峰”那样在江湖上有那么多的堂口,但是实力依然不容小嘘的。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在少林寺的时候看到那些个骑马人,那些人纯熟的马技,另人望而生畏的刀法,和那些冷峻的眼神,估计就是他们所谓“圣峰”的人吧。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那个不断出现的一座大山上三座山峰的含义,估计就是说天山派的这三座山峰把。

    当我问起她天山派的具体走法,她楞了一楞,却是看到我凶狠的目光以后,最后还是老实的交代了!

    问清楚她那些个天山派的“暗语”之后,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我冒充她的样子,去到天山派,不就省了很多事情吗?

    但是问起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她属于是“灵峰”的尊使,算是一个中层领导了,却是没有资格见到他们“尊主”的,她负责收集的情报也只是交到上面而已,具体的汇报却并不是又他来完成的。

    而且作为“尊使”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巡查那些下属的堂口,半年才回一次天山派复命,而且也只是回灵峰而已,并见不到“尊主”。

    而且没有“灵峰”长老的召还,他们这些作为“尊使”的,是没有资格独自回去的,否则就会被视为“叛逆”!

    看来冒充她去天山派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我还是无意的问了一句——“那你一般都什么时候回天山复命?”

    答案居然是年底,也就是说,她也就是最近两天要出发回去复命,回去之后正好是年底,听到这些,我的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

    问清楚她具体的一些复命事宜之后,这个冒充她去天山派的想法却是越来越成熟了,又反复的问了她几次,防止她和我说谎。

    这个时候,我突然在想,如果我学的是《九阴真经》就好了,上面有摄魂**,直接一用就可以套出情报,哪像我现在这样的麻烦。

    当我确定问的所有细节没有遗漏之后,毫不客气的把她给杀掉了,毕竟我要模仿的人是她,不能让她本人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况且我来到这个世界也不是来当菩萨的。

    把他埋葬之后,我换上她的衣服,仿照她脸部的样子,做了一个人皮面具,用内力稍微改变了一点自己的声音,却不是太像,不过想来她一年才回天山派两次,声音上的细节应该不会有人注意把。

    西安城,大街上两个穿黑衣服的骑马人飞快的在街走跑过,仿佛有什么急事一样,从长安古城的东门赶过去了。

    走在西安城外的大道上,一个骑马人朝另一个说道:“圣使可知道上面为什么要我们召回那个紫月,算来这个时候她也应该回去复命了!”

    那个圣使和他说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把,应该是和那个黄固有关!上面上我们去留意那个黄固,估计就是怕他伤害了紫月把!”

    另一个骑马人问道:“哪个黄固有那么厉害吗,还要圣使亲自出马?”

    那圣使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看上面对这件事情如此的重视,看来这个黄固确实不一般!”

    那骑马人继续问道:“你说上面对这个黄固的态度奇怪不奇怪,他明明是和我们天山为敌的,上面却吩咐我们不得伤害他,真是想不通。”

    那圣使显得有一些不高兴了,和他说道:“这些都是上面的事情,我们作为下属的照上面说的做就可以了,知道的太多了对自己不好!”

    那个骑马人打了一个寒战,乖乖的点头道:“是、是,属下知道了!”

    西安城外的积雪刚刚露出融化的痕迹,在这茫茫的雪原上,两匹西域骏马,载着两个身穿黑色大氅的人朝咸阳方向远去了,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咸阳古道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这是我第二次走在咸阳古道上,想着李白的《忆秦娥》,太白先生在座这首词的时候,又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心情,现在的我已经体会不到了,只能看着这历经千年的古道,想着先贤们创作的诗歌,品着其中的意境。

    我在想,北方的冬天是不是太过于寒冷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一直在南方长大,来到北方以后,除了获得《九阳神功》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失去了自己的师父,我也说不清,这样是对还是错。

    而我挑战的天山派,又是如此一个庞然大物,前方的路,或许比现在还要寒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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