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宇断定是耶律莺,刚要点穴,耶律莺一记顶肘击着丘宇的脑袋,打得丘宇眼冒金星,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女子是如此狠!再也不顾忌男女之别,伸手挡在耶律莺脖子上。耶律莺业已变招,又一拳打在丘宇脸上!

    浓烟之中,谁都看不清对方是如何出手。丘宇炽怒,紧紧抱住她,拧住了她的手。耶律莺被他拧住,身一弓,又是一膝顶下!幸好丘宇发觉,腰一扭,不然就绝种了。

    耶律莺一击不中,见丘宇手脚并用,夹得她动弹不得,道:“放手!……你,想非礼我么?”她一说话,便呛着浓烟,咳起来。丘宇骂道:“谁敢非礼你的,不绝种才怪!”他嘴上说着,抱紧耶律莺,往外滚去。

    滚到外头,没了浓烟,二人俱是喘气不已。耶律莺待气顺些,对还紧紧抱着她的丘宇道:“怎么,舍不得放下我?”丘宇剪住她的手,拉起来道:“我已经破掉你的阵,可以走了吧!”耶律莺哼哼笑道:“可我现在舍不得你走了。我想现在就请你回蒙古去做元帅。”喝道:“出来!”

    一阵脚步声起,五十个手持弩箭的武士冲出来,撤里将军也拿着一把弩箭。丘宇道:“你好卑鄙!”耶律莺软软地靠着丘宇,笑道:“我们求才若渴,急盼丘大侠前来,只得出此下策。”

    丘宇道:“只可惜,你在我手里,我就不相信他们会连你一块射了。”说着推着耶律莺往前走去。耶律莺道:“你不信他们会射?要知道,如果我们蒙古得不到你,我们就宁愿把你毁了!撤里将军,射!”撤里将军扬起手,“嗖”地朝耶律莺射去。

    丘宇一惊,没想他们还真射!弩箭穿透力大,撤里将军是朝耶律莺腹部柔软处射来,定可射穿二人,当下松手,推开耶律莺,险险闪开弩箭。

    耶律莺见他竟还救自己,心里一热。

    等丘宇站起,那五十支弩箭,全对准了他。耶律莺强笑道:“丘大侠,我看,现在,你是必须和我走的了。”

    丘宇无话,只得被她点了穴,再被蒙古武士抬出去。这佛堂贯穿山后,训练有素的蒙古武士,一言不发地在狭窄的隧道中快步出去。

    丘宇被抬上一辆轻巧的带蓬马车。耶律莺跟着上了马车,笑道:“这会,我可是要陪着你,一直到我们的金帐。一路上,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你的!”丘宇嘻嘻笑问:“哟,那可真是委屈你了,现在我就想麻烦你一件事。”耶律莺微笑道:“直说无妨。”丘宇嘿嘿笑道:“我要撒尿!”

    耶律莺现在才知道,丘宇有多烦。

    包括撤里将军,五十个值得可汗尊敬的武士,和蒙古国师的首徒,为一个江湖浪荡客,在一个天然的茅厕旁边,守了半天。

    “哟……哦——哦——哦——”是丘宇在舒服地叫着。他有这么一付好脾气,任何事到他手里,都得做成一件快活的事。就算撒尿,都要扭扭腰,画出一些令他得意的几何图形来。

    好半天,丘宇才舒畅的扭了扭腰,走了出来。撤里将军怒道:“你是掉下去了么!”丘宇开心笑道:“来的时候忘了清理这两天的存货,现在一次清完大货小货,是费工夫些的。嘿嘿,等急了吧?”接着又四下瞄来瞄去。

    撤里将军冷笑道:“你要是想走,我敢打包票,你是走不了的!”丘宇委屈地望着撤里将军和耶律莺:“不是啊,我是在找水啊,你们的父母没教过你们么?便后要洗手。……你要是不想让我洗手,那你就给块布我,我好擦手。”撤里将军脸都绿了,挥挥手,叫一个武士拿水来给他洗手。

    洗完手,丘宇涎着脸问耶律莺:“小妹妹啊,我还没吃午饭哪,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想饿死我么?”撤里将军冷着脸道:“我们给你吃的时候,你才能吃!你是国师的客人,不是我蒙古军队的客人!”

    “哦?”丘宇一向认为有人斗嘴,那是很快活的事,道:“那你可以闪人啊!你以为我喜欢看你这皱得象干橘子皮的脸啊?”

    “你……”撤里将军气得直颤抖,手指指着丘宇,气到说不出话来。丘宇张开两手的食指拇指,做了个“我鄙视你”的动作,想这些人是不明白后世的动作,自个呵呵地笑起来。

    众武士就是再笨,也想的出丘宇那动作决不是好的。耶律莺见丘宇惹了众怒,走上前去,点了丘宇的穴,怕他还说,连哑穴也点了。

    丘宇是被人扔上车的。耶律莺见丘宇睁着眼,滴溜滴溜转地表示疼及抗议,耶律莺终是笑出来,道:“你别去惹他们,不就好了?”说着温柔地把丘宇挪进被窝里去,还给他盖好被子。

    耶律莺掏出牛角梳子,帮丘宇梳理,道:“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可以想得到两个如此匪夷所思的办法来破阵。”笑了笑,又道:“第二次我们是有防备,但还是没想到你用烟花来烧。”

    丘宇的手闪电般伸出来,点了耶律莺的穴,小声笑道:“要是你们能想得到,我就不叫丘宇喽。”他只从钱道长那里学了一招点穴,是既动弹不了也说话不了的那种。丘宇嘻嘻笑着凑过去道:“很奇怪吧?我明明被你点穴了,还能动。这只能怪你自己,我身上还那么多锡纸,你竟不帮我拿下来,正巧,这东西帮我挡了你的指力。我装着被你点中,那是我知道,在那个老鼠洞里,我想逃是逃不了的,只好请你们抬我出来喽。刚才我也不是在解手,我看前面有好几条大路,前边一定有个大集市,只是假装着要撒尿,好准备些东西而已。嘻嘻,小姑娘,以后,你可别把男人都看成大呆瓜了。还有啊,以后,你要是还有机会,抓到我的时候,一定要将我身上的东西都掏光,不然,我肯定会溜掉的。不过,我想你们是没这个机会的了。”

    耶律莺又惊又怒,眼一红,忍着不让泪流下来。

    丘宇说完,从脚下解出一只精巧的吹针筒,和一把针。丘宇拿起一根针,放在耶律莺眼前,道:“我这针呢,有药槽,刚才我是放了一种会叫人直想跳个不停的药,我想,这药射到马屁股,马也会一样吧?”说完,他悄悄挑起蓬布,看到了那集市没有。

    集市还有十来里。丘宇闲着没事,想这耶律莺真是够烦的,打她,对一个看来娇怯怯的女孩子,还动弹不了的,自己实在打不出手。想了想,从薰黑的锡纸上,揩下黑烟来,邪笑着凑到耶律莺面前,道:“我要非礼你了!”

    耶律莺象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浑身直抖,她闭上眼睛,眼泪终是流下来,任这命运了。

    她却只觉得丘宇老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并没有下一步的实质行动。

    丘宇揩了黑烟,先给耶律莺描了个可爱的熊猫眼圈,涂黑了她的鼻子,再给她画上小猫胡子,下巴来个山羊胡子,想来还不解气,又给她额头上画个小乌龟。

    可惜没有镜子,不然给耶律莺看看自己可爱的模样,那神情一定很好看。

    等丘宇完成了自己的杰作,那集市也到了。丘宇小心地在蓬布下,将前面蒙古武士的马屁股射上针,没一会,那些马暴跳着,任它们的主人如何驱管都没用,在集市里茫无目的地暴跑,弄得集市一片鸡飞狗跳。

    撤里将军直叫不好,想先得来看丘宇如何。才探进车里,丘宇就拿针插在他肩上,再一脚踢了他下去。

    在马上,这些蒙古武士是没有敌手,但下了马,就不习惯了。丘宇嘿嘿笑着跳下马车,没一会,就隐落在慌乱的人群中。

    众人还在客栈等,只是,猪肉老何等人死死盯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一个布袋,也是死死防着老何他们。那人正是法云大师,他竟能找到这里来!

    房间里飘着一股浓香,香得直叫人馋虫从肚子里爬上嘴上,再从嘴上爬下肚子里,然后产生源源不绝的口水。

    众人一见丘宇回来,竟不问去了一天,打得怎么样,都是叫起来。老何他们叫的是:“哈,你回来了,这回可以吃了。”法云大师叫的是:“你终于回来了!差点你就没这口福了。”

    丘宇哀叹一声,道:“没工夫吃了,大伙赶快走人就是。”三两句说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众人哄地散了,只留下法云大师。

    没一会,老何跑回来,问法云大师:“你的鸡,就我俩吃了吧,中不?这么多人吃,每人才那么一小点,我吃个屁呀?”法云大师瞪眼道:“没门!”老何眼珠一转,道:“你要是想知道丘宇用些什么调料,你最好巴结我!”

    登时,法云大师的眼一亮,但马上又问:“你怎么会知道?”老何想,骗人骗到底,送人送到家,道:“嘿嘿,我是的杀猪的,但我还是一个爱吃的人,和丘宇在一起久了,焉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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