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钱强是从那栋三层楼里掉下来的,平时是当成陈家的客房用的,所以当晚在里面的都是亲戚,警察也怀疑就是陈家人干的就录下口供。昨晚碰到的满脸边幅的男子来到我和沐颜边上说:“我们只是例行公务录下口供,你们也别多想,我叫袁建国县警察局的,你可以叫袁警官。”然后接着问:“今天早上3点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沐颜答道:“我是在大楼里,我和陈沐惜还有杨乐在看电视。”

    “你发现当时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

    “比如听到响动没有,当时应该没有哀乐声锣鼓声吧,应该能听得到什么吧。”

    “我不知道,当时只是在看电视,我们门关得很紧就是怕外面声音太大。“

    “还有啊,对了,我有点好奇,你们四多钟的时候去哪儿了。”

    沐颜说:“当时想去杨乐家休息一会。”

    袁建国问:“你们家这么大没休息的地方吗,还跑别人家去。”

    “当时家里太杂乱了,我头有点不舒服,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闹了一晚上,杨乐也想回家,正好一起了。”

    袁建国接着转头又问我:“名字。”

    “陆角。”

    “当时你在哪儿?”

    我就纳闷了,当时他不是也跟我在边上听人聊天说地的吗,明明知道却又来问。

    “在里边大堂听他们吹牛。”

    “里面在说什么。”

    突然感觉这家伙是故意刁难我的吗,“我睡着了,没听清什么,反正也就闲聊,警官你当时不是也在那里吗。”

    “听人说你是陈儒的孙女婿,但是没听见陈家哪个结婚的啊?”

    管家张权在旁边瞪了眼袁建国说:“跟着案子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存心找茬的吧。”

    “警察提问你回答就行,还没轮到你呢。”

    “冥婚。”

    “也就不是真正的亲戚。”

    陈林天也走了过来:“警官,如果你再问这种问题的话,恐怕没人配合了。”

    袁建国:“我帮你们家找凶手,总得了解点情况吧。”

    陈林天:“没说让你们找啊,我们家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我心中一阵窝火,看着旁边的陈林天,心中挺感激他的,虽然之前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听到说到了他姐,还是敢站出来。管家张权过来把袁建国弄开,眼见这两家伙都快打起来了,大家赶紧过来把他们给分开。

    接下来,李华在问陈林天,陈林天不过是咬死自己就睡觉什么也不知道,反正爱咋地咋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回到边上,王晓萍就对袁建国说:“老袁,你平常不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问人家这些,都是你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吗。现在你跟他有什么过意不去了,你觉得我们阻止你找汪疙瘩,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就行了。昨晚你打报告上去,局长说你瞎弄,你自己不满意又跑这里来闹什么脾气。”

    袁建国掏出一个烂打火机弄了半天把烟点着吸了一口,说:“我就是想问问他本人是怎么想的。”

    “人家怎么想的关你什么事情,你可别把抓汪疙瘩的情绪带到这里来,我们这里有嫌疑人,不想在这里录的话,你就自己去路口亲自查看来往车辆看能不能遇到你要抓的人。”袁建国只是拿着烟不停的猛吸。

    李华过来问王晓萍说:“老袁他这是怎么了,我看他有点心不在焉的。”

    “没事,可能心里不高兴吧。”

    袁建国扔掉烟头说:“没什么,只是看到那小子,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李华问道:“哪个小子你是指刚才你问的那个叫陆角的吗。”

    王晓萍说:“你说的是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一件汽车撞人案?”

    袁建国说:“对,那时到他们家调查的时候,他还是小孩子,可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我记得他。”

    王晓萍说:“他又不知道个什么,你这样就不对了。”

    李华说:“这么久的事情都记得,看来不能叫你老袁了吧。”

    袁建国念到:“这案子,肯定能记得。”说着望着天长长的叹着气。

    李华悄悄的问晓萍:“什么汽车撞人案,这种案子不是挺多的吗?

    晓萍拍了拍李华的肩膀:“那时候老袁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刚出来,不过因为这案子老袁和他女朋友分手,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可能等他抓到这案子的凶手才能从新生活吧,而那案子的凶手就是汪疙瘩,所以他才对汪疙瘩穷追不舍。”

    李华顿时明白了:“好,靠我的聪明才智,我一定他把凶手逮到,到时看他这么感谢我。”

    晓萍笑了笑:“孺子可教也,好好干。”

    “那所以说老袁才一个劲的说钱强有可能是汪疙瘩杀的?”

    “这老袁逛了这么久没抓到,偏生在那里碰到了,他一心就想抓汪疙瘩,我想应该是他看错了,就算是本人,也不一定是就是杀人凶手啊,老袁却一口咬定是汪疙瘩杀的,他又没看见,这完全是他的偏见。”

    这时袁建国又走回来说:“算了我自己想太多,你刚才说嫌疑人,那你们觉得是谁杀的钱强啊。”

    王晓萍那出笔记本边说:“不是觉得,是查出最有可能杀掉钱强的两个嫌疑人。一个就是陈政,因为钱强想回来分家产,又对刚死去的岳父陈儒没有半天孝道,整天在楼上吃喝玩乐,弄得陈政脸上很不好看,所以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呢。”

    “还有一个是谁。”

    “那一个就是杨雨晴,她是重点怀疑对象,杨雨晴家可算是和陈家门当户对,他们杨家现在也是九龙镇最大家具商,因为九江这出产好木头,而他们家做的都是实木家具,九龙镇里几乎一大半的门都是他们家产的。当年杨雨晴父母莫名其妙被蛊毒死了,而陈家在那时候说杨家不遵守当年说的不乱用蛊的规定,她父母又死了,把杨雨晴留在杨家学那些东西对孩子不好,就把杨雨晴带到陈家嫁给当时刚死去的钱小杰。不过问了一下陈家人,都说这陈儒一直对杨雨晴都是特别疼爱,只要是陈家能提供的都会给她的东西都给她。就说我在陈家车库看见杨雨晴的那辆车还有她手的戴的表,我们的工资得干不知道多少年才买起上。按照他们家里的规矩可是钱强的儿媳妇,可是钱强这家伙雨晴长大后出落得漂亮。听说有一次钱强来见他女儿陈沐惜,又见到一起玩耍的杨雨晴,当即色性大发还骚扰杨雨晴来着。这事情被捅到陈老太爷耳朵里,说他简直禽兽不如,当即把他赶出去,还命人说这里以后都不准来钱强来陈家。现在也不知道杨雨晴对这事情是不是还怀恨在心,也不知道钱强以前有没有得逞过。最重要的是案发前不久有人看见杨雨晴叫钱强去楼上去,杨雨晴一时气上心来,把他杀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是重点怀疑对象,”

    袁建国说:“那你去问下杨雨晴看看她说什么。”然后王晓萍拿着本子朝杨雨晴走了过去。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杨雨晴在边上发起火来。

    杨雨晴:“刚才还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现在又说是有凶手,我又不是凶手。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如果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的话,那就抓我好了。”

    王晓萍问:“有人看见你叫了钱强到里面去,你叫他干什么。”

    杨雨晴:“没什么,就是叫他赶快离开陈家,以后都别来了。”

    王晓萍:“你为什么要叫他离开这里。”

    杨雨晴:“他来这里要是来吊唁的也就算了,可是他就在楼上喝酒,昨天晚上发酒疯还打了沐惜,他那种人就不配在这里。”

    王晓萍:“他那种人,你不是他儿媳妇吗。”

    王晓萍:“那又怎么样。”

    “你一个做儿媳妇的赶公公走不太合适吧。”

    杨雨晴只是不说话,接着王晓萍又问:“听陈家的人说,以前钱强还对你动手动脚的,这是真的吗。”

    杨雨晴,低着了呼了一口气说:“是真的,所以他才被禁止进入陈家大门,我是按照爷爷的话才要赶他走的。”

    “但是他不想走,所以你就杀了他。”

    “警官你要是有证据就抓我回去得了,他那种人死了也没人会同情的。我发誓我是有这种想法,那晚上我见到沐惜在哭就问怎么回事,才知道被她爸打了一顿,钱强从来就没有做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只是把沐惜当成摇钱树。看到沐惜被打成这样家里人也没一个找钱强算账的,我也是来气,所以把钱强叫到楼上打了他一顿叫他滚,谁知道他从楼顶滚下来了。”

    “你是说,你把他打了,然后他滚下来了?”

    “我虽然打了他,但是我有分寸,只不过是教训一下他,之后不知道怎么掉下来的,我发誓我没杀人。”

    我心想这杨雨晴也太嚣张了吧,虽然有一个侠义之心值得佩服,但是敢直接说当晚打了钱强,你发誓能顶个什么用,这家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弄吗。说着警察就要把杨雨晴往警察局里带去,这时陈政走了出来。开始还以为他来阻止把杨雨晴带走的,但是见这种情况也是让大家配合,说:“雨晴,你去一趟也好,把事情弄清楚了。”

    杨雨晴也不理睬人,只是跟着去了,然后对跟着的吴妈说:“吴妈,你回家去找爷爷,就说我被带到警察局去了。”

    王晓萍:“其实钱强这种人真是禽兽,自己女儿也打成那样,连儿媳妇都不放过,我真是气啊。”

    李华又说:“就是说,不是现在经常有童侵的案子吗,一看这钱强就像我以前看过童侵案的罪犯,可怜这么一漂亮的姑娘,要是小时候这钱强就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我看就该杀。”

    王晓萍说:“你别说了,你这一说,说不定我都不想查了。”

    袁建国说:“别忘了,你们可是警察,怎么带感情进来呢。”

    王晓萍笑道:“你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呢。”

    一时大家也散了,这一连发生了许多事情,里面也有些乱,干娘又去帮着陈政打点。也不知道杨雨晴被带去怎么样了,只是听说杨老爷子在他们杨家骂街呢,说陈家的人把她孙女推出去也不管了,还得他自己去找人帮忙。

    因为我们锣鼓被排到了晚上去灵堂去,所以这个时候大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老徐亮子也是闲散打牌解闷。他们玩的是叫板子炮的纸牌,就一块钱起底,老徐倒是把回去的车费给弄到了手,不过这输赢也不大也就混时间。我在边上看了一会子,想到处逛会再去上厕所。只因前面厕所要去的人都很多,我在那里等了半天也没有解决问题,就跑去了后院。刚到一拐角处却看到几个人在把一人围着打,我过去细看这不是陈林天吗,赶紧把人吼开,“你们那里来的人,干什么。”一光头男怒视着我说:“这家伙调戏我妹妹,打他一顿又怎么样。”我心想真的假的,就这位仁兄的长相看,他妹妹能有多好看,还需要调戏,我一时就喊了起来:“快来人啊,这打架了。”一听我在喊人那光头男又踹了一下陈林天,然后扬长而去。我拉起地上的陈林天问:“没事吧你。”刚才陈林天不是还挺牛气的吗,居然还被一伙痞子给围在自己家里打了一顿,自己也不叫喊一声,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难不成还真调戏了人家妹妹心就虚了。

    陈林天只是嘻嘻的笑:“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和几个地痞打一架,不过他们人多就算了。现在让他踹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我再还他一个大礼包不就行了吗。”我看着这家伙嬉皮笑脸的,一点也没有在意,然后又叫我别告诉其他人,免得自己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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