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襟袂连 作者:戒财戒色戒可乐

    相与襟袂连 作者:戒财戒色戒可乐

    翰文?

    一听见张廷的声音,萧然的手猛地一颤。

    他怎么来了?那酒又是怎么回事?张廷知道这酒里头有问题么?他为什么会给自己这酒?

    萧然越想越是慌乱,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脸色发白人在微微颤抖。

    白晔一见萧然这神情便猜到了几分,忍耐得看了会,“啪”得把筷子拍上桌子。

    “你在怕什么?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他,自己一个人想什么想。”

    只是这来人的声音煞是耳熟,记得上次来时那扰了他赏月的少年似乎也是这声音,原来便是这书呆的学生?

    萧然慢慢站起,抖索着走到门边,白晔看见他深深吸了口气才敢将门打开。

    才开门,张廷就扑了进来,跌在萧然身上。“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你……你……”萧然张口就想问他那酒的事情,但一时不知该怎么询问。

    万一,若是张廷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那他问了岂不是错怪于他?

    白晔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其实就是出来看热闹,他太想看看会给书呆下药的会是怎样的人了——而且这人居然还是呆怎么会教出能干这种事情的学生?斜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瞧着院子那边两人的相对无语,

    白晔挑眉,还需要有人给点提点?

    张廷看见了白晔,先是被这带着邪气和妖性的男人魅惑得一怔,立刻又想起来,若是昨晚这人就在了,那他和先生……

    “先生,这位是?你和他……”

    “我是他连襟。”白晔走到两人身边,先扶着萧然的胳膊不着痕迹得将他带离张廷的身边。“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你先生人有些不适,还是先进屋里谈吧。”

    萧然感激得望了一眼白晔,他替他隐瞒了昨晚的事情。心里一定,人也放松了许多,他没动,看向张廷。“翰文,昨晚你给我的酒,哪儿来的?”

    话音未落,张廷扑嗵就给萧然跪下了。“先生,先生,翰文就是来给您赔罪的!”

    萧然眼前一黑,说出的话都是抖的。“你……你是知道这酒里头有问题的?”

    “先生千万别激动,请听学生说。”张廷也心定了许多,虽然因为被家里人拖住无法赶来,但至少误喝了这酒的先生没有和别人怎么,也是大幸。天知道方才他看见学堂门前贴的假条时那脑子里头乱的……“酒是昨天学生的小舅过来时送给学生的,只说是学生年纪到了很多事情也该经历经历。学生拿酒的时候并不知晓,只是打开以后闻闻挺香的,记得先生喜欢喝这种黄酒,所以给您送了过来。学生知道这酒里头不对,还是今天早上我小舅过来打探情况时才发现的……先生,翰文该死!”

    萧然瞪着他,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张廷是他的得意门生,在他心中也属忘年交。他很喜欢这个清俊有礼谦和的孩子,他也一直很信任张廷。

    可是……

    白晔心里头冷笑,加了料的酒你舅舅会这么随便塞给你?脸色倒是一副了解的样子。“唉,那酒闻着的确是香。”

    萧然想了想,也是,昨天自己打开酒的时候就发现那封泥是已经开了的,而且自己会饮了那么多,还不是给这酒香诱惑的?

    清醒时候的萧然,是绝对不愿意承认心里那些曲曲弯弯的。他想念故去的琼花,怕他担心,所以要自己活得开心,又怎么会愿意去承认心里的寂寞。

    于是点点头。“好了,起来吧,我没事,只是,呃……”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如果昨晚白晔没有来,那独自一人的他会怎么解决?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连编个谎言他都不会啊。

    “一个人解决没有个节制,太累了。我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床上可是一片狼籍。”白晔笑着接口道,正色万分,一点也没在意萧然和张廷两人因他这低俗的话羞得那个脸红样。

    萧然羞得头低着,在张廷眼中便是一副给人看见的害羞样,于是心更定了。“唉,先生,翰文真是太……翰文今天留下来照顾您,可好?”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我睡一会就好。”萧然摇摇头拒绝。房里头床上可真正是一片狼籍,又是红色又是白浊的,能见人吗?

    张廷也没有再坚持,他这会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萧然是否有事,如今心定了也心安了。临别前不忘给白晔行了个礼。“如此,先生多麻烦公子照顾了。”

    “应该的。”白晔随便拱拳当了回礼,笑得满足。

    他从昨晚开始就把人照顾好了,不是么?

    之后的几个月,白晔不怎么过来。萧然也不觉得奇怪,白晔这人本就是如此,会突然出现,打扰一阵,然后离开。

    来得冒昧,也走得突然。

    不过这一次萧然也在心底暗自庆幸,或许白晔没有常出现在他眼前更好。那晚……太清晰了,所有的碰触,热度,自己的无力反抗和情难自禁。

    清晰得每每回忆起来,都会好像又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在自己耳畔,听见自己压抑的低泣。

    清晰得让萧然会脸红腿软。

    所以见不到那人,才是最好的。

    不过白晔也不可能永远不出现,他偶尔也会出现一次,只是不留下过夜,只吃一顿饭就走。

    交流不多,少少几句话,好像日子也就会这样继续过下去了。

    张廷来的次数也是明显少了许多,萧然想,总会有尴尬的吧,少见也好,自己也不会再去多虑。

    张廷一次来的时候曾说,明年的省试他不准备参加,毕竟准备不足。这一次及第也不过是个侥幸,他不可能一直凭着这么一份侥幸。

    所以他说,他要好好温习,等着后年省试,然后直接参加那一年的秋试。

    那孩子也是自信自己那时也一定会及第么。

    冬至,正好在建康城附近的白晔去了何家过节。

    他和何如惠成亲将近五年,但何如惠泰半的日子还是在何家。

    他这人,四处流荡惯了,只因当年要娶如惠的缘故在建康城置了业。不过想着自己不会常住,也就随便购的房产,不大的房子,简单的一个老仆妇和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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