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这一声骂,刺激到了李婉儿。

    李婉儿身躯一颤,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死滑头,臭小贼,我就是有娘生没娘养怎么了。”

    “死滑头,臭小贼,你完了,我一定会让你去掀了你家的摊子,打断你爹娘的腿.......啊......”

    阿呆又一鞋底子,这一下用力极重极重。

    “你要敢动我爹娘一下,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啪啪啪!

    又是一顿狠揍,李婉儿娇生惯养终是忍受不了这疼痛。

    李婉儿趴在地上,眼泪簌簌往下落,泪眼婆娑,泣声道:“别打了,我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呜呜呜。”

    “那你说,你敢不敢去掀我家摊子?”

    “不敢,不敢。”

    “那你敢打我父母么?”

    “不敢,刚才我只是说说。”

    “那你还叫不叫我小滑头了?”

    “那你也不能叫我丑丫头。”

    “你还敢讨价还价。”阿呆扬起了鞋底子。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叫你小滑头了,呜呜呜。”

    “你还得发誓,如果你敢报复,你就,就,就变成比猪还丑,是天下最丑的丑丫头。”

    李婉儿抽泣了两声:“我能不能不发这么恶毒的毒誓。”

    阿呆又扬起了鞋底子。

    李婉儿连忙道:“我李婉儿发誓,若是我敢找小滑头,哦,不,是薛鹏报仇,我就变得比猪还丑,比天下最丑的女人还丑?”

    “这下你满意了吧,呜呜呜……”李婉儿哭着说。

    阿呆这才放开李婉儿,冷哼一声,向着镇府外走去。

    大个子男孩还有其他几个孩子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去蠢蠢笨笨的呆子竟然敢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青阳镇李居士的唯一爱女,在青阳镇都极其有名,骄横一时的李家小姑奶奶李婉儿。

    李婉儿扫了一眼几个孩童,羞怒道:“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我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众小孩一听,连说什么都没看到,最后都跑开了。

    跑开时,不禁都目带同情的看了阿呆一眼。

    这个呆子完了!

    大个子男孩跑到阿呆面前,见识了阿呆的生猛,行为举止也不敢似方才那般随意了。

    大个男孩走近几步,提醒道:“兄弟,你太牛了,你刚才打地真是太带劲了,我看着都想上去给那个小丫头片子两鞋底子。”

    “可我是真不敢真动手,平时惹了那小姑奶奶,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追着你咬,在这青阳镇,她就是一霸。”

    “兄弟,这次你可把她教训惨了,她是不可能遵守什么誓言的,以后你吃饭走路都要留神。”

    “兄弟,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都说了,你多保重吧,我先走了。”

    说着,大个子男孩逃也似的跑开了,那模样就好像躲瘟神一般。

    “有那么可怕么?”阿呆心里犯嘀咕。

    镇府内,李婉儿双眼通红,紧紧咬着嘴唇。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气氛,自己不就是说了两句浑话嘛,他,竟然,竟然用鞋底子打自己的屁股。

    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又落了下来,又哭了起来:“呜呜呜,该死的薛鹏,死滑头,臭小贼,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呜呜呜……你给我等着,我要把你扒光了吊在树上抽你的屁股,我要把你的命根子切下来,送到王城当太监,我要把你流放到边境,让你被妖魔撕了,呜呜呜,死滑头,臭小贼,你不得好死,呜呜呜……”

    李婉儿抹着眼泪,向外走,咬牙切齿咒骂着,心里琢磨着,怎么折腾这个死滑头。

    在一旁看了许久,且阻止了守卫的女考官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种富贵人家,从小娇生惯养的小丫头就是缺乏管教,就是要有人教训教训。

    镇府外,薛母等得有些心慌。

    一名名考生都考完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可她的阿呆,到现在还没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阿呆还没有出来?

    是还没有考完么?

    薛母看了看日头,已经快要落山了。

    其他考生都离开好久了,镇府已经好久没走出考生了。

    此时考试应该早就结束了吧!

    难道,是阿呆考试作弊被抓住了?

    不会的,阿呆这么乖,是不会作弊的。

    而且,阿呆这么聪明,根本不需要作弊。

    那阿呆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还没出来呢?

    听那些考生说,镇试考两场,可不是说有三场么?

    难道,阿呆因为成绩优异,所以被留下考第三场?想到这,薛母心绪更加起伏不定,有些激动问一旁的薛父道:“孩他爹,你说阿呆为什么还没出来?”

    薛父打了一个哈欠,靠着牛车缓缓闭上眼,准备在眯一会,口中随意应付了一句:“等阿呆出来就知道了。”

    薛母见状白了薛父一眼,满是担忧道:“孩他爹,你说阿呆考得怎么样?”

    薛父翻了个身,缓缓道:“等明天放榜就知道了。”

    薛母见自己心急如焚,薛父一脸的懒散样,还在那睡上了,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捶了薛父一下,怒道:“睡睡睡,这可是关系到阿呆今后命运的事,你一点都不关心,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挨了一顿捶,薛父也不敢睡了,呵呵一笑:“咱家阿呆,没问题的,这可是我的,不,是咱俩得种。”

    薛母脸一红,啐了一口:“光天化日,也没个正经的。”

    薛母声音落下,阿呆已从镇府内走了出来。

    镇府外的家长早已散去,人不多,阿呆一眼就看到了薛父、薛母。

    “娘、爹。”阿呆喊了一声,随后跑了过去。

    薛母一下把阿呆抱入怀中,关心道:“阿呆,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考官姐姐把我们几个留下了去见镇长了。”

    “镇长问了我们几个问题,然后请我们喝茶,我们这才出来晚了。”

    薛母听了面上浮现激动色,在阿呆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娘的阿呆就是好样的,镇长竟然都请我家阿呆喝茶,阿呆跟娘说说,还有谁被请去喝茶了,娘帮你分析分析,看看这次能不能考中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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