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一扁着小嘴,嘟囔一句。小姐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哪也关不住她,倒苦了自己,成日担心这那。

    “月一最好了。”

    “小姐,下次一定要带着奴婢……”

    “是是是……”

    乌归走到君乾身前道“公子。”

    君乾看了嘻闹的叶安安一眼,反向走至右方桂花从中,确定距离够远后,低语叮嘱乌归几句。

    乌归领命直接离去。

    叶安安回头看去却不见乌归疑问道“乌归呢?”

    “他有事先离开,饿了吗?先去吃饭。”

    叶安安摸摸瘪瘪的肚子,早都已经饥肠辘辘。委屈巴巴的无力的点头。

    桂花树下,飞扬的桂花雨中,一袭方布,摆满各种精致的食物糕点。更有一瓶桂花酿,香飘十里。

    “你怎么现在才来?给你留了一份,快过来吃吧。”叶安安看到匆忙赶来的乌归招呼道。

    “小的,无妨。”自古没有主子给下人留饭的道理,跟小姐、公子同桌用餐更加不符礼法。

    “让你过来就过来好了,怎么像个姑娘般扭扭捏捏?”

    乌归看向君乾,见君乾点头,才敢上前坐下。

    酒足饭饱后,叶安安带着月一采一些桂花,说是要做桂花糕用。

    “公子。”乌归这才开口道。

    “如何?”

    “晚了一步。”本要将那些捆绑的官兵灭口,不料赶过去时,已是一具具死尸。

    “可知什么人做的?”

    “不知。”现场空无一人,更是无一活口,没有任何的线索。

    “公子,有没有可能是那群奴隶返回报复?”乌归大胆提出自己的看法。

    “也许。”君乾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奴隶是亲眼看着他们离开。有谁提前了自己一步?帮助?

    若是这样,除了皇上派来看守的人,难道还有人在暗中跟踪?

    眼眸中染上层层忧虑,下意识的左右环顾,只有参次不齐的桂花树,飘扬的桂花。哪来的什么人?

    最后落在叶安安身上,忧虑更甚,暗自握紧拳头。

    次日五更天时辰,上朝之时。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太监德贵尖细的声音响彻云霄。在大殿中久久徘徊。

    “臣有本启奏!”兵部侍郎从人群中站出来。

    德贵拿着拂尘,迈着小碎步,接过奏折。

    “昨日下午时分,押送奴隶的官兵遭受伏击,全部身亡!”

    话音刚落,朝堂瞬间惊骇,议论纷纷。

    老态龙钟的皇上眼皮一抬,射出震慑的光芒,朗声问道“可查出什么人?”

    “臣无能。”兵部侍郎无可奈何作答,山路偏僻,只有一推死尸和散落在地的锁链,再无其他。

    “太傅,你怎么看?”

    太傅踱步而出拜道“臣认为是朝歌余孽所为。”

    “哦?”一声拉了极长,包含讽刺意味,天下谁人不知攻破朝歌的是四王爷君乾。

    “臣附议!”

    朝堂下朝臣附和之声自成一片。

    皇上君龙泽的眼神从那一个个复议的朝臣身上扫了一遍。

    “大将军,你也认为是朝歌余孽?”

    “臣,附议。”此事确实无头无尾,除了朝歌之人怎还会有人胆敢杀官兵劫囚犯?

    “好,既达成一致,各位爱卿,觉得派谁去好?”

    堂下又是一番议论,各位王爷站于朝臣之前,默不作声,余光撇向旁边,无人想要接这烫手山芋。

    大王爷君徵思虑一二,脚慢慢轻抬,欲言。

    太傅斜着目光瞟向兵部侍郎,兵部侍郎会意。

    率先上前一步,道“臣以为,朝歌人狡猾无比,而四王爷大破朝歌,应对朝歌人熟悉一二,理应派四王爷调查。捉拿前朝余孽。”

    “臣附议。”

    大王爷君徵刚抬出的步子又迈了回去,站好。却不知皇上的目光已经落在他的身上。

    “君徵,以为派谁去更好?”

    “儿臣以为,还是四弟熟悉朝歌,最为合适。”君徵思虑再三,拿不稳的事,还是先让君乾上。

    “君乾,可愿前去捉拿前朝余孽?”如巨石般目光盯着君乾,无形中像一座庞大无比的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儿臣,不愿。”君乾一口拒绝,无丝毫犹豫。

    “为何?”锐利的目光缓和下几分。

    “启禀父皇,儿臣近日于府中偶吃敏感之物,身体不适,怕难接重任。”

    “身体要紧,许你一旬在家养病,无需上朝。”

    “是,谢父皇。”恭敬拜谢,退回人群之中。

    一番朝议后最终定为大王爷君徵前去平乱贼寇。

    君乾刚出了宫门,马车拐向幽深的小径。忽然停下。

    “公子,太傅的人。”

    “四王爷,太傅有请。”

    君乾从马车上下来,嘱咐乌归几句,让其原地等候,随着前来的小厮,上了前面那一辆马车。

    “太傅。”

    “四王爷,这是做了决定?”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君乾恨铁不成钢般道。

    “君乾谢过太傅赏识之恩,但恕君乾不能从命。”

    “万事俱备,只差你这东风促成日后的名望和人心。愚蠢!”太傅差点失口大骂,天赐良机,收拢人心的最佳时机,皇上老儿又能活过几个年头?尽然如此蠢笨,当初怎么选择了他?

    “君乾受教。”同时眼底生成一股迷雾,这暗中又多了一拨人。

    三言两语周旋片刻,君乾回到自己的马车,远去,泛起黄沙风尘。

    “主子,奴隶怎么办?”

    “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还有,阻止大王爷调查。”四王爷不接,也不会让你捡了空子。

    “主子,小的有一句,王爷众多,并非只有四王爷。”

    “不,再看看。”王爷是多,稍微有点慧根的背后都有家族支持,只有这四王爷无权无势,刚好。

    “此事无需多言。”

    “是。”

    “跟着那人先不用再跟,过几天再去。”

    “是。”

    王爷府中,浓浓迷雾笼罩四周。这明里暗里七七八八的人,哪里的人都有。会成一团。

    “公子,为何不接受太傅的美意?”

    “你觉得是美意?”

    “难道不是吗?”

    倒了一杯茶端至君乾面前,侍在一旁。

    “腹背受敌,哪来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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