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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嫣然,这些时日你难道不想我么?”刘策毫不掩饰的对宋嫣然表达了自己的情意,“现在房间就你我二人,你说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呢?”宋嫣然忙打断刘策的话,然后指着熟睡中的女婴小声说道,“她难道不是人么?”
    刘策闻言,抬眼向那女婴望去,一见到那可爱的小脸,心中躁动顿时平复了不少。
    “对了,这孩子哪来的?”刘策小声的问道。
    宋嫣然闻言,嘴角不由浮现一丝诧异的神色,就这么静静望着刘策,良久才说道:“怎么,刘大将军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来的?你自个儿想想你对小胤做了什么?”
    刘策闻言一惊,然后仔细望向那女婴,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说,这是我和胤儿的孩子?”
    宋嫣然嘟着嘴说道:“难不成除了小胤你还有其他女人不成么?已经有个姜大美人陪着你了,不想你连小胤都不放过,真是……”
    说到这里,宋嫣然硬生生将喉咙里“人渣”二个字给憋了回去,叹了口气说道:“刘大哥,小胤的名分你不能不给,这要是被他人知晓,小胤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刘策点点头,望着那女婴说道:“我知道,只是胤儿不愿意现在就嫁给我,她也有自己的理想要实现……”
    宋嫣然叹道:“小胤确实太要强了,为了理想连这么可爱的孩子也放弃,有时想想真是太狠心了,毕竟小胤才是瑜儿的亲娘……”
    “瑜儿?刘瑜?我的孩子?”
    刘策仔细望着熟睡中的女婴,心里暖洋洋的,自己居然有了一个如此可爱漂亮的女儿?女儿是什么?父亲的贴身小棉袄啊!
    这一刻,刘策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望着熟睡中的刘瑜,眼中浮现一丝身为人父才有的眼神。
    “刘大哥……”宋嫣然见刘策一言不发的盯着刘瑜,紧张地说道,“你该不会因为瑜儿是女孩而嫌弃她吧?”
    “嫣然你在瞎说什么?”刘策忙道,“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嫌弃她?我打算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她,决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一下,因为这是我的孩子!”
    宋嫣然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她相信刘策所言都是发自肺腑,不会因为男女世俗之见区别对待自己的孩子。
    不过,几年后,宋嫣然才发现自己似乎想错了,刘策对儿子与女儿之间完全是不同的教育方式。
    待安顿好女婴后,刘策郑重对宋嫣然说道:“嫣然,你我相识也有几年了,答应与你的婚事也拖了很久,我想选个日子,把咱俩的婚事给办了如何?”
    宋嫣然闻言,俏脸浮上一抹淡淡的殷红,美目轻颌片刻,才娇羞万分,轻轻的点点头。
    见宋嫣然点头同意,刘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起身走到她身边说道:“那我去准备婚庆仪典,选个黄道吉日把咱俩的事给一次办了……”
    宋嫣然莞尔一笑,拉着刘策的手说道:“刘大哥,在成亲前,嫣然想请你答应一件事……”
    刘策温柔地说道:“莫说一件,就算十件我都依你,嫣然你说吧……”
    宋嫣然沉默一阵,贝齿轻启,细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去拜祭下我娘,你能陪我一起去么……”
    刘策闻言一怔,轻抚宋嫣然的秀发柔声说道:“当然,祭拜母亲本就人之常情,我当然愿意陪你一起去,打算何时出发……”
    宋嫣然说道:“一月下旬,可以么?”
    “嗯……”
    刘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将宋嫣然轻轻挽入怀中,相互依偎温存,享受这难得的幸福团聚时光。
    ……
    永安城大街……
    皇甫翟站在街角一处,望着整洁宽敞的街道,以及熙熙攘攘的过往行人,心中是赞叹不已。
    他踩着自己脚下的道路,轻声嘀咕道:“这路想必就是用水泥铺就而成,不想这种材料竟会如此的神奇,将道路延伸至尽头,令人心旷神怡……”
    赞叹完水泥道路,皇甫翟的眼睛又扫向街道两侧,只见街道两侧每隔三十步距离,都摆放着一只竹编的箩筐,来往行人不时将手中的垃圾丢到箩筐之内。
    这一幕也让皇甫翟感受到了永安城与他处不同,是一个秩序井然的城市,虽然城内百姓还不富裕,更无法与神都相提并论,可那份特有的氛围是在神都感受不到的。
    再看来往行人脸上都洋溢热情的神色,更让皇甫翟感受到一个朝气蓬勃的城市正在慢慢茁壮成长。
    “让开,让开……”
    就在这时,一支全副武装的保安司巡逻队从街道正中一路小跑向皇甫翟方向靠近,路上行人见此立刻自觉的站到两侧,面带敬意目送他们从自己眼前经过。
    皇甫翟也随大流闪到一侧,在那队士兵从自己身边经过时,深切感受到这支巡逻队身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绝对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老兵。
    “窥一斑可见全豹,仅一支保安司巡逻队就有如此气魄,前线正兵营更不必多说……”
    由衷赞叹了那支巡逻队后,皇甫翟继续向大街西市走去。
    “站住!说你呢!”
    皇甫翟刚走过一条街,自己左侧忽然传来一阵沉喝声,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侧身望去。
    只见一名身穿八品仕服的青年肩挎一个皮包,带着两名手持捎棍、腰挎短刀的衙役,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
    就在皇甫翟心中在考虑自己犯什么错的时候,那青年却从自己身边经过,径直来到一队塞外胡商跟前。
    胡商见到青年,忙对他们恭敬的行了一礼,脸上满是讨好的谄笑:“官爷,您是找我么?”
    仕官指着那胡商肩上扛着的兽皮说道:“罗布,我问你,这些兽皮数量可有在商务司登记清楚?”
    胡商罗布闻言,支支吾吾地说道:“当然登记了,司长汤业亲自敲的章……”
    仕官闻言伸出手说道:“把文碟拿来,我要仔细检查一下……”
    罗布一惊,忙道:“文碟,放在客栈里,没带在身上,晚点我亲自给你送去可以么?”
    仕官摇摇头说道:“不行,罗布,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永安城做生意了,所有商人,通商文碟必须要时刻藏在身上随时接受检查,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是你们在这里做生意受到保护的凭证,也是缴税的证明,怎么能不带在身上呢?没带是吧?那行,你带我去你下榻的客栈,取来接受检查……”
    罗布闻言,满头大汗,连忙将那仕官拉倒一边,小声说道:“官爷,您行行好吧,咱们做些小生意不容易,放过我一次行么?”
    说着,罗布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悄悄递到仕官手中,脸上挤满了哀求的神色。
    仕官接过银子,掂了掂份量,随后不屑地冷笑一声,然后大声对身后两名衙役说道:“胡商罗布,当街行贿永安商务司书吏,按律……”
    罗布吓的魂不附体,连忙捂住仕官的嘴阻止他说下去,苦苦哀求道:“官爷,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放过我这回吧,是我一时糊涂,不该这么做的,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仕官掰开罗布的手,叹了口气,举着那五两银子,对他说道:“罗布,你说你来永安卖皮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来不是让你赚的盆满钵满?怎么就会做出偷税漏税的事?
    现在居然还学行贿了?我还以为你们草原部落的人淳朴实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若把你交给慎刑司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罗布低着头连连点头,小声回复道:“官爷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贪心,求您念在我触犯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仕官摇摇头说道:“放过你?今天要放过你就是我的失职,不过念你初犯,重罪可免,但这要罚的钱免不了了……”
    “要罚多……多少银子?”
    一听说重罪可免,罗布总算放下心来,可一听要罚钱,顿时又有些慌……
    仕官把五两银子丢回他手中,说道:“把你的通商文谍拿出来,到底要罚多少,还得看过才好下定论……”
    罗布闻言,只好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文谍递到仕官手中。仕官接过文谍,打开查验了下上面的皮料数额,然后又从自己皮包内掏出一本厚厚的文册翻开查找比对。
    等看完后,仕官露出一脸无奈地神情,不停指着罗布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你什么好,给你次机会,你到底私藏了多少货进城?”
    罗布退后两步,伸出一个手掌翻了两下,露出一脸羞愧的神情。
    仕官会意,把文谍丢回罗布手中说道:“把剩下的货物去商务司补上吧,趁现在还来的及,你运气好,要再过几天可能就不是罚钱这么简单了,
    法务司司长法忌最近在起草新的律典,凡是违法乱纪者都要用以酷刑,什么面刺,挖眼凿鼻,削指断骨都是轻的!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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