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苏祁白自是听到了江焕这个作死又欠揍的称呼,嘴角抽的那叫一个厉害。

    “你想死是吗?”苏祁白用那种幽怨的目光看着江焕,可还没看多久,便回到了江焕身体内。这倒不是他怕了,而是因为江焕露出了一个“我在办正事,你要是敢出来坏我好事你就完蛋了”的表情。再加上苏祁白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见苏祁白回去,江焕脸色好了不少,就连和沈安这个仇人之子说话也带了几分温和。当然,江焕这温和中带了一丝疑惑。

    “不知公子是谁?唤在下过来又所谓何事?”

    “鄙人姓沈,单名一个安,是这潇湘楼的老板。”

    “原来是沈老板。”江焕淡淡的笑了笑,又朝着人拱手,“沈老板年纪轻轻就开了潇湘楼,在下对此佩服不已,不知沈老板让小二叫我过来有何事?”

    “无事。”沈安说着,话锋一转,“只是觉得江公子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想和江公子说点话而已。”

    “故人?”江焕玩味一笑,“我去外头玩时,也曾有人说我像他的一位故人,但我还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认错,事后也没多想什么。可我觉得沈老板那位说我很像一位故人的人一样,都只见了一面,都觉得我像故人,这可就令人诧异了。话说,不知沈老板觉得我像谁呢?”

    江焕反问道。

    这么好的口才除了陆白没有别人了吧?

    若说沈言在刚见到江焕时只怀疑了江焕三分,那被他这么一说,现在便成了怀疑了他五分,甚至于七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态度还有他的让人无言以对的嘲讽都很像陆白。

    “祁国的二殿下陆白。”沈安坐在凳子上,一字一句的说着这在他心中说了无数遍的话。

    站在江焕身旁的千影手指颤了颤。若沈安仔细看的话,便能看见千影眉间露出的隐隐的担忧。

    这个沈安可不是是吴真那个可以随便糊弄的吴国人,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祁国遗民,只要自家公子在他面前暴露了一点,立马就会完蛋。

    公子,您一定不能露出什么破绽,让沈安抓到把柄啊。

    千影如此想到。

    “祁国二殿下?”江焕注意到了身后的千影的不正常,他本能的想要回头安慰千影。但在看到旁边人时,还是打消了决定。

    千影的事情不打紧,还是先想办法应付面前人吧。思此,江焕恢复了正常,只听疑惑的说道。

    “先祁国二殿下?他不是死了吗?沈老板一个越国人说我像先祁殿下这是何意啊?”

    见江焕如此说,千影松了一口气,转而继续盯着沈安。

    “确实是死了。”沈安眉头轻蹙,点头承认了江焕说的。

    “既然是死了,那江老板来问我做什么?”

    “公子有所不知。”江焕从刚才到现在开始就一直在笑,沈安也不可能对人恶言相向,不得已,只得笑着和江焕回话,“这个江焕为人狡猾,心思诡秘,在祁国做摄政王时手上就有不少冤案,想来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死的。”

    手上有不少冤案?

    江焕嘴角抽了抽。

    他做摄政王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好吧,而且压到他手上的案子大部分都是陈年旧案,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整理卷宗,还要去把可能犯事的人名字列出来,最后再从可能犯事的人里头将找出来犯事的人。

    当年的祁国审理的程序非常多,每做一个决定就需要一大堆程序来铺垫。所以江焕找犯人总是特别的小心,唯恐一个不差找错了犯事的犯人,然后让好人蒙冤。

    而且做事情最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他也不可能凭空拿自己摄政王的身份压人吧?若是这样做的话,他早就被百姓口诛笔伐然后直接死了好吗。

    这么想下去的话,他哪里像沈安说的那样有这么多冤假错案?这抹黑也不带这么抹的吧?

    “照沈老板意思,这位先祁二殿下是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之徒了?”沈安说的毕竟是江焕以前的事,故江焕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澄清一下,免得接下来什么锅都往他身上背,这想想就憋屈好么。

    “沈老板,我是个土生土长的越国人,和你嘴里的那位先祁二殿下没有接触。但听沈老板的意思,似是再说我和他很像。而我今年正好十五岁,那位摄政王年纪也应该和我差不多,他年纪如此小,肯定不可能心思这么狠。若沈老板执意说这位摄政王殿下年纪小就做出这种恶毒事,那我倒得替这位殿下明不平了。俗话说得好,凡事都得讲究证据。沈老板,你有证据证明那位殿下做出了如此恶毒的事情吗?”

    “请恕千影说一句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千影开口了。

    “说罢。”江焕道。

    “是。”得到了江焕的许可,千影也不在犹豫,而是直接把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出。

    “我虽不知这位殿下和我家公子哪里相像,但沈老板,你说那位殿下小小年纪就做了这么多坏事,那就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你就不怕,不怕那位殿下回来找你讨个公道么?”

    他像这么恐怖的人么?

    江焕一边喝着茶,一边将千影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他抬起头,缓缓看着沈安。

    他有些好奇沈安的反应了。

    沈安虽已经有五六分肯定眼前人就是陆白那个害他满门的凶手,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逼江焕将面具揭开,但听到他说的,脸还是僵了僵。

    是啊,他说的话只是一面之词,是他从父亲嘴里听来的对陆白的臆测,真实情况如何他也没见过,若这么说着实有些失了偏颇。可他父亲是丞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做出欺骗自己儿子这种事情来。

    所以他说的,肯定就是真的吧?沈安这么想,自然也这么说了。

    “这是我父亲说的,自然不会有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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