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星期,我们成了合作伙伴。每晚准时(以前算不上准时)交流两到三小时,主要是探讨怎样利用人工智能把游戏重新来做。

    说实在的,到现在我也想这样说,这位老兄的软件设计真不赖,不亏为重点大学计算机科学系毕业的,在电脑高端领域比我强得多。

    有人说,这明明是一个女的,你怎么称她为老兄,其实你不知道,在工作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她是一个女的,当时我与她聊天交流就是这样叫的。

    原来在游戏的高级玩法中,我没有设计什么推理,而是直接把底牌

    “告诉”电脑,让电脑根据我的牌型情况出牌,这样电脑就可以百战百胜(但是游戏玩起来就没有意思了)。

    对此我们考虑采用两种方法解决,一个是采用推理的办法来最大限度地猜测到玩家的牌型,具体是采用评价函数防止数据爆炸,以加快搜索速度,这个由云来做;另一种方法是

    “学习”,让电脑记住和人玩时遇到的各种牌型,吸取失败教训,总结成功经验,这个由我来搞。

    直到有一天,我告诉她,在她的统筹安排下,在我的具体技术难点攻克下,这个扑克游戏有了初步成果,她才郑重地告诉我,真的不要再叫她老兄了,女人都怕老,何况她实际比我年轻。

    我其实是个工作狂,做什么事都是一竿子到底,说什么话都要说完说透,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她:“这个游戏是我们两个人创作的,也类似一个工作室,我要把这个游戏在网上发布出去,你给起个工作室名字,好吧?”她反而问我:“你这样有什么深意吗?”我一愣:“没有啊,我是尊重事实,你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给我找了大量的资料,并且,最核心的评价函数是你写的,这个游戏的'聪明'是你给予的,所以让你给工作室起个名。”她直接说:“哦,是这样,那就叫梦幻工作室吧。”

    “梦幻?好像太虚无飘渺吧,你起一个催人上进的名字,我想再和你合作,我们会成为游戏专家,甚至将来我们会赚大量的钱。”

    “那又怎样?你有了钱做什么?”她反问。我一呆,对呀,有了钱我干什么?

    随即输入:“我要开电脑公司,实现我的理想抱负。”她最后回应,:“认识你就像做梦一样,还是叫梦幻工作室吧。”梦幻工作室,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名字起得很不好。

    因为从小到大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是梦想的东西都得不到,梦想的事情都实现不了。

    扑克游戏被我们有意识地放在了一边,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聊其他的,没有主题,没有内容,漫无边际,了无情趣。

    我感到她的态度变得不冷不热,我不知道毛病出在哪,女人真是难缠。

    不知不觉地都下线了。这天晚上的聊天特别让人丧气,使得我有点意兴阑珊,以至于以后的几天没有上网,当然我别的事也不少,那个扑克游戏也没心情发布出去了(最重要的原因是该游戏还是有点漏洞,同时界面不够美观)。

    有些事真的很奇妙,按理说我们共同开发一个游戏,合作得很默契,感情应该是更近一步。

    可是,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事业成功了,爱情更遥远了。是不是男女之间有共同的事业,感情就会变得可有可无?

    应该不是这样的,居里夫人和她的丈夫皮埃尔就不是这样的。1895年,居里夫妇在巴黎喜结良缘。

    他们的婚礼突破了当时的世俗,没有摆喜筵,没有宗教仪式,没有戴金戒指,没有华丽的礼服。

    新房的陈设也十分简朴。居里的父母要赠他们家俱,他们不要。因为有了家俱,就要搞卫生。

    为了节省时间,在简陋的工作室里,他们只摆一张白木桌,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一堆书,一把花。

    晚上,他们习惯地各坐一端,静静地写作、阅读,常常工作到深夜。有时候,他的彼此用温柔的眼光,相对微笑;有时候,他们轻声细语,说说悄悄话。

    在这间宁静的小屋里,充满了温馨和幸福。就这样,他们共同奋斗了四年,提炼了几十吨沥青铀矿的残渣,终于找到了一种新的元素——镭。

    1906年4月19日,彼埃尔被一辆货车轧死了。居里夫人的悲痛自不待言。

    伟人毕竟是伟人。是科学的伟大力量,使她从悲痛中自拔出来。居里夫人以惊人的毅力不断地向科学高峰攀登,先后两次获得诺贝尔奖。

    虽然居里离开了这个世界,但她对居里的爱,一如既往,居里依然活在她心里!

    当她在斯德哥尔摩科学大厅发表演讲的时候,她激动地说:

    “授于我这一崇高荣誉是对我俩共同的赏识,同时,也是对彼埃尔·居里表示敬意。”在她的著作的扉页上,她让读者看到的不是自己的照片,而是彼埃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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