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芽没想到里面的人会是他,站在车窗外有些无措。

    车门被推开,眼前一黑,是西装外套将她的上半身遮的严实,紧接着手臂被人抓住往里用力一带,她就倒在了温热结实的胸膛上。

    江芽拽下了罩在身上的西装外套,从慕容城怀里爬了起来,无措的揉了揉湿漉漉的手臂和头发。

    车里开了暖气,没有想象中冷,不一会儿,另一堆人匆匆赶了过来。

    小刘见后座的两人偷偷笑了笑,然后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上。

    “少爷,夫人。”

    江芽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两人合着伙给她设的套路。

    “我要去西门医院。”江芽眼眶还红着,鼻头也是红红的,衬得人娇小可怜。

    慕容城勾起嘴角:“不用去了。”

    江芽瞳孔紧缩,偏头对上身旁人玩味的笑,怒道:“慕容城,你骗我?!”

    “我要出去!”江芽心里恼怒,推开车门就要下去,脚面还没碰到潮湿的地面被人从后头捞了回去。

    慕容城左手臂掐住她的腰肢将她放在大腿上,另只手臂将车门关上。

    “慕容城,你放开我,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江芽拼命挣扎着,扭动身子,眼里就滚着热泪了。

    到了这时候,这男人还能用她躺在医院的母亲来吓唬她!

    她究竟是爱上了怎样一个狠心毒辣的男人!

    “你再动试试。”男人又胁迫她。

    江芽身上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着细腻白皙的皮肤,她与慕容城间不过隔着薄薄的两件衣裳,很快感受到了男人生-理-上的变化,脸色一僵,顿时不敢再动一下了。

    耳廓后有男人难耐的低喘声,江芽冷笑:“霍少爷,你不会对我这个肮脏的女人有反应了吧?”

    话刚说完,下颌被男人的瘦钳制住,她被迫转过了头,男人的唇很快贴了上来,狂风暴雨般攻城掠池。

    吻够了,慕容城才松开她,江芽红着脸轻-chuan着气,男人的反应更为明显了些,她绷直了身子不敢动一分。

    慕容城毫不怜惜的将她推了下去,江芽摔在了旁边的柔软坐垫上,松了口气。

    慕容城整了整凌乱的衣襟,慢条斯理说道:“江小姐,你想和我离婚?”

    江芽心里咯噔一声,睫毛轻颤,半转过脸,窗外雨淅淅沥沥,如她内心擂鼓阵阵。

    她启唇,咬着牙才说了声:是。

    慕容城轻笑,一把攥紧了江芽纤细的手腕,力度大到捏出了红痕。

    男人逼近她,一直到了后背贴上冰冷的车窗,才肯罢休。

    “江芽,你想离婚?然后和许晨那个野男人”慕容城捏着她的下颌,江芽被迫抬起脸庞对着他的眼睛,“下辈子都不可能。”

    江芽在他的眼神下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落。

    “少爷,夫人,到了。”小刘说道。

    江芽往外看,是完全陌生的欧式别墅。

    “这是哪儿?”她问,车门打开,率先走下去的江城没搭理她,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小刘在旁边撑伞,一路将她抱进了别墅里。

    “少爷,你回来了。”开门的是个阿姨,目光停留在怀里的女人,一愣:“这位是?”

    江城低头看了眼怀里合上眼的女人,轻蔑的笑:“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长腿一迈,上了旋转木梯。

    江芽被热水冲醒,她睁开眼,是在浴室里,她被托德一干二净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汩汩流过。

    玻璃门被推开,男人仅穿着一件浴袍就走了进来,然后当着她的面解开了衣带。

    江芽屈膝抱住自己,语气发抖:“江城,你要要干什么!你出去!”

    江城跨进了浴缸里,俯身上前拽住江芽的手腕将女人往自己怀里扯。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要的时候,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江芽瑟缩着:“不,求求你,我不要——”

    腹部贴着一只温热宽厚的手掌,江城细细摩挲,眼神暗沉。

    “这里,该有一个我的孩子——”

    “不要——啊!”

    第二天,江芽被敲门声吵醒,她动了动身体,疼的蹙眉。

    那位阿姨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叠崭新的衣服:“小姐,这位是少爷给你准备的。”

    江芽系好衣袍,翻身一看,最先看到的是衣服上放着的一张支票。

    她手指慢慢攥紧,将床单捏的发皱。

    阿姨见状,解释道:“这张支票是少爷每次都会给的,小姐就收着吧。”

    江芽笑了,原来她在江城眼里不过是个能用张支票就打发补偿的廉价女人?

    夫人,什么正牌夫人?

    江芽第一次为这个身份而感到耻辱,以往她即便是再怎么受到江城的冷眼相待,她都会安慰自己,江城不过是记着当初婚礼上的事恨她怨她,但他始终没有将她剔除户口便是承认了她霍家少夫人的身份。

    可如今——这算什么啊?她又算什么?

    江芽拿起那张支票,撕拉撕成了两半,扔在了地上,然后在阿姨惊诧的目光里从容不迫的捡起了衣服换上。

    坦坦荡荡,没有泪水也没有疼痛。

    她换上崭新的衣服,再回头看一眼褶皱的床被,只觉得恶心。

    以前的自己,把爱看的太重,以为少了慕容城,自己就一无所有。

    可真正被踩在脚底下,一无所有时,她才恍然发现,至少她该有份自尊,哪怕是为自己而活。

    “小姐?”阿姨见她要走。

    江芽扶着墙,适应着身体的不适,咬着牙道:‘什么小姐?’

    “这位阿姨,站在你面前的这位——”

    “叫江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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