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紫涵,可遇更像是*。至始至终,我都没弄明白,她对我究竟是哪种情感。

    但那晚她的这句话,让我颇感意外,甚至吃惊。

    这丫头,我习惯了她的沉默寡言。而她内心里的想法,似乎从没有人走进过。

    然而,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几天后,可遇悄悄离开了这座城市。

    曲终人散的寂寞,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得到。只有那些为之付出、为之感动的有心人,才能感慨良多。

    随着可遇的离开,祝倩也很快和我告别。

    临别时,是我送她上得火车。列车开动,汽笛长鸣,整个车厢也摇晃起来。

    “大叔,别忘了之前的约定哦,姐姐我可等着你呢!”

    我笑笑。那边祝倩用力的挥舞着手,阳光下,花一般的灿烂笑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走的都走了。在这个略显寒冷的初秋午后,等待我的,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童岚说的没错,香菲左岸的新老板过来了。

    这位严肃的近乎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自打我见第一眼,就觉得他不那么好讲话。

    而对方听说我要回购公司,第一反应便是意外。

    “陆先生,听您说了这么多。坦白讲,您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是呢您也知道,咱们生意人在商言商,情谊是情谊,生意归生意。回购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价钱嘛,不好说。“

    对方说话还算客气,但弦外之音,我懂。说白了,有坐地起价的味道。

    不过,我也丝毫不感到意外。对方这个态度,一早就预料得到。

    “说吧,开价多少?”

    走之前,童岚跟我透露过。讲真,现在的香非左岸,市值相比辉煌时缩水了不少。满打满算,卖出去还不到200万。

    那张银行卡大概45万,而我这些年辛苦打拼,手里头也存了个二十来万。换而言之,想回购,至少得找柳云桥再借100万。

    但还是不行,对方嘴巴一张,就是狮子大开口。 果然跟之前猜的一模一样,300万!

    我心说,这孙子够黑的啊,瞅准了我心思,想一转手,就空手套出100多万白狼。

    最后好说歹说,总算松了口,260万,一分也别想少。

    我一听,立马就泄了半边气。

    一句话,这价钱够呛!

    当然了,我并不是说柳云桥拿不出这点钱。关键在于,我没有十足把握借到那么多。

    一百万,在我心里,其实已经是上限。

    但此时突然蹦出个260万,意味着,还有将近200万的缺口。

    放弃,还是不放弃,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事实上这会儿,我已经有点动摇了。

    末了,对方见我举棋不定,不由笑了笑,说是给我几天考虑时间。

    回到家后,我懊恼不已。

    但不是因为对方狮子大开口而生气,相反,有种自责。

    坦白说,从毕业到现在,也过了几年。

    对金钱的渴望,从没像今天这般感同身受。如果说当年灵山螃蟹的事儿,有所触动,那么这一回是结结实实被上了一课。

    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万万不能。

    正当自怨自艾时,接下来的一通电话,竟让原本山穷水尽的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电话的主人是老朱。

    这孙子很久不来电话,上次还是听发哥闲聊时谈起。

    老朱最终还是回了来宾,跟着顺子重操旧业。

    时过境迁,哥几个又是大半年没音信。所以一聊起来,没完没了。

    老话常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这话一点不假。

    要不说现在这孙子混的比我好呢,一张嘴,连口气都大多了。

    我寻思着,这小子不会挖到宝了吧,怎么听说话,跟个暴发户似的。

    老朱哈哈一乐。

    “阿朋,看来你又孤陋寡闻了吧,让我怎么说你好?现在国内经济一片繁荣,各族人民齐夸党的政策好。你呀,得与时俱进,不能坐井底之蛙啊!”

    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这孙子给点阳光,他就灿烂。我就奇了怪了,都是快奔三的人了,怎么贫嘴的毛病还没改呢?

    于是,这会儿也不多废话,直接问他究竟。

    临了老朱告诉我,原来就今年上半年,他跟顺子找到了发家致富的门路。

    当然,这门路还是跟瓷器有关。

    前几年,瓷器生意不景气,这我知道。难道说今年有所好转?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听老朱口气,或者说顺子的分析,瓷器这行情几年内不会有大的变化。

    说白了,现在干这个的越来越多了,自然也赚不了太多钱。

    但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瓷器这行当虽然不行,可衍生出来的收藏行业却渐渐火了起来。

    老朱告诉我,就现在市面上,捣鼓收藏品的热度最高。

    瓷器,特别是大型瓷瓶,但凡要是上面画点儿国画,山水之类,那艺术价值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展销会上,随便卖卖,那就是天文数字。

    当然了,普通人的画是不值钱的,必须得找那些专业画家或是美院大师。

    顺子人脉广,早年间认得几个搞美术的。这不,几人一合伙,还别说,生意真不错。

    用老朱的话说,这行当好,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保守估计,半年时间,几百万不在话下。

    我一听,顿时瞠目结舌。

    看来这小子时来运转,传说中的大佬啊!

    蓦然间,我心头一喜,香菲左岸的事儿,有着落了!

    于是,趁着这功夫,我把想法说了说。

    “老朱,怎么样?一起合伙吧,反正你现在钱多人傻,就当为扶贫事业做点贡献呗。”

    童刚的去世,老朱果然很意外。

    对于香菲左岸,他不像我那么有感情,但有句话说的在理。

    我不懂行,但我信你,说的就是咱兄弟之情。

    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老朱对兄弟二字的理解,始终没变。

    所以呢,我刚把话说完,这孙子立马就开口了。

    “阿朋,还差多少钱?用不着客套,当年咱哥俩每次合作都不了了之,这回是命中注定要再度联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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