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前拜入衡山的鹰疾和尚,当年武功也一般,还好家境富裕,虽说做了道士,却还如寻常富家公子一般,喜欢偷偷下山到处游玩。

    衡山附近的青楼、酒家、赌坊几乎都能见到鹰疾大师的身影,由此鹰疾自然被衡山派逐出了师门。

    此时的鹰疾大师自然不敢回家了,便一路往西北来到了西安府,路上因为钱财早已被挥霍掉了,自然受尽了不少苦,但是在西安却遇上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女人。

    那日,鹰疾大师因为饥饿不堪,便在西安城中乞讨,这时却遇到了秦王朱诚泳纳妾,而这妾室正是出生于农家长相却十分美貌的念秋裳。

    当念秋裳坐着十八人大轿从街上经过时,便吸引到了路边乞讨的鹰疾大师,于是鹰疾大师悄悄的跟着这轿子来到了王府之外。

    正当亲王朱诚泳出门来迎接念秋裳时,却遇到了一群白莲教的人突然冲了过来,于是与王侍卫大打了起来。

    由于场面混乱,亲王朱诚泳自然早就不管念秋裳,躲回王府中去了,鹰疾大师见此,自然不愿念秋裳受到伤害,边冲上前去拉着念秋裳就跑了。

    此时念秋裳自然也被鹰疾大师感动了,于是随着鹰疾大师四处游荡了一些日子,直到后来白莲教弟子找到俩人,抓着两人回到白莲教后,鹰疾大师才知道念秋裳居然是白莲教在民间已经定好的圣女人选。

    念秋裳本不想当圣女,但是为了救鹰疾大师,也不得不做了圣女,不过念秋裳待鹰疾大师离开时,偷偷从白莲教中偷了本鹰抓功送给了鹰疾大师。

    鹰疾大师这一走,这么多年自然再也没有去过白莲教了。

    白莲花听完后,便问了一句:

    “大师,您为何没有再去找念姨呢?”

    鹰疾大师叹了口气,说着:

    “因为凡事身为白莲教圣女有个规定,就是一生不得嫁任何人,若破了这禁令不需它人动手,自身就会穿肠烂肚而死,所以我才不愿意去害了秋裳!”

    白莲花这时惊了一下,说道:

    “这是为何?”

    鹰疾大师便问了一句:

    “白姑娘,你入教作圣女时是否喝过一碗汤,点过守宫砂跟痣很像,还是乌黑色的?”

    白莲花说着:

    “是的!”

    然后把自己手臂衣服拉开给众人看了一眼,果然有颗乌黑色的守宫砂。

    鹰疾大师指了指那颗守宫砂,说道:

    “这就是了,这个守宫砂也注定了你这一辈子不可能再嫁人了!”

    白莲花马上问着:

    “大师为何这样说?”

    鹰疾大师一笑说着:

    “你当圣女时喝的那碗汤本是养生之汤,但是你再点上这守宫砂后,你身体就自然产生了一种抗体,这种抗体对你身体其实没有多大影响,但是如果哪天你要是失掉这守宫砂了,你就必将不久于人世了!”

    杜不忘此时也惊住了,便赶紧问:

    “大师难道没有破解之法吗?”

    鹰疾大师说道:

    “没有,这是白莲教为了保持圣女的纯洁,依据万物相生相克法而独创的!”

    这时白莲花突然苦笑了起来,一个人往树林深处跑去,杜不忘马上与鹰疾大师打了个招呼就去追她了。

    白莲花一直拼命跑到山中一悬崖边上才停了下来,然后对着悬崖大喊着:

    “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平,居然让我从此要孤苦一生……为什么……为什么!”

    这时杜不忘追了过来,对着白莲花说道:

    “白姑娘,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白莲花这时回了杜不忘一句:

    “我没有冲动,我只是心情难受!”

    然后直接跪在了悬崖边。

    杜不忘见此便走到白莲花身边紧紧抱住了她,说着:

    “白姑娘,你别这样,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然后过了一会,说道:

    “对着,李神医精通这些医理之学,说不定它会有办法帮你的!”

    白莲花在杜不忘怀中流着泪说道:

    “鹰疾大师都说了,这是运用的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法则,就算李神医再厉害他也无法改命啊!”

    白莲花就这样一直在杜不忘怀中一直哭到了第二天天亮。

    这时两人带着困意回来找鹰疾大师等人时,却早已不见了众人踪迹,看来是已经离开了。

    杜不忘与白莲花也没有休息,俩人赶回了京城。

    刚进城没多叫我,就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杜不忘拿过来一看正是李神医的回信。

    只见里面写着:

    “毒美人,我已研究过了,此花无色无味倒是无甚伤害,但其果实却是不祥之物,其果,利可治百病,但弊却容易让人服食上瘾,最终骨瘦如柴而亡,我此时正在研究应对之法,若有人服食过此物应当立刻阻止它,不然后果不可想像!”

    杜不忘看了信,对着一旁白莲花说了句:

    “我们立刻去找张璁吧,虽然陛下于我不义,但大明如今只有靠他才有希望,在说我们也是结义一场,我不可能这样看着他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莲花还是心情沮丧的说着:

    “你自己决定就好,反正我现在是已经心如死灰了!”

    杜不忘说了句:

    “别想那些了,开心一点,等我去见完张孚敬,我就带你去找李神医如何?”

    白莲花说道:

    “难道你不杀陶仲文和莫升齐了?”

    杜不忘说道:

    “现在事情太复杂了,也不是杀俩人的时机,毕竟你妹妹毒女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呢!”

    白莲花又问:

    “那你怎么想的?”

    杜不忘说了句:

    “我们先去见张孚敬!”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张孚敬府上,待杜不忘把李神医回信给张孚敬一看后,张孚敬也不多说,马上与两人告辞了一番,就着急的拿着此信入宫去了。

    杜不忘离开张府后,对着白莲花说了句:

    “我这次不仅是带你去找李神医问医,而且还是想亲自接李神医来京城给皇上治病。”

    正当俩人来到运河准备坐船南下时,却遇到了一少年公子背着药篓从一艘船上走了下来。

    杜不忘一看,这少年不正是李神医儿子李石珍吗?

    杜不忘于是对着李石珍招了下手,李石珍才发现杜不忘,感觉过来同杜不忘拥抱了一起。

    杜不忘便把白莲花同李石珍介绍了一番。

    李石珍直接替白莲花把了下脉,说道:

    “白姐姐的脉象果然与众不同,似乎体内有一异常气体存在,不知为何物,不过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想出办法解决的!”

    杜不忘便对着白莲花说了句:

    “你看吧,我都说了李神医有办法的,你看小神医石珍现在都这么有自信能帮你了,你还怕什么呢?”

    白莲花没有回话。

    只听石珍这时说着:

    “杜大哥,你以后别叫我石珍了,我现在改名了,不再是石头的'石'了,而是时辰的'时'了!”

    杜不忘一笑,说了句:

    “时珍,你为何改为时辰的'时'呢?”

    李时珍说道:

    “因为救人一命时辰最重要嘛,所以为了让以后自己救人不耽误时间,就改成'时'了,也是提醒自己!”

    杜不忘说道:

    “这样啊,可是你爹不是让你好好读书参加科举吗?”

    李时珍马上说了句:

    “科举就算了吧,我不是那个料,反正我爹让我参加科举,我就来个考不中,他也拿我没辙,我就不信他能每届科举都能逼我去!”

    杜不忘又一笑说着:

    “小时珍啊,没想到你长大了,居然连你爹都不怕了!”

    李时珍说了句:

    “人都有自己期望的嘛,我的期望就是以后做个像华佗那样悬壶济世的名医!”

    杜不忘又问:

    “那你现在为何不以你爹为榜样了啊?”

    李时珍说道:

    “我爹他太顽固不化了,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哪里会有华佗扁鹊那番成就呢!”

    杜不忘说了句:

    “这话我下次见到你爹,我就告诉你爹,看你爹怎么对付你!”

    李时珍这时脸色一变,马上对着杜不忘说了一句:

    “你可千万不要跟我爹说,这话是我说的啊,不然我又得挨板子了!”

    这时白莲花说了句:

    “你们还是别闹了,说正事吧!”

    杜不忘便镇定了下,问着李时珍:

    “时珍,是你你爹让你来帮我的吗?”

    李时珍说道:

    “是的,杜大哥!”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布包,拆出了那朵已经枯萎的毒美人。

    杜不忘便拉着李时珍,说了句:

    “时珍,你赶紧跟我去一个地方!”

    不一会,几人又回到了张孚敬府上。

    这时张孚敬也刚刚回府,见到杜不忘几人后,便马上过来相谈了。

    这时只听杜不忘问了张孚敬一句:

    “现在陛下是什么状况?”

    张孚敬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劝,就我在宫中待的这两个时辰,陛下就已经连吃了两颗毒美人炼制的丹药了,我劝陛下不要吃了,结果陛下直接说着,若我再干预此时就直接对我用杖刑伺候,我只得退了出来。”

    这时李时珍问了句:

    “莫非你们让我医治的人乃是当今皇上?”

    张孚敬回着:

    “正是当今圣上!”

    然后又问李时珍:

    “您一定是李神医吧,没想到您居然还这么年轻!”

    杜不忘便说着:

    “他可不是李神医,他乃是李神医之子李时珍,不过他现在对医术的造诣恐怕都快超过他爹了!”

    张孚敬一笑,说道:

    “没想到李神医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儿子,真是神童呢!”

    这时李时珍仔细打量了下张孚敬,说道:

    “张大人,我看您面色不佳,莫非也有疾在身?”

    张孚敬说了句:

    “是啊,最近老是有些头晕目眩,身体乏力的!”

    李时珍说道:

    “那让我替把把脉吧!”

    张孚敬说着:

    “好啊!”

    然后把手伸到了李时珍身边。

    于是李时珍替张孚敬把了下脉,说了句:

    “张大人,您身体不妙!”

    张孚敬于是问着:

    “为何这样说呢?”

    李时珍马上说道:

    “恕我直说吧,您这身体是因为操劳过度,已经损伤到了五脏六腑,所以平时才会头晕目眩,甚至恶心呕吐,四肢乏力,照您这般下去不出两年,必然会重疾在床,不治而毙!”

    杜不忘听完后,赶紧对着张孚敬解释着:

    “时珍他说话直接,希望张大哥您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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