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回了医馆,准备给人看病,沈云澈却随之而来,因为她没有回来,他担忧了她一晚上,连上朝都没去,就到医馆来找她,虽然暗中派人守着她,可是他还是不免忧心。

    沈云澈到了后,紫烟就带他去了苏妙婧的休息间。苏妙婧此刻正在为一个小孩看病,只见小孩满脸无表情,双眼睁大,坐在她母亲的怀里一动不动,婧儿不管问他什么,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苏妙婧见此,只好望着他的母亲,满脸柔和,“大姐,他这样多久了?”

    那位被叫大姐的妇人满脸哀伤悲痛的语气,只见她轻轻啜泣,“夫人啊!这都怪我啊!两个月前,我和夫君带小石回娘家,却不想半道上遇到了一伙匪徒,夫君为了救我和小石,将我们悄悄藏到了树丛里 ,眼见匪徒抓住了夫君,我担心小石,不敢上前,就这样,那伙匪徒将夫君活活地打死了,小石亲眼目睹自己的爹爹被他们所害,从哪以后,他在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我找了许多的郎中看过,可是他们都说没办法,还请夫人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她说到最后不由地跪了下来。

    苏妙婧立即阻止了她,“大姐不必客气,我必定尽全力医治。”

    苏妙婧猜想,估计是那次的经历让他封闭了自己,不在愿意和任何人讲话,这应该是自闭症。

    我诚心诚意的说,“夫人,你的孩子应该是患了自闭症,他因为上次的经历,对他打击太大,不在愿意和任何人讲话,不在信任任何人。若想让他重新开口说话,必须先要让他信任对方,否则他绝不会开口。”

    妇人听到此话,急切的问,“那请问该如何救治?让他信任我。”

    苏妙婧想了想,才开口,“你带他去以前他和自己的爹爹经常去的地方,和他说说话,谈一些他和自己爹爹经常聊到的话题,然后你也要告诉他,你有多爱他,希望他能和自己说话,不要生娘亲的气,当初不是娘亲不去救你的爹爹,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

    然后,她把一瓶药给了她,叮嘱着,“这瓶药是治疗心智、安神的,每天一颗。”

    妇人满脸感激涕零的不停道谢。

    我朝她笑着摇头,“大姐不必言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紫烟送走了他们。

    此刻,沈云澈走了进来,语气带着几丝忧虑,“婧儿,你昨晚一晚上都没回来,我快担心死了!”

    苏妙婧望了他一眼,开口询问,“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上朝吗?”

    “我不放心你,就派人去告了假,来找你了。”沈云澈回答。

    他又接着说,“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我知道病人对你很重要,但是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

    苏妙婧见他知道昨晚自己熬夜,难道他派人跟着自己。

    她想到此,很生气,他竟然派人监视自己,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每天被人报告行踪,这种感觉很不爽,特别是自己去给病人治病的时候,这样暗中监视,到时泄露了患者的病况,那自己就违背了医者的诺言。

    她满脸质问,“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虽是问句却能肯定。

    沈云澈见她好像生气了,定是因为自己派人跟踪她。

    “婧儿,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怕你出事,才会派人跟着你。”他轻声解释,若是以往,他做什么,怎会给对方解释。

    苏妙婧见他如此说,只好缓了缓语气,“你下次不许再派人跟着,我去是给人治病的,你若是派人暗中跟着,到时泄露了患者的病情,我就违背了作为医者的誓言。”

    沈云澈听到她所说的话,点了点头。

    他明白自己若是跟她争辩,决计争不过,只好妥协。

    苏妙婧对他说,“我还有病人要看,你自己先回去吧!”语气还是那样平和。

    沈云澈见她如此在意病人,对自己却如此冷淡,他很难受,而且很伤他的自尊。

    他忍不住说,“婧儿,你若是对我有对病人的一半用心,我会很高兴。”语气带着哀怨。

    苏妙婧淡淡的表情,“沈云澈,当初你娶我时,你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根本就不愿和你成亲,是你硬要和我成婚,现在若是想要要求我爱你,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我的心思全在治病救人上,你若是看不惯,可以休了我。”

    她的话直接刺痛了沈云澈的心,而且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本以为他若全心全意的对她,会换来她的真心,可是她却还是无动于衷。 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么冷硬绝情。

    沈云澈听完她的话,满脸忧愤、哀伤、悲凉。

    沈云澈爱她,可是他绝不会爱到卑微的地步,这是他的自尊心,他绝不容许别人践踏。

    沈云澈冰凉的声线,轻启唇角,“苏妙婧,今生你嫁给了本王,本王绝不会放你离开,你若敢逃离,本王不仅会让将军府陪葬,还会要天下人为你陪葬,不信,你就试试看!”他声音隐着几丝悲怆,却霸气的宣告。

    苏妙婧听到这威胁的话,气急的骂道,“沈云澈,你就是一个疯子,神经病,混蛋,你威胁我是吧!你若敢伤将军府分毫,我一定拼尽一切杀了你。”

    沈云澈说完他的话,就转身离去了,出了房间,她骂人的话传进了自己耳朵,心疼的似刀剜自己的心。

    苏妙婧同样心里不好过,她不想和他吵,她只是想好好给患者看病,好好过自己的生活,虽然自己还没有爱上他,可是自己已经嫁给了他,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自己还是想要和他平平淡淡的过,他却如此威胁我,怎叫我不气。

    苏妙婧关上了房门,把门口的牌子换了一个,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不在房中。

    然后,她望着紫烟,“紫烟,我一个人想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她脸色不好,语气带着几丝烦忧。

    紫烟不放心的说,“小姐,你要去哪?”

    苏妙婧摇头,“不知道,就随便走走!”

    然后,她下了楼。

    当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心中思绪万千,没来由地感觉到了浓浓的孤独、寂寞、空虚。没有人理解自己,她只是想要做一名面前没有阻碍的医生,能够自由自在的治病救人,可是为何就这么难。

    此刻,天空寒风凛冽,将周遭的建筑吹的东倒西歪,天空慢慢飘起了白雪。就如苏妙婧的心,那么冷寒。

    一处阁楼里,正在和自己的好友喝茶煮酒的沈云泽,望见了街上那抹俏丽,却显孤寂的身影。

    这座阁楼是他的私产,是座酒楼,名叫醉茗轩。城中还有好几处这种阁楼,只不过做的营生不同罢了!

    只见苏妙婧望着面前的阁楼,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醉茗轩。

    她猜想这是一间酒楼,于是她走了进去。

    她正愁没出解忧,那就进去喝酒吧!

    她喊了一声,“小二。”她将外面披着的大衣解了下来。

    接着,小二上前,“夫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给我来间雅间,我要喝酒。”说着扔给了他一银子。

    小二见此,满脸笑意的接过了银子,谄媚的语气,“好嘞!马上来!”

    接着,他让人送她去了所谓的雅间。

    打开房间后,她走了进去,那个小二放下了茶壶,谦卑的说,“夫人稍候,饭菜马上就到!小的先行告退!”我点点头。

    我四处望了望,见房间到很别致静雅。

    我坐到了桌子边,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来是刚沏的洞庭碧螺春。

    过了不久,果然饭菜端了上来。

    这边的沈云泽打发了自己的好友离开,然后,他让玄幽去叮嘱掌柜,给她房里多添一些炭火,确保房间暖和,不能怠慢她,不许收她的钱。

    这边的苏妙婧正准备倒酒喝,外面却有人敲门,“夫人!”

    苏妙婧轻声细语,“有事吗?”

    苏妙婧起身开了门,只见对方说,“夫人,这是你的银子,还你,我家主人说了,你只管安心吃喝,无需银子。”

    苏妙婧疑虑地问,“你家主人是谁?”

    小二回答,“小的不能说,夫人莫要为难小的。”

    苏妙婧见他不敢说,也就不问了。

    于是,她接过了银子,关上了门。

    玄幽回来禀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沈云泽低声对玄幽道,“……”

    只见他点头。

    然后出去了。

    苏妙婧倒酒喝的正起劲,却又被一阵敲门声打扰了,她很火大,她想安静的喝个酒都不行吗?又是谁啊?

    苏妙婧开门,见到对方竟然是玄幽,她满脸惊异,“玄幽,你怎会在这里?”

    她旋即想到,诧异的问,“难道这是……”太子的酒楼,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毕竟会暴露对方的身份。

    玄幽点头。

    然后,他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夫人,主人有请!”

    我望了望桌上的酒菜,于是点点头。

    反正自己一个人喝酒也无聊,找个人陪着喝更好。

    她随玄幽来了沈云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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