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帝前辈,为了让您的判断成为现实,您是不是可以给我点嘉奖呢?”风昊本不想说,但小先生躺在识海世界内,不断地催促他。
    “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到了我等高度,务虚的事做得多。你想要实在的,我理解,也会支持。
    倘若在没有见到你之前,谁敢对我说一个人可以拥有两枚金丹,我一定会一巴掌拍死他。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某些时候也当不得真。但现在,我不得不说,即使为帝,我知道的,我懂的,还是太少了。”
    “前辈看出来了?能够拥有两枚金丹,我也感到很吃惊。可您知道吗?在老先生和小先生看来,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按照他们的说法,一气化三清,自我,本我,超我,一个人可以分成三个人。”
    “嗯?他们真的这样说吗?”空帝情绪激动的冲到风昊面前问道。
    “我没必要骗您,他们更不需要骗我。”风昊想不明白,空帝为何会如此激动。
    “风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否请他们出来与我一见,我有事向他们请教。”
    “这...”风昊犹豫了,纠结了,老先生和小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空帝,想见我直接问我就是,不用问他!”小先生负手昂立,站在风昊的肩膀上。
    “龙龟?”空帝惊喝一声。
    “咦?你竟然知道本尊?不对啊!这个宇宙不该有本尊的传说才对。”小先生凌空迈步,走到空帝面前。
    “这个世界的确没有,但我的师父提到过你。”空帝脸上露出追忆的神情,进而眼睛里似乎有涟漪波动。
    “你师父?不知其尊姓大名。”小先生眼珠直转的问道。
    “抱歉,师父从未告诉我他的名字。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我和他只能在梦中相见,现实中我见不到他。但他有一句名言我至今记得,天地与我唯一,万物与我并生。”
    “圣人庄子!厉害,竟逍遥到这来了!这个梦够长的啊!”小先生在得知是庄子后,对空帝的话由半信半疑转变成完全相信。
    “小先生,圣人庄子是谁?他姓圣,还是姓圣人?”风昊对突然冒出的空帝师父充满了好奇。
    “笨!圣人是荣誉称号,就好比空帝的名号一样。庄子是他的姓名。你不用去了解太多,只要知道,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圣人就行。”
    “哦!为什么你给我的书中没有这些?你得给我补上,我可不想以后再像今天这样出丑。”风昊耳根红透,不好意思的回道。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老先生化作人形,出现在风昊身旁朗诵到。
    “晚辈空帝拜见前辈,前辈也认识我师父吗?”空帝在老先生身上感觉到了和老师身上同样的波动。
    “见过几次,每次都能跟他谈论三天三夜。他这个人喜欢遨游天际,思想也是包容万物。我们的谈话内容向来都是由一物而辐射万物。到最后,连我们都不知道何物会为终点。因而,这个家伙每次都是借着打哈切的缘由逃遁。”
    “没想到师父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他在我面前从不这样,总是很严肃。”空帝嘴上这样说,心里对师父却是相当怀念。他很想再见师父一面,这已成为他的执念之一。
    “傻小子,缘起缘落,你拜了什么样的人为师你不清楚吗?你觉得他会被感情羁绊吗?他的性格合乎天道,可以说,不管游玩到那个世界,天道都会眷顾他,把他视为己出。”
    “哎!师父对我说过,只可惜我放不下,不能追随在他老人家左右,这也是我成帝后的遗憾之一。”连空帝自己都没想到,原本是要赐予后代晚辈机缘的事,怎么一下子转变成了拉家常。
    “相见即是缘,谁让我和老庄熟呢?等你忙完了这里的事,我送你去他那,至于今后如何,就看你与他之间的师徒缘分了。”老先生动了恻隐之心。
    “多谢前辈成全,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不再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专心伺候在他左右。”
    “你看你现在还像帝吗?完全就是一个刚走出学堂的学子嘛!不错,返璞归真,你的境界又提高了。”
    “承蒙前辈赐福,不然,心结不开,即使境界到了也无法突破。”
    “之前我就在想你的空间造诣是怎么得来的。因为这里的布局我很熟悉,现在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梦何尝不是空间的延伸,是人精神世界的又一场奇遇呢?
    庄周梦蝶,是真是假,是真是幻,是蝶恋庄周,还是庄周追蝶呢?各中玄妙,唯有自知。”
    “前辈,您的意思是,我的传承不适合风昊。”空帝不愧为帝,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先生话中的含义。
    “也不是不适合,你可别忘了,他可是做了一千年的梦。这件事要是让老庄知道了,你信不信不管风昊同不同意,他都要把他收为亲传弟子,每日每夜的带在身边。”
    “这个我信,师父对梦的感情就像我对空间的感情。也许正因为我走出了我的道,才使师父不理我了吧!”老先生的话让空帝联想到了什么,明悟瞬间浮上心头。
    “怎么样?愿不愿意赌一场?赌赢了,你的师父不仅会再次接受你,兴许还会让你多个小师弟。赌输了也没关系,我还是会把你送到你师父那,只不过在接受你的几率上会大打折扣。”
    “前辈,我知道您要做什么了。真要成功了,我会感到自豪的。这可是亲手创造了一个帝啊!”
    “哎!我这个学生要是有你这么聪明就好了。”老先生摇着头,无奈的看了风昊一眼。
    “老先生,要求不要太高好不好?跟你们相比,我多大?你们多大!别看我多活了千年,睡觉不算数的!”风昊略带恼怒的盯着老先生喊道。
    小先生这次很配合老先生,在看了一眼风昊后,学着老先生的模样,摇了摇头。
    眼见于此,风昊不再多言。事实胜于雄辩,接下来不是要赐给自己机缘吗?只要自己能够快速领悟,成功掌握,你们所有的言论和动作,都将还给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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