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联系我大伯最近做的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是在帮马卫国办事,替马卫国办事,就是替那些灰袍道士办事。

    所以,弄死村里所有的猫,也是在替那些灰袍道士办事?

    “二胖,你怀疑那些道士都不是人?”我问,想起了那些道士贼眉鼠眼的模样,就感觉瘆得慌。

    二胖点头,他又说:“那些道士住在村里,要消耗大量的食物,咱们村里的东西根本不够吃。一般都是马二那小子负责外出采购,我当时怀疑,跟踪过马二。老大,你猜他出去买都是啥?”

    “啥?”

    “那些道士根本不吃饭,只吃核桃、炒花生和瓜子。”

    二胖说的没错,我去大队院那次,也的确看到那些道士们一直在吃坚果。二胖说完,还从他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核桃壳儿,他将核桃壳儿递给我,说道:“老大,这是我在大队院屋里捡的,你瞧瞧!”

    我接过核桃壳儿,不由得一愣。

    核桃壳是非常坚硬的,要吃核桃仁得敲碎了,但二胖给我的核桃壳儿,很奇怪,上边就只有手指粗细一个洞,而里边的核桃仁就已经全都被掏光了。农村那些被老鼠偷走的核桃,最终被发现时,大都是这个样子。

    二胖压低声音,脸色极其难看的说:“老大,你信不信老鼠会成精?”

    跟马瘸子斗的时候,连黄皮子精我都见过,我会不相信这个?所以,当二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根本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

    二胖又说:“老大,你说要是村民们全都知道,这些道士根本不是道士,而是老鼠精变得,他们还会不会迁坟?”

    “当然不会,我觉得大家会拿出耗子药!”我道。

    这似乎是一个扭转局势的契机。

    不过,仔细一想,我觉得单凭目前我和二胖所掌握的,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那些道士就是老鼠精变的,说给村民们他们也不一定相信。二胖说不妨事,他有办法,等下我们去验证一下就行了。

    我问他怎么验证,他说保密,等下我就知道了。

    正值中午,村民们还没下地干活,大都在午睡,所以,村子里非常的僻静。我俩去了大队院,到了之后,二胖扒着墙头,突然发出“喵”的一声。

    还别说,二胖学的还挺像。

    正宗的中华田园小野猫。

    原来这就是二胖所说的验证之法。我躲在不远处,盯着大队院里边,那些道士吃饱喝足也都在午休。

    二胖连续学了几声猫叫,如果他们真的是老鼠精变的,肯定会被惊着。可是,里面那些灰袍子的道士根本没什么反应,他们好像不怕这个。

    听到附近好像有人来,没办法,我只好跟二胖只好悄悄的溜走。

    真的没想到,原以为会是板上钉钉的时候,竟没有得到验证。可如果它们不是耗子精,那我大伯又是帮他们办事的,他为什么要弄死村里所有的猫呢?

    事情突然变得扑朔迷离,以前听我爷爷讲旧社会的故事,也说过,不管是啥东西成了精气,还是会怕天敌,这是一种本命压制。老鼠怕猫,鸡怕黄鼠狼,我曾经亲眼看到过,家里最凶猛的大公鸡,经常跑到别家抢鸡食,吓得别的鸡只敢在附近看着,霸道得很,但是,在它看到黄鼠狼之后,照样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

    难道,真的是我们想错了,那些道士根本不是耗子精?

    搞不清楚,我只好去请教王神婆,她现在是我唯一的后盾。见到王神婆,她以为我又去问她我爷爷的事情,就说,虽然十天半月很快,但还是得耐心等一个契机,当合适的契机到来之日,才是我再次向我未来媳妇求婚之时。

    提到这个,说也奇怪,近几天夜里,我倒是会做一些梦。我总是会梦见一身红衣的她,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明明没有想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甚至开始好奇,那一面红纱之后的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真如王神婆所说那样?

    想到这个,我竟有那么一些走神儿。

    王神婆咳嗽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她又让我把我们村和我大伯的事情跟她说说,我照实说来,还把那枚核桃壳儿拿了出来,给她看。

    看完之后,她却没有立刻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孩子,你现在去找到你大伯,拿一根他的头发来。”

    “我大伯的头发,您要这个干啥?”我问,觉得有些好奇。

    “你拿来就是,先别问那么多,时间紧迫。”王神婆说完,她又嘟囔了一句:“你们老界岭村的事情,恐怕是压不住了啊!”

    “啥事压不住?”

    “没什么,你先回去吧!”王神婆说完,自己回屋,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客厅。我实在想不明白,王神婆要头发做啥,只记得,我爷爷曾要我头发做过纸人,不过,王神婆应该不是做我大伯的纸人吧?

    想不通,我也只能照做。

    从东洼村回去,我直奔大伯家。大伯家的大门是从里边闩着的,我听到大伯家的屋里,好像有啥动静,不过,离得远也听不清,好像屋里有别人。我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敲门喊我大伯,可喊了半天,里边也不应。

    当我准备翻墙进去的时候,又听到院里上屋门打开的声音,大伯有些不耐烦的说:“一娃,你有啥事?”

    “大伯,你开个门,我找你说点儿事,说完就走。”我道。

    大伯开了大门,我看他满头虚汗,眼窝深陷,黑眼圈很重,显得非常疲惫的样子。“一娃,啥事你说吧,说完赶紧走,我等下还有事。”

    “大伯,你没事吧?”我忍不住问他,他的样子太怪了,让我有些担心。而且,我站在门口,他也没有让我进屋的意思,甚至双手把着门,似乎害怕我进院里。

    大伯有些不耐烦,准备关门。

    我连忙阻拦,说:“大伯,等下!你有白头发了,我帮你拔一下!”

    他愣了一下,没等他说话,我便伸手过去,直接掐下来一小撮头发。他疼得一愣,怒道:“一娃,你弄啥呢?”

    我干笑一下,说:“没啥,大伯,你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拿着大伯的头发,我一路直奔王神婆家。

    到王神婆家,她立刻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黄色符纸之上,并没有那种朱砂纹路,她让我把大伯的头发放在黄符纸上。

    我照做,然后,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头发沾到黄符纸之后,就好像活过来一般,在黄符纸上扭动了起来。很快,那根头发就开始萎缩,跟被火烤了一般,我还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儿,紧接着,头发就变成了灰烬。

    我问王神婆,这是什么意思?

    王神婆则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大伯被邪物缠身,恐怕命不久矣。”

    “邪物缠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他弄死你们村所有的猫,应该不是在替那些道士办事,而是替他家里的那位办事。”王神婆说。

    我仔细一想,就想起我刚才去找我大伯时,他的情况。他以前见我路过,总是会让我进屋,给我拿好吃的。刚才那次却把我挡在门外,肯定是屋里有东西。按照之前的事情猜测,大伯屋里的,怕才是老鼠精。

    可是,大伯没招谁惹谁,怎么会突然招致邪物呢?

    王神婆解释,说,人一般在比较消沉的时候,最容易被邪物缠身。我大伯自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过于消沉,所以才会被盯上的。不过,即便如此解释,这件事情来的也实在太巧了,偏偏在这迁坟的节骨眼上。

    “王婆婆,我知道您有办法,您救救他!”

    王神婆站了起来,似乎是在想办法。

    又等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这样,你大伯他喜欢喝酒,你送给他一瓶好酒,他应该不会拒绝。不过,这个法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切记,千万不可打草惊蛇,会害了你大伯。”

    这我明白,就点了点头,想必王神婆的那瓶酒,肯定不是普通的酒。

    随后,王神婆从屋子里拿来一瓶看起来非常高档的酒,一看就不是那种便宜货。当然,我从小被爷爷禁酒,对酒不懂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价位的。

    拿到这瓶酒后,我立刻回村,去找我大伯。

    刚好,我半路上就碰见了我大伯,他一见我就想要绕着走。我赶紧过去,问他要去哪儿,他说,家里的花生瓜子没了,他出去买些,好下酒。

    大伯这种嗜酒如命的人,自然也看到了我手上的好酒,愣了一下,他问:“你拿着瓶酒干啥?”

    “这酒我朋友给的,你知道我不能喝酒,要不送你吧!”我道,大伯自然知道我从小不能沾酒的,所以,他也没犹豫,把酒接了过去。

    “这四五百一瓶呢!”他道。

    我摸摸后脑勺,说:“这我不懂。”

    随后,他又问下午找到到底有啥事,我说,也没啥事,就是还想劝劝他。一听这个,大伯摇了摇头,说:“这事你不用劝我,你也别插手,保护好自己,照顾好你爷爷就行。”

    “为啥?”我问。

    “废话不少,走了!”大伯拿着酒,扭头就走。我再问他,他却不再搭理我了。王神婆说不能打草惊蛇,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暂时作罢,只能希望,王神婆给的这瓶好酒,能够起到作用,救了我大伯。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从村民口中得知了一条让我无法接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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