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起,阳光斜,车轮飞转,马蹄声声,前面的道路很是平坦,枣红马拉着轿车,飞奔在官道之上,显得很是轻松,陈老汉摇晃着马鞭子,不停地环顾道路两旁,刚刚有了惊险的一幕,此刻,让他对于去临沅县城开店产生了几分不安全感,虽说到临沅是轻车熟路,哪里本来就有自己的家业,可是,按着刚才遇到的危险来看,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呢。

    赶车的陈老汉在琢磨,坐在车里的少年,更是疑心重重,临沅安全吗,那个恶霸真的被绳子依法了吗,还没有别的什么恶霸或者是江湖人物呢,,少年正是处于这方面的考量,才请文娘和晓月说一说临沅的情况。

    文娘和晓月听少年说,要让他们介绍临沅的情况,还真就犯了嘀咕,说实话吧,他们在临沅除了斗倒了花斐珠和花不二一伙,别的什么事情他们还真就不清楚,至于那里的三教九流,官场情况,还有江湖人物,他们更是不清楚。

    这是实情,文娘和晓月正在寻思是说出实情还是含混着简单说一说的时候,

    少年却发现了他们的为难之态,心想,也许人家有什么不想说或者不愿意说的事情,退一步说,人家也没有向他介绍情况的责任,更何况,人家是什么人物,哪里会随随便就开口说话呢,少年想到了这一层,立刻说道;“我真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怎么敢麻烦二位恩人呢,再说了,大不了我们就算白来一趟,也无所谓!”

    文娘见少年面露疑虑,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很怕影响了少年的心情,于是,他边掂量边说道;“其实,并不像小兄弟你想象的那样,实话实说,我们也是刚刚在临沅开店的,有很多情况并不了解,你刚才说的什么恶霸的事情,我们虽然也听说了,不过你要是真问起我们来,很多具体情况我们也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晓月急忙补充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哥四个原来就是在大江里打鱼的渔户,只是因为我们把活鱼卖给鱼牙行或者是让二道贩子收走后,受到的盘剥太多,为了多赚几个,我们哥四个才在临沅县城刚刚开起了活鱼店,实在是不好意思,怕是让小兄弟失望了。”

    少年陈茵听了文娘和晓月的解释,一时间沉默起来,车轮粼粼,车外尘土飞扬,赶车的陈老汉,突然掀开前面的车帘问道;“二位恩人,前面是个岔路口,一条是通往临沅县城的大道,一条是通往县城的近路,只是,我怕走近路会在遇到打劫的强盗,所以,劳请二位恩人定夺?”

    听了陈老汉的询问,文娘和晓月却是吃惊不小,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回临沅的路会如此险恶,说实话,他们二人也不愿意再遇到强盗和土匪,别看他们身怀绝技,却还是想过平静的日子,于是,文娘和晓月互相看了看。

    说实话,他们二人去州府的时候,文娘是坐在马车上,根本就不用寻思什么强盗打劫之类的,那时候虽然是在夜晚,不过,他们是一个车队,车前有领路的,车后有跟班的,又有谁如此不识趣,敢劫他们呢。

    晓月虽然趁夜色是骑马来到州府的,不过,那晚,前面有白功夫和州府的捕快开路,他根本就不用他操心路上是否安全。

    眼下面对陈老汉的善意提醒,两个人同时想到,还是走大路比较安全,如果在大路上再次遇到强盗,那也只好接着和强盗们斗上一斗了,于是,晓月就先探出头来,指着外手的那条岔路说道;“沿着这条大路走,我们还是尽量选择安全的道路走比较好。”

    听了晓月的话,陈老汉又说道;“恩人说得对,我们还是能避开危险就避开的好,反正这里离县城也不算太远了”

    晓月听到陈老汉的话,心里算计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觉得这里也应该离县城不远了。”

    这时候,少年陈茵接过来说道;“据我的记忆,这里离县城也就几十里地的光景,就凭着这匹枣红马的脚程,头更天应该能够到达临沅县城。”

    陈老汉立刻接过来说道;“好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不知道临沅县城几更天关城门?”

    听了陈老汉的询问,晓月暗想,看样子这叔侄二人真是好长时间没有来临沅了,一会儿我要问问他们,他们家到底是临沅的老户,还是真就是为了做买卖而来的,于是,他先说道;“自从我们来临沅县城以后,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城门有关着的时候,据说这是历任的县太爷一致认可的,据说是为了来往商贾方便装卸货物和住宿,当然,这也是县太爷们为了炫耀自己的政绩。”

    晓月介绍到这里,接着试探性地问道;“不知二位的老家是那里的,是否和这里有些瓜葛,不过,我觉得二位不可能是单单认为临沅太平,就想来这里做买卖的吧?”

    晓月说完这番话,立刻盯着陈尘的脸看了起来,这时候,再看陈尘先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回答道;“我们家有一房亲戚,住在临沅,临街开了一家陶器店,是他在临沅帮助我们买下的房屋,就连开店的地址也是他帮助我们事先选好的,我们爷俩这次来呀,主要是先看看,然后,才能决定这个店到底该不该开。”

    陈老汉说完这番话,又大声说道;“陈茵哪,枣红马渴了,我看前边的路边上有条小河,我们过去,让它喝口水,反正也不用急着赶路了。”

    说完,陈老汉就把轿车赶到了路边上,卸下枣红马,牵着它去了河边,少年陈茵却很紧张地坐在车里,仍然没有下来,文娘和晓月见陈茵没有下车的意思,就对他说了句;“我下去松松筋骨。”然后就下了车,车里就只有陈茵一个人了。

    文娘下车后,和晓月碰了下头,彼此心知肚明,这一老一少说的话肯定有不少水份,特别是那辆轿车里,一定藏着珍珠一类的宝贝,不过吗,这些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都无所谓,因为,他们不是强盗,从来就不贪图钱财。

    陈老汉很快就饮好了枣红马,就见他拉着枣红马,迅速套好车,等到文娘和晓月上了车以后,一扬鞭子,那匹喝足了水的枣红马,蹬开四蹄,拉着轿车,一路绝尘而去,

    天刚刚黑下来,他们远远就看到了临沅县城,还好,总算平安到达了县城,晓月和文娘都放下心来。

    马车依然在行进,坐在里面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特别是那个少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几次都是欲言又止,这一切被文娘和晓月看在眼里,却又不便询问,所以,就一直沉默着。

    离县城越发近了,县城里的灯光闪闪烁烁,少年从轿车里掀开了前面的帘子,把整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朝前方看起来,枣红马好像知道马上就到目的地了,根本不用赶车的老汉扬鞭,四只蹄子上下翻飞,驾着马车很有一些风驰电掣般的感觉。

    前面隐隐看到了城墙,在近一些,那座敞开着的大门洞,仿佛像似一张张开的黑森森的大嘴静静地等在那里,马车刚要走进大门洞里,猛然,从城门边上窜出了一条人影,口中喊道;“是陈家三哥吗?”

    听到询问,赶车的陈老汉立刻吁了一声,然后勒住马缰绳,等到轿车停稳了,他才跳下车反问道;“是老二吗?”

    说话之间,那条黑影已经走到了马车跟前,赶车的老汉迎了上去,少年陈茵也在车上问了一声;“是二伯吗?”

    地上的两个人率先问候了一声,然后才回答道;“是我,我怕你们找着路,特意在城门口等你们。”

    少年陈茵立刻站在车里说道;“二伯,家里准备了酒菜吗?“

    站在地上的黑影回答道;“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放心,咱们进屋就吃饭。”

    少年陈茵却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车里有两个尊贵的客人,我想请他们吃饭,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我们到家后,你先领我们找一家酒馆如何呀!”

    这时候,赶车的陈老汉也接过来说道;“二哥,陈茵说的对,我们车里确实有两位尊贵的客人,我想你还是按着陈茵的话先去找家酒馆如何?

    没等车下的二伯回答行还是不行,就听始终没有下车的陈茵惊呼一声;“呀,不好啦,人不见了!“

    听到少年陈茵的惊呼,赶车的老汉一步飞到了车里,焦急地问道;“东西还在吗?”

    少年回答;“在,始终在我身下。”

    听了少年的回答,老汉并没有放心,而是伸手摸了摸少年身下的座位,当他触碰到一个锁着的铁匣子后,才长长喘了一口气,说道;“真是两个神人。”

    少年陈茵立刻接过来说到;“这可能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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