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这里,简约又犯起了嘀咕,简童干什么去了,他为何还不进来呢,难道他们?简约来不及细想,只能觉得既然是白三爷带着人出现了,想必简童也快回来了。

    简公子站在后面,很随意地看着门口站着的斑竹和白三爷他们,等到斑竹她们把白三爷和他身后的人让进了屋子,简公子自然来到了摆放着美酒的桌子前,端起酒杯,装作欣赏杯中美酒的样子,却听身后,斑竹正在小声对后进来的白三爷说道;“主人,站在桌子前面的公子是今夜巧遇的简公子,他还带来一个书童,到外面如厕去了,我能够把他介绍给您吗?”

    斑竹说话的声音似乎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够听到,所以,简公子就只好装作没有听到叶样子,依然端着酒杯,闻着里面的酒香。不过,此时他能感觉到,白三爷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紧接着,斑竹款款来到简公子身边,轻声说道;“简公子,慢待了,我家主人回来了,您要是方便的话,我给您引荐引荐如何呀!”

    简公子闻听,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立刻转身,双手抱拳,冲着白三爷弯腰说道;“幸会,幸会,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

    白三爷听了简公子的客套话,先是一愣,不过,也就是冷了那么一下子,接着就双手抱拳,一副江湖儿女的架势说道;“兄台不必客气,你我在这座斑竹馆中的小竹屋子里相遇,实乃是三生有缘。”

    白三爷话声落地,两个人都是双手抱拳,作鞠躬状,斑竹和红衣还有绿衣,则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们,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了简童的声音;“公子,是我!”

    弯腰鞠躬施礼的简公子立刻抬起腰来,对着门外说道;“还不快进来。”

    那扇竹门被推开了,简童带着微笑走了进来,红衣半天没有说话了,这下子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立刻上前,拽住简童问道;“如实招来,你干什么去了,为何去了这么半天?”

    简童一边嘻嘻笑着,一边看着简约,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在屋子里,不知道是咋回事情吧,我这次出去呀,可是开了眼了!”

    红衣的话,似乎提醒了斑竹,就见她来到简童面前,很是不安地问道;“简童哥哥,你快点告诉我们,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这片竹林方圆也就几里地的光景,你就是来回走上两个来回,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呀!”

    后进来的白三爷和另一条汉子,见斑竹她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简童身上,不由得朝着简公子的身边凑了凑,两个人紧挨在一起后,把手背到了后面,肩挨着肩,手牵着手,开始了腹语,说腹语是黑珍珠的功劳,只要他们两个人把黑珍珠放到嘴里含着,双方就会从自己的肚子里听到对方传达的信息。

    简童那边还在嘻嘻笑着拖延着斑竹,环顾左右而言他;“我出去吗,是上厕所,可是还没等我的厕所上利索,你们猜咋着了?”

    简童一副没有正经的样子,故意和斑竹她们嘻哈在一起,给简公子和白三爷创造了说腹语的机会,就这功夫,他们二人已经说了好几句话了,简公子先问;“为何才来,难道是外面发现了什么可疑的情况?”

    白三爷回答道;“巧凤姐找到我们,先是说看到了可疑情况,怀疑花不二在这里,我们出去探查,结果,让那条黑影溜走了,等到我们想变幻成白三爷的样子时,却无论如何也变幻不好,到最后,还是晓月姐想了个法子,我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幸亏斑竹姑娘没有看出来。”

    听了白三爷的回答,简公子急忙又说;“一会儿,我会找个借口先离开这里,你稳住斑竹她们,找机会看看斑竹馆里里有没有密道之类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以总舵通知你赶快回去为借口,离开斑竹馆,在斑竹他们送你的时候,我会利用这个时机再彻底搜查一遍这两片竹林。”

    白三爷答应了一声“是”字,简公子又说;“明天头更,我们在临沅的活鱼店里集合,你和晓月姐利用白天的时间,再回一趟府衙,找到黄捕头,通知他要加大力度搜查花不二和铁花还有裘为仙,你告诉他,要他重点率领府衙里的捕快去清风山,荡平了那个贼窝,为当地的百姓除去一个祸害,也让花不二和铁花他们没有落脚点,这样就容易抓到他们了。”

    说到这里,简公子觉得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就故意咳嗽了一声,简童听到了公子的咳嗽声,在红衣和绿衣的撕扯下,这才说道;“你们哪,是有所不知,我刚到外面,还没等解裤子呢。”

    谁也没有料到,简童的这句他刚出来还没等解裤子呢的言语,却招惹来了麻烦,就在简童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之时,红衣和绿衣已经上前,撕扯起简童的裤子,她们两个边撕扯还边笑着说道;“我们给你解,我们帮你解。”

    绿衣和红衣两个小竺姑娘,浑然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嘴里边说着帮你解,四只小手已经开始撕扯起简童的裤子来,吓得简童一声惊呼!“哎呀,不得了,要调戏夫男哪!”

    惊呼着的简童,抵挡不了红衣和绿衣的猛烈撕扯,没法子,简童只好蹲到了地上,简公子见状,只好故意咳嗽一声,大声说道;“斑竹姑娘,我也想听听我的童儿这么半天到底去了哪里,你们让他站起来好好说说。”

    听了简公子的话,斑竹姑娘立刻偷偷抛给了他一个媚眼,然后才说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就知道疯,快别闹了,一会儿主人该发脾气了!”

    红衣和绿衣,听了斑竹的话,才停止对简童的撕扯,简童终于解脱了,他试探着站起身来,却不敢看身边的红衣和绿衣,而是看了看简约,他看到简约的眼神里流露出焦急的神色,立刻说道;“其实呀,我刚刚出去,就看到有一条黑影,藏在我们这间小竹屋的屋顶之上,我想告诉你们屋子里的人,不好,房顶上有贼,可是,由于我走路匆忙,脚步声又大了一些,就惊动了那条黑影,所以,还没等我喊出声来,那条黑影,从屋顶上一下子飞到了一棵竹子上面,看着我!”

    众人见简童说出了自己的刚才的经历,都屏住呼吸,静静地听到,这时候,却见简童喘了一大口气,又很神秘地说了下去;“那条黑影也真够胆子大的,他明明看到了我,可是在那根竹子上就是不动,这时候,我想起了我家公子智斗黄鼠狼的事情,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我寻思,这条黑影深夜在此,鬼鬼祟祟,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简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把目光对准了三位竺姑娘看了看,不过,他似乎没有从这三个竺姑娘的脸上看出什么异常来,就只好又说道;“我当时又一想,反正有你们大家在屋子里,大不了我高喊一声,你们就会出来,于是,我就朝那棵竹子走去,还没等我走到黑影隐身的竹子跟前,我就感觉眼前一花,脑袋里嗡地一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反正,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又是怎么醒过来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站在门口敲门,接着门开了,屋子里多了两个人,喂,是不是你们把我弄晕的,你们是不是那条黑影啊。“

    简童把目光和话语完全对准了白三爷和那个汉子,见到简童那种疑问和吃惊的样子,斑竹他们三个姑娘,把目光也都对准了白三爷,很显然,她们三个都在等着白三爷的回答。

    就在这时,白三爷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画面很清晰地告诉他,把这件事情应承下来,就说是自己干的,看看斑竹到底有什么反应,于是,白三爷,煞有介事的咳嗽了一声,看看简童,然后说道;“原来是你呀,我真没有想到,我刚刚离开这里两天的功夫,就来了贵客,失礼了,失礼了,让客人在外面睡了大半夜。”

    听了白三爷的话,斑竹姑娘一下子拽住他的衣襟,面色带着不知疲倦的喜悦,说道;“我说嘛,除了我家主人,有谁敢骑在我的屋顶上偷听!”

    白三爷立刻接过来说道;“我还没等进到竹林里,就听到这座林间小竹屋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忍不住就走过来瞧上一瞧,我来的时候,你们正在饮酒赋诗,我怕打扰了你们的兴致,就只好悄悄上了屋顶。”

    斑竹姑娘听了白三爷的讲诉,按着心窝说道;“幸亏是主人,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

    听了斑竹姑娘有些后怕的言语,白三爷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站在边上的简公子说道;“在这斑竹馆中,难道还有斑竹姑娘惧怕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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