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要是在往常,裘为仙就会上前问,你这是咋回事情,为何一会没了,一会又出来了,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因为他的克星站在那里,也眨巴着眼睛在盯着荷花姑娘看,因此上,他不能先问,省得挨打。

    然而,很遗憾,铁花只是看看荷花,却什么也没问,就当没有那么一回事情似的,哼,你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让老子猜不透,裘为仙在想。

    而此时,荷花却开始答复花不二了,就听何花说道;“花爷,两位姑娘既然有此要求,我们当然要满足了,那些个规矩呀,其实是给男人们定的。”

    就这一会儿,荷花说话的意思全变了,就连裘为仙都能想到,肯定是刚才她消失的时候,请示了她上面的人,不过,这么点事情,公开说要请示上面不就完了吗,为何还要弄得如此神秘呢,这个想法,不是裘为仙的,因为他的心思此刻全都用到了该找个什么样的姑娘,这个让人垂涎欲滴的问题上。

    荷花说完话,微笑着伸手,做出了请的动作,铁花啥也没说,跟着巧凤两个人走出了甲字号房间,花不二随后说了句;“文娘姑娘,请您休息好,有事情吩咐莲花姑娘就可以了。”

    没等文娘搭话,莲花立刻弯腰鞠躬说道;“请爷放心,我一定会服侍好文娘姑娘的。”

    文娘没有吱声,转身看起了屋子里的摆设,花不二点头,笑着退出了文娘的房间,房门立刻被莲花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看摆设是假,就在房门被关上那一刻,文娘已经做好了准备,身上的每一根撬毛在她毫无察觉间都竖了起来,宛如成了他的哨兵,这时候的文娘,又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自己不用回身,也不用转头,身后的情况却了如指掌,不过,此刻她没有功夫去研究这是怎么回事情,自己为何突然间有了这种能耐。

    文娘看似不经心地站在屋子里摆放的那张八仙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对精美的陶制花瓶,还顺手从花瓶里拿出了一枝盛开的牡丹花,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其实,她很清楚身后的莲花在打量她,紧接着又来到了她身后,文娘在准备,却不料莲花开口了;“文娘姑娘,请用茶。”

    用茶,茶水在哪里,进到屋子里,我也没看到茶壶和茶碗呐,文娘的想法刚刚露出来,门外响起了笃笃地敲门声,莲花应声走到门前轻轻打开房门,文娘把目光射向门外,就见一个脸庞十分稚嫩的下女,端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两只茶碗,莲花姑娘伸手接过茶盘,门外那个下女弯腰低头问道;“请问贵客,晚膳是用四荤四素还是两荤两素。”

    门外下女问话的功夫,莲花已经给文娘倒好了茶水,并且双手放到了文娘的面前,然后弯腰低头,伸手指着那碗茶水,那意思是请喝茶,说心里话,文娘有些渴了,不过,她不敢喝那碗茶水,于是,她就一手端着茶水碗,一边走到门口问那个下女;“四荤都有啥,四素都有啥?”

    门口低头弯腰站着的下女立刻回答道;“回禀尊贵的客人,今晚的四荤是烧鸡、扒鸭子、清蒸晶鱼和烧牛排。”

    听到下女的介绍,文娘在内心里暗暗吃惊,原来这里竟如此奢侈,还没等她多想,就听那个下女还在说道;“今日晚膳的四道素菜是爆炒竹笋,凉拌莲藕,辣炒娃娃菜和炝拌四季豆。”

    下女介绍完了,文娘可没问完,所以,她就没让那个下女走,而是接着又问道;“两荤两素都有啥?”

    下女回答说;“两荤两素就是在四荤四素里面任意选出来两道荤菜和两道素菜即可。”

    文娘又问;“今日的晚膳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吗?”

    下女回答;“不是的,只有一层竹子号是这样的伙食,二楼兰字号和三楼梅字号里的贵客都是自己随意点菜,我们保证能够做到,客人点什么菜肴就能吃到什么菜肴,不过吗!”

    站在门口的下女说到这里,看看莲花,莲花冲着她微微点了下头,那个下女才又说道;“不过吗,兰字号和梅字号的贵客也可以和竹字号的客人吃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就是要看他们的口味而已了。”

    听到这里,文娘自叹孤陋寡闻,自叹见少识更少,自叹花不二这个狗娘养的,真是享尽了人间清福,文娘还想叹息,却不料,走廊里突然出现了光亮,她这才想到,可能是天快黑了,就在这时,从走廊尽头又走来一个身穿粉色纱裙,双手端着一个烛台的姑娘,烛台上插着四根蜡烛,姑娘端着烛台,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蜡烛发出的火苗虽然偶尔跳动或者忽闪几下,大多数时间,那上面的火苗燃烧得很平稳,文娘看到这种现象,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观察起来。

    粉纱裙的姑娘,轻飘飘一动,蜡烛发出的火苗也在一点点移动,近了,更近了,转瞬间,拿着蜡烛的姑娘到了门前,门是敞开的,文娘就站在大门口,身穿粉色纱裙的姑娘手端烛台,不摇不晃,对着文娘深施一礼,口称,“尊敬的贵客,您好,小女子给您送灯来了。”

    文娘点头,轻启朱唇;“请进!”

    然后,转身走入房间,门边上送茶水的下女悄声问了句;“尊贵的客人,您还没有订餐呢?”

    文娘闻听,立刻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很饿,就说道;“给我上两荤两素。”

    文娘刚说完,还没等那个下女接着问下去,立刻又说;“等等,不用了,一会儿开饭的时候,我去乙字号房间,和哪两个姑娘一起用餐。”

    下女听了文娘的话,立刻抬头,盯着莲花看,莲花点头,这一切让文娘看得真真切切,这时候,那个下女是了一声,接着又说道;“开饭时,我会把您的餐具放到乙字号房间里。”

    文娘点头,下女又问;“贵客,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文娘回了句;“谢谢了。”

    下女走了,文娘暗想,这些个都是什么人,这家斑竹馆为何如此铺张,如此浪费人力和物力,既然屋子里有专门服务的伺女,像这种端茶倒水,拿蜡烛的活儿就都应该由这个莲花来干,真是让人不解,就在文娘想着的时候,端着蜡烛走进来的姑娘,站在文娘身后,轻声问道;“尊敬的贵客,我是把烛台放到桌子上,还是放到墙壁上?”

    文娘听到哪个端烛台的姑娘在向她问话,这才超墙壁上看了看,原来在右手墙壁上果然有个放烛台的地方,只不过文娘刚刚进来还没有注意到,这时,那个端着烛台的姑娘就站在文娘的身边,文娘看看那个姑娘,见手端烛台的姑娘脸色出奇地白,突然动了心思,她决定试试她们,看看她们到底是何来路,究竟为何而来,于是,文娘突然问莲花姑娘;“莲花!”

    “是,”文娘刚说出莲花两个字,莲花就在她身边应声答应了一声,还没等我说话呢,怎么就答应上了,这效率也未免太高了吧,这是她紧张的缘故,还是她受过特殊训练的缘故,一刹那,文娘冒出了这个想法,接着又压下了这个想法,接着问道;“莲花,别的客人入住的时候,都把灯台放到哪里?”

    “奥,是这样的,有的客人喜欢把蜡烛台放到桌子上,为的是看床上的东西真切一些,有个别的客人也喜欢把蜡烛台放到墙上,说是怕让油烟子熏到。”

    连花姑娘详细解释了一遍,不像是措手不及,没有在这里服务过的样子,不过,文娘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立刻问那个端着蜡烛台的姑娘;“姑娘你贵姓,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子叫灯花。”

    “灯花,真的吗?”

    “是的。”

    “那你姓什么呀?”

    “小女子姓灯。”

    “姓灯还是姓邓?”

    “小女子姓灯,油灯的灯,不姓邓。”

    这次,那个端着烛台的姑娘解释得很清楚,文娘暗自叹息,别问了,这是一些被训练出来的可怜姑娘,不过,她还是不甘心,就见她看着那个自称叫灯花的姑娘说道;“我问你,你在这里的工作就是来回送蜡烛和烛台吗?”

    灯花立刻轻声回答;“是的,我还负责收回烛台,此外,我还有一项工作,想必贵客您不一定感兴趣,所以我就不作介绍了。”

    听了灯花的回答,文娘无意间问了句;“你那项工作是什么呀?”

    姑娘立刻回答;“伺寝。”

    到这里文娘才算弄明白了一个问题,原来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别看这里如何粉饰,如何神秘,说白了就应当是个淫窟,文娘再端详手端蜡烛台的灯花,却不料竟然看到她手中端着的烛台,在蜡烛光亮的照耀下发出银白色的光亮,文娘清楚了,这个烛台肯定是用银子制作的,如此说来,这家斑竹馆的老板,那可是太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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