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姐姐也太心急了些。”
进来的人，不仅有三小姐赵巧蕴，还有四小姐赵巧蔓。
赵巧蔓是木姨娘的女儿，掐尖要强的钱姨娘不同，木姨娘人如其名，是个木头般的姨娘。虽然进家门早，但总不作妖，更不争强好胜，跟着另外一个没有孩子的王姨娘结伴住在花园西边的“赏心院”，除了晨昏定省当背景人物出现一下，其它时候就跟幽灵一样，毫无存在感。
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灵巧的钱姨娘生的赵巧蕴，是个看着粗笨的，但木头的木姨娘生的四小姐赵巧蔓，却是个机灵的，有着这个年纪女孩子特有的活泼，唧唧喳喳，像只灵巧的画眉鸟。
她们闯进来，打头看到燕然，脸上先是一红，然后看到燕然身后的赵柳思，脸色却又是一白。不过赵巧蔓是会做人的，但却很快又转成了一张笑脸，对着赵柳思就是一福，甜甜的问候道，“二姐姐来啦。不知道你在里面，我跟三姐姐是不是打扰你跟母亲说话了。”
赵巧蕴没有行礼，她看到赵柳思就收住了脚步，抿着嘴沉默的站在那里，神色颇是愤愤。
赵柳思看着这两不速之客没有说话，她跟她们不熟，二小姐跟这两个妹妹更是不假辞色，所以这会儿完全不需要热情。
只是老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赵柳思也拿不准现在怎么办，下意识朝着燕然看去。
燕然对突发状况的应对显然是宗师级的，他礼貌的对两人致意一笑，风度的翩翩的说道，“我们正要走，不算打扰。”
说完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按照原定计划走出了门。赵露思见状，也保持二小姐一贯的作风，对两人视而不见的跟着走了出去。
赵巧蕴和赵巧蔓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个满脸愤怒，一个若有所思。
周妈妈原本是站在门口堵人的，现在人没堵上，还除了纰漏，一时有些慌张，求助的向郑氏看去。郑氏也没想到赵巧蕴会在这会儿闯进来，手足无措间燕然的淡定给了她极大的心里鼓励，当下吩咐周妈妈，“燕公子要去看芙蓉她们，你陪着去一趟。”
“是。”周妈妈得了命令，赶紧丢下这烫手山芋，忙不迟迭的跑开了。
**
赵柳思随燕然离开，她与周妈妈不合，之前还扇过周妈妈，原本以为这一路上会很尴尬，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在燕然身边，自己根本不用张口，他自会与周妈妈谈天说地，说说笑笑，气氛好的不得了。
终于，在拉完家常，将这个老妈妈哄得眉开眼笑之后，燕然才状似无意的说到，“三小姐刚才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是因为钱姨娘的事情吗？”
“唉，要是那个，也就不用人烦了。”燕然的亲和力太高，周妈妈又在烦这件事，便一股脑的把事情始末都说了出来，“这孩子还是个实心肠的，总缠着大夫人问能不能把她记在大夫人名下。大夫人之前就拒了她几回，说她生母还在，不方便把她归在自己名下。如今钱姨娘一出事，她又来求，你说这叫夫人怎么回答呢？不同意怕伤了她，同意的话，钱姨娘还尸骨未寒呢，未免凉了人的心。于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拖着了。
“哦。”燕然脸色不便，似闲谈似的笑着说道，“你们这三小姐还真有趣。”
周妈妈摇摇头，也不肯再多说，赵柳思想到跟在赵巧蕴身后的赵巧蔓，想到两人的关系，当下皱了皱眉，“这其中，巧蔓功不可没吧。”
周妈妈惊慌失措，想要阻止赵柳思，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但是赵柳思哪里是看人眼色的人，见到燕然迷惑的表情，便解释道，“木姨娘精力不济，说管不了孩子，便把四妹妹送到大夫人跟前，从小记在大夫人名下的。她俩从小就不合，巧蕴不可能忽然产生这种不靠谱的念头，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而最有可能刺激的她的人，就是赵巧蔓。
当然，二小姐也有可能在列，这就不用说了。
周妈妈非常不满赵柳思这么说，狠狠的剜了赵柳思两眼，话语中找补，“小孩子家家的，又是亲姐妹，斗几句嘴是难免的，四小姐不是那种人。”
“是。”燕然从善如流的应了两句，然后陪着周妈妈闲聊，不再说这件事。
**
三个人去见芙蓉等人，没有新鲜的消息。大夫人管家水平的确配得上朴妈妈的鄙视，因为底下的嫌疑人看守的并不怎么样，时间已经过了三天，燕然还没有查出什么东西，老把人关着也不是回事儿，她便将着她觉得罪责不重的人都放了出去。
这个按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她私心太重，其实就是借着抓人的机会，抓了一大波钱姨娘的心腹，借机将自己的人换上。钱姨娘用了十来年的人手，要么被她发卖了，要么被送到乡下别庄了，要么就被打的奄奄一息，弄得赵柳思想要了解下情况，都无从问起。
“这眼皮子也太浅了！”等两人回到了燕然的秋爽斋，赵柳思终于藏不住满心的愤怒，气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知道她看钱姨娘不顺眼，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也不高兴，但能不能大气点，等案子查清了再把那些人解决掉？她这么弄的，简直让我怀疑她就是凶手，在毁灭证据。”
老实说，赵柳思第一次被大夫人抓，以及被大夫人刁难时，就想过这个可能。按照电视里常演的，按照受害者死后谁得益最多谁就是凶手来看，大夫人是最有杀人嫌疑的。因为虽然大夫人拿回了管家权，但这位子仍然坐的不稳当。钱姨娘在这家里经营了十几年，又有长子，底下有一帮死忠，她完全可以坐在落云轩里指使人，将大夫人耍的团团转。
实际上，她之前与二小姐交好，就是因为二小姐在家中身份特殊，相当于免死金牌，她经常利用二小姐给大夫人添堵，气的大夫人在家里砸了好多茶盏。
如今钱姨娘死了，大夫人迫不及待的打击钱姨娘的下属们，就可以看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当家做主”的心思。赵柳思气她的浅薄沉不住气，但是却也从另外一面打消了对她的怀疑。毕竟，如果大夫人真的杀死了钱姨娘的话，这会儿肯定要装装样子撇开关系的，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
“不大可能是她。”燕然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与其怀疑的她的话，有个人更可疑。”
“谁？”赵柳思还在生气。
“赵巧蕴。”燕然不疾不徐的说道，声音肯定，但眉间却微微皱起。
“为什么？”赵柳思吃了一惊，有些失声辩驳道，“可她是钱姨娘的亲女儿啊。”
“我之前曾经在落云轩碰到过赵巧蕴，就在钱姨娘死的那晚，”燕然张口说起那夜的事情，他含糊了某些细节，但是却将赵巧蕴那天对钱姨娘的厌恶原原本本的描述了出来，然后告诉赵柳思，“当时钱姨娘的死亡应该还没公布出去，所以并不喜欢生母，一直跟生母划清界限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你觉得，她是白天杀了人，那会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处理痕迹的？”赵柳思不好意思说那天自己也在现场，不过是猫的形态，含含糊糊的询问燕然。
“嗯。”燕然点了点头。
“但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没说。”赵柳思不解的问。
“我之前没说，是想不通。就像你说的，凶手杀死钱姨娘，必定是为了得到某些好处，赵巧蕴是钱姨娘的亲女儿，假设她是凶手的话，她杀死钱姨娘有什么好处？”燕然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
“对对对。”赵柳思连连点头，她本能的很讨厌这个假设，“钱姨娘在家里是个强势的人物，手头上又有钱，她在时赵巧蕴还能沾光，她死了的话，赵巧蕴可就是个没娘的孩子了。”。
“但是今天听了周妈妈的话之后，我觉得我似乎找到了那个答案。”燕然慢慢的说道，面上却无欢愉之色。
“什么答案？”赵柳思心头一紧。
“所谓的好处，可以是明面上的，也可以是暗地里的。钱不是唯一可以动人心的东西，这世上有人爱财，有人爱的却是名。”燕然淡淡的说道。
“名？”赵柳思不解，“她一个闺阁女子，能争什么名？”
“嫡庶之名啊。”燕然看了下赵柳思，笑了，“你是嫡女，自然不知道世上嫡庶偏见有多重。儒家所谓的名不正则言不顺，三小姐看样子是个读死书的，被那些东西弄乱了脑子。我曾经跟她聊过几句，听到她言辞中对她母亲十分嫌弃，按照今天周妈妈的说法，她很早之前就希望自己能过继到大夫人名下，成为大夫人的女儿，而不是钱姨娘的女儿。但大夫人跟钱姨娘斗的正酣，怎么可能会要她，所以言辞中肯定说了类似于你母亲还活着，我不能收你的话。或许那会儿她就产生了，“如果钱姨娘死了就好了”的念头。”
“不可能！”赵柳思被这种恶毒的猜测吓到了，大声喊了出来。
进来的人，不仅有三小姐赵巧蕴，还有四小姐赵巧蔓。
赵巧蔓是木姨娘的女儿，掐尖要强的钱姨娘不同，木姨娘人如其名，是个木头般的姨娘。虽然进家门早，但总不作妖，更不争强好胜，跟着另外一个没有孩子的王姨娘结伴住在花园西边的“赏心院”，除了晨昏定省当背景人物出现一下，其它时候就跟幽灵一样，毫无存在感。
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灵巧的钱姨娘生的赵巧蕴，是个看着粗笨的，但木头的木姨娘生的四小姐赵巧蔓，却是个机灵的，有着这个年纪女孩子特有的活泼，唧唧喳喳，像只灵巧的画眉鸟。
她们闯进来，打头看到燕然，脸上先是一红，然后看到燕然身后的赵柳思，脸色却又是一白。不过赵巧蔓是会做人的，但却很快又转成了一张笑脸，对着赵柳思就是一福，甜甜的问候道，“二姐姐来啦。不知道你在里面，我跟三姐姐是不是打扰你跟母亲说话了。”
赵巧蕴没有行礼，她看到赵柳思就收住了脚步，抿着嘴沉默的站在那里，神色颇是愤愤。
赵柳思看着这两不速之客没有说话，她跟她们不熟，二小姐跟这两个妹妹更是不假辞色，所以这会儿完全不需要热情。
只是老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赵柳思也拿不准现在怎么办，下意识朝着燕然看去。
燕然对突发状况的应对显然是宗师级的，他礼貌的对两人致意一笑，风度的翩翩的说道，“我们正要走，不算打扰。”
说完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按照原定计划走出了门。赵露思见状，也保持二小姐一贯的作风，对两人视而不见的跟着走了出去。
赵巧蕴和赵巧蔓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个满脸愤怒，一个若有所思。
周妈妈原本是站在门口堵人的，现在人没堵上，还除了纰漏，一时有些慌张，求助的向郑氏看去。郑氏也没想到赵巧蕴会在这会儿闯进来，手足无措间燕然的淡定给了她极大的心里鼓励，当下吩咐周妈妈，“燕公子要去看芙蓉她们，你陪着去一趟。”
“是。”周妈妈得了命令，赶紧丢下这烫手山芋，忙不迟迭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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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柳思随燕然离开，她与周妈妈不合，之前还扇过周妈妈，原本以为这一路上会很尴尬，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在燕然身边，自己根本不用张口，他自会与周妈妈谈天说地，说说笑笑，气氛好的不得了。
终于，在拉完家常，将这个老妈妈哄得眉开眼笑之后，燕然才状似无意的说到，“三小姐刚才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是因为钱姨娘的事情吗？”
“唉，要是那个，也就不用人烦了。”燕然的亲和力太高，周妈妈又在烦这件事，便一股脑的把事情始末都说了出来，“这孩子还是个实心肠的，总缠着大夫人问能不能把她记在大夫人名下。大夫人之前就拒了她几回，说她生母还在，不方便把她归在自己名下。如今钱姨娘一出事，她又来求，你说这叫夫人怎么回答呢？不同意怕伤了她，同意的话，钱姨娘还尸骨未寒呢，未免凉了人的心。于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拖着了。
“哦。”燕然脸色不便，似闲谈似的笑着说道，“你们这三小姐还真有趣。”
周妈妈摇摇头，也不肯再多说，赵柳思想到跟在赵巧蕴身后的赵巧蔓，想到两人的关系，当下皱了皱眉，“这其中，巧蔓功不可没吧。”
周妈妈惊慌失措，想要阻止赵柳思，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但是赵柳思哪里是看人眼色的人，见到燕然迷惑的表情，便解释道，“木姨娘精力不济，说管不了孩子，便把四妹妹送到大夫人跟前，从小记在大夫人名下的。她俩从小就不合，巧蕴不可能忽然产生这种不靠谱的念头，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而最有可能刺激的她的人，就是赵巧蔓。
当然，二小姐也有可能在列，这就不用说了。
周妈妈非常不满赵柳思这么说，狠狠的剜了赵柳思两眼，话语中找补，“小孩子家家的，又是亲姐妹，斗几句嘴是难免的，四小姐不是那种人。”
“是。”燕然从善如流的应了两句，然后陪着周妈妈闲聊，不再说这件事。
**
三个人去见芙蓉等人，没有新鲜的消息。大夫人管家水平的确配得上朴妈妈的鄙视，因为底下的嫌疑人看守的并不怎么样，时间已经过了三天，燕然还没有查出什么东西，老把人关着也不是回事儿，她便将着她觉得罪责不重的人都放了出去。
这个按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她私心太重，其实就是借着抓人的机会，抓了一大波钱姨娘的心腹，借机将自己的人换上。钱姨娘用了十来年的人手，要么被她发卖了，要么被送到乡下别庄了，要么就被打的奄奄一息，弄得赵柳思想要了解下情况，都无从问起。
“这眼皮子也太浅了！”等两人回到了燕然的秋爽斋，赵柳思终于藏不住满心的愤怒，气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知道她看钱姨娘不顺眼，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也不高兴，但能不能大气点，等案子查清了再把那些人解决掉？她这么弄的，简直让我怀疑她就是凶手，在毁灭证据。”
老实说，赵柳思第一次被大夫人抓，以及被大夫人刁难时，就想过这个可能。按照电视里常演的，按照受害者死后谁得益最多谁就是凶手来看，大夫人是最有杀人嫌疑的。因为虽然大夫人拿回了管家权，但这位子仍然坐的不稳当。钱姨娘在这家里经营了十几年，又有长子，底下有一帮死忠，她完全可以坐在落云轩里指使人，将大夫人耍的团团转。
实际上，她之前与二小姐交好，就是因为二小姐在家中身份特殊，相当于免死金牌，她经常利用二小姐给大夫人添堵，气的大夫人在家里砸了好多茶盏。
如今钱姨娘死了，大夫人迫不及待的打击钱姨娘的下属们，就可以看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当家做主”的心思。赵柳思气她的浅薄沉不住气，但是却也从另外一面打消了对她的怀疑。毕竟，如果大夫人真的杀死了钱姨娘的话，这会儿肯定要装装样子撇开关系的，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
“不大可能是她。”燕然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与其怀疑的她的话，有个人更可疑。”
“谁？”赵柳思还在生气。
“赵巧蕴。”燕然不疾不徐的说道，声音肯定，但眉间却微微皱起。
“为什么？”赵柳思吃了一惊，有些失声辩驳道，“可她是钱姨娘的亲女儿啊。”
“我之前曾经在落云轩碰到过赵巧蕴，就在钱姨娘死的那晚，”燕然张口说起那夜的事情，他含糊了某些细节，但是却将赵巧蕴那天对钱姨娘的厌恶原原本本的描述了出来，然后告诉赵柳思，“当时钱姨娘的死亡应该还没公布出去，所以并不喜欢生母，一直跟生母划清界限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你觉得，她是白天杀了人，那会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处理痕迹的？”赵柳思不好意思说那天自己也在现场，不过是猫的形态，含含糊糊的询问燕然。
“嗯。”燕然点了点头。
“但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没说。”赵柳思不解的问。
“我之前没说，是想不通。就像你说的，凶手杀死钱姨娘，必定是为了得到某些好处，赵巧蕴是钱姨娘的亲女儿，假设她是凶手的话，她杀死钱姨娘有什么好处？”燕然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
“对对对。”赵柳思连连点头，她本能的很讨厌这个假设，“钱姨娘在家里是个强势的人物，手头上又有钱，她在时赵巧蕴还能沾光，她死了的话，赵巧蕴可就是个没娘的孩子了。”。
“但是今天听了周妈妈的话之后，我觉得我似乎找到了那个答案。”燕然慢慢的说道，面上却无欢愉之色。
“什么答案？”赵柳思心头一紧。
“所谓的好处，可以是明面上的，也可以是暗地里的。钱不是唯一可以动人心的东西，这世上有人爱财，有人爱的却是名。”燕然淡淡的说道。
“名？”赵柳思不解，“她一个闺阁女子，能争什么名？”
“嫡庶之名啊。”燕然看了下赵柳思，笑了，“你是嫡女，自然不知道世上嫡庶偏见有多重。儒家所谓的名不正则言不顺，三小姐看样子是个读死书的，被那些东西弄乱了脑子。我曾经跟她聊过几句，听到她言辞中对她母亲十分嫌弃，按照今天周妈妈的说法，她很早之前就希望自己能过继到大夫人名下，成为大夫人的女儿，而不是钱姨娘的女儿。但大夫人跟钱姨娘斗的正酣，怎么可能会要她，所以言辞中肯定说了类似于你母亲还活着，我不能收你的话。或许那会儿她就产生了，“如果钱姨娘死了就好了”的念头。”
“不可能！”赵柳思被这种恶毒的猜测吓到了，大声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