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什么鬼问题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表白，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爱一个女人，没想到却被无情地拒绝，算了，我先找别的女人试试，如果老是找不着感觉，也就只能选择出柜了，你说，到时候看到我带回家的男朋友，我妈会不会开心地蹦起来？”
“又在胡说！”千伊嗔了一句，却不自禁地被逗笑了，随即又看了看手表：“睡吧，还是那句话，不许熬夜。”
“啰嗦！下回还找你聊，关于我男朋友的事。”年清舟冲着千伊挥了挥手，挂断了视频。
而随之，千伊便坐在电脑前发起了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脑子一热，就这么强辞夺理地拒绝了年清舟，千伊甚至已经在担心，年清舟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大开玩笑，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失望，她肯定还是伤了年清舟。
可是不拒绝，又能怎么办呢？
那天在机场，何医生讲的一番话，其实不过是重复以前的说法，年家最终还是无法接纳她，然而促使千伊听从何医生建议的原因，是她当时有些吃惊地发现到，何医生染过的头发下，已经无法遮盖的斑白两鬓，还有那明显苍老的面庞。
千伊当时只感到无地自容，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又成了别人烦恼的来源，就像当初她被父母厌弃一样，难道还要继续承受那种厌弃？
“说完了没有，吃饭去吧！”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千伊一惊，顺着声音转头看时，原来是许笛笙不知何时进了她的房间，正双手环抱地站在门边。
“你偷听我说话？”千伊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脱口质问道。
许笛笙笑了笑：“刚才在外头敲门，半天没人回话，我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就开门看看，这才发现，你在和谁嚼我的舌头，我突发好奇，难道不可以啊？”
“怎么不可以呢，这是你的房子，”千伊站起身，将电脑随手关了起来，随口问道：“你怎么中午回来了？”
“又傻了吧，今天是周日，我可是在家陪儿子玩了一个上午，不像某位女士，趴在电脑前玩了一上午。”许笛笙的语气中，倒像是在表功。
千伊懒得跟他解释，早上许笛笙跟千光翼都在睡懒觉的时候，她已经开始陪着许老夫人在花园散步，然后又同她一起去了康复室，说多无益，反正讲给许笛笙听，也得不来夸奖。
正当千伊走到门口，准备要出去的时候，却被许笛笙一把拦住了。
“不是吃饭吗，干嘛挡着人家的道？”千伊斜了许笛笙一眼。
许笛笙却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问道：“刚才…….你是拒绝了年清舟？”
“和你有什么关系？”千伊淡淡地反问。
“当然有关系，”许笛笙的神情立刻变得愉悦起来：“你还算有点脑子，这个选择非常正确。”
千伊突然觉得挺可笑：“既然你刚才听了壁角，就应该把话都听完整，我还说了，总有一天会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不过，绝对不会是你。”
“那什么某个时间、某个地方、不早不晚的话，全都是做梦，”许笛笙笑得更开了：“你们女人就是不切实际，你就想想吧，奶奶你得陪着，小翼你得看着，拖家带口的，算算自己还能去哪里，要遇到，也只能遇到我，你可真走运！”
千伊上下打量了许笛笙好一会，转过头笑了好一会，出于懒得同许笛笙瞎掰扯的想法，道了一声：“好了，让开吧，我要吃饭。”
许笛笙仍旧没有让开，似乎还希望千伊再证实一次：“你们两个是不是说定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管得着吗，”千伊很不高兴地，想了一下，道：“你要是想听，我现在就告诉你，以后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有时间的话，找一个女朋友，好好谈一场恋爱，别老掺和我的事，算我求你！”
“不掺和你的事？你就不怕印紫那神经病找上门来，”许笛笙哼了一声，接下来又冒出一句：“哎，你说，年清舟要是出了柜，何医生会不会后悔，觉得当初还不如收下你算了？”
千伊直接推开许笛笙，开门出去，也不想理会，她身后许笛笙得意的大笑。
餐厅里，千伊正在喂许老夫人吃米糊，她旁边的座位上，千光翼正手握一只鸡腿，津津有味又不顾形象地大啃着。
“小翼，要不要再来一只？”欣赏着千光翼手上的鸡腿没一会就变成了骨头，许笛笙心情很好地问了一句。
“要，要！”千光翼迫不及待地点起头来。
千伊眼睛一瞪：“不许要，看看你碟子上多少骨头了！”
千光翼可怜巴巴地瞧了母上大人几眼，转头向许笛笙求救。
许笛笙呵呵一笑，断然地站在了千伊一边：“当然不要，再让你这么没节制下去，许家真能被你吃穷，你爸爸我只有忍痛把这老宅卖了。”
“爸爸骗人，我们家是大富豪！”千光翼立刻反驳道。
这时许老夫人对千伊摇摇头，示意自己饱了，千伊这才转过身，质问道：“什么富豪，你从哪儿学来的？”
“学校里的同学排名，谁家爸爸最厉害，我爸爸数第一，都说他是最豪的。”千光翼骄傲地道。
“就算你爸爸壕吧，”千伊冷眼扫了扫挺有些傲娇的许笛笙的脸：“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左右看看，这个家里，哪一样东西，是你靠自己的努力挣的。”
“还真没有，”千光翼立刻摇头晃脑起来：“不过，谁叫我有个好爸爸呢！”
千伊拧着眉看了千光翼好一会，转头对许笛笙道：“如果可能的话，赶紧给他转学吧，你闻不到这孩子身上，已经有一股市侩味道了吗？”
“就因为他说有一个好爸爸，却没提到什么好妈妈？”许笛笙笑道：“市侩味道没闻到，我就觉得空气中有股酸溜溜的味儿。”
“听……千伊的。”许老夫人坐在餐桌边，忽然开了口。
许笛笙看了看许老夫人，最后终于投降道：“行吧，反正这段时间孩子在家上课，我会慢慢物色学校，不过外面的环境都是如此，你不能把儿子放进真空罩里吧，等他以后出来，真就一点免疫的能力都没有了。”
“爸爸，真空罩是什么东东？”千光翼立刻好奇地问道。
许笛笙一乐：“就是小狗的窝。”
好半天后，千伊盯着儿子，问：“如果爸爸突然破产，不但没有豪车送你去学校，甚至可能没法上学了，而且，也再不能给你买满屋子的玩具，另外，小翼还需要自己打工挣学费，”千伊怎么惨怎么编道：“比如要去高尔夫球场做球童，或者是帮人家洗车，你觉得开心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许笛笙哼了一声：“我儿子用不着这么辛苦！”
千光翼居然认真地想了半开，连张妈又端上来的鸡腿都没注意到。
“不吓孩子。”许老夫人劝了句，正准备起身离开餐厅，张妈已经和旁边的吴妈赶紧上前扶住。
“我觉得吧，妈咪这想法挺有意思的，”千光翼猛地蹦出来一句，然后歪着头看向许笛笙：“不过，我只给爸爸做球童，嘻嘻，不上学好开心啊！”
许笛笙被逗笑了：“傻，跟你妈一样。”
千光翼一转头，突然又看到了鸡腿，眼睛立刻一亮，乐呵呵地拿过，大咬一口，道：“只要有爸爸妈咪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怕的。”
千伊不由也笑起来，她刚才的问题其实毫无意义，可孩子的回答，却真有几分道理，小孩子家只要待在父母在身边，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桌上许笛笙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时，目光还放在儿子的身上，笑着“喂”了一声。
看着千光翼一脸的油水，甚至连脑门上都沾到了，千伊无奈地直摇头，赶紧拿了纸巾，在旁边帮他擦了起来。
“你确定……是印紫？”许笛笙突然冲着电话问了一句。
千伊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许笛笙，注视着他神情渐渐地严肃了起来。
等千光翼吃饱喝足，跟着张妈离开餐厅，似乎一直陷入到深思当中的许笛笙，这才看向了和他相对而坐的千伊道：“小方来电话，那辆肇事的绿色吉普车，确定曾经被盗过，警方已经抓到偷车人，现在可以确定，偷车人就是当时在停车场，准备开车撞你的凶手，这个嫌犯说，他是受一个叫李红的人指使，并且收了钱，之前一直跟踪了你好几天，才动的手？”
“李红？”千伊吃惊。
“就是印紫的化名。”许笛笙冷笑了一声。
“那小狗是谁杀的？”千伊立刻问到。
“嫌犯否认做过这件事，并且他也没有其他帮手。”
千伊抚了抚额头：“印紫，嫌犯看过她的照片了吗，确不确定她和李红是同一个人。”
“根据嫌犯的描述，李红除了胖硕一点，五官同印紫非常像，后来警方从精神病院调到印紫最近时期的照片，的确，因为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的原因，印紫就是嫌犯描述的样子。”
“又在胡说！”千伊嗔了一句，却不自禁地被逗笑了，随即又看了看手表：“睡吧，还是那句话，不许熬夜。”
“啰嗦！下回还找你聊，关于我男朋友的事。”年清舟冲着千伊挥了挥手，挂断了视频。
而随之，千伊便坐在电脑前发起了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脑子一热，就这么强辞夺理地拒绝了年清舟，千伊甚至已经在担心，年清舟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大开玩笑，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失望，她肯定还是伤了年清舟。
可是不拒绝，又能怎么办呢？
那天在机场，何医生讲的一番话，其实不过是重复以前的说法，年家最终还是无法接纳她，然而促使千伊听从何医生建议的原因，是她当时有些吃惊地发现到，何医生染过的头发下，已经无法遮盖的斑白两鬓，还有那明显苍老的面庞。
千伊当时只感到无地自容，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又成了别人烦恼的来源，就像当初她被父母厌弃一样，难道还要继续承受那种厌弃？
“说完了没有，吃饭去吧！”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千伊一惊，顺着声音转头看时，原来是许笛笙不知何时进了她的房间，正双手环抱地站在门边。
“你偷听我说话？”千伊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脱口质问道。
许笛笙笑了笑：“刚才在外头敲门，半天没人回话，我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就开门看看，这才发现，你在和谁嚼我的舌头，我突发好奇，难道不可以啊？”
“怎么不可以呢，这是你的房子，”千伊站起身，将电脑随手关了起来，随口问道：“你怎么中午回来了？”
“又傻了吧，今天是周日，我可是在家陪儿子玩了一个上午，不像某位女士，趴在电脑前玩了一上午。”许笛笙的语气中，倒像是在表功。
千伊懒得跟他解释，早上许笛笙跟千光翼都在睡懒觉的时候，她已经开始陪着许老夫人在花园散步，然后又同她一起去了康复室，说多无益，反正讲给许笛笙听，也得不来夸奖。
正当千伊走到门口，准备要出去的时候，却被许笛笙一把拦住了。
“不是吃饭吗，干嘛挡着人家的道？”千伊斜了许笛笙一眼。
许笛笙却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问道：“刚才…….你是拒绝了年清舟？”
“和你有什么关系？”千伊淡淡地反问。
“当然有关系，”许笛笙的神情立刻变得愉悦起来：“你还算有点脑子，这个选择非常正确。”
千伊突然觉得挺可笑：“既然你刚才听了壁角，就应该把话都听完整，我还说了，总有一天会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不过，绝对不会是你。”
“那什么某个时间、某个地方、不早不晚的话，全都是做梦，”许笛笙笑得更开了：“你们女人就是不切实际，你就想想吧，奶奶你得陪着，小翼你得看着，拖家带口的，算算自己还能去哪里，要遇到，也只能遇到我，你可真走运！”
千伊上下打量了许笛笙好一会，转过头笑了好一会，出于懒得同许笛笙瞎掰扯的想法，道了一声：“好了，让开吧，我要吃饭。”
许笛笙仍旧没有让开，似乎还希望千伊再证实一次：“你们两个是不是说定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管得着吗，”千伊很不高兴地，想了一下，道：“你要是想听，我现在就告诉你，以后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有时间的话，找一个女朋友，好好谈一场恋爱，别老掺和我的事，算我求你！”
“不掺和你的事？你就不怕印紫那神经病找上门来，”许笛笙哼了一声，接下来又冒出一句：“哎，你说，年清舟要是出了柜，何医生会不会后悔，觉得当初还不如收下你算了？”
千伊直接推开许笛笙，开门出去，也不想理会，她身后许笛笙得意的大笑。
餐厅里，千伊正在喂许老夫人吃米糊，她旁边的座位上，千光翼正手握一只鸡腿，津津有味又不顾形象地大啃着。
“小翼，要不要再来一只？”欣赏着千光翼手上的鸡腿没一会就变成了骨头，许笛笙心情很好地问了一句。
“要，要！”千光翼迫不及待地点起头来。
千伊眼睛一瞪：“不许要，看看你碟子上多少骨头了！”
千光翼可怜巴巴地瞧了母上大人几眼，转头向许笛笙求救。
许笛笙呵呵一笑，断然地站在了千伊一边：“当然不要，再让你这么没节制下去，许家真能被你吃穷，你爸爸我只有忍痛把这老宅卖了。”
“爸爸骗人，我们家是大富豪！”千光翼立刻反驳道。
这时许老夫人对千伊摇摇头，示意自己饱了，千伊这才转过身，质问道：“什么富豪，你从哪儿学来的？”
“学校里的同学排名，谁家爸爸最厉害，我爸爸数第一，都说他是最豪的。”千光翼骄傲地道。
“就算你爸爸壕吧，”千伊冷眼扫了扫挺有些傲娇的许笛笙的脸：“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左右看看，这个家里，哪一样东西，是你靠自己的努力挣的。”
“还真没有，”千光翼立刻摇头晃脑起来：“不过，谁叫我有个好爸爸呢！”
千伊拧着眉看了千光翼好一会，转头对许笛笙道：“如果可能的话，赶紧给他转学吧，你闻不到这孩子身上，已经有一股市侩味道了吗？”
“就因为他说有一个好爸爸，却没提到什么好妈妈？”许笛笙笑道：“市侩味道没闻到，我就觉得空气中有股酸溜溜的味儿。”
“听……千伊的。”许老夫人坐在餐桌边，忽然开了口。
许笛笙看了看许老夫人，最后终于投降道：“行吧，反正这段时间孩子在家上课，我会慢慢物色学校，不过外面的环境都是如此，你不能把儿子放进真空罩里吧，等他以后出来，真就一点免疫的能力都没有了。”
“爸爸，真空罩是什么东东？”千光翼立刻好奇地问道。
许笛笙一乐：“就是小狗的窝。”
好半天后，千伊盯着儿子，问：“如果爸爸突然破产，不但没有豪车送你去学校，甚至可能没法上学了，而且，也再不能给你买满屋子的玩具，另外，小翼还需要自己打工挣学费，”千伊怎么惨怎么编道：“比如要去高尔夫球场做球童，或者是帮人家洗车，你觉得开心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许笛笙哼了一声：“我儿子用不着这么辛苦！”
千光翼居然认真地想了半开，连张妈又端上来的鸡腿都没注意到。
“不吓孩子。”许老夫人劝了句，正准备起身离开餐厅，张妈已经和旁边的吴妈赶紧上前扶住。
“我觉得吧，妈咪这想法挺有意思的，”千光翼猛地蹦出来一句，然后歪着头看向许笛笙：“不过，我只给爸爸做球童，嘻嘻，不上学好开心啊！”
许笛笙被逗笑了：“傻，跟你妈一样。”
千光翼一转头，突然又看到了鸡腿，眼睛立刻一亮，乐呵呵地拿过，大咬一口，道：“只要有爸爸妈咪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怕的。”
千伊不由也笑起来，她刚才的问题其实毫无意义，可孩子的回答，却真有几分道理，小孩子家只要待在父母在身边，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桌上许笛笙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时，目光还放在儿子的身上，笑着“喂”了一声。
看着千光翼一脸的油水，甚至连脑门上都沾到了，千伊无奈地直摇头，赶紧拿了纸巾，在旁边帮他擦了起来。
“你确定……是印紫？”许笛笙突然冲着电话问了一句。
千伊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许笛笙，注视着他神情渐渐地严肃了起来。
等千光翼吃饱喝足，跟着张妈离开餐厅，似乎一直陷入到深思当中的许笛笙，这才看向了和他相对而坐的千伊道：“小方来电话，那辆肇事的绿色吉普车，确定曾经被盗过，警方已经抓到偷车人，现在可以确定，偷车人就是当时在停车场，准备开车撞你的凶手，这个嫌犯说，他是受一个叫李红的人指使，并且收了钱，之前一直跟踪了你好几天，才动的手？”
“李红？”千伊吃惊。
“就是印紫的化名。”许笛笙冷笑了一声。
“那小狗是谁杀的？”千伊立刻问到。
“嫌犯否认做过这件事，并且他也没有其他帮手。”
千伊抚了抚额头：“印紫，嫌犯看过她的照片了吗，确不确定她和李红是同一个人。”
“根据嫌犯的描述，李红除了胖硕一点，五官同印紫非常像，后来警方从精神病院调到印紫最近时期的照片，的确，因为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的原因，印紫就是嫌犯描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