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说的这个人,当然就是骆俊了,也就是之前的陈国相。陈王刘宠提前数年北袁术杀死,而且不是刺杀,就算刘宠有些能力,也抵不过袁术席卷豫州的大势,陈国一直都在袁术的控制之下。当袁术受不了二人小动作,想在出征之时有个安稳的后方时,就秘密将他弄死。原本骆俊也在被处死的人当中,但因为之前刘风的原因,袁术就将他送到刘风那里。

    但可惜,骆俊虽然未死,却迁怒于刘风,一直不愿意为他办事,闲居于山阴。

    “致远谦虚了,吴越之地,向来人才辈出,就算致远尚未据有吴地,但会稽也是霸业之基,越王勾践据此休养生息,二十年间灭亡强大的吴国,岂能说不出人才,又何必羡慕。”此刻已经是在宴会上了,袁术继续说道,“前有江夏太守山阴贺仲真、八俊之一的上虞魏少英,今有太仆上虞朱公伟、吴郡太守山阴盛孝章,仅会稽一地,人才就层出不穷,致远又何必舍近求远?”

    “就是,也只有并州之地,深受异族迫害,民众迫于形势,武风盛行,才没有什么人才。”吕布喝了一碗酒,然后说道。

    “二位兄长这么说,小弟实在汗颜,或许会稽有些人才,可惜不如吾彀中,实在遗憾。唉,不说了先干为敬。”刘风也举碗向二人示意,“两位兄长介绍下众位英杰,也好让我认识认识啊!”

    “没什么不能说的,纪灵你已经认识了,这位琅邪刘勋刘子台,我麾下大将,新任的庐江太守……”袁术介绍道。

    刘风偷眼看向吕布,果然发现吕布有些尴尬,任谁废了半年时间、损兵折将攻下的城池被人摘了果子,心里也不会高兴,哪怕当初出兵的时候,袁术已经提前和他说好,攻打庐江,就是为袁术而打。

    此时的袁术,手下的人才还是蛮多的,仅仅这酒宴之上,还有桥蕤、张勋、李丰、雷薄、陈兰、杨弘等人,还有,周尚也出现在宴席之上,刚刚被袁术征辟,袁术对周家的拉拢显而易见,除此之外,还有不在此处的袁涣、阎象、陈纪等,可谓是人才济济。虽然袁术的这些手下不怎么有名,但要知道,袁术是出了名的实力强悍,兵多将广,能在袁术麾下出头,着实不易,没有名气,是因为袁术败给了更加厉害的曹操,而不是这些人没实力。

    吕布这边虽然没有这么多人,但也不差,高顺不饮酒没来,张辽也没到场,八健将中,只有宋宪、魏续、侯成和郝萌到场,令刘风感兴趣的是,这些吕布亲善的人,最终都是背叛他的人,可见他用人的眼光之差。此外,还有一个老乡,侥幸未死的李肃。

    宴会上一片和谐,没有谁故意惹事,就算吕布现在对袁术很不满了,也没在宴会上表现出来。

    但是宴饮之后,袁术却悄悄将刘风请去密议。

    “致远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会以这种形式和你见面?”见礼之后,袁术问道。

    “没错,就算庐江初下,也已经在公路兄的治下,又何必这么小心?”刘风不解道。

    “无他,就是想避开吕奉先的耳目,和致远说说话罢了!”袁术说道。

    “怎么,公路兄和吕布有矛盾?刚才我见还好好的,一片和谐呀!”刘风故意问道。

    “那只是表面现象罢了。”袁术愤愤然,“当初他逃出长安,无处可去,是我放开武关,接纳了他,给了他一条生路,可他倒好,来了没多久,就四处纵兵劫掠,他得到了实惠,到头来骂名却落到了我头上,实在让人生气。要不是我当机立断,让他带兵来打庐江,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呢!就这,他在庐江也没少干这种事。”

    “怎会如此?别的地方倒也罢了,庐江刚刚归附,可万万不能发生这种事情,不然对公路兄治理不利。公路兄可得好好约束下吕布,不能让他这么干下去了。”刘风“大惊失色”。

    “他要是那么容易听人劝就好了!”袁术叹道,“致远,你在长安也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你觉得其人如何?”

    “勇武方面自不用说,攻城略地也有一套,就是考虑问题太过简单。而且为人高傲,不是久居人下之辈,否则就不会有丁建阳、董重颖之事了。”

    “正是因为如此,才这么麻烦。我有心想让他离开,又怕弄巧成拙,让他误会我看不起他,万一他对我起了恶念,就不好了。所以想请致远参谋一下,怎么处理这事。”袁术无奈道。

    “公路兄找错人了吧,你手下那么多的谋士,为什么要找我?你就不怕我将此事说给吕奉先?”刘风问道。

    “他们也提出了建议,但我很不满意,所以来找致远商议,我相信致远的诚信,你应该不会说的,对吧!”袁术笑道。

    “那是当然。”刘风信誓旦旦,“我可是老实人。不过若是吕布的事,我还是能给公路兄一点建议的,不若就像此次进攻庐江一样,公路兄以其为先锋,向外开拓,等打下城池之后,交给他驻守,不就可以了吗,还能让他顶在前面,形成一个安稳的大后方。”

    “致远此言果然精妙,令我茅塞大开,我会认真考虑的。天不早了,致远又不远久留,就回去安歇吧,明天我亲送你离开。”袁术大喜道。

    “那就多谢公路兄了,小弟告辞。”他住的不是太守府,而是在专门的驿馆。

    刘风施礼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袁术忽然问道:“致远兄,你说,我要是全力以赴,把吕奉先……”吕布回头,见袁术把手很在脖颈,用力一拉,“你说,有没有可能将他永远留下?”

    “公路兄,玩玩不可。”刘风大惊色色,要是你丫这样搞了,而且成功了的话,中原没有了吕布搅局,还怎么精彩的起来,“公路兄不明白,我在长安讲过吕布的并州军全力以赴的样子,绝对能以一当十,虽然吕布损兵折将,但毕竟还有数十万人马,还有一众大将,不付出十倍以上的伤亡,不折损十个以上的大将,是无法将这支军队剿灭的。还有吕布本人,加上赤兔马,他若是一心逃走,估计还没有人能拦得住,万一未竟全功,以后吕布不折手段的前来报复,公路兄怎么办?难道天天提醒吊胆的活着吗?”

    “再说了,就算公路兄成功了,将吕布杀死,又有什么好处呢?公路兄损失惨重,还怎么向外继续扩张,怎么向北争霸天下?一个吕布,实在不值得公路兄在霸业上付出那么多!”

    “致远不必紧张,我就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吕奉先攻取庐江,为我立下大功,我怎么会这么做呢?”袁术哈哈大笑,掩饰下他的真实表情。

    但刘风知道,或许,这才是袁术的真实想法,或许这次袁术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这句话。

    “致远一路好走,为兄就不送了。”袁术再次礼送。

    刘风也不好在说什么,告辞离开。

    太守府距离驿馆不远,刘风在护卫的护送下,向前走去。

    “袁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边走边想,等快到驿馆的时候,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吕布的人,应该也到了吧!”他想着,走进了驿馆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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